44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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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回京
◎一定是自己執念太深，才會如此想念她。◎
葉汝錦腦子一嗡, 心臟突突地跳，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她當下立斷, 拔腿就往門口跑。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出來的，雙腳像是架在風上, 她只顧著一路往前跑, 根本無暇往後多看一秒。
她能夠感覺到, 身後有一個人一直緊追著自己。
還好她反應快，已經穿過了竹林，再往前幾百米，就能到人多的大街上。
“站住！”
眼看著已經到了街口, 身後金元富的侍從已經追了出來，聽見後面男人的聲音, 葉汝錦嚇得一顫，腿也軟了幾分。
可她不敢停留，正要繼續往前跑，突然, 一匹馬駒擋住了她的去路，葉汝錦擡眼一看，竟是謝湛。
“葉姑娘，你怎麽了？”
她額頭上都是細汗, 一臉驚惶不安。
謝湛的話還未落音，葉汝錦一把拉過他的衣袖，疾聲道：“快！帶我一起走！”
謝湛立馬將她拉上了馬，眼角一瞥, 見到她身後緊追的男人, 謝湛輕揮馬鞭, 馬駒一聲嘶鳴，撒開了蹄子，眨眼間便奔離了此處。
謝湛按照葉汝錦的吩咐，沒有直接回布莊，而是往另一條街道兜轉了一圈。
若是立刻回到布莊，只需要稍微一查，她的身份就會暴露。她一路都捂著臉，不敢回頭，生怕被發現正臉，畢竟之前在瑞安城，她與金元富的侍從打過照面。
葉汝錦心亂如麻，還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謝湛與她共乘一馬，見她小臉低垂，臉色極差，誤以為她受不了馬上的顛簸，稍稍放慢了速度。
兩人隔著親密的距離，他上半身挺直，良好的教養讓他絲毫不敢逾矩，單手虛虛扶著韁繩，刻意避開她的衣裳。
即便是這樣，謝湛的心裏仍產生了一絲旖旎。
他輕咳了一聲，關切道：“葉姑娘，你還好嗎？”
葉汝錦剛聽見謝湛的聲音，身旁驀地傳來一陣震耳的馬蹄聲，又將她的思緒拉了過去。
只見街道後方，赫然出現一隊玄甲雄兵，他們身下的鐵騎“噠噠”地踏在石板路上，馬鬃飄揚，連帶起路面上的細沙，煙塵繚繞。
前面是騎兵開路，後面跟著訓練有素的玄甲步兵，踏著整齊的步履朝前邁進，黑壓壓的一片，盡顯玄甲軍的英姿雄風。
大街的兩側，人群越擠越多，更有人從城門跟著軍隊一路走來，就為了觀瞻大軍凱旋的場面。
“玄甲軍凱旋回京了，大家快來看呀。”
“真不愧是鎮國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將夷族占領的疆土完完整整地收覆回來了！”
“可不是嗎！今天大街上全是人，就是為了一睹玄甲軍的風采！”
“大快人心，衛元帥真不愧是我大乾朝的守護神！”
“聽說了嗎，衛元帥此次告捷，身邊又多了好幾員大將，勇猛無敵，有一個才十八九歲，據說殺敵無數，軍功赫赫，直接從昭武校尉升到了寧遠將軍，前途無量啊。”
......
葉汝錦遙遙望了一眼身後的玄甲軍隊，隨即收回了視線。
“謝公子，我看已經沒有人跟著我們了，咱們快回布莊吧。”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再不走就要被堵在路上了。
謝湛聽著她的話，雙腿夾緊馬腹，驅使著馬匹往布莊的方向趕去。
在他們的身後，玄甲軍隊整齊肅穆，正沿街前進。掛帥的鎮國侯衛震位於軍隊之首，身後率著十萬雄獅，旌旗獵獵，威風八面。
在他身側的除了幾位大將、衛軍師以外，還有一名極為年輕的小將軍。
烏黑的駿馬之上，少年一襲玄色盔甲，屹立在烈日之下，一張臉輪廓分明，有著高挺的眉骨和鼻梁，身姿挺拔，英姿剛健如同驕陽。
許是因為長期在邊塞殺敵，少年的皮膚不似以前那般白皙，染上了一層小麥色，一雙明澈的秋眸裏，也多出了幾分嚴正肅然，身後背著一柄紅纓長槍，頂端銀光乍現。
他們才入城關不久，還得前去宮裏面聖，在衛震的帶領下，玄甲軍隊一刻未停，列著整齊的隊伍往前疾馳著。
倏然，宿硯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
隔得有些遠，那人的背影亦在逐漸遠去，但她頭上的白玉簪子，和從前他送給葉汝錦的那支特別像。
他按捺不住心裏的悸動，雙手握緊了韁繩，下意識地就想要追上前去。
身側的旌旗迎風飄蕩，瞬時遮擋了他的視線，宿硯輕提韁繩，速度稍緩。
拂開旗面，他眉目微凜，終於將那個背影看清楚，那個身著粉裙的女子，竟和身後的男子共乘一馬。
盡管背影很相似，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錦兒。
此前，他已經派人打聽過，葉汝錦一家都搬去往了姑蘇，又怎麽可能出現在京城呢。
一定是自己執念太深，才會如此想念她。
宿硯勾唇自嘲地笑了起來，想到她，眉眼也變得柔和了些許。他用手輕撫了一下身側的平安符荷包，緩緩收回思緒，繼續隨著大軍前行。
***
“遭了，我的畫冊......真的不見了。”
葉汝錦已經回到布莊，她沿著附近找了幾圈，還是沒能找到自己帶去聽香閣的那本畫冊。
她有些慌亂，對於畫冊在何處遺落，她完全沒有印象。
畫冊上面有她的字跡，若是不小心掉在聽香閣，極有可能被金元富發現偷聽的人就是她。
金元富那人心腸歹毒險惡，她想都不敢想，若是被他發現，又會對她使出什麽惡毒手段。
這時，謝湛騎著馬回來了。
葉汝錦急忙上前問道：“怎麽樣，有找到我的畫冊嗎？”
“沒有，但你別擔心太多，我又派了好幾人去找了。”謝湛安撫著她，繼續道：“這些日子，你就別出門了，你只管待在家休息，有什麽事，讓我們來做就行。”
葉汝錦搖著頭：“那怎麽行！我必須得來布莊，我若是不來......誰來教繡娘們刺繡。”
她沒有說明，自己接下了長公主的訂單，長公主給她的時間並不寬裕。繡衣所需的原料、線材好些都需要從頭染色，這些都必須待在布莊才能完成。
見葉汝錦態度堅決，謝湛只得妥協：“那我安排兩個人保護你，你除了布莊，不要再去任何地方，好嗎？”
“好。”
葉汝錦頷首同意，從這日開始，她每日都待在布莊，為長公主的繡衣做著準備。
自從謝湛從外地回來，帶回了足夠的原料和布料，布莊的運行終於恢覆了正常。
這日，一輛華貴馬車在錦華布莊門口停下。
衛思亭下了馬車，視線從錦華布莊的招牌掃過，緩緩步入了店內。
小廝見有客人，立刻前來相迎，熱情地介紹起商品。
“這位客人，敢問您是想購買布匹、還是裁制衣裙呢？”
衛思亭並未搭話，眉眼稍擡，朝著店內的隔間走去，裏面正是擺放各類繡品的繡坊。
她往四周掃視一圈，隨即指著一幅精美的繡屏，向小廝問道：“這一幅花鳥圖是誰繡的？”
小廝臉上堆著笑，答道：“這是我們家王繡娘所繡，姑娘，你若是想要更精美的繡品，我們錦華布莊是可以定制的。”
衛思亭下巴微擡起，側身道：“定制？那我問你，你們家......可有一位姓葉的繡娘？”
小廝一聽她是來找葉汝錦的，笑容更盛，語氣也帶了些驕傲：“你是說我們家掌櫃吧，她可是我們店裏最好的繡娘，也是得了皇商資格的頂尖繡娘，不過嘛，若是想找我們家掌櫃定制繡品，那價格也是很高的。”
“她在哪裏？”衛思亭神色有些不耐，她來此處，就是為了親眼見見葉汝錦，想看看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誰知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影。
就在這時，葉汝錦從裏屋走了出來。
“這位姑娘，你找我有何事？”
她的嗓音清澈綿柔，就像一陣微風拂過耳畔。衛思亭見她走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眸，眉宇間的英氣瞬時化為了驚異。
“你就是葉汝錦？”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眼前的女子果真如那畫像上一般，生得明眸皓齒，一雙笑眼像是會說話似的，清靈動人。
葉汝錦被她這一問，倒有些懵了，嘴角綻著淺笑，柔聲問道：“姑娘是要找我繡衣，還是定制繡品呢？”
她耐心地等待著衛思亭的答案，通身識禮有節的大氣模樣，不卑不亢。
衛思亭嘴唇緊抿著，雙眼直盯著她看了良久，腦中無數念頭閃過。她將視線撇開，隨意指著剛才那幅繡品，緩緩開口：“我就要這一幅，幫我裝起來吧。”
葉汝錦輕挑起秀眉，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這位陌生姑娘的語氣中，似有一些頹然，還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
一旁的小廝眼疾手快，擡起繡品拿去包裝了。
衛思亭付了銀子，回到了馬車上。
她對著身旁丫鬟問道：“我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小姐，你放心吧，我保證宿公子不會知道，他要找的人，其實就在京城。”
衛思亭垂下眼簾，沈思了一陣，隨即對著車夫道：“師傅，待會兒先去寧遠將軍府，我去送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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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夠感覺到, 身後有一個人一直緊追著自己。
還好她反應快，已經穿過了竹林，再往前幾百米，就能到人多的大街上。
“站住！”
眼看著已經到了街口, 身後金元富的侍從已經追了出來，聽見後面男人的聲音, 葉汝錦嚇得一顫，腿也軟了幾分。
可她不敢停留，正要繼續往前跑，突然, 一匹馬駒擋住了她的去路，葉汝錦擡眼一看，竟是謝湛。
“葉姑娘，你怎麽了？”
她額頭上都是細汗, 一臉驚惶不安。
謝湛的話還未落音，葉汝錦一把拉過他的衣袖，疾聲道：“快！帶我一起走！”
謝湛立馬將她拉上了馬，眼角一瞥, 見到她身後緊追的男人, 謝湛輕揮馬鞭, 馬駒一聲嘶鳴，撒開了蹄子，眨眼間便奔離了此處。
謝湛按照葉汝錦的吩咐，沒有直接回布莊，而是往另一條街道兜轉了一圈。
若是立刻回到布莊，只需要稍微一查，她的身份就會暴露。她一路都捂著臉，不敢回頭，生怕被發現正臉，畢竟之前在瑞安城，她與金元富的侍從打過照面。
葉汝錦心亂如麻，還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謝湛與她共乘一馬，見她小臉低垂，臉色極差，誤以為她受不了馬上的顛簸，稍稍放慢了速度。
兩人隔著親密的距離，他上半身挺直，良好的教養讓他絲毫不敢逾矩，單手虛虛扶著韁繩，刻意避開她的衣裳。
即便是這樣，謝湛的心裏仍產生了一絲旖旎。
他輕咳了一聲，關切道：“葉姑娘，你還好嗎？”
葉汝錦剛聽見謝湛的聲音，身旁驀地傳來一陣震耳的馬蹄聲，又將她的思緒拉了過去。
只見街道後方，赫然出現一隊玄甲雄兵，他們身下的鐵騎“噠噠”地踏在石板路上，馬鬃飄揚，連帶起路面上的細沙，煙塵繚繞。
前面是騎兵開路，後面跟著訓練有素的玄甲步兵，踏著整齊的步履朝前邁進，黑壓壓的一片，盡顯玄甲軍的英姿雄風。
大街的兩側，人群越擠越多，更有人從城門跟著軍隊一路走來，就為了觀瞻大軍凱旋的場面。
“玄甲軍凱旋回京了，大家快來看呀。”
“真不愧是鎮國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將夷族占領的疆土完完整整地收覆回來了！”
“可不是嗎！今天大街上全是人，就是為了一睹玄甲軍的風采！”
“大快人心，衛元帥真不愧是我大乾朝的守護神！”
“聽說了嗎，衛元帥此次告捷，身邊又多了好幾員大將，勇猛無敵，有一個才十八九歲，據說殺敵無數，軍功赫赫，直接從昭武校尉升到了寧遠將軍，前途無量啊。”
......
葉汝錦遙遙望了一眼身後的玄甲軍隊，隨即收回了視線。
“謝公子，我看已經沒有人跟著我們了，咱們快回布莊吧。”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再不走就要被堵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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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身後，玄甲軍隊整齊肅穆，正沿街前進。掛帥的鎮國侯衛震位於軍隊之首，身後率著十萬雄獅，旌旗獵獵，威風八面。
在他身側的除了幾位大將、衛軍師以外，還有一名極為年輕的小將軍。
烏黑的駿馬之上，少年一襲玄色盔甲，屹立在烈日之下，一張臉輪廓分明，有著高挺的眉骨和鼻梁，身姿挺拔，英姿剛健如同驕陽。
許是因為長期在邊塞殺敵，少年的皮膚不似以前那般白皙，染上了一層小麥色，一雙明澈的秋眸裏，也多出了幾分嚴正肅然，身後背著一柄紅纓長槍，頂端銀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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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的旌旗迎風飄蕩，瞬時遮擋了他的視線，宿硯輕提韁繩，速度稍緩。
拂開旗面，他眉目微凜，終於將那個背影看清楚，那個身著粉裙的女子，竟和身後的男子共乘一馬。
盡管背影很相似，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錦兒。
此前，他已經派人打聽過，葉汝錦一家都搬去往了姑蘇，又怎麽可能出現在京城呢。
一定是自己執念太深，才會如此想念她。
宿硯勾唇自嘲地笑了起來，想到她，眉眼也變得柔和了些許。他用手輕撫了一下身側的平安符荷包，緩緩收回思緒，繼續隨著大軍前行。
***
“遭了，我的畫冊......真的不見了。”
葉汝錦已經回到布莊，她沿著附近找了幾圈，還是沒能找到自己帶去聽香閣的那本畫冊。
她有些慌亂，對於畫冊在何處遺落，她完全沒有印象。
畫冊上面有她的字跡，若是不小心掉在聽香閣，極有可能被金元富發現偷聽的人就是她。
金元富那人心腸歹毒險惡，她想都不敢想，若是被他發現，又會對她使出什麽惡毒手段。
這時，謝湛騎著馬回來了。
葉汝錦急忙上前問道：“怎麽樣，有找到我的畫冊嗎？”
“沒有，但你別擔心太多，我又派了好幾人去找了。”謝湛安撫著她，繼續道：“這些日子，你就別出門了，你只管待在家休息，有什麽事，讓我們來做就行。”
葉汝錦搖著頭：“那怎麽行！我必須得來布莊，我若是不來......誰來教繡娘們刺繡。”
她沒有說明，自己接下了長公主的訂單，長公主給她的時間並不寬裕。繡衣所需的原料、線材好些都需要從頭染色，這些都必須待在布莊才能完成。
見葉汝錦態度堅決，謝湛只得妥協：“那我安排兩個人保護你，你除了布莊，不要再去任何地方，好嗎？”
“好。”
葉汝錦頷首同意，從這日開始，她每日都待在布莊，為長公主的繡衣做著準備。
自從謝湛從外地回來，帶回了足夠的原料和布料，布莊的運行終於恢覆了正常。
這日，一輛華貴馬車在錦華布莊門口停下。
衛思亭下了馬車，視線從錦華布莊的招牌掃過，緩緩步入了店內。
小廝見有客人，立刻前來相迎，熱情地介紹起商品。
“這位客人，敢問您是想購買布匹、還是裁制衣裙呢？”
衛思亭並未搭話，眉眼稍擡，朝著店內的隔間走去，裏面正是擺放各類繡品的繡坊。
她往四周掃視一圈，隨即指著一幅精美的繡屏，向小廝問道：“這一幅花鳥圖是誰繡的？”
小廝臉上堆著笑，答道：“這是我們家王繡娘所繡，姑娘，你若是想要更精美的繡品，我們錦華布莊是可以定制的。”
衛思亭下巴微擡起，側身道：“定制？那我問你，你們家......可有一位姓葉的繡娘？”
小廝一聽她是來找葉汝錦的，笑容更盛，語氣也帶了些驕傲：“你是說我們家掌櫃吧，她可是我們店裏最好的繡娘，也是得了皇商資格的頂尖繡娘，不過嘛，若是想找我們家掌櫃定制繡品，那價格也是很高的。”
“她在哪裏？”衛思亭神色有些不耐，她來此處，就是為了親眼見見葉汝錦，想看看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誰知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影。
就在這時，葉汝錦從裏屋走了出來。
“這位姑娘，你找我有何事？”
她的嗓音清澈綿柔，就像一陣微風拂過耳畔。衛思亭見她走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眸，眉宇間的英氣瞬時化為了驚異。
“你就是葉汝錦？”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眼前的女子果真如那畫像上一般，生得明眸皓齒，一雙笑眼像是會說話似的，清靈動人。
葉汝錦被她這一問，倒有些懵了，嘴角綻著淺笑，柔聲問道：“姑娘是要找我繡衣，還是定制繡品呢？”
她耐心地等待著衛思亭的答案，通身識禮有節的大氣模樣，不卑不亢。
衛思亭嘴唇緊抿著，雙眼直盯著她看了良久，腦中無數念頭閃過。她將視線撇開，隨意指著剛才那幅繡品，緩緩開口：“我就要這一幅，幫我裝起來吧。”
葉汝錦輕挑起秀眉，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這位陌生姑娘的語氣中，似有一些頹然，還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
一旁的小廝眼疾手快，擡起繡品拿去包裝了。
衛思亭付了銀子，回到了馬車上。
她對著身旁丫鬟問道：“我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小姐，你放心吧，我保證宿公子不會知道，他要找的人，其實就在京城。”
衛思亭垂下眼簾，沈思了一陣，隨即對著車夫道：“師傅，待會兒先去寧遠將軍府，我去送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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