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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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皇姐——！”
李嘉賜震驚地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的定安長公主。
那一刀本該捅在李嘉賜身上, 卻硬生生被定安長公主受了。
二皇子府的暗衛姍姍來遲，這才“盡職盡責”地保護李嘉賜。
危險解除，李嘉賜這才低頭去查看定安長公主的傷勢情況。
鮮血汨汨地從刀捅入的地方流出來, 看起來嚇人極了。
“太醫！太醫！”李嘉賜攬著定安長公主, 瘋狂吶喊, 才陡然想起這裏早就不是京城了, 也不可能有什麽太醫。
“來人！快找大夫，給我找大夫！”李嘉賜的臉都漲得通紅。
比起李嘉賜的慌亂，定安長公主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靜，她皺眉忍著疼痛，平靜地開口道：
“阿賜, 你聽我說。你要學會好好地生活，不要再像這樣了。”
說完這些, 她擡眼看向在外面聚著的人，聲音雖弱，卻格外堅定：“若我大喪，將我運回京城。我是這大綏的長公主, 合該葬在都城, 守護著黎民和父皇。”
她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些, 就意味著為她死在李嘉賜的封地脫罪。定安長公主緊繃的心弦放松下來，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從定安長公主說話開始，李嘉賜就死死抿著唇。
直到下人手忙腳亂請來了這裏名聲最大的郎中, 李嘉賜始終都沒有說話。
同樣無法說話的, 還有身處京城的盛姝。
原本被人轄制，盛姝還以為是遭遇了歹人, 但感受到身後的熟悉的氣息，盛姝放松下來。
微微側眸, 果然是晏之緒。
見盛姝意識到是自己，晏之緒示意盛姝噤聲，然後攬著盛姝躲進了隱蔽的角落中。
盛姝雖然不太清楚晏之緒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只靜靜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不知等待了多久，甚至有幾回打鬥都近在耳邊，盛姝緊張的屏氣凝神。
這場逐漸落入尾聲之後，晏之緒這才帶著盛姝朝著東安樓中心走去，一路上的蝦兵蟹將都被晏之緒幹脆利索地解決了。
盛姝跟在晏之緒身後，看著他毫不留情的手段，神色有些恍惚。
“若是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一劍刺入攔路人的心臟，晏之緒冷靜地叮囑盛姝。
盛姝下意識搖了搖頭，又想到晏之緒沒看自己，便開口說道：“我沒事。”
她只是突然意識到晏之緒原來是會武的，或許是晏之緒在她面前很收斂，她認知裏的晏之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場老狐貍。
不過，曾經她也見過晏之緒毫不留情地滅口，是她自己忽略了這些東西而已。
要說她會怕晏之緒嗎？那倒也不會，只是見到殺伐果斷的晏之緒，起手間如同活閻王般，倒也……驚艷。
晏之緒一路帶著她走到了平王宴請賓客的房間。
這房間極大，但被砸的亂七八糟，酒菜都灑了一地，平王爺抱著他那據說“差點絕跡”的古畫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墻角。
看見晏之緒冷然地邁步進來，平王爺將懷中的畫卷順手丟到旁邊小廝懷中，“嗷”地就撲了過來。
晏之緒拉著盛姝不動聲色地避了一下，平王爺直接撲到了晏之緒腳下，因為過於肥胖，發出“噗通”的一聲巨響。
平王來不及呼痛，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晏之緒腿，連聲道：“晏首輔，有人要殺本王！救命吶，你救救本王！”
“王爺快起。”晏之緒面無表情地俯身，將平王半是攙扶半是拎地拽了起來。
盛姝站在晏之緒身後，恨不得裝作自己不存在。這就是表哥想看的王爺？這副德性……
平王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中氣十足地道：“晏首輔，本王要去去找皇上！但是……”他聲音陡然弱了下去，“本王不敢獨自去，需要首輔和我同行。”
平王遇刺，這件事本就非同小可，晏之緒於情於理也是要往宮裏走一趟，因此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但我需要將內子送上馬車。”晏之緒回眸看了盛姝一眼。
盛姝點了點，朝平王行了一禮。
倒是平王似乎是這才註意到盛姝，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是很快他打了個哈哈，摸著肥碩的肚子：“應該的應該的，這樣的美人，若是本王也會愛若珍寶。”
晏之緒本來都已經轉身了，聽到這句話，目光冷淡，語氣沈沈地說道：“她是我的妻。”
這話一出，平王哪裏不知道是自己輕佻的話熱鬧了晏之緒，連連賠不是：“本王都被那群歹人嚇得糊塗了，首輔夫人一路小心。”
盛姝回了一禮，盡了禮數，這才同晏之緒朝外走。
等到身邊閑雜人漸少，盛姝這才放輕聲音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了一些風聲。”晏之緒握著盛姝的手，極為用力，“倒是你，太危險了。”
盛姝之所以能遇到他，是他到處尋找的結果，為此特地將平王拋下了，所以平王再見到他才會這麽驚嚇地撲過來。
說到這裏，盛姝忽然想到自己來到這裏是因為崔默，而現在崔默還在水裏泡著呢！
她不由掙紮了一下，擔憂說道：“表哥！我表哥他落單了。”
“放心，他好的狠。”晏之緒重新握住盛姝的手。
雖然不知道晏之緒為何知道這些，但是盛姝向來是信任晏之緒的話，姑且壓下心中的擔憂。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東安樓外，首輔府的馬車已經在外面停著了，在馬車附近的，還有盛姝以為的，在“水”裏泡著的崔默。
崔默遠遠地站在馬車旁邊，見到盛姝之後，猛地撲了過來。
盛姝猝不及防，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晏之緒冷著一張臉，徑直將盛姝攬到了身後。
崔默猛地停住了腳步，碎碎念道：“表妹，你快嚇死我了，我起來之後到處在找你！若是將你搞丟了，我可要怎麽辦……”
這話倒也不是假話，崔默落水之後聽到了廝殺聲，驚訝不已。連忙爬上岸去尋盛姝，到處都找不到，所以他瘋狂地問人。
若是有人全程跟著崔默，就會發現這個外表清雅的人像個瘋子一樣抓著人就問有沒有見過盛姝那樣模樣的人。
盛姝還沒來得及開口，晏之緒便似笑非笑地開口了，刻意壓低了聲線，語氣幽幽地，“陽信商號的東家，不至於如此無能。”
這話一出，崔默如遭雷擊。
陽信商號，在大街上隨便扯一個百姓，就不可能不知道。
原因很簡單，陽信商號掌著大綏一朝的糧，陽信有無數陸路和水路，糧食的來往運送全靠陽信。
若是陽信卡命脈，那會有一城的百姓都吃不上飯。
雖然晏之緒聲音壓低，稍遠的人聽不見在說什麽，但盛姝還是能聽到的。
她蹙眉打量了一眼崔默，有很多話想問，東安樓前自然不是問話的好地方，所以便同晏之緒告辭，拽著崔默回府。
在馬車上，盛姝似笑非笑地盯著崔默看。
盛姝在晏之緒身邊久了，也有一種上位的壓迫感，當盛姝特意展示出這種氣勢的時候，崔默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舉起雙手無奈道：“我都說，都說！”
其實也是一個說起來很簡單的故事，崔氏一族因為卷入朝堂風波，險些誅滅九族，此後崔氏一族的子弟不許出仕。
但文人不出仕，又能做什麽？養著一群閑散文人，崔氏一代一代敗落下去。
直到崔默，他偷偷選擇了經商。文人經商，還是破落世家，崔默遭受的可想而知。再後來……就有了陽信東家。
雖然崔默輕描淡寫地帶過了痛苦，但盛姝又不是尋常不谙世事的閨閣少女，她自然明白崔默是怎樣的艱難。
靜靜地看著崔默，盛姝嘆了一口氣。
馬車行駛之後，晏之緒目送著馬車逐漸遠離視線。
下面的人將有關崔默的情報徹底呈上來，他頗覺不可思議。
他也算識人無數，只是覺得崔默這人有些偽裝，卻不曾想到他背後藏得竟是這樣一面。
說陽信商號是崔默一手操縱的也不為過，這樣的人，只會比他想象中更覆雜。但崔默在盛姝面前卻滴水不漏，所以早日告訴盛姝，讓盛姝有個準備也好。
送走了盛姝，晏之緒便帶著平王入宮。
對於此時，皇上自然是震怒，敕令大理寺必要嚴查此事。
出宮的時候，平王舔著臉湊近晏之緒：“本王的人身安危的交到首輔手上了，還請首輔早日查出。”
晏之緒早年是從錦衣衛上來的，後來為了明面上好看，徹底離開了錦衣衛，接管了大理寺。
大理寺表面上是大理寺卿在查案，實際上晏之緒在利用大理寺為皇帝做事。所謂大理寺徹查，也不過是將事情交到晏之緒手上了。
這都是暗地裏的事情，平王擺到明面上，晏之緒自然不會承認。
他冷漠地瞥了平王一眼：“這話，王爺該同大理寺卿說才是，而不是我。”
看著晏之緒拂袖離開，平王撇了撇嘴，撫著大肚子離開了。
因著平王遇刺這一遭，京城之內戒嚴，離開京城的馬車都會被嚴格盤查，而崔默好歹偷去過東安樓，此時走不太合適，只能在首輔府再留幾天。
晏之緒雖然是接手了平王的案子，但是依舊是有條不紊地。這日休沐，他未曾起身，而是倚在塌邊翻著卷宗，一面靜靜地等著盛姝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盛姝終於幽幽轉醒。
見身側的晏之緒還沒有離開，盛姝還驚訝了一下，立刻就清醒了不少。
她聽見晏之緒問詢：“今日可有其他安排？陪我去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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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賜震驚地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的定安長公主。
那一刀本該捅在李嘉賜身上, 卻硬生生被定安長公主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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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解除，李嘉賜這才低頭去查看定安長公主的傷勢情況。
鮮血汨汨地從刀捅入的地方流出來, 看起來嚇人極了。
“太醫！太醫！”李嘉賜攬著定安長公主, 瘋狂吶喊, 才陡然想起這裏早就不是京城了, 也不可能有什麽太醫。
“來人！快找大夫，給我找大夫！”李嘉賜的臉都漲得通紅。
比起李嘉賜的慌亂，定安長公主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靜，她皺眉忍著疼痛，平靜地開口道：
“阿賜, 你聽我說。你要學會好好地生活，不要再像這樣了。”
說完這些, 她擡眼看向在外面聚著的人，聲音雖弱，卻格外堅定：“若我大喪，將我運回京城。我是這大綏的長公主, 合該葬在都城, 守護著黎民和父皇。”
她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些, 就意味著為她死在李嘉賜的封地脫罪。定安長公主緊繃的心弦放松下來，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從定安長公主說話開始，李嘉賜就死死抿著唇。
直到下人手忙腳亂請來了這裏名聲最大的郎中, 李嘉賜始終都沒有說話。
同樣無法說話的, 還有身處京城的盛姝。
原本被人轄制，盛姝還以為是遭遇了歹人, 但感受到身後的熟悉的氣息，盛姝放松下來。
微微側眸, 果然是晏之緒。
見盛姝意識到是自己，晏之緒示意盛姝噤聲，然後攬著盛姝躲進了隱蔽的角落中。
盛姝雖然不太清楚晏之緒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只靜靜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不知等待了多久，甚至有幾回打鬥都近在耳邊，盛姝緊張的屏氣凝神。
這場逐漸落入尾聲之後，晏之緒這才帶著盛姝朝著東安樓中心走去，一路上的蝦兵蟹將都被晏之緒幹脆利索地解決了。
盛姝跟在晏之緒身後，看著他毫不留情的手段，神色有些恍惚。
“若是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一劍刺入攔路人的心臟，晏之緒冷靜地叮囑盛姝。
盛姝下意識搖了搖頭，又想到晏之緒沒看自己，便開口說道：“我沒事。”
她只是突然意識到晏之緒原來是會武的，或許是晏之緒在她面前很收斂，她認知裏的晏之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場老狐貍。
不過，曾經她也見過晏之緒毫不留情地滅口，是她自己忽略了這些東西而已。
要說她會怕晏之緒嗎？那倒也不會，只是見到殺伐果斷的晏之緒，起手間如同活閻王般，倒也……驚艷。
晏之緒一路帶著她走到了平王宴請賓客的房間。
這房間極大，但被砸的亂七八糟，酒菜都灑了一地，平王爺抱著他那據說“差點絕跡”的古畫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墻角。
看見晏之緒冷然地邁步進來，平王爺將懷中的畫卷順手丟到旁邊小廝懷中，“嗷”地就撲了過來。
晏之緒拉著盛姝不動聲色地避了一下，平王爺直接撲到了晏之緒腳下，因為過於肥胖，發出“噗通”的一聲巨響。
平王來不及呼痛，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晏之緒腿，連聲道：“晏首輔，有人要殺本王！救命吶，你救救本王！”
“王爺快起。”晏之緒面無表情地俯身，將平王半是攙扶半是拎地拽了起來。
盛姝站在晏之緒身後，恨不得裝作自己不存在。這就是表哥想看的王爺？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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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遇刺，這件事本就非同小可，晏之緒於情於理也是要往宮裏走一趟，因此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但我需要將內子送上馬車。”晏之緒回眸看了盛姝一眼。
盛姝點了點，朝平王行了一禮。
倒是平王似乎是這才註意到盛姝，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是很快他打了個哈哈，摸著肥碩的肚子：“應該的應該的，這樣的美人，若是本王也會愛若珍寶。”
晏之緒本來都已經轉身了，聽到這句話，目光冷淡，語氣沈沈地說道：“她是我的妻。”
這話一出，平王哪裏不知道是自己輕佻的話熱鬧了晏之緒，連連賠不是：“本王都被那群歹人嚇得糊塗了，首輔夫人一路小心。”
盛姝回了一禮，盡了禮數，這才同晏之緒朝外走。
等到身邊閑雜人漸少，盛姝這才放輕聲音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了一些風聲。”晏之緒握著盛姝的手，極為用力，“倒是你，太危險了。”
盛姝之所以能遇到他，是他到處尋找的結果，為此特地將平王拋下了，所以平王再見到他才會這麽驚嚇地撲過來。
說到這裏，盛姝忽然想到自己來到這裏是因為崔默，而現在崔默還在水裏泡著呢！
她不由掙紮了一下，擔憂說道：“表哥！我表哥他落單了。”
“放心，他好的狠。”晏之緒重新握住盛姝的手。
雖然不知道晏之緒為何知道這些，但是盛姝向來是信任晏之緒的話，姑且壓下心中的擔憂。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東安樓外，首輔府的馬車已經在外面停著了，在馬車附近的，還有盛姝以為的，在“水”裏泡著的崔默。
崔默遠遠地站在馬車旁邊，見到盛姝之後，猛地撲了過來。
盛姝猝不及防，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晏之緒冷著一張臉，徑直將盛姝攬到了身後。
崔默猛地停住了腳步，碎碎念道：“表妹，你快嚇死我了，我起來之後到處在找你！若是將你搞丟了，我可要怎麽辦……”
這話倒也不是假話，崔默落水之後聽到了廝殺聲，驚訝不已。連忙爬上岸去尋盛姝，到處都找不到，所以他瘋狂地問人。
若是有人全程跟著崔默，就會發現這個外表清雅的人像個瘋子一樣抓著人就問有沒有見過盛姝那樣模樣的人。
盛姝還沒來得及開口，晏之緒便似笑非笑地開口了，刻意壓低了聲線，語氣幽幽地，“陽信商號的東家，不至於如此無能。”
這話一出，崔默如遭雷擊。
陽信商號，在大街上隨便扯一個百姓，就不可能不知道。
原因很簡單，陽信商號掌著大綏一朝的糧，陽信有無數陸路和水路，糧食的來往運送全靠陽信。
若是陽信卡命脈，那會有一城的百姓都吃不上飯。
雖然晏之緒聲音壓低，稍遠的人聽不見在說什麽，但盛姝還是能聽到的。
她蹙眉打量了一眼崔默，有很多話想問，東安樓前自然不是問話的好地方，所以便同晏之緒告辭，拽著崔默回府。
在馬車上，盛姝似笑非笑地盯著崔默看。
盛姝在晏之緒身邊久了，也有一種上位的壓迫感，當盛姝特意展示出這種氣勢的時候，崔默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舉起雙手無奈道：“我都說，都說！”
其實也是一個說起來很簡單的故事，崔氏一族因為卷入朝堂風波，險些誅滅九族，此後崔氏一族的子弟不許出仕。
但文人不出仕，又能做什麽？養著一群閑散文人，崔氏一代一代敗落下去。
直到崔默，他偷偷選擇了經商。文人經商，還是破落世家，崔默遭受的可想而知。再後來……就有了陽信東家。
雖然崔默輕描淡寫地帶過了痛苦，但盛姝又不是尋常不谙世事的閨閣少女，她自然明白崔默是怎樣的艱難。
靜靜地看著崔默，盛姝嘆了一口氣。
馬車行駛之後，晏之緒目送著馬車逐漸遠離視線。
下面的人將有關崔默的情報徹底呈上來，他頗覺不可思議。
他也算識人無數，只是覺得崔默這人有些偽裝，卻不曾想到他背後藏得竟是這樣一面。
說陽信商號是崔默一手操縱的也不為過，這樣的人，只會比他想象中更覆雜。但崔默在盛姝面前卻滴水不漏，所以早日告訴盛姝，讓盛姝有個準備也好。
送走了盛姝，晏之緒便帶著平王入宮。
對於此時，皇上自然是震怒，敕令大理寺必要嚴查此事。
出宮的時候，平王舔著臉湊近晏之緒：“本王的人身安危的交到首輔手上了，還請首輔早日查出。”
晏之緒早年是從錦衣衛上來的，後來為了明面上好看，徹底離開了錦衣衛，接管了大理寺。
大理寺表面上是大理寺卿在查案，實際上晏之緒在利用大理寺為皇帝做事。所謂大理寺徹查，也不過是將事情交到晏之緒手上了。
這都是暗地裏的事情，平王擺到明面上，晏之緒自然不會承認。
他冷漠地瞥了平王一眼：“這話，王爺該同大理寺卿說才是，而不是我。”
看著晏之緒拂袖離開，平王撇了撇嘴，撫著大肚子離開了。
因著平王遇刺這一遭，京城之內戒嚴，離開京城的馬車都會被嚴格盤查，而崔默好歹偷去過東安樓，此時走不太合適，只能在首輔府再留幾天。
晏之緒雖然是接手了平王的案子，但是依舊是有條不紊地。這日休沐，他未曾起身，而是倚在塌邊翻著卷宗，一面靜靜地等著盛姝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盛姝終於幽幽轉醒。
見身側的晏之緒還沒有離開，盛姝還驚訝了一下，立刻就清醒了不少。
她聽見晏之緒問詢：“今日可有其他安排？陪我去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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