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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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回皇上，奴婢來給娘娘送熱茶時發現娘娘中毒了，就出去喊了人。”香雲緊張的說道。
錦嬤嬤接著話說道：“回皇上，老奴進來時，娘娘已沒了氣息。”
皇帝銳利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也就是說，當時沒有一個人在屋裏，是嗎？”
“回皇上，娘娘說她有些乏了，便讓我們全都出去了。”錦嬤嬤回答。
“既然舒妃說她乏了，你為何還在這個時候來送熱茶？”皇帝審視著香雲，身上散發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香雲嚇得磕頭，渾身發抖，“是，是娘娘吩咐的，奴婢絕不敢害娘娘的，皇上明鑒啊。”
皇帝皺著眉，沈聲道：“張太醫，你說。”
張太醫思索一番，回道：“皇上，娘娘是中毒而亡，微臣請皇上允準臣，驗一驗娘娘吃的東西。”
皇帝揮手示意允準，“舒妃都吃了什麽，喝了什麽？”
“回皇上，娘娘喝的茶和點心都在這裏。”錦嬤嬤指了指桌面。
張太醫細細查驗著，在驗百花糕時，他停了許久，而後將一盤百花糕端到皇帝面前，回道：“皇上，這就是害娘娘中毒的點心，這裏面的毒和娘娘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皇帝看著點心，又掃過眾人，“這是誰做的？”
“江含枝，你竟敢毒害我母妃，我要殺了你。”黎夢琪瞪視著她，沖過去掐住她脖子。
江含枝後背撞上墻，喉嚨被掐住，她使盡了全力掙紮，呼吸困難的她臉霎時間就紅透了。
場面一度混亂，好在侍衛拉開了她們。
一直跟在黎驍身後的楊公公扶了她一把，“太子妃當心。”
江含枝失了力氣，雙腿發軟，她撐著墻站著，緩了下，她說道：“我沒有下毒。”
“你沒有下毒，那為何會被查出毒來？”黎夢琪惡狠狠的盯著她，若不是侍衛攔著，她只怕還要動手。
尚怡扶著江含枝，看著那盤百花糕，忽然道：“皇上，那不是我們帶來的。”
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尚怡身上，她過去拿起另外那盤百花糕，指著上面的花紋，“皇上，這是東宮所用的餐盒。”
章福山接過來遞到皇帝面前，確實是東宮的東西。
“那這盤是誰做的？”皇帝又發問。
黎夢琪一時間楞在原地，那是她帶來的，她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兒臣不可能會害母妃的，你要相信兒臣，不是兒臣做的。”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黎驍側目看了眼身後的楊公公，面無情緒的看著這場鬧劇。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黎夢琪身上，她一遍搖頭，一遍大喊，“錦嬤嬤，我沒有害母妃，你幫我說清楚。”
皇帝看向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江含枝，一陣頭疼，“你說沒有下毒，那是誰做的？”
黎夢琪無助的看向他，她也不知道是誰做的，自然回答不上來。
“父皇，既是下毒，搜身便可找到下毒之人。”黎驍忽然插了一句。
皇帝看他一眼，揮揮手示意章福山去辦。
在搜過所有的宮人後，依然無所收獲，章福山看向皇帝，請示下一步該如何做。
“父皇，六皇妹還沒搜呢。”黎驍說了句。
黎夢琪生氣是看他一眼，站起身，“搜便搜，我沒做過的事，我問心無愧。”
一番搜查過後，宮女搖了搖頭。
“為表清白，兒臣願被搜查。”黎驍張開了雙臂。
至此，這房間裏沒被搜查的便只有皇帝和江含枝，“太子妃。”
江含枝並未回拒，任宮女來搜查。
宮女竟在腰間搜到了用紙包著是毒藥，她拿到皇帝面前過目，而後交給了太醫。
江含枝怔住，仔細想著那毒藥為何會在自己身上，冷靜，要冷靜，她仔細回想每一個細節。
從進宮到現在，能近她身的人，她看向剛才黎夢琪沖過來時，拉開她們的侍衛，還有最後扶了她一把的楊公公。
驀然，視線對上黎驍，她心生懷疑。
“回皇上，正是此毒。”太醫確定的說道。
“江含枝，你好狠毒的算計，謀劃我母妃，還嫁禍給我，父皇，你要替兒臣做主，不能讓謀劃母妃的人逍遙法外。”黎夢琪惱怒的說著，“母妃對你那麽好，你竟然想著害她！”
“我沒有。”江含枝走上前，問她道：“我問你，下了毒的百花糕是你帶來的，期間我不曾見過你，我哪有時機下毒？其次，我出去時錦嬤嬤和她們尚在屋內，你們說，我可有接近百花糕？”
幾人想了想，黎夢琪前腳走後，江含枝便緊接著離開了，異口同聲回道：“不曾。”
“皇上，這是栽贓陷害，臣女根本沒有機會將毒下到六公主帶來的百花糕裏，卻在臣女身上搜到此毒，臣女猜測，多半是剛剛六公主沖過來時，他趁亂塞到臣女身上的。”江含枝清醒的分析著，她的目光最終停留在楊公公身上。
楊公公見狀，走上前跪下道：“皇上，奴才是想去幫忙的，才扶了一把太子妃，太子妃這樣說，也太讓人寒心了，奴才雖人微言輕，太子妃也不能這樣汙蔑奴才，仗勢欺人啊。”
江含枝冷淡看他一眼，繼續問黎夢琪，“你的百花糕從出府到這裏，期間都接觸了什麽人？”
黎夢琪側目看向身後的侍女靈衣。
靈衣慌亂的看了眼江含枝，低下頭，快速回道：“食盒是奴婢拿著的，期間，期間奴婢沒有碰見其他人。”
江含枝盯著她，直言道：“你慌什麽？”
靈衣連連搖頭，“奴婢沒慌，奴婢沒有。”
她的反應太過緊張慌亂，黎夢琪看到之後，問道：“回個話而已，你怕什麽？”
“奴婢沒有。”靈衣搖了搖頭。
“既沒有做過，便不必害怕。”黎夢琪看著她，靈衣一直服侍著她，她自然是相信她不會做出這種事。
江含枝微微皺起了眉，一定有人在說謊，那人既要陷害自己，應該是將毒下到自己帶來的百花糕才對，為何有毒的竟是黎夢琪所帶來的
“太子妃，你說的這些只是你的猜測罷了，但毒是在你身上搜查出來的，這是鐵證如山。”黎夢琪說道，她心中早已先入為主的認為是江含枝做的，“父皇，還請父皇做主，還母妃一個公道。”
皇帝扶著額頭，各有各的說詞，聽得他頭大，一個是舒妃的親生女兒，一個是舒妃喜歡的太子妃。
“父皇，證據都有了，太子妃還不肯認，不如動刑，她必然會說出實情。”黎夢琪堅定的認為是她下的毒，還陷害自己。
“皇上，這不公平，有毒的百花糕是六公主帶來的，若要動刑，六公主是不是也一樣要承受。”尚怡站在江含枝面前，她家姑娘明明就是被陷害的，憑什麽要受罰。
“說得好。”黎恒容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而後就見他闊步而至，鋒利的目光掃過眾人，“兒臣見過父皇。”
“平身。”皇帝擡了擡手。
黎恒容走向江含枝，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目光冰冷深沈，但看向江含枝的眼神卻帶著柔意，“我信圓圓，亦會還圓圓清白。”
不知怎地，江含枝忽然好想讓他抱一抱自己。
“父皇，太子妃受傷了，容兒臣上藥，您稍後再審。”黎恒容禮貌的行了一禮，帶著江含枝去了偏殿。
皇帝揮揮手，眼中透露著滄桑和無力。
“殿下怎麽來了。”江含枝問道。
黎恒容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那個侍女倒是個機靈的，知道讓人回來報信。”
江含枝點了點頭，“原來的這樣啊。”
“疼不疼？”黎恒容輕碰了下傷口周圍，指甲鋒利，有幾處破了皮。
“有點。”江含枝老實回答。
“我輕點。”黎恒容拿起藥膏塗抹著，動作輕柔緩慢。
過了許久才塗完，他問道：“身上還有嗎？”
“沒有了。”江含枝搖了搖頭，“殿下，我還是沒想明白，毒是什麽時候下到百花糕裏的。”
黎恒容笑了下，“你都想到這裏了，就沒想過，有人說謊？”
江含枝細細回想著，靈衣慌亂的神情出現在腦海中，她驀然擡頭看向他，“是六公主的侍女。”
“圓圓很聰明。”黎恒容抱了抱她，輕聲說道：“走吧，討公道去。”
回到殿內，黎恒容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靈衣，“孤問你，你期間可碰到了其他人，想清楚再說話。”
“皇兄，你這是在威脅靈衣嗎？”黎夢琪不滿，憑什麽他一來就質問自己的侍女。
“威脅？”黎恒容慢悠悠的重覆了一遍，冷聲開口，“黎夢琪，孤原以為你只是心思單純，現在看，就是蠢而不自知。”
黎夢琪氣紅了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黎恒容坐在椅子上，輕叩了幾下桌面，忽然拿起叉起一塊百花糕，“你若是說不出來，便將這百花糕吃了。”
喬原順手去接，作勢便要過去。
黎驍看不下去了，出聲道：“皇兄這不是逼人嗎？”
“哦？這百花糕既是她一直拿著的，又為何不敢吃啊。”黎恒容輕笑出聲。
皇帝看他一眼，這倒也是，她既咬定沒見過其他人，那這毒……
“這毒，你下的？”黎恒容揮揮手，示意讓喬原過去。
靈衣一直往後退，害怕和恐懼全都襲來，她不斷磕頭，“奴婢見過，奴婢見過其他人。”
“那就說說。”黎恒容冷淡的聲音響起，男人姿態閑適淡定，目光停在黎驍身上一瞬，而後便移開了。
“奴婢在來的途中不小心被一個小太監撞倒了，弄灑了百花糕，害怕被責罰，那個小太監說禦膳房有一份百花糕可以替換，奴婢就答應了。”靈衣趕忙將實情說出來，又不斷向黎夢琪請罪，“奴婢知道錯了。”
黎夢琪皺了皺眉，“你剛才為何不說？”
“奴婢害怕，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麽百花糕會有毒，奴婢沒有下毒。”靈衣一開始是擔心被黎夢琪責罰，後來知道百花糕有毒，她就更不敢說了。
黎恒容使了個眼神，喬原立刻會意，喊道：“帶上來。”
一個小太監被帶了過來，他叫小伍子，在禦膳房當差，還有一盤百花糕，是被換掉的那份。
“是誰指使你的？”皇帝發問。
小伍子慌亂的看了一遍屋內的人，顫顫巍巍的指了指楊公公，“奴才也是不得已，都是楊公公指使的，皇上饒了奴才吧。”
楊公公渾身一僵，他沒想到小伍子竟然被找出來了，還來指證他，他立刻反駁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不認識你，更沒有讓你去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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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銳利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也就是說，當時沒有一個人在屋裏，是嗎？”
“回皇上，娘娘說她有些乏了，便讓我們全都出去了。”錦嬤嬤回答。
“既然舒妃說她乏了，你為何還在這個時候來送熱茶？”皇帝審視著香雲，身上散發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香雲嚇得磕頭，渾身發抖，“是，是娘娘吩咐的，奴婢絕不敢害娘娘的，皇上明鑒啊。”
皇帝皺著眉，沈聲道：“張太醫，你說。”
張太醫思索一番，回道：“皇上，娘娘是中毒而亡，微臣請皇上允準臣，驗一驗娘娘吃的東西。”
皇帝揮手示意允準，“舒妃都吃了什麽，喝了什麽？”
“回皇上，娘娘喝的茶和點心都在這裏。”錦嬤嬤指了指桌面。
張太醫細細查驗著，在驗百花糕時，他停了許久，而後將一盤百花糕端到皇帝面前，回道：“皇上，這就是害娘娘中毒的點心，這裏面的毒和娘娘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皇帝看著點心，又掃過眾人，“這是誰做的？”
“江含枝，你竟敢毒害我母妃，我要殺了你。”黎夢琪瞪視著她，沖過去掐住她脖子。
江含枝後背撞上墻，喉嚨被掐住，她使盡了全力掙紮，呼吸困難的她臉霎時間就紅透了。
場面一度混亂，好在侍衛拉開了她們。
一直跟在黎驍身後的楊公公扶了她一把，“太子妃當心。”
江含枝失了力氣，雙腿發軟，她撐著墻站著，緩了下，她說道：“我沒有下毒。”
“你沒有下毒，那為何會被查出毒來？”黎夢琪惡狠狠的盯著她，若不是侍衛攔著，她只怕還要動手。
尚怡扶著江含枝，看著那盤百花糕，忽然道：“皇上，那不是我們帶來的。”
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尚怡身上，她過去拿起另外那盤百花糕，指著上面的花紋，“皇上，這是東宮所用的餐盒。”
章福山接過來遞到皇帝面前，確實是東宮的東西。
“那這盤是誰做的？”皇帝又發問。
黎夢琪一時間楞在原地，那是她帶來的，她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兒臣不可能會害母妃的，你要相信兒臣，不是兒臣做的。”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黎驍側目看了眼身後的楊公公，面無情緒的看著這場鬧劇。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黎夢琪身上，她一遍搖頭，一遍大喊，“錦嬤嬤，我沒有害母妃，你幫我說清楚。”
皇帝看向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江含枝，一陣頭疼，“你說沒有下毒，那是誰做的？”
黎夢琪無助的看向他，她也不知道是誰做的，自然回答不上來。
“父皇，既是下毒，搜身便可找到下毒之人。”黎驍忽然插了一句。
皇帝看他一眼，揮揮手示意章福山去辦。
在搜過所有的宮人後，依然無所收獲，章福山看向皇帝，請示下一步該如何做。
“父皇，六皇妹還沒搜呢。”黎驍說了句。
黎夢琪生氣是看他一眼，站起身，“搜便搜，我沒做過的事，我問心無愧。”
一番搜查過後，宮女搖了搖頭。
“為表清白，兒臣願被搜查。”黎驍張開了雙臂。
至此，這房間裏沒被搜查的便只有皇帝和江含枝，“太子妃。”
江含枝並未回拒，任宮女來搜查。
宮女竟在腰間搜到了用紙包著是毒藥，她拿到皇帝面前過目，而後交給了太醫。
江含枝怔住，仔細想著那毒藥為何會在自己身上，冷靜，要冷靜，她仔細回想每一個細節。
從進宮到現在，能近她身的人，她看向剛才黎夢琪沖過來時，拉開她們的侍衛，還有最後扶了她一把的楊公公。
驀然，視線對上黎驍，她心生懷疑。
“回皇上，正是此毒。”太醫確定的說道。
“江含枝，你好狠毒的算計，謀劃我母妃，還嫁禍給我，父皇，你要替兒臣做主，不能讓謀劃母妃的人逍遙法外。”黎夢琪惱怒的說著，“母妃對你那麽好，你竟然想著害她！”
“我沒有。”江含枝走上前，問她道：“我問你，下了毒的百花糕是你帶來的，期間我不曾見過你，我哪有時機下毒？其次，我出去時錦嬤嬤和她們尚在屋內，你們說，我可有接近百花糕？”
幾人想了想，黎夢琪前腳走後，江含枝便緊接著離開了，異口同聲回道：“不曾。”
“皇上，這是栽贓陷害，臣女根本沒有機會將毒下到六公主帶來的百花糕裏，卻在臣女身上搜到此毒，臣女猜測，多半是剛剛六公主沖過來時，他趁亂塞到臣女身上的。”江含枝清醒的分析著，她的目光最終停留在楊公公身上。
楊公公見狀，走上前跪下道：“皇上，奴才是想去幫忙的，才扶了一把太子妃，太子妃這樣說，也太讓人寒心了，奴才雖人微言輕，太子妃也不能這樣汙蔑奴才，仗勢欺人啊。”
江含枝冷淡看他一眼，繼續問黎夢琪，“你的百花糕從出府到這裏，期間都接觸了什麽人？”
黎夢琪側目看向身後的侍女靈衣。
靈衣慌亂的看了眼江含枝，低下頭，快速回道：“食盒是奴婢拿著的，期間，期間奴婢沒有碰見其他人。”
江含枝盯著她，直言道：“你慌什麽？”
靈衣連連搖頭，“奴婢沒慌，奴婢沒有。”
她的反應太過緊張慌亂，黎夢琪看到之後，問道：“回個話而已，你怕什麽？”
“奴婢沒有。”靈衣搖了搖頭。
“既沒有做過，便不必害怕。”黎夢琪看著她，靈衣一直服侍著她，她自然是相信她不會做出這種事。
江含枝微微皺起了眉，一定有人在說謊，那人既要陷害自己，應該是將毒下到自己帶來的百花糕才對，為何有毒的竟是黎夢琪所帶來的
“太子妃，你說的這些只是你的猜測罷了，但毒是在你身上搜查出來的，這是鐵證如山。”黎夢琪說道，她心中早已先入為主的認為是江含枝做的，“父皇，還請父皇做主，還母妃一個公道。”
皇帝扶著額頭，各有各的說詞，聽得他頭大，一個是舒妃的親生女兒，一個是舒妃喜歡的太子妃。
“父皇，證據都有了，太子妃還不肯認，不如動刑，她必然會說出實情。”黎夢琪堅定的認為是她下的毒，還陷害自己。
“皇上，這不公平，有毒的百花糕是六公主帶來的，若要動刑，六公主是不是也一樣要承受。”尚怡站在江含枝面前，她家姑娘明明就是被陷害的，憑什麽要受罰。
“說得好。”黎恒容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而後就見他闊步而至，鋒利的目光掃過眾人，“兒臣見過父皇。”
“平身。”皇帝擡了擡手。
黎恒容走向江含枝，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目光冰冷深沈，但看向江含枝的眼神卻帶著柔意，“我信圓圓，亦會還圓圓清白。”
不知怎地，江含枝忽然好想讓他抱一抱自己。
“父皇，太子妃受傷了，容兒臣上藥，您稍後再審。”黎恒容禮貌的行了一禮，帶著江含枝去了偏殿。
皇帝揮揮手，眼中透露著滄桑和無力。
“殿下怎麽來了。”江含枝問道。
黎恒容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那個侍女倒是個機靈的，知道讓人回來報信。”
江含枝點了點頭，“原來的這樣啊。”
“疼不疼？”黎恒容輕碰了下傷口周圍，指甲鋒利，有幾處破了皮。
“有點。”江含枝老實回答。
“我輕點。”黎恒容拿起藥膏塗抹著，動作輕柔緩慢。
過了許久才塗完，他問道：“身上還有嗎？”
“沒有了。”江含枝搖了搖頭，“殿下，我還是沒想明白，毒是什麽時候下到百花糕裏的。”
黎恒容笑了下，“你都想到這裏了，就沒想過，有人說謊？”
江含枝細細回想著，靈衣慌亂的神情出現在腦海中，她驀然擡頭看向他，“是六公主的侍女。”
“圓圓很聰明。”黎恒容抱了抱她，輕聲說道：“走吧，討公道去。”
回到殿內，黎恒容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靈衣，“孤問你，你期間可碰到了其他人，想清楚再說話。”
“皇兄，你這是在威脅靈衣嗎？”黎夢琪不滿，憑什麽他一來就質問自己的侍女。
“威脅？”黎恒容慢悠悠的重覆了一遍，冷聲開口，“黎夢琪，孤原以為你只是心思單純，現在看，就是蠢而不自知。”
黎夢琪氣紅了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黎恒容坐在椅子上，輕叩了幾下桌面，忽然拿起叉起一塊百花糕，“你若是說不出來，便將這百花糕吃了。”
喬原順手去接，作勢便要過去。
黎驍看不下去了，出聲道：“皇兄這不是逼人嗎？”
“哦？這百花糕既是她一直拿著的，又為何不敢吃啊。”黎恒容輕笑出聲。
皇帝看他一眼，這倒也是，她既咬定沒見過其他人，那這毒……
“這毒，你下的？”黎恒容揮揮手，示意讓喬原過去。
靈衣一直往後退，害怕和恐懼全都襲來，她不斷磕頭，“奴婢見過，奴婢見過其他人。”
“那就說說。”黎恒容冷淡的聲音響起，男人姿態閑適淡定，目光停在黎驍身上一瞬，而後便移開了。
“奴婢在來的途中不小心被一個小太監撞倒了，弄灑了百花糕，害怕被責罰，那個小太監說禦膳房有一份百花糕可以替換，奴婢就答應了。”靈衣趕忙將實情說出來，又不斷向黎夢琪請罪，“奴婢知道錯了。”
黎夢琪皺了皺眉，“你剛才為何不說？”
“奴婢害怕，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麽百花糕會有毒，奴婢沒有下毒。”靈衣一開始是擔心被黎夢琪責罰，後來知道百花糕有毒，她就更不敢說了。
黎恒容使了個眼神，喬原立刻會意，喊道：“帶上來。”
一個小太監被帶了過來，他叫小伍子，在禦膳房當差，還有一盤百花糕，是被換掉的那份。
“是誰指使你的？”皇帝發問。
小伍子慌亂的看了一遍屋內的人，顫顫巍巍的指了指楊公公，“奴才也是不得已，都是楊公公指使的，皇上饒了奴才吧。”
楊公公渾身一僵，他沒想到小伍子竟然被找出來了，還來指證他，他立刻反駁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不認識你，更沒有讓你去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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