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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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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曼書

三個人去到影城片區的派出所報案,洛洛跟著警察做詳細的筆錄,文梓灝和殷然在外面咨詢一般這種案件所需要的偵破時間。

殷然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心裏雖然忐忑,但她有一種直覺,這件嚴重的惡作劇事件,應該是和徐華那個圈子沒有關系。

首先排除徐薇薇。

文梓灝問殷然:“渴不渴,要不要我去幫你接杯水過來?”

殷然搖頭,拿出手機給文梓灝看她在監控室拍到的那張照片,照片裏的人臉清晰可見,他們都不會陌生。

“所以陸琳馨的那個孩子,是徐導的是嗎?”殷然很難不這樣猜測,畫面裏是陸琳馨牽著孩子從徐華的房間裏走出來,徐華在小男孩的額頭上輕輕吻過,一臉慈父表情。

文梓灝沒有註意到監控畫面裏的這一段,看樣子,對於陸琳馨母子倆來到雲影這件事也是不知情的。

他去握住殷然的手,波瀾不驚地跟她說起陸琳馨這部分的事情。

“徐華這個人女人很多,三十多歲的時候好像結過一次婚,但沒有公開過,現在不知道是已經離婚的狀態還是正妻在國外,反正我也只是聽說,沒有見過所謂的徐太。”

文梓灝起身去問一個穿著制服的大哥要來兩杯水,其中一杯遞給殷然,繼續道:“所以陸琳馨和徐華之間的關系,充其量也就是情人關系吧,而且……”

文梓灝直言:“據我觀察,可能連情人都算不上吧,對外也只承認兩人之間有個孩子,該給的物質應該會給,大抵是母憑子貴的意思吧。”

殷然震驚:“我不理解,陸琳馨這個女人是有病吧,自己好好的視後頭銜不繼續拍戲,給徐導這樣的老男人生孩子,她什麽腦回路啊?”

殷然攤手表示不知:“那幾年應該是被徐華封殺了吧,甚至,她還一度想要讓我和她合作,用以抗衡徐華。”

“所以就把你當冤大頭,騙你和她談戀愛?”殷然覺得陸琳馨這個人一定是瘋了。

“大概吧。”文梓灝輕嘆一口氣,洛洛這時候錄完筆錄正走出來。

殷然擔憂地看向文梓灝,還有一個她放在心底的疑問,可她根本不敢問。

答案其實已經昭然若揭。

文梓灝的出生時間,父親不詳,再從五官分析相似點。

可能連他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吧。

殷然從側面問他:“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徐導這個人違法的證據,你會怎麽做?”

“讓他身敗名裂,入獄服刑。”文梓灝雲淡風輕,滿臉無所畏懼的堅定。

說著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留給後座的殷然和洛洛一些私密空間。

蘇為安出了這樣的事情,人雖然是已經過了拘留期,但圈子裏已經是人人喊打的地步了,《胭脂》的主題曲演唱者還得重新考慮,按照徐華的意思,宋顯籍籍無名,還是需要擇出一位知名度更高的年輕歌手。

於是這個任務,就自然而然地被交到了文梓灝手上。

文梓灝第一反應就是給邢凱打電話,問問他們公司的簽約藝人,有沒有最近熱度還可以但又不是虛有其表的假藝術家。

邢凱人在林牧家裏,晚上給邢默過生日也叫了他這個親爹,所以他心情頗好,隨即自誇:“不是我吹,我公司的這兩個歌手,那可是我重點培養的,我有預感,他們兩個裏面能出來下一個“宋錦枝”!”

這不提宋錦枝倒還好,提了這個人,文梓灝突然茅塞頓開。

文梓灝問邢凱:“宋錦枝的經紀公司是不是藍風鈴?”

“不是吧梓灝,你突然胃口這麽大?”邢凱有點為自己剛才的多嘴懊悔,本來到嘴的鴨子這就飛了。

文梓灝把洛洛安全送到家,讓小林送他們去林牧家。

也不急於這十幾分鐘,他說:“等我人到了再和你細說,你得幫我想想法子,幫我約一下和宋錦枝的飯局。”

邢凱自然是沒有這個本事,他的公司向來與“藍風鈴”存在競爭關系,前年試圖去挖過宋錦枝的經紀人,當時就被懟得啞口無言,他可不會再去熱臉貼冷屁股。

邢默過完生日已經九歲,不再像前兩年的時候那樣熱衷於和小朋友們一起過生日切蛋糕,而是安安靜靜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玩他的樂高。

殷然攜嘉賓出席,帶來禮物兩份,邢默頓感欣慰,起身去門口迎接文梓灝手裏那盒貴重的樂高:“親姐夫就是不一樣,不枉費我的助攻。”

殷然瞪他:“你這個墻頭草,是你告訴他我收藏球衣那件事情的吧?”

“不打壽星,今天我有免死金牌。”默默吐舌,把禮物送回自己房間。”邢凱坐在沙發上喝茶,他這是第二次來林牧家裏,但卻也有一年多兩人沒說過話。上一次跟著殷然一起來這裏,林牧也是在外地出差兩人沒有碰上。

如今邢凱看著廚房裏正在烹飪、把自己前妻和孩子照顧的盡心盡力的林牧,邢凱還是有很多疑問沒有得到疏解。

殷然拉著姚曼書進房間,跟她好好解釋前不久的“錄音門”事件真相,遞給文梓灝一個眼神,這兄弟破冰解開誤會的艱巨任務,就交給他了。

文梓灝拽著邢凱也進廚房,林牧忙得有條不紊,問他倆:“客廳坐著閑得慌嗎?進來吸油煙。”

文梓灝湊上笑臉,替邢凱問出他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林牧,我們其實一直好奇,你暗戀姚曼書這件事情,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為什麽從來不說?”

林牧繼續顛勺,語氣平和:“我認識曼書的時候,她就是邢凱的女朋友,我怎麽說?跟誰說?”

“可真行。”邢凱眼神突然變得鋒利,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又退回到客廳去。

林牧把菜盛進盤子裏,端到餐桌上,在椅子上坐下,眼神示意默默先回房間。他才緩緩開口:“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從前都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的感情,我和曼書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同事關系,一直到你們離婚都是。”

“我一直問心無愧。”林牧垂眸,視線看向桌子上的幾道菜,他頓了頓,說出那個至今為止都沒有人知道的實情。

“其實,曼書和你離婚之後,我還一度以為你們只是在鬧別扭,等事情過了,大家都冷靜過來,你們還是會覆婚的。”林牧視線變換位置,不再躲閃邢凱探究的視線,他說:“但是突然有一天,曼書主動找到我,說希望可以和我結婚。”

“老邢,梓灝,我想你們兩個大概永遠都不會懂我當時的震驚,就連你們婚姻危機、我暗戀她這件事情敗露的時候,我依然堅信你們總有一天會和好,我真的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

“但是那天,曼書在我面前提出結婚請求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她的世界就在我面前,我只要稍微一擡腳,我就可以走進去了。”林牧說的有點玄幻,可他們都聽懂了。

文梓灝也沒想到真實情況會是如此,他坐在邢凱邊上,繼續等林牧說下去。

“你們可以都不了解曼書的性格,她一向爭強好勝,不管是對工作還是對待感情,只要是她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通常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幾乎是被她硬拽著去的民政局,甚至於現在回想起來還都難以置信。”

邢凱的眼神從驚愕逐漸變為失望,文梓灝靜靜看著,不知他是對這段失敗的婚姻感到失望,還是對自己失望。

但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很清楚,回不去了。

除了默默的存在還提醒著姚曼書和邢凱曾經有過的那些年,其他種種,都已不再是當初的走向了。

好在該解釋的誤會都已經解釋,該承擔的後果也已經有人在承擔,只要以後不再攔著他見自己親兒子,邢凱覺得都可以接受。

姚曼書聽完殷然給文梓灝口苦婆心的申辯,依然覺得他這個解釋站不住腳,開了房門,也不管默默在不在客廳,直接一嗓子:“文梓灝,我怎麽就不信你這個花花公子編的故事呢,有本事你現在就給我發出那種聲音,讓我辨別一下是不是真的靠演能演出來。”

殷然臉都綠了,示意兩任小姨父此時應該投桃報李趕緊幫忙,別傻楞楞地幹看著。

文梓灝卻並未覺得有被冒犯,直接雙手撐地做起俯臥撐來,一邊還不忘給自己討價還價:“做四百個俯臥撐太累,沒吃晚飯不怎麽有力氣,要不然這樣你看行不行,下回我再錄一次實情版的給你品鑒一下唄?居然還真的反覆聽著來辨別呀?”

姚曼書隨手抓起一個毛絨玩具朝文梓灝砸過去:“胡說八道!”

殷然也去作勢要打他,正經道:“一會兒吃了飯還是要回雲影的,白天出了點事情,有不知名的人給我寄惡搞玩具,還誤傷了我的助理,也不知道誰這麽無聊心思歹毒,我們晚點在門口多藏一個針孔攝像頭,先不對外聲張,對方沒聽到風吹草動估計會忍不住再冒頭的。”

姚曼書詫異:“現在21世紀還有人這麽法盲啊,你們這酒店安保可真行。”

殷然點點頭:“所以保鏢晚上多吃一點,等下回去以後在門口守著,休想上`床睡!”

文梓灝做著俯臥撐的動作停止,腹肌點地,瞬間變身可憐小狗:“年紀大了,熬不了夜,還請海涵啊夫人。”

真是一出好戲。

要不怎麽說他文梓灝更適合去當演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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