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尾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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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尾夏
◎造謠◎
謝灼轉身轉得猝不及防，昏暗的燈光照著他的半張臉，另一邊隱匿在黑暗處，輪廓更加挺立。
他點燃一根煙，把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猩紅的一點，逐漸化為灰燼，跌落塵埃。
他慢慢朝著夏湫走去。
夏湫攥著書包帶子站在原地。
“額頭怎麽了？”他帶著一身煙味，看著夏湫頭上的包，皺著眉聲音沙啞。
夏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著他手裏的煙。
謝灼試探性的問：“你聞不得煙味？”說話間，他已經將煙背在了身後。
夏湫搖了搖頭，她只是不想聞二手煙：“沒有，你的腿怎麽樣了？”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養一個星期就好了。”
夏湫點點頭：“那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等她走後，謝灼重新點燃了一根煙，拿出手機輸入一串號碼，然後搜索發送。
當晚，夏湫就收到了一個陌生的好友請求，對方的頭像一片黑暗，昵稱也沒有，只在備註欄裏面寫了“獎金”兩個字。
看到這兩個字，夏湫瞬間明白了對方是誰。
只不過謝灼怎麽找到她的，她想了想，想到曾經用過他手機給自己打過電話。
她同意了好友申請，打了聲招呼。
可對面遲遲沒有回應，就在夏湫關掉手機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
她連忙拿起來一看，剛剛加的好友界面，對方發過來了一筆1000塊的轉賬。
那天的賽車獎金。
……
次日，夏湫一走進班裏，就發現大家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女生們聚在一起，對著夏湫指指點點。
夏湫滿頭問號，她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沒有任何問題，那今天大家是怎麽了？
蘇禧拉住夏湫，偷偷的從書包裏拿出手機，有些著急：“夏夏，你看。”
夏湫拿過手機，臉色越來越沈。
蘇禧在一邊不敢出氣。
手機頁面上，那個前幾天發王嵐和李嘯互毆的匿名賬號又發了一條內容：震驚，五中大帥逼謝灼竟然有女朋友了，啊啊啊啊。
下面有一張配圖，夏湫站在謝灼面前，兩人距離很近，謝灼伸手給她戴頭盔。
圖片明顯進行了放大，人像很模糊，但勉強還是能夠看得清。
夏湫把手機還給蘇禧，秀眉擰起：“假的。”
蘇禧憤然：“造謠的人真可惡，不過夏夏，你怎麽會認識謝灼？”
蘇禧聽說過隔壁五中的謝灼，是一個典型的壞學生，抽煙喝酒打架樣樣都來，夏夏怎麽會和他認識，她有些擔心。
夏湫拿出來要交的作業，平靜的回答：“我和他都住在林榆巷，是鄰居。”
蘇禧點點頭，是鄰居啊，那認識也不奇怪，她氣憤的在那條帖子下回覆：謠言，勸刪。
不過她這條評論很快就被淹了下去。
後面的林宛伊一直在觀察夏湫的反應，看她面色淡淡，她問旁邊的王潔：“王潔，你說她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潔看著帖子的熱度，拿過林宛伊的手機，用匿名作者號打下幾行字：
提示：照片上這女的是一中高三一班的，我前幾天還看到他倆熱吻呢。
這條評論一出，吃瓜群眾瞬間沸騰起來。
“我靠，是一班的，就在我隔壁，下課我要去看看。”
“這女的挺漂亮的，就是謝灼……”
“我認出來了，女的好像是這個學期新轉過來的，確實漂亮。”
“……”
王潔滿意的把手機還給林宛伊。
林宛伊看著帖子，這張照片本來是她的自拍照，只是不小心把夏湫和謝灼照了進去。
現在她把自己裁掉了，照片上就只剩下了夏湫和謝灼兩個人。
林宛伊湊過去跟王潔討論：“你說學校會不會把夏湫開除。”
王潔轉著筆：“不至於，如果他倆真的在談戀愛，就另當別論，不過……”她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就算不開除，但事情鬧大了，夏湫的名聲也就徹底壞了。”
林宛伊點點頭，很是讚同。
而另一邊。
五中，高三六班。
“哈哈哈哈哈。”段成抱著手機狂笑不止，“媽的，竟然有人造謠灼哥談戀愛，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把一中的帖子截屏發給謝灼。
剛發完，一本語文書就朝著段成飛來，正中他的左臉。
段成撿起地上的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一臉幽怨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徐知薇，開玩笑道：“薇姐，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不能搞偷襲玩陰的。”
徐知薇白他一眼：“閉嘴。”她走進來，看著最後一組最後一個空蕩蕩的座位：“謝灼請了多久的假？”
段成聳聳肩：“不知道，灼哥也沒跟我們說。”
徐知薇又問道：“那你知道那條帖子是誰發的嗎？”
段成重新打開手機：“貼子發在一中的論壇，應該是一中的人發的。”
徐知薇不置可否，她輕嗤一聲：“也不知是誰那麽無聊到處造謠，對了，我要去市裏集訓，一個月後有場比賽，你把謝灼拉過來給我加油。”
段成笑容僵了僵：“你直接發消息給他唄。”
徐知薇：“發了，他沒回。”
段成點點頭：“那好。”
徐知薇拍了拍他的肩膀：“謝啦。”
……
謝灼剛把車換好一個零件，就聽到手機響了一聲，他脫下手套，點開。
段成發過來一張截圖，還配了一個賤賤的吃瓜表情包。
謝灼點開圖片，湊近了些，看了一眼，開始打字。
“怎麽回事？”
不出十秒，對面來了回覆：“在一中論壇截的圖。”
謝灼：“？”
段成：“有人造謠你和小美女談戀愛，我猜應該是一中的人幹的。”
謝灼將圖片又看了看，順手點了保存。
下午的時候段成來到摩托車汽修店，謝灼正躺在靠椅上休息，他穿了件黑色背心，臉上蓋著鴨舌帽，似乎是睡著了。
段成走過去推了推他：“灼哥。”
謝灼沒反應。
段成坐到他旁邊：“灼哥，薇姐一個月後有場比賽想讓你去幫她加油。”
謝灼拿下臉上的帽子，閉著眼睛：“沒空。”
段成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回答，有些無奈：“灼哥，你知道薇姐她……”
謝灼不耐煩的睜開眼睛：“你喜歡你去追，不要帶上老子。”他坐起來，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溢出的水珠順著喉結滾落，沒入衣裏深處。
段成砸了下嘴，轉移話題：“灼哥，有人造你的謠，你打算怎麽辦？”說著把手機裏的帖子打開遞給謝灼。
這條帖子熱度直線飆升，點讚人數已經過千，評論也有了幾百條。
謝灼隨便翻了翻，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的照片，放大縮小，再放大再縮小。
一旁的段成忍不住問道：“灼哥，你這是在幹什麽？”
謝灼把手機還給段成：“隨他。”
段成：？
“這條帖子太熱了，恐怕小美女要被請去談話了，畢竟一中的都是些老古板。”段成收起手機，無意多了句嘴。
謝灼看著他，突然問：“能找到發帖人嗎？”
段成疑惑，剛剛還不是說隨他嗎？怎麽現在又打算追究起來了？
他為難的搖了搖頭：“發帖人是匿名，恐怕不太好找。”
謝灼指節敲擊著靠椅邊，照片是星期天比賽那天，應該是在場的人拍的，他站起來拄著拐杖：“去找林家寶。”
段成趕緊跟上。
找到林家寶的時候，他正在一家按摩店快活，段成踹開門，裏面的林家寶以為是掃黃大隊，慌忙提起褲子，他身下的女人“啊”的叫了一聲，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等看清楚是段成後，他稍微松了口氣，不過他今天沒帶人，此時見到段成，他有些心慌慌。
“你……你幹嘛？”他梗著脖子，但腳步卻在往後退。
段成忍著惡心，一把將他給提出了按摩店。
謝灼等在外面，林家寶摔在他腳邊。
林家寶“哎呦”一聲，擡起頭看到謝灼的時候，他眼神閃了閃，準備開溜，可被眼疾手快的段成給攔住了。
林家寶警惕發問：“姓謝的，你想幹什麽？”
謝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然後掏出手機裏面那張謠言照片放到他面前，冷著聲音：“問一問你的那幫小弟，看這張照片是誰拍的？”
林家寶：“不知道，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說著就準備爬起來。
謝灼把手裏的拐杖死死的壓在他肩上，林家寶又一次趴了下去，吃了一嘴的灰。
林家寶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聲音裏面帶著明顯的害怕：“好好好，我幫你問問，你別動手，我不禁打。”
可他問了一圈，沒有一個人承認。
林家寶：“你們看，這張照片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拍的。”
謝灼轉了轉脖子：“繼續問。”
林家寶抖著雙手：“哥，沒人了呀，我都問完了。”
謝灼手使了些力，林家寶按住肩膀，痛得嗷嗷直叫：“哥哥哥，輕點。”
林家寶看著那張模糊的照片，想著人都問完了，還有誰呢？
等等，他怎麽覺得這張照片有點眼熟，電光火石之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他忙翻起了自己的朋友圈，一條一條的刷過，直到找到林宛伊前兩天發的一張自拍照。
他把朋友圈裏的圖片放大，林宛伊被移出畫框，剩下的部分和謝灼手裏的一模一樣。
他忙指著這張照片：“你看，是不是這張？”雖然他不知道謝灼要這張照片幹什麽。
謝灼眼底閃過一抹戾氣：“林宛伊是誰？”
“我表妹。”
“在哪個班？”
林家寶楞楞的回答：“好像是高三一班，你問這個做什麽？難不成是看上我表妹了？”
一旁的段成有些無語。
謝灼收起拐杖，段成有些急了：“灼哥，就這麽放過這小子了嗎？他上次玩的那麽狠，我們怎麽也要討回來。”
一聽這話，林家寶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這……這話可不能亂說，況且獎金我都給你們了。”
謝灼看著林家寶，話卻是對著段成說的：“那我倆把他打一頓？”
段成活動了下手腕，裏面骨頭嘎吱作響：“行啊灼哥。”
林家寶尿了。
謝灼朝四周看了看，這裏沒有監控，他拍了拍林家寶的臉：“林家寶，你是想我們動手還是自己動手。”
林家寶趕緊說：“自己動手，自己動手。”說著便揚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輕了。”謝灼淡淡說。
林家寶咬咬牙，加重了力道。
“輕了。”
……
半個小時過去，林家寶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話都說不清楚。
謝灼看著他慘不忍睹的臉，揚了揚手，讓他滾，林家寶像個球一樣越滾越遠。
段成心裏還是有點不解氣：“太便宜他了，上次灼哥你如果再晚剎一點車，恐怕就掉下懸崖了，這幾巴掌太輕了。”
謝灼：“那你有證據送他進警察局嗎？”
段成洩氣：“沒有，那條路上沒有監控。”
“那就別想了，你去弄一套一中的校服過來。”
“灼哥，你要去一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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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朝著夏湫走去。
夏湫攥著書包帶子站在原地。
“額頭怎麽了？”他帶著一身煙味，看著夏湫頭上的包，皺著眉聲音沙啞。
夏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盯著他手裏的煙。
謝灼試探性的問：“你聞不得煙味？”說話間，他已經將煙背在了身後。
夏湫搖了搖頭，她只是不想聞二手煙：“沒有，你的腿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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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拿起來一看，剛剛加的好友界面，對方發過來了一筆1000塊的轉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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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一張配圖，夏湫站在謝灼面前，兩人距離很近，謝灼伸手給她戴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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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湫拿出來要交的作業，平靜的回答：“我和他都住在林榆巷，是鄰居。”
蘇禧點點頭，是鄰居啊，那認識也不奇怪，她氣憤的在那條帖子下回覆：謠言，勸刪。
不過她這條評論很快就被淹了下去。
後面的林宛伊一直在觀察夏湫的反應，看她面色淡淡，她問旁邊的王潔：“王潔，你說她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潔看著帖子的熱度，拿過林宛伊的手機，用匿名作者號打下幾行字：
提示：照片上這女的是一中高三一班的，我前幾天還看到他倆熱吻呢。
這條評論一出，吃瓜群眾瞬間沸騰起來。
“我靠，是一班的，就在我隔壁，下課我要去看看。”
“這女的挺漂亮的，就是謝灼……”
“我認出來了，女的好像是這個學期新轉過來的，確實漂亮。”
“……”
王潔滿意的把手機還給林宛伊。
林宛伊看著帖子，這張照片本來是她的自拍照，只是不小心把夏湫和謝灼照了進去。
現在她把自己裁掉了，照片上就只剩下了夏湫和謝灼兩個人。
林宛伊湊過去跟王潔討論：“你說學校會不會把夏湫開除。”
王潔轉著筆：“不至於，如果他倆真的在談戀愛，就另當別論，不過……”她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就算不開除，但事情鬧大了，夏湫的名聲也就徹底壞了。”
林宛伊點點頭，很是讚同。
而另一邊。
五中，高三六班。
“哈哈哈哈哈。”段成抱著手機狂笑不止，“媽的，竟然有人造謠灼哥談戀愛，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把一中的帖子截屏發給謝灼。
剛發完，一本語文書就朝著段成飛來，正中他的左臉。
段成撿起地上的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一臉幽怨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徐知薇，開玩笑道：“薇姐，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不能搞偷襲玩陰的。”
徐知薇白他一眼：“閉嘴。”她走進來，看著最後一組最後一個空蕩蕩的座位：“謝灼請了多久的假？”
段成聳聳肩：“不知道，灼哥也沒跟我們說。”
徐知薇又問道：“那你知道那條帖子是誰發的嗎？”
段成重新打開手機：“貼子發在一中的論壇，應該是一中的人發的。”
徐知薇不置可否，她輕嗤一聲：“也不知是誰那麽無聊到處造謠，對了，我要去市裏集訓，一個月後有場比賽，你把謝灼拉過來給我加油。”
段成笑容僵了僵：“你直接發消息給他唄。”
徐知薇：“發了，他沒回。”
段成點點頭：“那好。”
徐知薇拍了拍他的肩膀：“謝啦。”
……
謝灼剛把車換好一個零件，就聽到手機響了一聲，他脫下手套，點開。
段成發過來一張截圖，還配了一個賤賤的吃瓜表情包。
謝灼點開圖片，湊近了些，看了一眼，開始打字。
“怎麽回事？”
不出十秒，對面來了回覆：“在一中論壇截的圖。”
謝灼：“？”
段成：“有人造謠你和小美女談戀愛，我猜應該是一中的人幹的。”
謝灼將圖片又看了看，順手點了保存。
下午的時候段成來到摩托車汽修店，謝灼正躺在靠椅上休息，他穿了件黑色背心，臉上蓋著鴨舌帽，似乎是睡著了。
段成走過去推了推他：“灼哥。”
謝灼沒反應。
段成坐到他旁邊：“灼哥，薇姐一個月後有場比賽想讓你去幫她加油。”
謝灼拿下臉上的帽子，閉著眼睛：“沒空。”
段成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回答，有些無奈：“灼哥，你知道薇姐她……”
謝灼不耐煩的睜開眼睛：“你喜歡你去追，不要帶上老子。”他坐起來，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溢出的水珠順著喉結滾落，沒入衣裏深處。
段成砸了下嘴，轉移話題：“灼哥，有人造你的謠，你打算怎麽辦？”說著把手機裏的帖子打開遞給謝灼。
這條帖子熱度直線飆升，點讚人數已經過千，評論也有了幾百條。
謝灼隨便翻了翻，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的照片，放大縮小，再放大再縮小。
一旁的段成忍不住問道：“灼哥，你這是在幹什麽？”
謝灼把手機還給段成：“隨他。”
段成：？
“這條帖子太熱了，恐怕小美女要被請去談話了，畢竟一中的都是些老古板。”段成收起手機，無意多了句嘴。
謝灼看著他，突然問：“能找到發帖人嗎？”
段成疑惑，剛剛還不是說隨他嗎？怎麽現在又打算追究起來了？
他為難的搖了搖頭：“發帖人是匿名，恐怕不太好找。”
謝灼指節敲擊著靠椅邊，照片是星期天比賽那天，應該是在場的人拍的，他站起來拄著拐杖：“去找林家寶。”
段成趕緊跟上。
找到林家寶的時候，他正在一家按摩店快活，段成踹開門，裏面的林家寶以為是掃黃大隊，慌忙提起褲子，他身下的女人“啊”的叫了一聲，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等看清楚是段成後，他稍微松了口氣，不過他今天沒帶人，此時見到段成，他有些心慌慌。
“你……你幹嘛？”他梗著脖子，但腳步卻在往後退。
段成忍著惡心，一把將他給提出了按摩店。
謝灼等在外面，林家寶摔在他腳邊。
林家寶“哎呦”一聲，擡起頭看到謝灼的時候，他眼神閃了閃，準備開溜，可被眼疾手快的段成給攔住了。
林家寶警惕發問：“姓謝的，你想幹什麽？”
謝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然後掏出手機裏面那張謠言照片放到他面前，冷著聲音：“問一問你的那幫小弟，看這張照片是誰拍的？”
林家寶：“不知道，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說著就準備爬起來。
謝灼把手裏的拐杖死死的壓在他肩上，林家寶又一次趴了下去，吃了一嘴的灰。
林家寶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聲音裏面帶著明顯的害怕：“好好好，我幫你問問，你別動手，我不禁打。”
可他問了一圈，沒有一個人承認。
林家寶：“你們看，這張照片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拍的。”
謝灼轉了轉脖子：“繼續問。”
林家寶抖著雙手：“哥，沒人了呀，我都問完了。”
謝灼手使了些力，林家寶按住肩膀，痛得嗷嗷直叫：“哥哥哥，輕點。”
林家寶看著那張模糊的照片，想著人都問完了，還有誰呢？
等等，他怎麽覺得這張照片有點眼熟，電光火石之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他忙翻起了自己的朋友圈，一條一條的刷過，直到找到林宛伊前兩天發的一張自拍照。
他把朋友圈裏的圖片放大，林宛伊被移出畫框，剩下的部分和謝灼手裏的一模一樣。
他忙指著這張照片：“你看，是不是這張？”雖然他不知道謝灼要這張照片幹什麽。
謝灼眼底閃過一抹戾氣：“林宛伊是誰？”
“我表妹。”
“在哪個班？”
林家寶楞楞的回答：“好像是高三一班，你問這個做什麽？難不成是看上我表妹了？”
一旁的段成有些無語。
謝灼收起拐杖，段成有些急了：“灼哥，就這麽放過這小子了嗎？他上次玩的那麽狠，我們怎麽也要討回來。”
一聽這話，林家寶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這……這話可不能亂說，況且獎金我都給你們了。”
謝灼看著林家寶，話卻是對著段成說的：“那我倆把他打一頓？”
段成活動了下手腕，裏面骨頭嘎吱作響：“行啊灼哥。”
林家寶尿了。
謝灼朝四周看了看，這裏沒有監控，他拍了拍林家寶的臉：“林家寶，你是想我們動手還是自己動手。”
林家寶趕緊說：“自己動手，自己動手。”說著便揚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輕了。”謝灼淡淡說。
林家寶咬咬牙，加重了力道。
“輕了。”
……
半個小時過去，林家寶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話都說不清楚。
謝灼看著他慘不忍睹的臉，揚了揚手，讓他滾，林家寶像個球一樣越滾越遠。
段成心裏還是有點不解氣：“太便宜他了，上次灼哥你如果再晚剎一點車，恐怕就掉下懸崖了，這幾巴掌太輕了。”
謝灼：“那你有證據送他進警察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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