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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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公主的婚事定在七日後，這消息傳到軍中的時候，霍謹身旁的眾人只覺得渾身一涼，自覺的退下。
只長風知他心焦，上前同他說了宮中事:“大人莫急，殿下婚期這樣急，該是小公子被人發現了，皇上為了保全殿下才出此下策，如今這情況才說明殿下和小公子都平安。”
長風所說，霍謹都知，只是到底有些不平，這小狼崽子的天下，他要替他打，結果他卻將他的妻兒送到魏昭然懷裏，實在是欺人太甚。
可仔細說來，他也知，若不是有這個婚約擺在那裏，只怕她與孩子便立時成了眾矢之的，她不肯說出真相，定然又是為保全自己。
霍謹嘆息一聲，心緒覆雜。
遣了長風去備馬，霍謹擡眼望著明月，腦海中浮現的皆是她巧笑倩兮的美麗模樣，只恨不得立時長出翅膀，飛回他們身邊。
她說，那小不點已經不再是小不點了，大概已經長出了小手小腳，會翻身，會動了。
她說，三月的春花開了，寶寶很喜歡，今年他大概是要錯過花期了，明年要一家三口去賞花。
她說，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若是可以，記得帶他們回家。
她說……她很想他。
這些日子，他就是靠著那些家書支撐，將那信箋反反覆覆的看了幾遍，實在是怎樣都看不膩。幾次在生死邊緣，甚至有一只箭離心口只一寸，可想到她與孩子安然於繁花中，便不覺得痛楚。
時至今日，他方懂父親當時說起的頂天立地。
蜀地的夜空清朗，京都卻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窗欞上，砸在花枝上，落了滿地花瓣，濕漉漉的空氣裏醞釀著低迷的花香。
嫁衣是禮部早就備好的，今日拿來給秦嫵看過，繡娘們便重新量了她的尺寸，說是要將她腰間和胸前再放寬幾寸。
那嫁衣極華麗，比起帝後的鳳袍也是不逞多讓，柔軟的面料，精湛的繡工，華麗的圖案，燦若明霞，美麗而高貴，幾乎是所有待嫁少女理想中的樣子。
扶光殿的殿前已經開始掛紅，宮中的宮燈也都換成了紅色，熱熱鬧鬧的好像極喜慶，只她的身邊人一個賽一個的難受。
秦嫵要嫁給她不愛的人了。
宮中與公主府都在布置，只魏家愁雲慘淡，魏母撲在兒子身上哭得幾乎背過氣，一邊哭，一邊斥責著秦嫵不守婦道，給魏昭然帶了綠帽子。
魏山長握著桌上封賞的聖旨，神色覆雜:“子安，雖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文人有風骨，千金不得買。”
魏夫人嘆息一聲:“夫君卻也不能這般說，清園那日，終究是我南珠之過，昭然若是看不得那孩兒，可交給我教養。”
一旁的魏南珠低頭不語，悄然看向了魏昭然。
魏昭然平靜又沈寂的站在那裏，像是一座白玉雕刻出的人像，無一處不妥帖精美，卻是沒有什麽反應，無悲無喜。
綠帽換烏紗，婚服換紅緋，清名換尊榮，皇帝果然永遠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忽而，他輕笑一聲，輕輕推開魏母，走進了細雨紛紛的夜色裏。
少年最單純的心悅，死在了這個夜裏。
君王出口便是聖旨，聖旨不可改。
可顧雲念從來都不是個認命的性子，皇命不是至高無上，她心中的對與錯才是。
於是，顧雲念又故技重施的給秦嫵送銀票，說是要護送她去蜀地找霍謹，令婉儀比起上次提供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品，取而代之的是一匣子安胎藥丸。
秦嫵不由得感慨，她們還真是……膽大妄為。
挨個打發走這異想天開的兩人，她那輕松的神色瞬間褪去，眉眼間也是淡淡的擔憂。
她知霍謹不會棄她和孩子於不顧，就算她入了魏家的門，他都能沖進府裏去將她搶回來，可她還是不願做別人的新娘。
今夜的雷聲有些大，腹中的孩子似乎受到了影響也動個不停，如今他又長大了些，動起來再不是那樣難以察覺，有時秦嫵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踢得自己有些疼。
“乖，別鬧了。”秦嫵坐起身子，柔聲勸著這小祖宗安生些。
安靜了半晌，那小祖宗卻是動得越發厲害，秦嫵無奈只能捧著肚子同他說話，半哄，半嚇。
“不許再亂動了，好好睡覺，不然等你爹爹回來了，讓他罰你！”
“小祖宗，就安生些吧，娘親今日真的累了，你莫在亂動，我明日多吃些你喜歡的東西，可好？”
秦嫵的手指輕輕的在腹上打圈，努力安撫著他，只是孩子實在動得厲害，動得有些讓人心裏發慌，總覺得要出些什麽事來。
沈重的殿門打開，發出吱嘎聲，秦嫵將被子蓋在腰間，輕聲問道:“是錦心，還是錦玉？”
“是我。”
秦嫵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正要起身，便落進了男人溫暖寬厚的胸膛。
他的懷抱是滾燙的，那堅硬而寬厚的胸膛滿是幹凈的皂莢香味，毫無侵略性的將她包裹了起來。
靠在他的懷抱裏，真切的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秦嫵不知怎麽的瞬間便委屈了起來，一雙眼紅的像兔子，豆大的淚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你怎麽才回來啊！”她委屈巴巴的埋怨道。
知她委屈，霍謹並沒有說話，只是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等著哭成淚人的小姑娘平覆。
她的小手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背上，霍謹卻是將她抱得更緊，緊得勒得她有些喘不上來氣。
“輕一點，你要擠到寶寶了。”秦嫵抱他抱夠了，這才抽了抽鼻子輕推了一下他。
猛然想起孩子來，霍謹忙松開圈在她腰間的手，退開些許，卻發覺她的腹部早已不再是他離開時那平坦而柔軟的模樣。
她的腰身纖細，從前不盈一握，如今也只是略微多了些軟肉，只這孕子的腹部凸起尤其明顯。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探了過去，“它還乖嗎？”
見他那有些緊張的模樣，秦嫵扯著他的手放在腹上，“你摸摸，在動呢！”
掌心是一陣清晰的動靜，小小的力道撞過來，活潑又有力，霍謹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語氣柔和:“估計是個淘小子，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娘親。”
“說不定是個活潑的小姑娘，我小時候也淘氣呢！”秦嫵出聲維護道。
“嗯，也說不定是個和她娘親一樣漂亮的小姑娘。”霍謹縱容一笑，溫熱的大手眷戀的摩挲著她已經隆起的小腹，心下一片柔軟。
自從有了身子，秦嫵的身子倒是越發的敏感，腹部被他粗糲的指尖一下下的撫摸著，秦嫵有些不自然的輕動了動。
她不經意的一個動作，點燃了男人眼中的火光，他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的肚子，欺身吻了過去。
霍謹的吻極盡纏綿，輕輕的吻在秦嫵的耳邊，側顏，全然都是珍愛與思念。
男人耐心的吻著她的唇，仿佛那是最甜的蜜糖，只要沾染，便再放不開，輾轉，纏綿，他托著她的後頸，汲取著她的甜蜜芬芳。
秦嫵被他親得渾身發軟，只能靠在引枕上，半撐起身子，絕美的小臉泛紅，目光迷離，媚眼如絲，隆起的肚腹劇烈的起伏著，引得霍謹有些驚慌的變了臉色。
“小五，不可以，會傷到孩子。”
他喘息著，隱忍而虔誠的吻在了她的額頭。
秦嫵濕漉漉的眸子委屈的看向他，攀著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耳垂，軟糯道:“滿三個月就可以了，而且太醫說……能讓我生產更順利。”
霍謹聞言，星目一亮，托著她纖細的腰肢，俯身又吻了下去。
雨聲微微，卻蓋不住女子嬌軟的顫音。
回廊盡頭，樹影搖曳，雨絲飛斜，少女靠在低矮的墻邊，被男人禁錮著，瘦弱的身子不住顫抖，目光已然有些渙散。
“為什麽要離開我？和我在一起不好嗎？你想要什麽，你想吃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男人的眼眸赤紅，似乎是被惹怒的孤狼，毫不憐惜的咬在了少女的脖領上，血色隱約。
錦玉抽噎著，分不清臉上是雨還是淚痕，“我要侍奉殿下。”
“你聽，阿姐自然有人侍奉。”肖固笑得有些邪氣，“你喜歡嗎？我也可以將你侍奉得這樣舒服。”
錦玉抓著他的手腕，拼命的搖頭:“你別這樣，我害怕。”
肖固望著她，目光一軟，扣住了她的細腰:“那就不要走，我們做人上人，你想要什麽，只要這宮裏有，我都能給你。”
“我要跟著殿下，我不喜歡這裏，長生哥哥，我攢了很多錢了，我們一起走吧，殿下的新家裏給我留了位置，我分你一半，好不好？”
少女的話被吞沒在唇齒間，所有的低喃都被大雨無情的吹散，只有樹影仿佛毀滅前的掙紮一般，不休的搖晃著。
扶光殿內，燈火暖暗。
溫存過後，秦嫵軟在他的臂彎裏，眸色妖嬈:“後日我就要嫁給魏昭然了，你擔不擔心？”
“嫁不成。”霍謹擁著她，笑容寵溺。
人都已經是他的了，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若是真的讓她另嫁，豈不是他太無能。
秦嫵好奇的扯了扯他的手臂:“那你打算怎樣做啊？咱們現在跑，還來得及準備嗎？”
“換個新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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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長風知他心焦，上前同他說了宮中事:“大人莫急，殿下婚期這樣急，該是小公子被人發現了，皇上為了保全殿下才出此下策，如今這情況才說明殿下和小公子都平安。”
長風所說，霍謹都知，只是到底有些不平，這小狼崽子的天下，他要替他打，結果他卻將他的妻兒送到魏昭然懷裏，實在是欺人太甚。
可仔細說來，他也知，若不是有這個婚約擺在那裏，只怕她與孩子便立時成了眾矢之的，她不肯說出真相，定然又是為保全自己。
霍謹嘆息一聲，心緒覆雜。
遣了長風去備馬，霍謹擡眼望著明月，腦海中浮現的皆是她巧笑倩兮的美麗模樣，只恨不得立時長出翅膀，飛回他們身邊。
她說，那小不點已經不再是小不點了，大概已經長出了小手小腳，會翻身，會動了。
她說，三月的春花開了，寶寶很喜歡，今年他大概是要錯過花期了，明年要一家三口去賞花。
她說，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若是可以，記得帶他們回家。
她說……她很想他。
這些日子，他就是靠著那些家書支撐，將那信箋反反覆覆的看了幾遍，實在是怎樣都看不膩。幾次在生死邊緣，甚至有一只箭離心口只一寸，可想到她與孩子安然於繁花中，便不覺得痛楚。
時至今日，他方懂父親當時說起的頂天立地。
蜀地的夜空清朗，京都卻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窗欞上，砸在花枝上，落了滿地花瓣，濕漉漉的空氣裏醞釀著低迷的花香。
嫁衣是禮部早就備好的，今日拿來給秦嫵看過，繡娘們便重新量了她的尺寸，說是要將她腰間和胸前再放寬幾寸。
那嫁衣極華麗，比起帝後的鳳袍也是不逞多讓，柔軟的面料，精湛的繡工，華麗的圖案，燦若明霞，美麗而高貴，幾乎是所有待嫁少女理想中的樣子。
扶光殿的殿前已經開始掛紅，宮中的宮燈也都換成了紅色，熱熱鬧鬧的好像極喜慶，只她的身邊人一個賽一個的難受。
秦嫵要嫁給她不愛的人了。
宮中與公主府都在布置，只魏家愁雲慘淡，魏母撲在兒子身上哭得幾乎背過氣，一邊哭，一邊斥責著秦嫵不守婦道，給魏昭然帶了綠帽子。
魏山長握著桌上封賞的聖旨，神色覆雜:“子安，雖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文人有風骨，千金不得買。”
魏夫人嘆息一聲:“夫君卻也不能這般說，清園那日，終究是我南珠之過，昭然若是看不得那孩兒，可交給我教養。”
一旁的魏南珠低頭不語，悄然看向了魏昭然。
魏昭然平靜又沈寂的站在那裏，像是一座白玉雕刻出的人像，無一處不妥帖精美，卻是沒有什麽反應，無悲無喜。
綠帽換烏紗，婚服換紅緋，清名換尊榮，皇帝果然永遠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忽而，他輕笑一聲，輕輕推開魏母，走進了細雨紛紛的夜色裏。
少年最單純的心悅，死在了這個夜裏。
君王出口便是聖旨，聖旨不可改。
可顧雲念從來都不是個認命的性子，皇命不是至高無上，她心中的對與錯才是。
於是，顧雲念又故技重施的給秦嫵送銀票，說是要護送她去蜀地找霍謹，令婉儀比起上次提供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品，取而代之的是一匣子安胎藥丸。
秦嫵不由得感慨，她們還真是……膽大妄為。
挨個打發走這異想天開的兩人，她那輕松的神色瞬間褪去，眉眼間也是淡淡的擔憂。
她知霍謹不會棄她和孩子於不顧，就算她入了魏家的門，他都能沖進府裏去將她搶回來，可她還是不願做別人的新娘。
今夜的雷聲有些大，腹中的孩子似乎受到了影響也動個不停，如今他又長大了些，動起來再不是那樣難以察覺，有時秦嫵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踢得自己有些疼。
“乖，別鬧了。”秦嫵坐起身子，柔聲勸著這小祖宗安生些。
安靜了半晌，那小祖宗卻是動得越發厲害，秦嫵無奈只能捧著肚子同他說話，半哄，半嚇。
“不許再亂動了，好好睡覺，不然等你爹爹回來了，讓他罰你！”
“小祖宗，就安生些吧，娘親今日真的累了，你莫在亂動，我明日多吃些你喜歡的東西，可好？”
秦嫵的手指輕輕的在腹上打圈，努力安撫著他，只是孩子實在動得厲害，動得有些讓人心裏發慌，總覺得要出些什麽事來。
沈重的殿門打開，發出吱嘎聲，秦嫵將被子蓋在腰間，輕聲問道:“是錦心，還是錦玉？”
“是我。”
秦嫵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正要起身，便落進了男人溫暖寬厚的胸膛。
他的懷抱是滾燙的，那堅硬而寬厚的胸膛滿是幹凈的皂莢香味，毫無侵略性的將她包裹了起來。
靠在他的懷抱裏，真切的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秦嫵不知怎麽的瞬間便委屈了起來，一雙眼紅的像兔子，豆大的淚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你怎麽才回來啊！”她委屈巴巴的埋怨道。
知她委屈，霍謹並沒有說話，只是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等著哭成淚人的小姑娘平覆。
她的小手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背上，霍謹卻是將她抱得更緊，緊得勒得她有些喘不上來氣。
“輕一點，你要擠到寶寶了。”秦嫵抱他抱夠了，這才抽了抽鼻子輕推了一下他。
猛然想起孩子來，霍謹忙松開圈在她腰間的手，退開些許，卻發覺她的腹部早已不再是他離開時那平坦而柔軟的模樣。
她的腰身纖細，從前不盈一握，如今也只是略微多了些軟肉，只這孕子的腹部凸起尤其明顯。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探了過去，“它還乖嗎？”
見他那有些緊張的模樣，秦嫵扯著他的手放在腹上，“你摸摸，在動呢！”
掌心是一陣清晰的動靜，小小的力道撞過來，活潑又有力，霍謹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語氣柔和:“估計是個淘小子，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娘親。”
“說不定是個活潑的小姑娘，我小時候也淘氣呢！”秦嫵出聲維護道。
“嗯，也說不定是個和她娘親一樣漂亮的小姑娘。”霍謹縱容一笑，溫熱的大手眷戀的摩挲著她已經隆起的小腹，心下一片柔軟。
自從有了身子，秦嫵的身子倒是越發的敏感，腹部被他粗糲的指尖一下下的撫摸著，秦嫵有些不自然的輕動了動。
她不經意的一個動作，點燃了男人眼中的火光，他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的肚子，欺身吻了過去。
霍謹的吻極盡纏綿，輕輕的吻在秦嫵的耳邊，側顏，全然都是珍愛與思念。
男人耐心的吻著她的唇，仿佛那是最甜的蜜糖，只要沾染，便再放不開，輾轉，纏綿，他托著她的後頸，汲取著她的甜蜜芬芳。
秦嫵被他親得渾身發軟，只能靠在引枕上，半撐起身子，絕美的小臉泛紅，目光迷離，媚眼如絲，隆起的肚腹劇烈的起伏著，引得霍謹有些驚慌的變了臉色。
“小五，不可以，會傷到孩子。”
他喘息著，隱忍而虔誠的吻在了她的額頭。
秦嫵濕漉漉的眸子委屈的看向他，攀著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耳垂，軟糯道:“滿三個月就可以了，而且太醫說……能讓我生產更順利。”
霍謹聞言，星目一亮，托著她纖細的腰肢，俯身又吻了下去。
雨聲微微，卻蓋不住女子嬌軟的顫音。
回廊盡頭，樹影搖曳，雨絲飛斜，少女靠在低矮的墻邊，被男人禁錮著，瘦弱的身子不住顫抖，目光已然有些渙散。
“為什麽要離開我？和我在一起不好嗎？你想要什麽，你想吃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男人的眼眸赤紅，似乎是被惹怒的孤狼，毫不憐惜的咬在了少女的脖領上，血色隱約。
錦玉抽噎著，分不清臉上是雨還是淚痕，“我要侍奉殿下。”
“你聽，阿姐自然有人侍奉。”肖固笑得有些邪氣，“你喜歡嗎？我也可以將你侍奉得這樣舒服。”
錦玉抓著他的手腕，拼命的搖頭:“你別這樣，我害怕。”
肖固望著她，目光一軟，扣住了她的細腰:“那就不要走，我們做人上人，你想要什麽，只要這宮裏有，我都能給你。”
“我要跟著殿下，我不喜歡這裏，長生哥哥，我攢了很多錢了，我們一起走吧，殿下的新家裏給我留了位置，我分你一半，好不好？”
少女的話被吞沒在唇齒間，所有的低喃都被大雨無情的吹散，只有樹影仿佛毀滅前的掙紮一般，不休的搖晃著。
扶光殿內，燈火暖暗。
溫存過後，秦嫵軟在他的臂彎裏，眸色妖嬈:“後日我就要嫁給魏昭然了，你擔不擔心？”
“嫁不成。”霍謹擁著她，笑容寵溺。
人都已經是他的了，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若是真的讓她另嫁，豈不是他太無能。
秦嫵好奇的扯了扯他的手臂:“那你打算怎樣做啊？咱們現在跑，還來得及準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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