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對未來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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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對未來的期盼
老大夫也給逗樂了，拽著細芽的小手小腳，做了幾個高難度動作。
又捏了捏骨節，聽了心肺。
“放心吧，小丫頭發育得很正常，沒有問題。”
“有些孩子天生就比旁人身體素質好，和同齡孩子有些差別不是什麽大事。”
“帶回去好好養吧，別學那些眼皮子淺的，重男輕女，這丫頭靈性得很，養好了，你福氣在後頭呢。”
鄔博今天聽到兩次這樣的話了，很高興，也很自豪。
“多謝您，我會的。”細心的給細芽把衣服穿上，然後裹上繈褓，又給綁胸口上，小心翼翼的護著。
從兜裏摸出兩毛錢遞給老大夫。
老大夫擺手拒絕了：“不用，也沒用藥沒打針的，用不著，趕緊回吧，大冷的天。”
鄔博又是一頓感謝，懷抱著細芽離開。
細芽還啊啊的跟老大夫說了再見。
不過，她的嬰語誰也聽不懂。
到公社路口，老牛頭和王山貴正等著他。
一走過去，王山貴就問：“咋樣？”
鄔博笑道：“大夫說沒事，孩子好得很。”
“那就好，趕緊回吧，別凍著這丫頭了。”
三人趕著牛車到了村裏就分開了。
鄔博抱著細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回去的。
走到門口時，趙蓮迎出來，把細芽接過去，低頭在細芽的小臉蛋上貼了貼，細芽也親昵的蹭蹭娘親的臉，母女倆一下就都圓滿了。
“大夫咋說？”
鄔博笑道：“沒事。”
趙蓮放心了，抱著細芽進屋，鄔奶奶也惦記著呢。
等鄔奶奶和細芽親香過後，餵小人吃了些東西，把了尿，小細芽就呼呼睡了過去。
鄔博這才說起今天開會的事。
“公社領導的意思，這學校肯定是要辦起來的。”
“我想著這是個好事，咱家大麥也大了，也該進學校學習了。”
“我們能教她知識，卻教不了同齡孩子間的相處和友情，始終會有缺憾。”
“大麥需要和同齡的孩子多接觸，那孩子太文靜了，心思也重，長此以往下去，可能會得心病。”
大麥穩重懂事，超乎同齡孩子的成熟，這讓鄔家三個大人覺得並不是好事，孩子，還是需要有孩子樣才更好。
鄔博就受了沒有童年的苦，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走一遍他的老路。
雖然大麥在村子裏也有朋友，但那是不一樣的。
鄔奶奶和趙蓮也是認同的，學校建起來時，砸鍋賣鐵也得送幾個孩子去讀書。
趙蓮問：“建學校，肯定是要老師的，孩子爸，你能去嗎？”
鄔奶奶也很心動，當老師，可比在大隊上當記分員好。
記分員這活雖然輕松，但每天都得在田間地頭來回的跑，農忙的時候，也得下地幫忙。
鄔博的腿，每到農忙的時候，就腫得老高，農忙結束後，疼得直哆嗦，需要躺上好幾天才能下地。
當老師的話，活更輕松不算，鄔博也能正大光明看書學習了。
他喜歡讀書，受各種因素影響，只能偷摸著看些舊報紙，想想挺心酸。
空有一身學問和抱負，卻只能龜縮，任誰都會不甘和憤怒。
鄔博在聽說建學校的剎那，就想到了這事。
“也不是不行，但這事成與否都是一半的幾率。”
“咱們公社會讀書識字的不多，左右算起來，怕就是我們家的人識的字要多一些。”
“從這方面看，我的機會很大。”
“不過，因著成分問題，應該會成為競爭者攻擊的點，也是領導顧慮的方面。”
“所以這事還得看具體情況，或許他們也會從別的公社借人也說不定。”
趙蓮升起的希冀一下就散了，忍不住心疼難過，替鄔博覺得不公。
鄔奶奶也有些自責：“要不是我……”
“娘，”鄔博打斷鄔奶奶的話：“要是沒有你，哪來的我？這事不怪任何人，你別再想這些了，不管我們過什麽日子，都是註定要經歷的。”
“只要我們一家在一起，平平安安，其他不重要，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
鄔奶奶勉強笑笑，不再提這茬。
“對了，咱們大隊能分幾頭豬？還有雞鴨這些？咱家能得一頭豬不？”
鄔博道：“雞鴨每家都能分到，不用擔心。”
“不過豬仔只有十頭，我聽大隊長說，跟他提過要養豬仔的人家有十多戶，怕是不好分，而且得按上一年的工分和口碑來，我們家不用想了。”
鄔奶奶很失望，她還想著能分到一頭豬，就能為家裏多出份力呢。
算了算了。
“既然這樣，咱就不想了，趁著還沒開工，明天我們去自留地，把土翻一翻，把紅薯苗育起來。”
“還得收拾一塊地出來，把小菜種上，免得後面忙了，沒時間。”
“玉米今年也得多種一些，家裏孩子大了，不夠吃。”
“其他瓜果蔬菜都要多種一些，留著冬天吃，免得再像去年冬。”天天紅薯的日子，真的讓人受不了。
“我還想著把咱家屋後的那塊荒地開出來，那地沙，用來種花生好。”
“花生精貴，種好了，能換不少粗糧。”
鄔奶奶輕聲細語的安排要做的活，今年要比往年有幹勁得多，語氣裏，帶著希冀和希望。
或許是因為家裏孩子都大了，吃穿用度的開銷增多了。
也可能是因為鬼門關走了一遭，有了更深的感悟。
加上細芽的到來，家裏也該做些改變和努力才是。
趙蓮擰眉道：“但是我們弄不來花生種子，而且糞肥也不多，花生貪肥，怕是不好弄。”
肥料的事鄔奶奶倒是不操心，山上腐土多，弄些回來渥一渥，添些糞肥就行。
就是花生種子不好弄。
鄔奶奶嘆口氣道：“那就暫時不考慮種什麽，那塊地不錯，開出來是不虧的。”
“我反正在家沒事，大麥幾個也大了，能幫著做活，我就帶著大麥幾個慢慢開。”
趙蓮不讚同道：“娘，您別動手，那地石子多，樹根多，開出來是個費力氣的活。”
“我抽空幹就是，您就多辛苦辛苦幫我看著細芽，其他不用操心，家裏有我和孩子爸呢。”
鄔奶奶不欲和趙蓮爭，不在意的擺擺手。
“行，這事先不說，春耕快開始了，這段時間，咱們一天吃兩頓，把身子養起來，尤其是你和博兒，必須得好好養養，去做飯吧。”
“好，”趙蓮收拾收拾起身做飯去了。
翌日，趙蓮鄔博帶著大麥小麥去自留地裏忙活，小兩口沒讓鄔奶奶跟著一起。
鄔奶奶就帶著小細芽和大米小米在家，開荒的事得等地再化一化凍才行，便準備搓麻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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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捏了捏骨節，聽了心肺。
“放心吧，小丫頭發育得很正常，沒有問題。”
“有些孩子天生就比旁人身體素質好，和同齡孩子有些差別不是什麽大事。”
“帶回去好好養吧，別學那些眼皮子淺的，重男輕女，這丫頭靈性得很，養好了，你福氣在後頭呢。”
鄔博今天聽到兩次這樣的話了，很高興，也很自豪。
“多謝您，我會的。”細心的給細芽把衣服穿上，然後裹上繈褓，又給綁胸口上，小心翼翼的護著。
從兜裏摸出兩毛錢遞給老大夫。
老大夫擺手拒絕了：“不用，也沒用藥沒打針的，用不著，趕緊回吧，大冷的天。”
鄔博又是一頓感謝，懷抱著細芽離開。
細芽還啊啊的跟老大夫說了再見。
不過，她的嬰語誰也聽不懂。
到公社路口，老牛頭和王山貴正等著他。
一走過去，王山貴就問：“咋樣？”
鄔博笑道：“大夫說沒事，孩子好得很。”
“那就好，趕緊回吧，別凍著這丫頭了。”
三人趕著牛車到了村裏就分開了。
鄔博抱著細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回去的。
走到門口時，趙蓮迎出來，把細芽接過去，低頭在細芽的小臉蛋上貼了貼，細芽也親昵的蹭蹭娘親的臉，母女倆一下就都圓滿了。
“大夫咋說？”
鄔博笑道：“沒事。”
趙蓮放心了，抱著細芽進屋，鄔奶奶也惦記著呢。
等鄔奶奶和細芽親香過後，餵小人吃了些東西，把了尿，小細芽就呼呼睡了過去。
鄔博這才說起今天開會的事。
“公社領導的意思，這學校肯定是要辦起來的。”
“我想著這是個好事，咱家大麥也大了，也該進學校學習了。”
“我們能教她知識，卻教不了同齡孩子間的相處和友情，始終會有缺憾。”
“大麥需要和同齡的孩子多接觸，那孩子太文靜了，心思也重，長此以往下去，可能會得心病。”
大麥穩重懂事，超乎同齡孩子的成熟，這讓鄔家三個大人覺得並不是好事，孩子，還是需要有孩子樣才更好。
鄔博就受了沒有童年的苦，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走一遍他的老路。
雖然大麥在村子裏也有朋友，但那是不一樣的。
鄔奶奶和趙蓮也是認同的，學校建起來時，砸鍋賣鐵也得送幾個孩子去讀書。
趙蓮問：“建學校，肯定是要老師的，孩子爸，你能去嗎？”
鄔奶奶也很心動，當老師，可比在大隊上當記分員好。
記分員這活雖然輕松，但每天都得在田間地頭來回的跑，農忙的時候，也得下地幫忙。
鄔博的腿，每到農忙的時候，就腫得老高，農忙結束後，疼得直哆嗦，需要躺上好幾天才能下地。
當老師的話，活更輕松不算，鄔博也能正大光明看書學習了。
他喜歡讀書，受各種因素影響，只能偷摸著看些舊報紙，想想挺心酸。
空有一身學問和抱負，卻只能龜縮，任誰都會不甘和憤怒。
鄔博在聽說建學校的剎那，就想到了這事。
“也不是不行，但這事成與否都是一半的幾率。”
“咱們公社會讀書識字的不多，左右算起來，怕就是我們家的人識的字要多一些。”
“從這方面看，我的機會很大。”
“不過，因著成分問題，應該會成為競爭者攻擊的點，也是領導顧慮的方面。”
“所以這事還得看具體情況，或許他們也會從別的公社借人也說不定。”
趙蓮升起的希冀一下就散了，忍不住心疼難過，替鄔博覺得不公。
鄔奶奶也有些自責：“要不是我……”
“娘，”鄔博打斷鄔奶奶的話：“要是沒有你，哪來的我？這事不怪任何人，你別再想這些了，不管我們過什麽日子，都是註定要經歷的。”
“只要我們一家在一起，平平安安，其他不重要，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
鄔奶奶勉強笑笑，不再提這茬。
“對了，咱們大隊能分幾頭豬？還有雞鴨這些？咱家能得一頭豬不？”
鄔博道：“雞鴨每家都能分到，不用擔心。”
“不過豬仔只有十頭，我聽大隊長說，跟他提過要養豬仔的人家有十多戶，怕是不好分，而且得按上一年的工分和口碑來，我們家不用想了。”
鄔奶奶很失望，她還想著能分到一頭豬，就能為家裏多出份力呢。
算了算了。
“既然這樣，咱就不想了，趁著還沒開工，明天我們去自留地，把土翻一翻，把紅薯苗育起來。”
“還得收拾一塊地出來，把小菜種上，免得後面忙了，沒時間。”
“玉米今年也得多種一些，家裏孩子大了，不夠吃。”
“其他瓜果蔬菜都要多種一些，留著冬天吃，免得再像去年冬。”天天紅薯的日子，真的讓人受不了。
“我還想著把咱家屋後的那塊荒地開出來，那地沙，用來種花生好。”
“花生精貴，種好了，能換不少粗糧。”
鄔奶奶輕聲細語的安排要做的活，今年要比往年有幹勁得多，語氣裏，帶著希冀和希望。
或許是因為家裏孩子都大了，吃穿用度的開銷增多了。
也可能是因為鬼門關走了一遭，有了更深的感悟。
加上細芽的到來，家裏也該做些改變和努力才是。
趙蓮擰眉道：“但是我們弄不來花生種子，而且糞肥也不多，花生貪肥，怕是不好弄。”
肥料的事鄔奶奶倒是不操心，山上腐土多，弄些回來渥一渥，添些糞肥就行。
就是花生種子不好弄。
鄔奶奶嘆口氣道：“那就暫時不考慮種什麽，那塊地不錯，開出來是不虧的。”
“我反正在家沒事，大麥幾個也大了，能幫著做活，我就帶著大麥幾個慢慢開。”
趙蓮不讚同道：“娘，您別動手，那地石子多，樹根多，開出來是個費力氣的活。”
“我抽空幹就是，您就多辛苦辛苦幫我看著細芽，其他不用操心，家裏有我和孩子爸呢。”
鄔奶奶不欲和趙蓮爭，不在意的擺擺手。
“行，這事先不說，春耕快開始了，這段時間，咱們一天吃兩頓，把身子養起來，尤其是你和博兒，必須得好好養養，去做飯吧。”
“好，”趙蓮收拾收拾起身做飯去了。
翌日，趙蓮鄔博帶著大麥小麥去自留地裏忙活，小兩口沒讓鄔奶奶跟著一起。
鄔奶奶就帶著小細芽和大米小米在家，開荒的事得等地再化一化凍才行，便準備搓麻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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