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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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千海原以為的早飯——游戲裏那一堆看上去十分好吃，卻又吃不到的菜。
實際上的早飯——傳統工人大鍋飯。
十分地合理而又有些不合理，有些怪異的感覺在裏面，就好像在一個西式餐廳裏面出現了蛋炒飯一樣。
當然，他沒有任何地不滿，因為作為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吃得好與壞都沒有任何的區別，帶也帶不走，有些甚至在現實社會中都找不到什麽原型。
好歹人家璃月的還能夠找到原型，稻妻的……他也不能隨時跨海去找吧，誰吃飽了撐的為了去找游戲裏的美食原型，特地去櫻花國。
閑著沒事幹嗎？
也許真的有人這麽做，但是千海必定覺得這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簡單吃過飯後，千海興致沖沖地拉著「浪行」一起去找丹羽，體驗一下踏韝砂人們的生活。
人偶並不能理解千海的做法，只是覺得他喜歡就讓他去就好了，一個沒有心的人偶，很難對一個地方產生歸屬感。
他對這裏的生活沒有什麽興趣，在借景之館待得太久，所謂的情感早已被消磨殆盡，沒有什麽留下的。
“你對這裏的生活很感興趣嗎？”他問道，“好像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同的吧，你在找到我之前，應該去過很多地方？”
是去過很多地方，且不說其他幾個國家，當初在稻妻做任務的時候，早已把踏韝砂這個地方的地形背得滾瓜爛熟。
但是當時畢竟有“陰間東西”還有澤維爾的世界任務，完全不知道原本生活在這裏的人究竟是怎麽過的。
當時看到了流浪者的PV也才看到短短幾個鏡頭，五百年前是提瓦特的一大轉折點，很遺憾的是，官方至今也沒有打算把這位在五百年前的生活給放出來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壓根沒做，只有文字版本。
令人浮想聯翩。
千海點點頭，肯定道：“是啊，我是去過很多地方，但是這裏還是第一次來。以前去過璃月，蒙德之類的地方，現在嘛，大家都過得其實不特別好，就想找一個清靜點的地方安安心心地待著，說不定就有一天，我們能夠一起去周游世界呢？”
他越說越上頭，這個時間點似乎反主在提瓦特大陸上，也許能在須彌的甘露花海那片區域遇見，見證反主做森林書的過程。
76個蘭納羅可真是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找寶箱過程。
之後千海興高采烈地問「浪行」:“誒，說不定什麽時候天下太平了，我們能夠去外面看看呢。”
“外面？”人偶看向遠處的大海，輕聲問道，“海的另一邊嗎？所以……”
他看著千海，迷茫地問：“海的另一頭是什麽？”
“海的另一頭，是其他的國家，放心吧，我肯定會帶你去環游提瓦特大陸，等到以後，我們說不定還能成為冒險家呢。”千海比了個“耶”，笑著跟「浪行」暢想未來。
話也沒有說錯，游戲的角色是玩家在操控，冒險家協會經久流傳的那個好心黃毛，有一部分也有玩家的影子。
「浪行」低頭思索片刻，作為人偶的他幾乎是永生狀態，而眼前的人生命卻十分有限，他沒有辦法以自己的身份來答應千海的要求，只能說：
“那以後再說吧。”
千海一聽，腦子裏瞬間在思考接下來的計劃，踏韝砂這邊只要是解決完五百年前那個事件，把當時的博士給丟出去餵魚，這邊除了坎瑞亞整出來的動靜，應該是沒有啥其他的情況。
就連那個大東西失控，也都是五百年後的事情，等到後世的澤維爾過來找一個路過的黃毛修一修。
現在璃月蒙德那邊雖然挺亂，璃月相對於來說受到的影響要小一些，陣線死守在層巖巨淵，城區沒有什麽影響，到時候渡海去璃月玩一圈，
千海念念叨叨：“璃月好像受到的影響不大，去璃月待一段時間看看海燈節，之後再看看其他的……”
見他這麽認真，人偶啞然失笑，未來的事情還是未定之數，沒想到現在就開始想未來的事情了。
這就是人類嗎？
“嘿！兩個小夥子，早上好啊！”昨天那個喝醉的工匠此時精神抖擻，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他有任何的宿醉現象，他一榔頭砸在鐵上，沈重的榔頭在他手上仿佛沒有一點重量。
人偶走到那個工匠旁邊，那工匠立馬讓他走遠點：“欸欸欸，看你這樣，離遠點離遠點，別被火星子傷到嘍。”
「浪行」對受傷的概念十分地模糊，他也就昨晚上見過千海醉酒後把自己的作左臂砸到的樣子，他聽話地後退幾步，在旁邊看著。
丹羽笑道：“你要不要也來試一試？”
“我？”「浪行」指著自己，不確定地問，“要我來試試嗎？”
“對，你來試試。”丹羽讓那位工匠暫停手上的工作，將榔頭遞給他。
很沈，但不是不能接受，拿起來也費不了多少力，人偶模仿著丹羽的動作，一榔頭敲下去。
回收PV，千海第一反應是這個，無他，這幅畫面簡直跟PV裏那個一模一樣。
工匠看「浪行」的動作越發熟練，一臉見了鬼的樣子，震驚地問旁邊的千海：“你能不能掐我一下？”
“掐你幹什麽？”千海左臂受傷沒有辦法用力，他用右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工匠，“好了嗎？”
“嘶，謝謝你。不過你倆到底什麽來頭，那個榔頭我記得還挺沈的啊，怎麽他一來就這麽熟練了？”工匠忍不住發問，他看向千海，嘴唇蠕動幾下，似乎在思考千海名字叫什麽。
他忍不住問：“你叫什麽來著？”
千海：“？”
千海同樣望著他：“那……你叫什麽來著？”
兩人：“……”
那工匠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發展，噗嗤一聲，答道：“叫我村下就好，你呢？”
“青羽。”千海回答。
村下長嘆一聲，繼續感嘆：“青羽啊，你知道嗎？我覺得那個人就不是個人，哪個人會第一次接觸就這樣的？幾乎跟個老手一樣，這不公平啊！我當時都練了好久才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他怎麽剛來的第二天就這樣了？”
怎麽說呢，他確實不是人，是一個人偶。
千海席地而坐，用右手撐著頭看旁邊的「浪行」：“也許，這就是天賦？反正我估計我不行。”
“你不是跟他一起的麽？你怎麽不行？”村下低頭看著他，用詭異的邏輯思考半天後，得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結論，“你不會是跟他相反著來吧，沒有手？”
千海：“？”
踏韝砂的人都在想一些什麽奇怪的東西，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出來了，這還讓他活不活了，好離譜！
他看著自己的手，覺得自己腦子有點癢，是不是要長腦子了。
“我……有手。”千海艱難地用牙齒縫裏憋出一句，“剛剛你也說了，那玩意很沈，我又不是什麽特殊的人，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行啊。”
“……說得也是，我忘記了。”村下使勁地捏了一下自己的人中。
還是昨天喝太多酒的問題。
瞧瞧這個反應力，已經不行了吧，喝酒誤事啊兄弟。
千海放棄跟他說話，走到了旁邊的「浪行」身邊。
「浪行」：“嗯？你怎麽來了？”
他一榔頭下去，讓千海被震了一下，之後才答道：“我來看看你，剛剛村下在跟我說你的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啊？”路過的丹羽瞥見旁邊的村下警鈴大作的樣子，感了興趣，“能說給我聽聽嗎？”
千海：“哦，也沒什麽，就是村下說你不是人。”
「浪行」：“？”
然後千海指了指自己：“還說我沒有手。”
「浪行」：“……”
現場陷入一片寂靜，徒有旁邊一直打鐵的聲音在響著，村下見那邊氣氛有點不對勁，忙不疊地跑過來，連問好幾聲“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你以後進修一下說話的藝術吧。”丹羽語重心長地拍村下的肩膀，一把鉤住他的脖子，指了指千海和「浪行」：
“我覺得吧，這兩個人呢，你把他們當成跟我們一樣的人看待就好。”
村下有苦說不出，眼巴巴地望著千海，控訴：“你到底說了我什麽？”
千海移開視線，斬釘截鐵：“我什麽都沒說。”
“我信你個鬼！”
「浪行」將自己手中的工具交給千海，問：“你要不也來試試？”
試試就逝世，看他這個當代大學生的體質，有一種“缺乏陽剛之氣”的美，，跑個一千米跟個要了他的命一樣，這樣子還能拎起這擁有重量的東西？
麻了。
千海冷漠地看著「浪行」，問道：“你應該沒有開玩笑吧？”
“我為什麽要開玩笑？”「浪行」歪著頭，反問。
也是，現在還不是那個懟天懟地的流浪者，白散還是挺白的，不會白切黑。
就是他這個細胳膊，能拎得動嗎？
剛一上手，千海被重量教了一次做人，提了好幾次都沒有提上來：“好重啊，怎麽這麽沈？”
“很沈嗎？那要不要我帶你？”「浪行」說著，想要伸手去碰千海的手，帶著他拿起來。
卻被千海躲過了：“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可以，我繼續試一試。”
他深呼吸幾次，右手握緊把柄，努力地想要把它提起來，左手因為有傷，所以得避著它，第三次受傷，因此只能偏右手一些。
“加油。”「浪行」圍觀他的努力，時不時還跟著其他圍觀群眾給他加油打氣。
千海有些崩潰，為什麽大家都來看著他丟人。
終於提起來，他看著旁邊的「浪行」，像是炫耀又像是想要誇獎一樣：“我厲害吧，我提起來了！”
“厲害。”「浪行」拍了拍掌。
遠處有一個人徑直地沖了過來，千海躲閃不及，被他撞倒在地，手上的東西砸到了他的左手。
現場傳出了一聲慘叫：“疼——！！死！！！我！！！了！！！！”
撞人的那位看長相十分地青澀，年齡在十八九歲的樣子，站起來瘋狂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有註意。”
千海有氣無力，被「浪行」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下次記得看路。”
“你手沒事吧？”「浪行」全然不顧周圍，他低頭看著千海的左臂，上面被砸的地方已經有了淤青。
“有事。”
這下傷患變殘廢，生活何必這麽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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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的早飯——傳統工人大鍋飯。
十分地合理而又有些不合理，有些怪異的感覺在裏面，就好像在一個西式餐廳裏面出現了蛋炒飯一樣。
當然，他沒有任何地不滿，因為作為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吃得好與壞都沒有任何的區別，帶也帶不走，有些甚至在現實社會中都找不到什麽原型。
好歹人家璃月的還能夠找到原型，稻妻的……他也不能隨時跨海去找吧，誰吃飽了撐的為了去找游戲裏的美食原型，特地去櫻花國。
閑著沒事幹嗎？
也許真的有人這麽做，但是千海必定覺得這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簡單吃過飯後，千海興致沖沖地拉著「浪行」一起去找丹羽，體驗一下踏韝砂人們的生活。
人偶並不能理解千海的做法，只是覺得他喜歡就讓他去就好了，一個沒有心的人偶，很難對一個地方產生歸屬感。
他對這裏的生活沒有什麽興趣，在借景之館待得太久，所謂的情感早已被消磨殆盡，沒有什麽留下的。
“你對這裏的生活很感興趣嗎？”他問道，“好像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同的吧，你在找到我之前，應該去過很多地方？”
是去過很多地方，且不說其他幾個國家，當初在稻妻做任務的時候，早已把踏韝砂這個地方的地形背得滾瓜爛熟。
但是當時畢竟有“陰間東西”還有澤維爾的世界任務，完全不知道原本生活在這裏的人究竟是怎麽過的。
當時看到了流浪者的PV也才看到短短幾個鏡頭，五百年前是提瓦特的一大轉折點，很遺憾的是，官方至今也沒有打算把這位在五百年前的生活給放出來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壓根沒做，只有文字版本。
令人浮想聯翩。
千海點點頭，肯定道：“是啊，我是去過很多地方，但是這裏還是第一次來。以前去過璃月，蒙德之類的地方，現在嘛，大家都過得其實不特別好，就想找一個清靜點的地方安安心心地待著，說不定就有一天，我們能夠一起去周游世界呢？”
他越說越上頭，這個時間點似乎反主在提瓦特大陸上，也許能在須彌的甘露花海那片區域遇見，見證反主做森林書的過程。
76個蘭納羅可真是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找寶箱過程。
之後千海興高采烈地問「浪行」:“誒，說不定什麽時候天下太平了，我們能夠去外面看看呢。”
“外面？”人偶看向遠處的大海，輕聲問道，“海的另一邊嗎？所以……”
他看著千海，迷茫地問：“海的另一頭是什麽？”
“海的另一頭，是其他的國家，放心吧，我肯定會帶你去環游提瓦特大陸，等到以後，我們說不定還能成為冒險家呢。”千海比了個“耶”，笑著跟「浪行」暢想未來。
話也沒有說錯，游戲的角色是玩家在操控，冒險家協會經久流傳的那個好心黃毛，有一部分也有玩家的影子。
「浪行」低頭思索片刻，作為人偶的他幾乎是永生狀態，而眼前的人生命卻十分有限，他沒有辦法以自己的身份來答應千海的要求，只能說：
“那以後再說吧。”
千海一聽，腦子裏瞬間在思考接下來的計劃，踏韝砂這邊只要是解決完五百年前那個事件，把當時的博士給丟出去餵魚，這邊除了坎瑞亞整出來的動靜，應該是沒有啥其他的情況。
就連那個大東西失控，也都是五百年後的事情，等到後世的澤維爾過來找一個路過的黃毛修一修。
現在璃月蒙德那邊雖然挺亂，璃月相對於來說受到的影響要小一些，陣線死守在層巖巨淵，城區沒有什麽影響，到時候渡海去璃月玩一圈，
千海念念叨叨：“璃月好像受到的影響不大，去璃月待一段時間看看海燈節，之後再看看其他的……”
見他這麽認真，人偶啞然失笑，未來的事情還是未定之數，沒想到現在就開始想未來的事情了。
這就是人類嗎？
“嘿！兩個小夥子，早上好啊！”昨天那個喝醉的工匠此時精神抖擻，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他有任何的宿醉現象，他一榔頭砸在鐵上，沈重的榔頭在他手上仿佛沒有一點重量。
人偶走到那個工匠旁邊，那工匠立馬讓他走遠點：“欸欸欸，看你這樣，離遠點離遠點，別被火星子傷到嘍。”
「浪行」對受傷的概念十分地模糊，他也就昨晚上見過千海醉酒後把自己的作左臂砸到的樣子，他聽話地後退幾步，在旁邊看著。
丹羽笑道：“你要不要也來試一試？”
“我？”「浪行」指著自己，不確定地問，“要我來試試嗎？”
“對，你來試試。”丹羽讓那位工匠暫停手上的工作，將榔頭遞給他。
很沈，但不是不能接受，拿起來也費不了多少力，人偶模仿著丹羽的動作，一榔頭敲下去。
回收PV，千海第一反應是這個，無他，這幅畫面簡直跟PV裏那個一模一樣。
工匠看「浪行」的動作越發熟練，一臉見了鬼的樣子，震驚地問旁邊的千海：“你能不能掐我一下？”
“掐你幹什麽？”千海左臂受傷沒有辦法用力，他用右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工匠，“好了嗎？”
“嘶，謝謝你。不過你倆到底什麽來頭，那個榔頭我記得還挺沈的啊，怎麽他一來就這麽熟練了？”工匠忍不住發問，他看向千海，嘴唇蠕動幾下，似乎在思考千海名字叫什麽。
他忍不住問：“你叫什麽來著？”
千海：“？”
千海同樣望著他：“那……你叫什麽來著？”
兩人：“……”
那工匠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發展，噗嗤一聲，答道：“叫我村下就好，你呢？”
“青羽。”千海回答。
村下長嘆一聲，繼續感嘆：“青羽啊，你知道嗎？我覺得那個人就不是個人，哪個人會第一次接觸就這樣的？幾乎跟個老手一樣，這不公平啊！我當時都練了好久才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他怎麽剛來的第二天就這樣了？”
怎麽說呢，他確實不是人，是一個人偶。
千海席地而坐，用右手撐著頭看旁邊的「浪行」：“也許，這就是天賦？反正我估計我不行。”
“你不是跟他一起的麽？你怎麽不行？”村下低頭看著他，用詭異的邏輯思考半天後，得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結論，“你不會是跟他相反著來吧，沒有手？”
千海：“？”
踏韝砂的人都在想一些什麽奇怪的東西，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出來了，這還讓他活不活了，好離譜！
他看著自己的手，覺得自己腦子有點癢，是不是要長腦子了。
“我……有手。”千海艱難地用牙齒縫裏憋出一句，“剛剛你也說了，那玩意很沈，我又不是什麽特殊的人，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行啊。”
“……說得也是，我忘記了。”村下使勁地捏了一下自己的人中。
還是昨天喝太多酒的問題。
瞧瞧這個反應力，已經不行了吧，喝酒誤事啊兄弟。
千海放棄跟他說話，走到了旁邊的「浪行」身邊。
「浪行」：“嗯？你怎麽來了？”
他一榔頭下去，讓千海被震了一下，之後才答道：“我來看看你，剛剛村下在跟我說你的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啊？”路過的丹羽瞥見旁邊的村下警鈴大作的樣子，感了興趣，“能說給我聽聽嗎？”
千海：“哦，也沒什麽，就是村下說你不是人。”
「浪行」：“？”
然後千海指了指自己：“還說我沒有手。”
「浪行」：“……”
現場陷入一片寂靜，徒有旁邊一直打鐵的聲音在響著，村下見那邊氣氛有點不對勁，忙不疊地跑過來，連問好幾聲“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你以後進修一下說話的藝術吧。”丹羽語重心長地拍村下的肩膀，一把鉤住他的脖子，指了指千海和「浪行」：
“我覺得吧，這兩個人呢，你把他們當成跟我們一樣的人看待就好。”
村下有苦說不出，眼巴巴地望著千海，控訴：“你到底說了我什麽？”
千海移開視線，斬釘截鐵：“我什麽都沒說。”
“我信你個鬼！”
「浪行」將自己手中的工具交給千海，問：“你要不也來試試？”
試試就逝世，看他這個當代大學生的體質，有一種“缺乏陽剛之氣”的美，，跑個一千米跟個要了他的命一樣，這樣子還能拎起這擁有重量的東西？
麻了。
千海冷漠地看著「浪行」，問道：“你應該沒有開玩笑吧？”
“我為什麽要開玩笑？”「浪行」歪著頭，反問。
也是，現在還不是那個懟天懟地的流浪者，白散還是挺白的，不會白切黑。
就是他這個細胳膊，能拎得動嗎？
剛一上手，千海被重量教了一次做人，提了好幾次都沒有提上來：“好重啊，怎麽這麽沈？”
“很沈嗎？那要不要我帶你？”「浪行」說著，想要伸手去碰千海的手，帶著他拿起來。
卻被千海躲過了：“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可以，我繼續試一試。”
他深呼吸幾次，右手握緊把柄，努力地想要把它提起來，左手因為有傷，所以得避著它，第三次受傷，因此只能偏右手一些。
“加油。”「浪行」圍觀他的努力，時不時還跟著其他圍觀群眾給他加油打氣。
千海有些崩潰，為什麽大家都來看著他丟人。
終於提起來，他看著旁邊的「浪行」，像是炫耀又像是想要誇獎一樣：“我厲害吧，我提起來了！”
“厲害。”「浪行」拍了拍掌。
遠處有一個人徑直地沖了過來，千海躲閃不及，被他撞倒在地，手上的東西砸到了他的左手。
現場傳出了一聲慘叫：“疼——！！死！！！我！！！了！！！！”
撞人的那位看長相十分地青澀，年齡在十八九歲的樣子，站起來瘋狂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有註意。”
千海有氣無力，被「浪行」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下次記得看路。”
“你手沒事吧？”「浪行」全然不顧周圍，他低頭看著千海的左臂，上面被砸的地方已經有了淤青。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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