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之後，陸歆瑤成了學校裏的新星，這可以算是一個轉折，至少她和陸紫瑜兩人獲得的榮譽相比，她終於算是勝出了。

陸歆瑤格外的輕松，就好像再次卸去了一道枷鎖，但是相比於其他人的熱情，陸歆瑤感覺到黎淵看著自己的目光卻有些不同。

終於在一節課下課之後，陸歆瑤忍不住開口，“黎淵？看我幹嘛。”

黎淵不語，死死的盯著自己，甚至讓她感覺有一些毛骨悚然。

“黎淵？你別這麽看著我挺嚇人的。”

黎淵回過了頭，“我想看你滑冰。”

“嗯？”陸歆瑤思考者，卻不知黎淵正在努力壓著自己的占有欲，近乎用盡全力才說出的這麽一句話。

其實他心裏的小人在和他說，把她帶走永遠關在自己身邊，這樣光明就屬於他了，但女孩帶著自己出游的畫面歷歷在目，黎淵努力壓制住暴虐的自己。

陸歆瑤其實不喜歡別人看她練習，但是如果是黎淵的話，就當報答他陪自己出去旅行，讓她精神好轉之恩吧。

放學後，黎淵跟著陸歆瑤走進冰場，這裏是陸家給她建的私人冰場，她隨時都可以過來練習，這裏是黎淵從沒有踏足過這種地方，寒冷刺骨卻又安靜無息。

或許是更好的能讓人觀看了練習，在入口的左手邊有一排座位，大約二三十個左右，黎淵隨意挑選了一個坐下。

此時陸歆瑤已經換好衣服在旁邊熱身了，此時的她沒有賽場上的絢麗奪目，也沒有班級中的平凡普通。

但就在這時，黎淵拉住了她，“你的衣服呢？”

“啊？”

“我想看你穿那件黃色的衣服。”

“那是表演服，一般練習不會穿。”

黎淵沈默不語卻還是不肯放手，最後陸歆瑤回到休息室著了一件黃色的練習服，黎淵這才安靜的坐回自己的座位，陸歆瑤能感覺到他確實有一些情緒不穩，也只當人家是今天心情不好。

大晚上的，陸歆瑤沒有播放音樂，只是很簡單的按著自己的心情開始滑動著，沒有音樂的遮掩，冰刀劃過避免的聲音更加清晰。

怎麽說呢，此刻的女孩，有點像在水面上飛舞的黃鶯，在冰面上肆意飛舞，唯有一次次落冰的重擊在他的腦中回響。

手腕上的鬧鐘及時響起，這是她給自己定好的時間，現在的她不會像以前一樣，拼命的努力拼命的提高，因為只有愛護自己才能有更好的成績。

回首望去，黑衣少年好似靠著椅背睡著了，陸歆瑤悄悄回到換衣間，整理好隨身物品，這才走出來。

小憩的少年臉上沒有了，過往的張揚，安安靜靜地抱住自己的膝蓋靠著睡著了，即使他輕輕戳了兩下也沒有讓他醒來。

“黎少，黎少？黎淵”是誰？是媽媽嗎，黎淵抱著膝蓋縮在閣樓角落裏，媽媽，我好怕，快點來帶小淵走好不好。

他以為這一次依舊沒有人回應，卻不想聽到了有人叫他，是媽媽嗎？黎淵迷迷糊糊張看眼緊緊抱住身前人。

這一次，角落中抱膝的小男孩沒有等來媽媽的擁抱，沒有等來姐姐的問候，而在這一刻，他等來了來自於另一個女孩子的溫柔。

陸歆瑤僵著身子不敢動彈，卻任由黎淵抱著自己，或許沒有人會相信，學校裏的高嶺之花也會落淚，陸歆瑤忍不住心軟抱住了他。

“乖啊，小淵最乖了，不哭啊……”不得不說，這很有成就感，只是不知道黎淵清醒了會不會宰了自己。

又過了十分鐘，黎淵終於平靜下來，但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肢，“黎淵？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你先送手好不好。”

黎淵依舊不肯放手，或許是氣氛到了，看著這偌大又空無一人的冰場，陸歆瑤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這樣吧，黎淵，今天你在我這出糗了，你回學校估計也不會放過我，那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聽完了我們就回去，就當今天什麽也不會發生，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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