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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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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從看見那小娘子開始, 喬啟文的目光便始終落在她身上,越看是越喜歡。後來小娘子隨她夫君離開茶樓,喬啟文便叫人盯著他們行蹤, 得知他們落腳在這家客棧, 便趕了過來。

那小娘子嫩得像能掐出水似的, 喬啟文長這麽大, 在江州城見過的女子少說幾百, 還沒有一個像那小娘子似的。喬啟文領著人在客棧堂中坐下, 要了壺茶水,等著那位小娘子出現。

客棧掌櫃見狀,心裏有些著急, 那對小夫妻是他的客人,還是大客戶, 他是個有良知的人, 收了他們一大筆錢,肯定不願意看他們遭罪。更何況看今日這喬公子的架勢, 像是勢在必得,若是在他客棧裏出了什麽事, 對他的生意肯定有影響。

掌櫃的親自給喬啟文拿了壺上好的茶水,“喬公子, 您喝著, 若是有旁的需求, 直接告訴小二即可。”

喬啟文嗯了聲,繼續與幾位狐朋狗友說話:“我可告訴你們,你們保準沒見過這麽美的。本公子在江州城這麽些年, 都沒見過一個這樣漂亮的小娘子。那一張小臉嫩的,跟能掐出水來似的。那身段, 嘖嘖嘖。”

喬啟文迫不及待與幾位狐朋狗友分享,那幾位狐朋狗友被他的話吊起興致:“這我可就好奇了,到底是什麽樣的天仙,能得到喬兄這麽高的評價。”

喬啟文挑了挑眉:“等著吧,他們夜裏應當還要出去。”

喬啟文派去跟蹤的小廝聽得一清二楚,那小娘子夜裏還想出去逛玩,只是腿腳有些累,這才回來休息。喬啟文翹著二郎腿,回憶著那小娘子的美貌,心裏已經在思索,不知道這樣漂亮的小娘子到了床榻上,會是什麽樣的滋味?

他嘿嘿一笑,心裏已然有了計劃。

她那夫君瞧著會武,身後還帶著個侍從,若是硬來,恐怕吃不到好。明的不行,還得來暗的。

喬啟文此人一向好色,且好色得很有鉆研,手中用以對付女子的藥也挺多。他手裏有些藥,一灌進去,甭管什麽貞潔烈女,都得變成□□。

像這麽美貌的小娘子,一日定然不夠,怎麽也得玩上十天半個月吧。他手裏正好有種藥,技吃下之後很快發作,且有餘韻,之後的十五日裏,每日都會發作兩次,不過之後發作起來,便不似第一回 那麽猛|烈,它如同鈍刀割肉,溫柔且難熬,直到最後一日,藥效又會如同風卷殘雲一般。

喬啟文已經在腦子裏享受那般滋味。

-

興許是因為謝明崢出手闊綽,晚飯竟是客棧掌櫃親自送上門的。謝明崢接過吃食,並未多言,掌櫃的卻欲言又止,笑道:“這位公子,我方才見客棧門外似乎有人在找你們二位,瞧著兇神惡煞的,怕不是盯上了二位的銀錢,二位可要小心些。”

他也只能委婉提個醒了,只盼這二人小心一些。

謝明崢並未在意掌櫃的話,他只當那些人也是尾巴,“好,多謝。”

二人吃過晚飯,夜幕沈沈,正是熱鬧之時。臨春收拾了番,與謝明崢一道下樓,出門。

臨春興高采烈,泡過腳又被謝明崢按摩過後,她已經恢覆了活力。下樓時的步調仿佛一只翩飛的蝴蝶,“快點走,聽說晚上還有煙火看。”

“急什麽?”謝明崢淡聲相隨。

主仆一行人都走完了,堂中那幾位才如夢初醒。

“還真是仙女下凡一般……”有人喃喃。

喬啟文心裏也更癢癢,只覺得方才那小娘子的裙角擦過的不是客棧的地板,而是他的心。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喬啟文猛地仰頭喝了口茶,而後鬼鬼祟祟地往方才那小娘子的房間裏走去。他推開門,直奔房間中央那張圓桌,徑直打開茶壺蓋子,將手中的那包藥粉盡數灑進茶壺裏,搖勻。

待做完這一切,他又貼心地合上房門,在臨春他們房間不遠處訂了一間房。只等著今夜他們回來,便能坐享其成。

喬啟文直接將藥下在茶壺裏,倘若她那倒黴丈夫也喝了,那正好,他便帶著她丈夫的面要她。嘖嘖,想想就很刺激。

-

江州城的夜景比之白日,是另一番熱鬧景象。上一回臨春偷偷從宮中跑出來,只來得及享受白日的繁華熱鬧,故而夜晚的熱鬧於臨春而言更加新奇。

燈影搖晃,仿佛照出另一座城池。

臨春又一路買買買買,買了好多有意思的玩意兒,又吃了些好吃的小吃。她晚上特意沒吃飽,空著點肚子留給這些街邊美味。

待逛到亥正時分,二人回到客棧裏。朱弦去凈室準備熱水給臨春沐浴,臨春舒舒服服沐浴完,換了身寢衣。

她從凈室出來時,竟未見謝明崢蹤影,一時有些疑惑。但轉瞬,她目光落在那堆今日帶回來的話本上。

她那點好奇心冒出來,真想知道謝明崢買的那些到底是什麽內容。

她環顧一周,確認謝明崢不在,迅速從中拿了一本,翻開來,開頭一切都挺尋常的,沒什麽異樣。直到後面,劇情忽然變得詭異起來,用詞也變得更為大膽且露骨。

女主角不知為何,便身中……藥,倘若不與人那什麽,便馬上會死掉。就在這時,男主角挺身而出,以自己的身體慰藉了女主角。

……

臨春面色緋紅,立刻將書頁合上,這麽刺激的東西,謝明崢應當看了會有所反應吧?

她深吸一口氣,又重新翻開了書頁。

不過接下來的劇情十分潦草,幾乎就是圍繞著男女主角在各種地方行那種事。每一次的描寫都十分露骨,甚至略顯駭人。

精彩之處,甚至還配有精彩插圖一張。

臨春再次合上了書頁。

門口傳來腳步聲,臨春立刻將書卷放回去,藏好,假裝若無其事。謝明崢推門進來,有些奇怪地看了兩眼臨春,“你的臉……?”

臨春扇了扇風,道:“我有點熱。”

她從床榻上跳下,奔到桌邊猛喝了兩杯茶,大抵是她做賊心虛,總覺得這茶味道有些奇怪。兩杯茶下肚,面頰的熱度消退不少,她重新回到床榻上,將金鉤落下,垂下帷幔,預備入睡。

謝明崢亦躺下,但心中清明,毫無睡意。

他能在軍中闖出一片天地,除卻他有計謀會帶兵,當然也因為他自身武藝高強。薛冰的武功也不弱。謝明崢幾乎胸有成竹,依據他的計劃,不久之後他入睡,那些刺客會有所行動。而他與薛冰,應付他們綽綽有餘。到時候要盡量留活口便留,逼問出幕後黑手,到底是他哪一位好兄弟。

謝明崢假寐,聽見身側的少女頻繁翻身,似乎也睡不著。

臨春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熱,熱得出了一身的汗,根本毫無睡意。

她不停地翻身,將身上被子盡數掀開,胳膊露出袖子外,還是熱得受不住。

難道是因為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麽?

臨春強行忍住,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入睡,煎熬著挨過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她猛地睜開眼,還是睡不著,並且身體裏一股異樣的感覺升騰而起。

臨春撓了撓脖頸,撓出一圈紅痕。

夜深人靜,不止臨春一人睡不著。正當此際,喬啟文估摸著時間,偷偷摸摸地帶著人靠近臨春他們房間。而盯著他們一整天的那些尾巴們,也仿佛一道道影子,隱沒在無邊的夜幕之中,漸漸向這房間逼近。

而隔壁的薛冰亦睜開眼,輕手輕腳起身,從旁邊摸出自己的佩劍。

夜月無聲,疏影橫斜,一縷晚風撞開窗欞。

身側的謝明崢猛地坐起身,把臨春嚇了一跳。

“你……怎麽還沒睡啊?”臨春跟著坐起身,卻被謝明崢拋來的衣袖兜頭蓋住。

他聲音比平日裏更冷三分,仿若十二月雪:“衣服穿上。”

臨春不明所以,拿著那件衣服並不情願穿,她真的很熱,熱得要暈倒了。而且這大半夜的,幹嘛要穿衣服?

片刻之後,門板的橫飛解答了臨春的疑問。

臨春短促地尖叫一聲:“啊——”

她下意識往謝明崢身邊靠近,雖說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但一眼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情況。

“謝明崢……這什麽情況啊?”

謝明崢並未回答她,只是眸光更為冷厲,盯著面前橫空出現的黑衣人。黑衣人們對視一眼,也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的行動竟然早就被察覺,但事已至此,他們不過兩人,黑衣人們仍舊撲上來。

謝明崢將臨春往床榻裏推,他擋在前面,以自己的胸膛給臨春營造出一個絕對安全的範圍。臨春已經嚇傻了,抱著枕頭縮在墻角,看著眼前的謝明崢手起劍落,劍影寒光,鼻尖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她不由得顫抖起來,忽然想到關於謝明崢的那些傳聞。

她忽然覺得,應當都是真的。

謝明崢他在此刻,當真如地獄修羅一般,殺人如麻……

但臨春卻並不怎麽害怕,她反而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因為謝明崢在保護她。

那一瞬間,她再次覺得謝明崢成了自己人。

謝明崢是大英雄,而她是那個美。

英雄救美,倘若筆墨發揮一下,也能成一段佳話吧。臨春其實腦子都轉不動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到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至少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而言,是無關緊要的。

臨春緊張極了,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漸漸抓不住手裏那個枕頭,她本以為這是因為她太過緊張,所以才會抓不住。但很快她意識到不對勁,她的身體正在失去力氣……

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臨春心都要從嗓子裏跳出來,喚了聲:“謝明崢,我好像中毒了……”

她充滿怨念,不是,篡位找謝明崢啊,怎麽還帶給她下毒的……

謝明崢聞言臉色一變,回頭查探臨春情況,燈都暗著,看不清什麽,但手背貼上少女額頭,燙得嚇人。

謝明崢忽然有些慌張,有一瞬間,他腦子裏閃過一絲後悔。

他不該將臨春牽扯進來,倘若她出些什麽事,他壓根無力承受。

謝明崢覷了眼當下情況,原以為他們只帶了一些人,但他們的人手遠比謝明崢想象的多。倘若臨春沒什麽事,以他與薛冰之力,倒也能游刃有餘應對。

可現下情況生變,臨春情況不對,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中毒了……倘若是劇毒,時間便是性命。

謝明崢遲疑片刻,單手摟住臨春細腰,將她帶進懷中,“抱緊我。”

臨春照做,摟緊謝明崢的脖子,已經嚇哭了,胸口顫抖著,小聲問謝明崢:“我不會死吧……”

她哭得謝明崢心煩意亂,他堅決道:“不會。”

臨春原本慌亂至極,可不知怎麽,聽了謝明崢這句話,心竟然安穩幾分。她吸了吸鼻子,將頭埋在他頸間,熱淚落進他頸間。

謝明崢看了眼薛冰,而後選擇從窗臺跳出,帶著臨春先行撤退。他得先帶她去找大夫,這些人不會願意將事情鬧大,所以只需他進到一個繁華熱鬧之所,他們必定不會再追。

大楚有宵禁之策,過了子時,便不許再隨意於大街上走動。但這宵禁之策並不完全禁止過了時辰還做生意,生意可以照常開,但來往卻不能繼續。因此那些花樓楚館,以及某些酒肆,都可以徹夜開門,只需要客人留在店中。

因此,寂靜的街道之下,其實暗藏著幾處熱鬧之所。

謝明崢眼神冷靜,很快抱著臨春拐進一家花樓。

花樓大門緊閉,早已經不接待新客,但內裏卻燈火輝煌,笙歌曼舞依舊。謝明崢帶著臨春,推開一扇房間的門,左右環顧一圈,最後躲進了衣櫃中。

房間無人,謝明崢心跳得有些快,他迫切需要甩開那些人,帶她去尋大夫。

他擡手探她額頭溫度,仍舊熱得嚇人。衣櫃裏沒有光,看不清她的臉色。謝明崢語氣焦急:“阿寶,阿寶?你振作一些,別急,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

臨春嗯了聲,靠在他懷裏,腔調帶著泣聲:“怎麽辦,謝明崢,我好難受……”

她聲音都輕下去,且變了音調,愈發柔媚動人。聽得謝明崢怔了怔,想到她這會兒功夫主動往自己身上貼,燥熱不安,且綿軟無力,似乎明白了什麽。

方才打鬥之間,他記得出現過幾個不是黑衣人的人,而那裝扮,隱約有些眼熟。是下午在茶樓時見過的人,謝明崢當時便註意到他對臨春眼神不善。

倘若是他賊心包天,似乎可以解釋得通了。

謝明崢為確認自己的猜想,問臨春:“阿寶,你哪裏不舒服?除了無力和熱,還有什麽癥狀?”

臨春搖了搖頭,“沒有了。”

這癥狀,怎麽有些熟悉……

她腦內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偷看的那本話本,不就是女主角中的那種藥嗎!

她哭得更厲害了。

話本裏寫,中了那種藥,如果不和男人做那種事,會死掉的。完蛋了,她不想死,豈不是只能和謝明崢做?

臨春嗚咽出聲,又忍不住往謝明崢身上貼。

謝明崢……謝明崢他有病的,萬一他待會兒不行,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她慌得很,語無倫次和謝明崢說這些話。

謝明崢亦有些煩悶,在他的一千零一個夢境裏,可沒有一個夢是與她在逼仄衣櫃裏。他觀察著外頭的情勢,想著人應該走了,正欲推開衣櫃門,帶臨春離開,好歹尋一處舒適些的地方。

才剛有所動作,便聽得門口有些動靜。

他只好退了回來。

“噓,有人。”謝明崢小聲道。

臨春止住哭聲,怕自己忍不住,用雙手捂住自己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因方才動彈那下,他們二人的姿勢發生了些許變化。

臨春坐在了謝明崢膝蓋上,他腿微曲著,抵|在她雙腿之間。

而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腳步聲從門口傳來,細碎的,伴隨著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

“哎呀,死鬼,這麽猴急做什麽……”

緊跟著,兩道身影跌進粉色床幔中。

臨春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響,好似在鼓掌,又好似在搏鬥。

她試圖思考些什麽,但自己的腦子也實在不行了,整個人越來越綿軟無力,完全癱倒在謝明崢身上。她歪著身子,因而雙腿更垂在謝明崢膝上。

那種難以接受的感覺再次襲來,且比以往更洶湧,仿佛叫囂著什麽。

她腦子裏已經變成一團漿糊,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只是隨著本能在行動。

臨春沒什麽力氣,捂在嘴上的手也捂不住,發出些細碎的嬌泣。但好在整座花樓歌舞喧天,且房間裏的人也動靜極大,聽不見這個逼仄衣櫃裏的動靜。

謝明崢從未想過會在這種場景。

一點都不舒適,於這位小公主而言大抵極為委屈,但情勢所逼。更何況,面對臨春,謝明崢一向失控。

她的眼淚仿佛流不完似的,又不能哭出聲音,謝明崢有時候用嘴巴堵住她的嘴,有時候用手捂住她的嘴,感受到她一顆顆眼淚落進掌心。但感受更深的,是另外的地方。

原來比夢裏還要快意百倍。

嬌柔少女仿佛變作一灘水,在他掌心裏滴答流淌。她的呼吸與喘聲都像夢裏,眼淚也像,也唯一不像的,是她的依賴。

她應該罵他,用鞭子抽他,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緊緊依賴。

房間裏的人何時結束的,沒人在意。臨春整個人都像水裏撈出來的,從裏到外濕透,謝明崢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將長袍解下,將人罩住,趁房間裏那兩人玩到凈室去時,悄聲抱著臨春離開。

臨春毫無力氣,任由謝明崢抱著她離開花樓,在夜色的掩護下,尋到另一家客棧。客棧的門早關了,謝明崢強行闖進去,撂下一錠金子。掌櫃的見到金子,小心翼翼看了眼他身後無人,趕緊叫他進來。

“準備一間客房,盡快送熱水上來。”

“好的,客官。”

掌櫃的見他們二人大半夜還來住店,又出手闊綽,有些詭異,不由看了眼郎君懷中的少女。被那俊朗郎君惡狠狠瞪了眼:“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掌櫃的一陣哆嗦,被他那淩厲的眼神嚇得不輕,趕緊領著人往樓上客房走。

謝明崢踹開門,“你可以滾了。”

掌櫃的連聲應是,趕緊走了。謝明崢單手將門合上,放臨春在床側坐下。

她虛軟無力的長臂掛在謝明崢脖子上,體內的藥效顯然還沒過去,難受地哼哼了兩聲,又往他身邊貼。臉頰蹭了蹭謝明崢脖子,張嘴咬|住他喉結。說是咬,其實根本沒力氣,更像是吮|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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