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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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4
心煩。
我閉上眼睛, 後腦勺重重地撞在後座墊上。
與此同時，司機也踩下了剎車。
“客人，港口Mafia五棟大廈到了。”
“哦, 好的。”
我剛下車，的士司機就猛踩油門, 眨眼間就消失在車水龍馬之中, 仿佛後面有幾百個黑衣人持槍在追。
沒、沒必要這麽誇張吧。
我回過頭，看向聳入雲霄的現代化大廈, 陽光照耀在外層玻璃上, 躍動出一片海面波光粼粼般的反射光。
我試探著走向門口。
嘶。
門口的兩位守衛竟然還會向我行禮。
中原先生！你到底交代了他們什麽啊？！
“歡迎來到港口Mafia！”
我縮著脖子, 低著頭，墊著腳尖，飛快地從兩位守衛身旁躥過。一樓大廳裏同樣人來人往, 比我上次來到Mafia大廈時，更為壁壘森嚴。
對，我理解——
港口Mafia剛剛丟失了首領, 相當於一個人剛收到致命襲擊，風聲鶴唳, 草木皆兵, 驚弓之鳥，這都很正常。
但能不能忽視我？
“白井小姐好！”
“要幫忙拿東西嗎？”
我連忙拒絕：“不, 不用了。”
說著，我下意識地抱緊紙袋。
“中原幹部在首領辦公室。”
“——首領最近還好嗎？”
我連滾帶爬地躥進電梯：“謝謝你, 治君他最近挺好的。”
吃得好（？）睡得香（？？？）。
還有心情換女裝去見老朋友。
等等！
你們不是還參與了那位陀……算了，名字不重要, 就那位俄羅斯心理醫生的圍剿活動嗎？明明已經在現場見到了太宰治, 為什麽還要追問我？
電梯裏空無一人。
我靠在電梯的角落裏, 雖然這透明玻璃的電梯毫無隱私可言，但畢竟還是隔離了我和某些過於熱情的人群，我松了一口氣。
你們Mafia怎麽回事？
你們可是Mafia誒！
不應該人人都像是冷酷如冰山，唯一的臺詞還是舉起□□，冷酷地說“你知道的太多了——”這樣風格的酷哥們嗎？
熱、熱情得讓人害怕。
就在我還在安撫自己受驚的心靈時，電梯門開，從門外走進來一位穿著身穿和服的艷麗紅發女士，我掃了一眼樓層顯示。
誒。
我怎麽跑到地下三層了。
哦，原來是我忘記按樓層數了。
我伸出手，按亮了頂樓的案件，一回頭，就看見那位容顏妍麗的紅發女士正凝視著我，誒，她真的好漂亮，簡直就像是電影裏走出來，用美貌殺人的艷鬼。
她露出一點客氣禮貌的微笑，這就類似於愛貓人士見到路邊的流浪貓，總要蹲下來喊咪咪一樣：“……你也是要去頂樓嗎？”
“嗯。”
“找中也？”
“是的。”
我又忍不住抱緊紙袋。
如果我懷裏的是個什麽動物，那它八成已經快被我勒死，而就算它只是個無生命的紙袋，現在也在懷中抱袋殺的威力下，發出了近乎承受不住的悲鳴。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啊，你不知道？”
我驚訝地睜大眼睛。
上次那位開車送我回偵探社的黑衣人不是說，中原幹部給所有Mafia的成員都下達了命令嗎？
她難道不是港口Mafia的成員嗎？
也對。
她甚至沒有穿黑西裝。
那位和服盛裝女人微微挑眉，她似乎從我臉上讀出了我的心中所想，解釋說：“我離開Mafia已經三年多了，最近很多Mafia的事情不了解，怎麽，你現在很有名嗎？”
“不，不是，只是好像中原他下達了命令。”
我瘋狂搖頭，本人已經承受不了更多“熱情”了，立刻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對方非但沒有釋然，反而驚訝地——自上而下地細細端詳我。
“……原來如此。”
她說，語氣超級敷衍。
“嗯嗯就是這樣。”
但沒想到，提到中原，眼前這位女士竟然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她好像只是純好奇，又像是別有用心地試探：“……我看著你懷裏抱著紙袋，這袋子裏的東西是要交給中也的嗎？”
“嗯。”
“裏面是什麽？”
被太宰治反覆吐槽嫌棄的——
“防彈衣。”
和服女士納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這種爛大街的裝備有什麽值得專門交給中原的必要，但她露齒一笑，風情萬種，我立刻迷失在漂亮大姐姐的微笑中：“我對裝備也有一些研究，能讓我看看嗎？”
“……好、好吧。”
我確實想不到什麽拒絕的必要。
對方拿到防彈衣後，立刻翻到後領處的標簽。見到我盯著自己看，她輕聲解釋：“裝備部出廠的裝備都有對應人員的編號，我就是有點好奇，怪不得你要把這套防彈衣交給中也……你怎麽得到這件防彈衣的？”
“中原借我的。”
和服女士意味深長地瞥我一眼：“借你？”
“當時，情況比較特殊，所以中原先生他不太放心我的安危……”我越解釋，越覺得哪裏似乎不太對勁，但除了紅發和服女士嘴角越發盈盈耀眼的笑容……
……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勁？
電梯門開了。
我和和服女士並肩走出電梯，彼此之間的氛圍已經變得很融洽。對方很了解如何和膽小的後輩女孩子相處，隨口講了幾個中原先生剛加入Mafia時鬧的笑話，成功逗樂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好蠢啊哈哈哈哈哈……”
“……”
“……”
“你們在說什麽好蠢？”
我一時半會兒沒註意到搭話的人，下意識地回答：“笑死我了，剛加入Mafia的中原先生真的蠢萌蠢萌，竟然會手滑把U盤當子彈打出去哈哈哈哈……”
“呵。”
等等，這好像不是和服女士的聲音。
我擡起頭，中原先生雙手抱胸，靠在首領辦公室的門口，禮帽帽檐擋住了他半張臉，但那種極有穿透力的目光依然刺在我的臉上。
“……”
糟糕！
急！在線等！
嘲笑某人結果被某人當面撞到怎麽辦——
我當場滑跪：“對不起，你聽錯了，我是說中原先生超可愛，沒有說您愚蠢的意思。”
“呵。”
“而且，我這是認為中原先生實力強大，無所不能，所以才對這種意外情況如此吃驚，感覺比起高高在上的Mafia大佬，更親切了呢！”
“我信你了個鬼！”
中原先生舉起手，他看起來很想敲下我的額頭，我乖乖地低下頭。根據經驗來說，只要對方敲完了頭，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中原的手懸在半空中，遲遲不落。
片刻後，他像是在生自己的氣一樣，發出一聲悶哼，一邊拉開首領辦公室的門，一邊嘟噥著：“……你們關系怎麽突然處的這麽好……算了，進來吧。”
和服女士率先走進去：“竟然沒生氣呀？”
中原白了對方一眼。
我跟著走進這間空曠又奢華，以至於顯得有幾分落寞孤寂的首領辦公室，每個人的臉都被明晃晃地印在光滑的地板上。
他們走路時不會打滑嗎？
事實證明，還真不會。
返回辦公室，中原直接癱在奢華的黑皮沙發上，在他左手邊的辦公桌上，放著堆砌如山的文件，其中大多數文件，好像還只翻開了封皮。
中原大聲抱怨著：“太宰治那混球，什麽時候滾回來？”
“……他也在忙。”
“他有什麽好忙的？”
“忙著……”
我沈吟了一瞬，還是據實回答：“找貓尋狗。”
中原的腦門上冒出問號。
他倒沒有立刻生氣，而是向我確認：“這個找貓的尋狗的貓狗，應該不是指那種毛絨絨的，被人當做寵物飼養的四腳寵物吧？”
“是的。”
“……”
中原當著我的面，捏斷了一根鋼筆。
我低下頭，靜靜等待著。
果然，幾乎是下一秒，中原暴怒如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首領辦公室裏回蕩：“我受夠了！太宰就不會看看，他究竟漏下了多少爛攤子嗎！我甚至都將紅葉姐喊回來幫忙了……”
“紅葉姐？”
“尾崎紅葉。”
中原回答說，他疑惑地看著我：“你們倆不是一起上的電梯嗎？”
尾崎紅葉輕掩紅唇：“只是在路上遇到而已。”
我跟上：“抱歉，我好像忘記問稱呼了。”
“中也喊我姐，你也喊我姐姐好了。”
尾崎紅葉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她好像對我那一頭毛茸茸的卷發覬覦許久，如今終於得償所願，眼睛都完成了兩輪彎月：“如果不是偶然瞧見，中也還要把這孩子藏多久？”
嗯？
藏——？
這是什麽意思？
我疑惑地看向中原，他不是大告天下的給Mafia全體下達了命令嗎？而中原也看著尾崎紅葉，神色比我更為迷惑：“紅葉姐，你在說什麽呢？”
“害羞了，中也？”
“沒有。”
但這句否定，反而成為了尾崎紅葉篤定某個猜想的證據，她牽起我的手：“嗯嗯，也是，中也也差不多到年齡了。這女孩子乖乖巧巧的模樣確實很可愛……”
她在說什麽？
明明每個字我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卻好像呈現出一種超乎了我理解能力的潛臺詞一樣，我雙目睜圓，看著尾崎紅葉那嬌艷的紅唇開開合合。
“……你這孩子怎麽不告訴我，我甚至沒帶個見面禮，我也算中也的前輩了，他雖然平時看起來兇巴巴，但其實內心很溫柔，很會照顧人……”
咦？
怎麽突然又誇起中原了？
但這番話說的不假，我很讚同：“嗯，中原先生確實很溫柔……”
“停停停！”
中原炸毛了。
他兩頰漲得通紅，幾乎和赭色卷發一個顏色。他又驚悚又羞澀地喊出來：“紅葉姐別添亂了——”
“這怎麽是添亂？”
中原簡直快裂開了：“她可是太宰治的女朋友啊！”
“……”
“……”
在短暫的寂靜後，中原快速地，隱蔽地掃了我一眼，伸手去揉頭頂的帽子：“……別瞎猜了，我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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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必要這麽誇張吧。
我回過頭，看向聳入雲霄的現代化大廈, 陽光照耀在外層玻璃上, 躍動出一片海面波光粼粼般的反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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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兩位守衛竟然還會向我行禮。
中原先生！你到底交代了他們什麽啊？！
“歡迎來到港口Mafia！”
我縮著脖子, 低著頭，墊著腳尖，飛快地從兩位守衛身旁躥過。一樓大廳裏同樣人來人往, 比我上次來到Mafia大廈時，更為壁壘森嚴。
對，我理解——
港口Mafia剛剛丟失了首領, 相當於一個人剛收到致命襲擊，風聲鶴唳, 草木皆兵, 驚弓之鳥，這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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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忙拿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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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下意識地抱緊紙袋。
“中原幹部在首領辦公室。”
“——首領最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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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好（？）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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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還參與了那位陀……算了，名字不重要, 就那位俄羅斯心理醫生的圍剿活動嗎？明明已經在現場見到了太宰治, 為什麽還要追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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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電梯的角落裏, 雖然這透明玻璃的電梯毫無隱私可言，但畢竟還是隔離了我和某些過於熱情的人群，我松了一口氣。
你們Mafia怎麽回事？
你們可是Mafia誒！
不應該人人都像是冷酷如冰山，唯一的臺詞還是舉起□□，冷酷地說“你知道的太多了——”這樣風格的酷哥們嗎？
熱、熱情得讓人害怕。
就在我還在安撫自己受驚的心靈時，電梯門開，從門外走進來一位穿著身穿和服的艷麗紅發女士，我掃了一眼樓層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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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跑到地下三層了。
哦，原來是我忘記按樓層數了。
我伸出手，按亮了頂樓的案件，一回頭，就看見那位容顏妍麗的紅發女士正凝視著我，誒，她真的好漂亮，簡直就像是電影裏走出來，用美貌殺人的艷鬼。
她露出一點客氣禮貌的微笑，這就類似於愛貓人士見到路邊的流浪貓，總要蹲下來喊咪咪一樣：“……你也是要去頂樓嗎？”
“嗯。”
“找中也？”
“是的。”
我又忍不住抱緊紙袋。
如果我懷裏的是個什麽動物，那它八成已經快被我勒死，而就算它只是個無生命的紙袋，現在也在懷中抱袋殺的威力下，發出了近乎承受不住的悲鳴。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啊，你不知道？”
我驚訝地睜大眼睛。
上次那位開車送我回偵探社的黑衣人不是說，中原幹部給所有Mafia的成員都下達了命令嗎？
她難道不是港口Mafia的成員嗎？
也對。
她甚至沒有穿黑西裝。
那位和服盛裝女人微微挑眉，她似乎從我臉上讀出了我的心中所想，解釋說：“我離開Mafia已經三年多了，最近很多Mafia的事情不了解，怎麽，你現在很有名嗎？”
“不，不是，只是好像中原他下達了命令。”
我瘋狂搖頭，本人已經承受不了更多“熱情”了，立刻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對方非但沒有釋然，反而驚訝地——自上而下地細細端詳我。
“……原來如此。”
她說，語氣超級敷衍。
“嗯嗯就是這樣。”
但沒想到，提到中原，眼前這位女士竟然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她好像只是純好奇，又像是別有用心地試探：“……我看著你懷裏抱著紙袋，這袋子裏的東西是要交給中也的嗎？”
“嗯。”
“裏面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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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想不到什麽拒絕的必要。
對方拿到防彈衣後，立刻翻到後領處的標簽。見到我盯著自己看，她輕聲解釋：“裝備部出廠的裝備都有對應人員的編號，我就是有點好奇，怪不得你要把這套防彈衣交給中也……你怎麽得到這件防彈衣的？”
“中原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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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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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和服女士並肩走出電梯，彼此之間的氛圍已經變得很融洽。對方很了解如何和膽小的後輩女孩子相處，隨口講了幾個中原先生剛加入Mafia時鬧的笑話，成功逗樂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好蠢啊哈哈哈哈哈……”
“……”
“……”
“你們在說什麽好蠢？”
我一時半會兒沒註意到搭話的人，下意識地回答：“笑死我了，剛加入Mafia的中原先生真的蠢萌蠢萌，竟然會手滑把U盤當子彈打出去哈哈哈哈……”
“呵。”
等等，這好像不是和服女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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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
急！在線等！
嘲笑某人結果被某人當面撞到怎麽辦——
我當場滑跪：“對不起，你聽錯了，我是說中原先生超可愛，沒有說您愚蠢的意思。”
“呵。”
“而且，我這是認為中原先生實力強大，無所不能，所以才對這種意外情況如此吃驚，感覺比起高高在上的Mafia大佬，更親切了呢！”
“我信你了個鬼！”
中原先生舉起手，他看起來很想敲下我的額頭，我乖乖地低下頭。根據經驗來說，只要對方敲完了頭，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中原的手懸在半空中，遲遲不落。
片刻後，他像是在生自己的氣一樣，發出一聲悶哼，一邊拉開首領辦公室的門，一邊嘟噥著：“……你們關系怎麽突然處的這麽好……算了，進來吧。”
和服女士率先走進去：“竟然沒生氣呀？”
中原白了對方一眼。
我跟著走進這間空曠又奢華，以至於顯得有幾分落寞孤寂的首領辦公室，每個人的臉都被明晃晃地印在光滑的地板上。
他們走路時不會打滑嗎？
事實證明，還真不會。
返回辦公室，中原直接癱在奢華的黑皮沙發上，在他左手邊的辦公桌上，放著堆砌如山的文件，其中大多數文件，好像還只翻開了封皮。
中原大聲抱怨著：“太宰治那混球，什麽時候滾回來？”
“……他也在忙。”
“他有什麽好忙的？”
“忙著……”
我沈吟了一瞬，還是據實回答：“找貓尋狗。”
中原的腦門上冒出問號。
他倒沒有立刻生氣，而是向我確認：“這個找貓的尋狗的貓狗，應該不是指那種毛絨絨的，被人當做寵物飼養的四腳寵物吧？”
“是的。”
“……”
中原當著我的面，捏斷了一根鋼筆。
我低下頭，靜靜等待著。
果然，幾乎是下一秒，中原暴怒如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首領辦公室裏回蕩：“我受夠了！太宰就不會看看，他究竟漏下了多少爛攤子嗎！我甚至都將紅葉姐喊回來幫忙了……”
“紅葉姐？”
“尾崎紅葉。”
中原回答說，他疑惑地看著我：“你們倆不是一起上的電梯嗎？”
尾崎紅葉輕掩紅唇：“只是在路上遇到而已。”
我跟上：“抱歉，我好像忘記問稱呼了。”
“中也喊我姐，你也喊我姐姐好了。”
尾崎紅葉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她好像對我那一頭毛茸茸的卷發覬覦許久，如今終於得償所願，眼睛都完成了兩輪彎月：“如果不是偶然瞧見，中也還要把這孩子藏多久？”
嗯？
藏——？
這是什麽意思？
我疑惑地看向中原，他不是大告天下的給Mafia全體下達了命令嗎？而中原也看著尾崎紅葉，神色比我更為迷惑：“紅葉姐，你在說什麽呢？”
“害羞了，中也？”
“沒有。”
但這句否定，反而成為了尾崎紅葉篤定某個猜想的證據，她牽起我的手：“嗯嗯，也是，中也也差不多到年齡了。這女孩子乖乖巧巧的模樣確實很可愛……”
她在說什麽？
明明每個字我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卻好像呈現出一種超乎了我理解能力的潛臺詞一樣，我雙目睜圓，看著尾崎紅葉那嬌艷的紅唇開開合合。
“……你這孩子怎麽不告訴我，我甚至沒帶個見面禮，我也算中也的前輩了，他雖然平時看起來兇巴巴，但其實內心很溫柔，很會照顧人……”
咦？
怎麽突然又誇起中原了？
但這番話說的不假，我很讚同：“嗯，中原先生確實很溫柔……”
“停停停！”
中原炸毛了。
他兩頰漲得通紅，幾乎和赭色卷發一個顏色。他又驚悚又羞澀地喊出來：“紅葉姐別添亂了——”
“這怎麽是添亂？”
中原簡直快裂開了：“她可是太宰治的女朋友啊！”
“……”
“……”
在短暫的寂靜後，中原快速地，隱蔽地掃了我一眼，伸手去揉頭頂的帽子：“……別瞎猜了，我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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