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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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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寧也變成了人。

這下,他也能跟著溫言椿一起發傳單賺錢。

在街頭。

路過的行人便能看見。

兩個穿著粉色豬豬玩偶服的人站在街角發防印著美食的傳單,他們一高一矮,但都比路過的大部分行人都要高上一些。

有在附近餐館吃飯的路人,他們坐在餐館裏面等著上菜的時候,百無聊賴就會盯著那兩個人看。

他們也觀察出來規律了。

那個稍微矮一些的發傳單比較……溫和?

差不多。

他一般都會將傳單遞給路人,但是會和路人保持一段距離,任由路人憑著自己的意願選擇是否拿走。

而他身旁那個稍微高一點兒的就不是這樣了。

那個高一點兒的直接把傳單遞到路人的眼前,人也站在路人面前,稍微彎著腰,這時候一般的路人都會覺得很有壓迫感,大概率會直接接過傳單。

沒錯。

那個有壓迫感的就是貓寧。

“貓寧,不需要離路人那麽近。”溫言椿說道。

貓寧直接問道:“為什麽?離得遠的話他們不是還要伸手拿嗎?我直接送到他們面前,他們直接張開手掌接著就好了,這樣不會累到啊。”

“人類不是很喜歡便利嗎。”貓寧扭頭透過玩偶服上的小孔洞看向溫言椿,說道:“這是你教我的啊,溫言椿。”

溫言椿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

貓寧那麽做也沒有做錯。

發傳單的工作是一天一結工資。

所以一天工作結束,溫言椿和貓寧要去老板那裏領工資。卻沒成想,遇見了熟人。

“貓寧、溫言椿!”杜浣純正坐在店中央吃面,他一看見兩人,便揮手喊道。

貓寧聞聲看去,說道:“是杜浣純。”

溫言椿“嗯”了一聲,也打了個招呼:“好巧啊。”

杜浣純點點頭,而後又看向他們手上拿著的玩偶服,挑了下眉頭,笑了笑,說道:“你們幹了這個工作啊,我還在想要不要過幾天來幹這個工作呢,畢竟我剛剛畢業,現在待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可做,怪無聊的,還不如出來打工,能賺一點兒學費。”

頓了頓,杜浣純又說道:“貓寧,還沒跟你說謝謝呢,多虧了你,齊斯望現在經常出去走,我還跟著他去看了一眼,他沒做什麽傻事,而是去餵流浪貓去了,還真別說,我還發現他很喜歡一只黑貓,我在想下次他過生日的時候要不要送他一只黑貓呢。”

“流浪貓?”貓寧楞了一下,問道:“那是什麽?”

杜浣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流浪的貓啊。”

貓寧歪歪腦袋,有些聽不懂杜浣純的話,“他們沒有在流浪啊。”

杜浣純笑了下,說道:“貓寧,你在說笑吧,他們在外面都沒有定居,當然是在流浪了。”

貓寧抿抿唇。

原來沒有定居就叫做流浪。

“那有定居的貓呢?”貓寧又問道。

溫言椿聽過貓寧口中的“自由俠”、“幸福俠”等稱謂,所以他下意識地想要打斷兩人接下來的交談。

但杜浣純的話已經說出口。

他笑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就是家貓吧。”

“家貓?”貓寧沒聽過這個稱謂。

杜浣純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好像也沒有別的稱呼了吧,或者單純就是叫他們貓。”

貓寧楞住,這時候他才若有所感地發現。

哦。

原來在人類世界裏沒有幸福俠這一定義。

他們因為有了人類爸爸媽媽而感到格外幸福。

但人類卻認為擁有了他們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罷了。

他們不會為此感到幸福。

貓寧側眸看向溫言椿。

只聽,溫言椿焦急地說道:“貓寧,不是的,這並不普通。”

貓寧深深地看了溫言椿一眼。

真的嗎?

而後,貓寧便轉身將玩偶服遞給老板,與此同時,老板也遞給他二百八十塊錢。

溫言椿緊跟其後。

貓寧不忘跟杜浣純說一句“再見”,這是溫言椿教他的,和人類分別時要道別,那樣人類就會對他心生好感。

-

貓寧直接拿著錢去超市買了火腿腸。

這次他

貓寧有錢了,他直接把錢全部花光,買了一大袋子的火腿腸。

那超市老板看著他都覺得奇怪。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麽喜歡吃火腿腸的人呢,喜歡到直接幫他清了一小部分庫存。

但不管怎麽樣,老板笑呵呵地把錢收了。

管他呢,有錢賺就好了。

貓寧拎著火腿腸就去找他的朋友們。

他總是有時間就想著給他們帶一些吃的。

因為貓寧在餓著的時候,他們會給他叼來吃的。雖然說他們有些只能叼來一些樹皮或是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那已經足夠貓寧填飽肚子了。

那時候的貓寧已經很滿足了。

貓寧拆開一根又一根的火腿腸,擺放在地上。

他沒有直接喊那些貓貓狗狗過來,而是自己蹲在地上慢慢拆。這過程中他沈默不語。

溫言椿後來才趕過來。他手上拿著一些水。

溫言椿看見貓寧,便放慢了腳步,最後蹲到貓寧身邊。將水擺放到火腿腸旁邊。

“貓寧,人類也會因為有了你們而感到幸福的。”溫言椿說道。

“我知道。”貓寧毫不猶豫地應聲。

這下,反倒是溫言椿楞了楞。

他還以為貓寧因為杜浣純的話而覺得“人類不會因為擁有他們而感到幸福”。

溫言椿頓了頓,嚅囁了下嘴唇,想說道:“大部分人類都把你們當成他們的孩子。”

但貓寧直接說道:“溫言椿,你會因為擁有我和狗六而感到幸福嗎。”

“會的。”溫言椿認真地回答道。

貓寧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的,我可以感覺到。”

頓了頓,貓寧說道:“我只是在想,為什麽人類世界裏沒有幸福俠之類的稱呼,後來想想,也對,人類是幸福俠的爸爸媽媽,他們比我們要更加高大、更加成熟,所以他們會更加內斂,他們不會去刻意用稱謂來表達是否幸福,沒關系的,他們心裏覺得幸福就好了。”

“而且,如果人類不會因為擁有我們而感到幸福的話,那麽也不會有那麽多幸福俠在偶爾來看自由俠的時候,用講起他們的人類爸爸媽媽時亮著眼睛。”

“我都知道的。”貓寧說道。

溫言椿看著貓寧的側臉,抿抿唇,說道:“被人類收養後的小動物回去看夥伴後,會講起人類嗎。”

“當然。”陽光的斑駁光影灑在貓寧的臉上,他低頭拆火腿腸時,半張臉埋在陰影裏,他淡淡說道:“幸福俠很愛他們的人類爸爸媽媽,從變成幸福俠那天起,他們人類爸爸媽媽就是他們的全部,你和夥伴聊天時,你所能談起的全部都是和他們有關聯的,因為你愛那個讓你變得幸福的人類。”

溫言椿說不清他心底是什麽感覺。

人類與動物之間的關系在生活中隨處可見,有的人類愛動物,自然也有人類不愛。

可現在貓寧口中的動物們好像沒意識到有一部分人類是不愛他們、甚至憎惡他們的,他們似乎已經將能帶給他們幸福的人類近乎神化。

不。

或許在他們的眼中的人類便等同於人類眼中至高無上的神。

貓寧拆完了火腿腸,便站起身,坐到一旁的臺階上去。他叫了一聲“黑煙”。

但良久,都沒出現黑煙的影子。

貓寧抿抿唇,他看向天邊。

或許是黑煙受傷了,又或許是黑煙去別的地方覓食了。這些都有可能。

貓寧沒有聯系黑煙的方法。

他只是坐在臺階上等待。

至於別的貓貓狗狗。

他們嗅到味道就回來了。

而黑煙,要他特意地叫。

但等了良久。

陸陸續續出現動物來吃火腿腸。

黑煙始終沒有出現。

貓寧只能離開。

-

深夜。

貓寧和溫言椿睡在一張床上。

溫言椿總覺得心底有些事情,但具體是什麽,他還說不上來。

溫言椿只是想抱抱貓寧。

被子下面。

貓寧枕著溫言椿的胳膊,溫言椿的一只手輕輕地拍拍貓寧的腦袋。

“溫言椿,你不要拍我了。”貓寧陡然出聲說道。

溫言椿直接應下:“好。”

但過了一會兒。

貓寧又說道:“溫言椿,你摸摸我的腦袋吧。”

“好。”應下後,溫言椿便伸出手開始撫摸貓寧,動作輕緩。

貓寧湊近了些,他的額頭碰上溫言椿的下巴。

“溫言椿,狗六去你祖父那裏了,是因為他說你祖父要給他找一個漂亮老婆,狗六很開心,說不準,他有一陣子都不會回來了。”貓寧低聲說道。

“這樣啊,我說他怎麽不願意回來,不過也沒關系的,祖父很喜歡他,有他陪著祖父祖母也好,狗六很有活力。”頓了頓,溫言椿垂眼在黑暗中看著貓寧的眉眼,問道:“你也想讓我給你找一個老婆嗎。”

話落,溫言椿便笑了一下,輕輕搖搖頭。

他真是的。

到底在想些什麽。

誰知道。

貓寧卻回答道:“你要給我找老婆嗎,可以啊,但是我是白貓,其他貓都覺得我很醜,你應該只能找一個不嫌棄我的白貓給我當老婆了。”

聽此,溫言椿摸摸貓寧的脊梁,掌心溫熱,像是安慰的動作,他說:“貓寧,你不醜。”

溫言椿沒騙貓。

白貓在人類世界裏算是好看的。

且貓寧的人類身體也是好看的。

貓寧鼻梁高挺,轉眸看向你時,即使表情淡淡,你也覺得他眸中情緒萬千,一不小心,便陷了進去。

貓寧“嗯”了一聲,說道:“溫言椿,你在安慰我嗎。”

“沒有。”溫言椿說道:“我不騙貓。”

貓寧笑了一聲,而後說道:“但是溫言椿,你不覺得我醜,可其他貓都覺得我醜,我是要找貓當老婆的,我總不能找你當我的老婆。”

“溫言椿,你是人類,雖說你讓我成了幸福俠,但是你也不能讓我幸福到底得連老婆都給我包了。”貓寧用額頭輕輕磕了下溫言椿的下巴。

溫言椿被磕得下巴處酥酥麻麻。他下意識地伸手碰了一下下巴,但手伸過來的軌跡剛好與貓寧臉所放著的位置一致,他這手一擡,直接就摸到了貓寧的臉頰處。

貓寧的臉上很涼,像是剛吹過冷風一樣,和溫暖的室內格格不入。

溫言椿便幹脆用手蓋住貓寧的臉頰,想給他捂熱。

貓寧感覺到臉側的觸摸,問道:“溫言椿,你這是幹什麽,因為我不讓你給我把老婆也包了,你就要打我的臉嗎。”

貓寧經常看見人類打架,他們似乎格外喜歡打彼此的臉,所以溫言椿一碰到他的臉,他就想到了——他可能要挨打了。

貓寧伸手去抓溫言椿的手,嘴上說道:“溫言椿,我很難找到老婆的,我不像你一樣漂亮。”

頓了頓,貓寧再次重覆了一遍:“溫言椿,你很漂亮。”

溫言椿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貓寧分明長得比他要好看得多,卻偏偏認為自己長得醜,反倒是認為他長得漂亮。

溫言椿沒忍住笑了一下。貓寧以為他在笑自己。

“溫言椿,你在嘲笑我長得醜嗎。”貓寧仰頭看溫言椿,問道。

溫言椿搖搖頭,說道:“沒有,貓寧,我覺得你很漂亮的。”

“我不信,你不要安慰我了。”貓寧執拗地說道。

溫言椿:“……..”

溫言椿嘆了口氣。

“好,那睡覺吧。”溫言椿低聲說道。

但貓寧卻開始不老實了。貓寧的腿直接搭到了溫言椿的身上,胳膊也環住了溫言椿的腰身。

“貓寧,你松松胳膊,你這樣的話,我喘不過來氣。”溫言椿無奈地說道。

貓寧真按著他說的話松了松胳膊,但是下一秒,貓寧又用腦袋蹭溫言椿的胸膛。

他蹭不要緊。

關鍵是他蹭到了…….

“…..呃……”

“貓寧。”

“你別亂動。

“為什麽?”貓寧問道。

溫言椿沒回答,他迅速離貓寧遠了一些。

貓寧卻下一刻又擠過去,緊挨著他。那副模樣還真就像是害怕離開主人的小奶貓。

但可惜了。

貓寧不是小奶貓。

貓寧又蹭過去。

溫言椿仰起頭,輕呼一聲:“貓寧。”

窗外的路燈正亮著。

燈影投在地上,或許是風吹過,影有些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影想要躲避那風掠過時帶來的感覺。

但風纏人,風一直追著纏繞在路燈的兩側。

燈影逃無可逃。

那影子被風纏繞得顫抖了兩下。

“貓寧!”

溫言椿突然討厭他的身體的感知要比平常人敏感的多。

他喘著氣,慌忙地跌下床。

溫言椿打開門,跑到浴室去,反鎖上門。

貓寧見他迅速便消失在房間內,楞了楞。

…….他怎麽了?

他只是想蹭蹭他而已啊。

這也有錯嗎?

-

溫言椿在浴室裏出來,耳朵尖紅著。

他簡直…….喪心病狂。

溫言椿閉著眼睛,在心裏唾棄自己。

他怎麽能……

怎麽能……..

溫言椿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沖了個冷水澡,這讓溫言椿的身體上下都是冰冷的。他給自己做好心理工作後,便拉開浴室門。

一開門。

溫言椿便看見貓寧蜷縮在浴室門口睡覺。

溫言椿不禁緊蹙眉頭。

這讓他很有負罪感。

貓寧……只是一只貓。

他只是一只什麽也不知道的貓而已。

貓寧聽見開門的聲響,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他半瞇著眼,仰頭看向溫言椿。

溫言椿正穿著浴衣,腳下有一圈水痕。

貓寧先問道:“溫言椿,我做錯了什麽嗎?是因為我沒有讓你給我找老婆嗎?”

“……那我讓你給我找老婆好了,我只是覺得很難找,不想讓你一直想著這件事而已。”貓寧的聲音有剛睡醒後的沙啞。

溫言椿聽著他這天真且在自己身上尋找過錯的話,呼吸緩了緩,他搖搖頭,說道:……貓寧,是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不是因為你的錯。”

貓寧的手摸上了他的腳踝。

“溫言椿,你的身上好冷,你難道不冷嗎?”貓寧問道:“你不是在洗澡嗎,為什麽會這麽冷呢。”

溫言椿抿抿唇,沒吭聲,只是垂眼看著貓寧抓著自己腳踝的手。

貓寧擡眼覷他一下,便一點一點地挪動身體,直接坐在溫言椿的腳邊;也不嫌棄地上的水痕,也不怕自己的睡褲被弄濕了。

他坐得近一些,就是為了用雙手一起環住溫言椿的腳踝。

他望進溫言椿的眼裏,沒什麽表情,只吐出兩個字:“暖暖。”

溫言椿這時候只覺得。他像是在欺負貓寧,欺負貓寧對人類的身體以及一些….常識不熟悉。

否則,但凡是個人類站在他面前,怕是都做不到雙手給他暖腳踝,而是呵斥他居然會有這種反應。

溫言椿再次為他敏感的感知感到羞愧。

他以後一定要和貓寧保持一定距離。

這話剛落。

這決定剛做。

到了床上,一切都不攻自破。

溫言椿的身上很涼,手涼腳也涼,連臉蛋上都是涼的。

兩個人躺到床上,這次貓寧直接頗有自覺地抱住溫言椿,讓溫言椿躺在自己懷裏,而他自己則充當一個大型暖爐來為溫言椿保暖。

貓寧將溫言椿的耳朵都照顧到了。

溫言椿的耳朵尖尖很涼,貓寧便微微彎腰,湊到溫言椿耳邊,一點一點地吹氣,讓他氣息間的溫熱盡數噴在溫言椿的耳朵上。

溫言椿當時只有一種感覺———

他不敢動。

他羞得很。

溫言椿緊閉雙眼,緩緩出聲說道:“……貓寧,我不冷,你放開我吧,該睡覺了。”

貓寧卻直接摸上他的手,說道:“溫言椿,你的手還是涼的…….”

他又附身擁唇瓣貼住溫言椿的耳朵尖尖,接著說道:“…..你的耳朵也是涼的。”

溫言椿閉緊了眼睛,生怕一睜眼就會和貓寧對視。他甚至有些說不清他究竟為何而害怕與貓寧對視。

“……貓寧,你別湊我這麽近。”

“溫言椿,你的身上好香。”貓寧的鼻子皺了一下,他嗅嗅,說道。

溫言椿連忙用手去推貓寧的胸膛,說道:“貓寧,你要是覺得香,你也去洗澡。”

“好啊。”貓寧答應下來,這讓溫言椿瞬間松了口氣。

但不過數秒,貓寧便說了句讓溫言椿呼吸一滯的話。

“溫言椿,你身上很涼,你要不要也洗個澡,要一起洗嗎?”

貓寧不覺得這話有什麽。

因為貓貓狗狗平時洗澡的時候經常會一起洗,他不知道人類是否會一起洗澡,因為他沒見過人類洗澡,且之前他洗澡的時候都是自己洗的,他只認為是因為溫言椿忙著寫作業,所以沒時間和他一起洗而已。

這話說出口。貓寧明顯感覺自己懷裏的溫言椿有些僵硬。

“怎麽了?”貓寧問道。

溫言椿說道:“…..貓寧,我們不能一起洗澡,人類都是單獨洗澡的,你…..你不能和我一起洗澡。”

溫言椿再次重覆了一遍,可想而知,貓寧的話給他帶來了多大的沖擊感。

“好吧。”貓寧這樣說道:“但是你身上很涼,是因為你洗完澡,身上才變涼的,如果我去洗澡了的話,我身上也會變得很涼,那我就沒辦法通過抱住你來讓你變得暖和起來了。”

“沒….沒事。”溫言椿只希望貓寧快點去洗澡,兩個人快點兒分開。

不出意外,貓寧聽見了溫言椿“希望兩個人分開”的心聲。

貓寧的身體一僵,他的情緒難免有些低落,但是他掩飾得很好,沒有多問,只是松開手,下了床。

但在他下床時,溫言椿又聽見了他的心聲。

“溫言椿很想和我分開,他很想遠離我,他想要拋棄我了嗎。”

溫言椿:“!!?”

溫言椿連忙坐起來,他現在不敢靠貓寧太近,又不能離貓寧太遠,他怕自己有了不該有的反應,又怕貓寧多想,只能琢磨兩秒,說道:“…..貓寧,你去洗澡,我在門口等你,行嗎?”

貓寧有些意外溫言椿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但他還是點點頭。

貓寧便站在原地等著溫言椿跟上來。

一直到貓寧進了浴室。

溫言椿都感覺身心俱疲。

他有一個很敏感的身體,還有一只很敏感的小貓。

他現在真是左右兩難。

溫言椿靠在浴室門口的門框上,緊皺著眉頭,聽著浴室裏面嘩啦嘩啦的水聲,不過三兩分鐘,他便睡了過去。

貓寧打開門時,便看見溫言椿的睡顏。

貓寧安靜地盯著溫言椿看了兩秒,便緩緩蹲下身,蹲在溫言椿的身邊,用頭輕輕地靠著溫言椿的頭。

他很小心,生怕弄醒溫言椿。

貓寧輕輕地蹭了下溫言椿的額角處。

……….

晚安,漂亮人類。

晚安,溫言椿。

貓寧抱起溫言椿,抱著他回到了床上。

貓寧用被子蓋好溫言椿,將他蓋得嚴嚴實實得,確保他不會半夜因為受冷而突然醒來。

而後。

貓寧躺下,輕輕抱住溫言椿。

………

夜如此寂靜。

貓寧滿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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