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81 章
傍晚，雲橈給齊約利打了個視訊通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屏幕上齊約利的臉有一閃而過的驚訝，接著是略帶疑惑地詢問：“辛珀？”
“是我。”雲橈答道，“你有時間嗎？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剛好有。”齊約利伸手撓了撓耳朵，“說吧。”
雲橈便把秦錚對他說過的話完完整整地覆述了一遍。
在雲橈講述完畢後，齊約利神色微變，隨即又像想通了什麽一般，身體略往後傾，原來訝異的神情也在屏幕裏拉遠了一些。
“你來得可真巧。”他緩緩開口，聲音聽著竟有幾分譏誚，“我今天剛收到一份轉組邀請，我是護衛隊的，現在居然收到了來自情報局的調職。你猜一下他們讓我做什麽？”
雲橈抿唇，默默聽著齊約利的話，沒有回應。因為忽然想起來秦錚，以及和齊約利所說的邀請之間的關聯性。
對面的齊約利倒也沒等雲橈回覆，徑直接了下去：“他們說很欣賞我的才能，希望邀請我到情報局參加一個特殊行動。剛好，行動的目標也是X區，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一般來說，目標地點這些是不會隨便洩露的。現在你來找我，那麽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所以，這些事情，都在秦錚預料之中嗎？雲橈心想。
“我說你啊，”齊約利忽地話鋒一轉，語重心長地說，“我就實話實說，他們這些上政從商的心最臟了，跟他們混在一起絕對沒什麽好的結果。你要是聰明一點，等把事情查清楚了，就離他們越遠越好，免得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雲橈卻認為秦錚的做法很正常：“秦錚，其實只是在工作方面給了你一個正當行動的理由，並沒有強迫你參加……所以我覺得，他這樣做，沒有問題。”
“他這人居然在道德和職業方面給我雙重壓力啊！你居然還覺得沒問題？”齊約利雙肩一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嘴巴大張，好似下一秒就要仰天長嘯一般，“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是什麽？他給你吃什麽藥了，把你吃傻了嗎？”
幸得雲橈知道齊約利是個直腸子，否則換別的人聽他這樣口無遮攔的，一定會想著揍他的。
“沒有。”雲橈面無表情，認真回道，“我的判斷能力很正常。”
“這該死的熟悉感！”齊約利先是小聲地念叨了一句，雲橈看到了他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念叨完，狼獸人恢覆成正常的神態，但話語裏仍舊是不滿：“媽的，老子上輩子是個受|虐狂，欠你們的！跟他說，我去！行了吧？”
“嗯。”雲橈點了點腦袋，表示收到，同時在心裏默默補上一句：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有關齊約利的事情解決，那接下來擺在首位的事便只剩下去俞家了。
要去拜訪的事情雲橈並沒有提前告知俞樾，他和秦錚想達到的效果就是要出其不意。
挑工作日的時間，選個禮物登門拜訪。畢竟俞樾是“辛珀”的生父，他們的突然到訪並不會顯得很突兀。
上次見面，俞樾給雲橈送了一套貴金屬打造的首飾，秦錚看完後說是專門定制的，很難估價，但肯定不會低。
於是雲橈便苦惱起了回禮。
秦錚卻表示他已經提前備好禮物了，如果雲橈有什麽想加進去的，可以告訴他。
可雲橈終歸不是辛珀，思考一番後，仍是搖了搖頭。
“可以代入一下，你想送給父親什麽禮物。”秦錚建議道。
這可更加為難雲橈了，因為他的生命裏，從來未曾有過父親這一角色。
所以他搖了搖頭：“我沒有爸爸，我有兩個媽媽。”
秦錚罕見地楞神了片刻，他不清楚雲橈在X區經歷了什麽，因為根本查不到與其相關的資料。
望見雲橈盯著遠處發呆的模樣，秦錚整理了一下思緒，悠悠開口：“我小的時候，因為頭腦太過靈活，我的母親並不喜歡我。”
雲橈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男人。
秦錚用微笑回應了雲橈視線，繼續道：“我的奶奶是個追求完美的人，當初我爺爺突然離世，是她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壓力。所以對家裏的其他人，奶奶也用她自己的標準來要求。上次我生辰，你應該也看到，我們家人很多，其中不缺聰明的孩子，而我，大概是他們之中比較突出的一個。”
雲橈讚同地點點頭，他也覺得秦錚很聰明。
“奶奶發現了這一點，叮囑我母親必須給我最優秀的教育，要把我培養成秦家最優秀的後代。但母親受不了奶奶高強度的督促，變得越來越陰沈，最後跟我父親離婚了。離婚之後，她極少回來探望我們，尤其是我。”
回想起因為異類而被生母拋棄的自己，雲橈在這一剎與幼年的秦錚有了情感上的共鳴。
“你會難過嗎？”雲橈小心問道。
“他們離婚的時候，我已經過了成人禮了。”說這話時，秦錚神色平靜，聲音裏聽不出悲喜，“大概因為我跟別的孩子不一樣，我知道母親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以理性而言，我提前猜到了她會離開家裏。意料當中的事情，所以情感上對我不會有太大影響。”
二人此刻正站在秦錚房間外的大露臺上，今日陽光大好，無垠的晴空抓不住一片雲朵，巨大的飛艇掛在遠方的天際，偶爾有幾縷微風襲來，舒適得讓人忍不住瞇起眼睛。
雲橈享受著和煦的風，目光落在遠方的飛艇上，好奇地問：“為什麽，會說起這個呢？”
“因為我也想聽一下你的過去。”秦錚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的過去……”雲橈停頓了幾秒，他想說，卻一時間不曉得從哪裏開始的好。
“在遇到R之前的生活，”秦錚驅動輪椅，靠近了一些雲橈，“是怎麽樣呢？”
“生母遺棄了我，養母在撫養我長大以後也……”眼前陡然出現了一個帶血的麻袋，雲橈的聲帶好似被什麽哽住了一般，發聲變得有些困難，“被人、打死了。”
這話說完，連他自己都凝滯了。深藏在他心裏的秘密，竟然因為一時的失神就這般輕易吐露出來了。
只是話一出口，雲橈便沒來由地感到一陣輕松和後知後覺的悲傷。對他來說，撫養自己的那只狗媽媽，即便沒有人類方面的智慧，卻也是他生命中為數不多，對他好的行客之一。
秦錚顯然亦有些驚訝，他立在雲橈的後方，久久不曾出聲。
*
時間很快便到了計劃當天。
這天上午他們去了一趟公司，公司裏的人都對雲橈的身份感到好奇，但頗有默契地一致保持了靜默。
在別的人面前，秦錚依舊保持著不茍言笑的模樣，導致除了做匯報的職員，其他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漫長的上午過去，兩人出了公司總部，坐上浮空車，往俞家行去。
開門的傭人望見雲橈的臉，雙眼霎時瞪得大大的，她的嘴巴蠕動了兩下，楞是沒說出一個字。
“你好。”雲橈率先發話，他提起手中秦錚準備好的禮物，說道，“我們來，找俞先生的。”
“噢，”傭人如夢初醒，連連點頭，好像才想起來要說話一樣，她打開門，迎請雲橈和秦錚進門，“請進、請進。”
俞家的布置跟雲橈初次來的時候並無不同，只是對比上次，整體的氛圍要冷清了那麽一些。
“您二位先坐，我讓人給您沏茶，順便通知老爺他們。”那位傭人禮貌說道。
“好的，麻煩了。”雲橈回答著，在傭人離開之後，瞬間開啟靈識。
他驚訝地發現，除去這個時間段應該在公司的俞樾以外，今天俞祺和蘭瑤居然都不在家。
明確這一點後，雲橈擴大靈識範圍，打算探清俞榕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俞榕位於一個類似於辦公室的房間，老人坐在一張高檔辦公椅上，正對著辦公室最外層的全景落地窗。而他的後方，一位西裝革履的高壯男人背起雙手，直挺而恭順地站著，嘴巴一動一動，好像在匯報什麽事情。
可惜雲橈並不懂唇語，否則就能弄清楚那個人的匯報內容了。
見著傭人去敲了俞榕的門，說明情況後俞榕連連擺手的動作之後，抱著俞榕一時間不會出來的想法，雲橈突然捂了肚子，用手握住秦錚的手背，咬唇道：“肚子疼……想去、洗手間。”
秦錚這會兒也配合地蹙起眉，低聲詢問雲橈的情況。沏茶的傭人很識時務，殷切地說帶雲橈去衛生間，還問他需不需要吃藥。
雲橈先是皺巴著一張臉拒絕了她的好意，接著順理成章地進了衛生間。
原以為那個傭人在給雲橈引路之後便會離開，不料雲橈等了一陣，她雖是不在門外，卻一直在衛生間附近徘徊。
看來俞家有人下過相關的命令，權衡之下，雲橈將目光投向了衛生間的窗口。
慶幸的是，這個衛生間靠近建築外層，窗外就是樓的外墻。
雲橈用手帕將ZIP裹成一團，做成包袱，而後俯下身子，變回貓的形態，把包袱綁在背上，躍上大開的窗臺，準備沿外墻實行計劃。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傍晚，雲橈給齊約利打了個視訊通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屏幕上齊約利的臉有一閃而過的驚訝，接著是略帶疑惑地詢問：“辛珀？”
“是我。”雲橈答道，“你有時間嗎？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剛好有。”齊約利伸手撓了撓耳朵，“說吧。”
雲橈便把秦錚對他說過的話完完整整地覆述了一遍。
在雲橈講述完畢後，齊約利神色微變，隨即又像想通了什麽一般，身體略往後傾，原來訝異的神情也在屏幕裏拉遠了一些。
“你來得可真巧。”他緩緩開口，聲音聽著竟有幾分譏誚，“我今天剛收到一份轉組邀請，我是護衛隊的，現在居然收到了來自情報局的調職。你猜一下他們讓我做什麽？”
雲橈抿唇，默默聽著齊約利的話，沒有回應。因為忽然想起來秦錚，以及和齊約利所說的邀請之間的關聯性。
對面的齊約利倒也沒等雲橈回覆，徑直接了下去：“他們說很欣賞我的才能，希望邀請我到情報局參加一個特殊行動。剛好，行動的目標也是X區，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一般來說，目標地點這些是不會隨便洩露的。現在你來找我，那麽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所以，這些事情，都在秦錚預料之中嗎？雲橈心想。
“我說你啊，”齊約利忽地話鋒一轉，語重心長地說，“我就實話實說，他們這些上政從商的心最臟了，跟他們混在一起絕對沒什麽好的結果。你要是聰明一點，等把事情查清楚了，就離他們越遠越好，免得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雲橈卻認為秦錚的做法很正常：“秦錚，其實只是在工作方面給了你一個正當行動的理由，並沒有強迫你參加……所以我覺得，他這樣做，沒有問題。”
“他這人居然在道德和職業方面給我雙重壓力啊！你居然還覺得沒問題？”齊約利雙肩一甩，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嘴巴大張，好似下一秒就要仰天長嘯一般，“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是什麽？他給你吃什麽藥了，把你吃傻了嗎？”
幸得雲橈知道齊約利是個直腸子，否則換別的人聽他這樣口無遮攔的，一定會想著揍他的。
“沒有。”雲橈面無表情，認真回道，“我的判斷能力很正常。”
“這該死的熟悉感！”齊約利先是小聲地念叨了一句，雲橈看到了他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念叨完，狼獸人恢覆成正常的神態，但話語裏仍舊是不滿：“媽的，老子上輩子是個受|虐狂，欠你們的！跟他說，我去！行了吧？”
“嗯。”雲橈點了點腦袋，表示收到，同時在心裏默默補上一句：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有關齊約利的事情解決，那接下來擺在首位的事便只剩下去俞家了。
要去拜訪的事情雲橈並沒有提前告知俞樾，他和秦錚想達到的效果就是要出其不意。
挑工作日的時間，選個禮物登門拜訪。畢竟俞樾是“辛珀”的生父，他們的突然到訪並不會顯得很突兀。
上次見面，俞樾給雲橈送了一套貴金屬打造的首飾，秦錚看完後說是專門定制的，很難估價，但肯定不會低。
於是雲橈便苦惱起了回禮。
秦錚卻表示他已經提前備好禮物了，如果雲橈有什麽想加進去的，可以告訴他。
可雲橈終歸不是辛珀，思考一番後，仍是搖了搖頭。
“可以代入一下，你想送給父親什麽禮物。”秦錚建議道。
這可更加為難雲橈了，因為他的生命裏，從來未曾有過父親這一角色。
所以他搖了搖頭：“我沒有爸爸，我有兩個媽媽。”
秦錚罕見地楞神了片刻，他不清楚雲橈在X區經歷了什麽，因為根本查不到與其相關的資料。
望見雲橈盯著遠處發呆的模樣，秦錚整理了一下思緒，悠悠開口：“我小的時候，因為頭腦太過靈活，我的母親並不喜歡我。”
雲橈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男人。
秦錚用微笑回應了雲橈視線，繼續道：“我的奶奶是個追求完美的人，當初我爺爺突然離世，是她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壓力。所以對家裏的其他人，奶奶也用她自己的標準來要求。上次我生辰，你應該也看到，我們家人很多，其中不缺聰明的孩子，而我，大概是他們之中比較突出的一個。”
雲橈讚同地點點頭，他也覺得秦錚很聰明。
“奶奶發現了這一點，叮囑我母親必須給我最優秀的教育，要把我培養成秦家最優秀的後代。但母親受不了奶奶高強度的督促，變得越來越陰沈，最後跟我父親離婚了。離婚之後，她極少回來探望我們，尤其是我。”
回想起因為異類而被生母拋棄的自己，雲橈在這一剎與幼年的秦錚有了情感上的共鳴。
“你會難過嗎？”雲橈小心問道。
“他們離婚的時候，我已經過了成人禮了。”說這話時，秦錚神色平靜，聲音裏聽不出悲喜，“大概因為我跟別的孩子不一樣，我知道母親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以理性而言，我提前猜到了她會離開家裏。意料當中的事情，所以情感上對我不會有太大影響。”
二人此刻正站在秦錚房間外的大露臺上，今日陽光大好，無垠的晴空抓不住一片雲朵，巨大的飛艇掛在遠方的天際，偶爾有幾縷微風襲來，舒適得讓人忍不住瞇起眼睛。
雲橈享受著和煦的風，目光落在遠方的飛艇上，好奇地問：“為什麽，會說起這個呢？”
“因為我也想聽一下你的過去。”秦錚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的過去……”雲橈停頓了幾秒，他想說，卻一時間不曉得從哪裏開始的好。
“在遇到R之前的生活，”秦錚驅動輪椅，靠近了一些雲橈，“是怎麽樣呢？”
“生母遺棄了我，養母在撫養我長大以後也……”眼前陡然出現了一個帶血的麻袋，雲橈的聲帶好似被什麽哽住了一般，發聲變得有些困難，“被人、打死了。”
這話說完，連他自己都凝滯了。深藏在他心裏的秘密，竟然因為一時的失神就這般輕易吐露出來了。
只是話一出口，雲橈便沒來由地感到一陣輕松和後知後覺的悲傷。對他來說，撫養自己的那只狗媽媽，即便沒有人類方面的智慧，卻也是他生命中為數不多，對他好的行客之一。
秦錚顯然亦有些驚訝，他立在雲橈的後方，久久不曾出聲。
*
時間很快便到了計劃當天。
這天上午他們去了一趟公司，公司裏的人都對雲橈的身份感到好奇，但頗有默契地一致保持了靜默。
在別的人面前，秦錚依舊保持著不茍言笑的模樣，導致除了做匯報的職員，其他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漫長的上午過去，兩人出了公司總部，坐上浮空車，往俞家行去。
開門的傭人望見雲橈的臉，雙眼霎時瞪得大大的，她的嘴巴蠕動了兩下，楞是沒說出一個字。
“你好。”雲橈率先發話，他提起手中秦錚準備好的禮物，說道，“我們來，找俞先生的。”
“噢，”傭人如夢初醒，連連點頭，好像才想起來要說話一樣，她打開門，迎請雲橈和秦錚進門，“請進、請進。”
俞家的布置跟雲橈初次來的時候並無不同，只是對比上次，整體的氛圍要冷清了那麽一些。
“您二位先坐，我讓人給您沏茶，順便通知老爺他們。”那位傭人禮貌說道。
“好的，麻煩了。”雲橈回答著，在傭人離開之後，瞬間開啟靈識。
他驚訝地發現，除去這個時間段應該在公司的俞樾以外，今天俞祺和蘭瑤居然都不在家。
明確這一點後，雲橈擴大靈識範圍，打算探清俞榕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俞榕位於一個類似於辦公室的房間，老人坐在一張高檔辦公椅上，正對著辦公室最外層的全景落地窗。而他的後方，一位西裝革履的高壯男人背起雙手，直挺而恭順地站著，嘴巴一動一動，好像在匯報什麽事情。
可惜雲橈並不懂唇語，否則就能弄清楚那個人的匯報內容了。
見著傭人去敲了俞榕的門，說明情況後俞榕連連擺手的動作之後，抱著俞榕一時間不會出來的想法，雲橈突然捂了肚子，用手握住秦錚的手背，咬唇道：“肚子疼……想去、洗手間。”
秦錚這會兒也配合地蹙起眉，低聲詢問雲橈的情況。沏茶的傭人很識時務，殷切地說帶雲橈去衛生間，還問他需不需要吃藥。
雲橈先是皺巴著一張臉拒絕了她的好意，接著順理成章地進了衛生間。
原以為那個傭人在給雲橈引路之後便會離開，不料雲橈等了一陣，她雖是不在門外，卻一直在衛生間附近徘徊。
看來俞家有人下過相關的命令，權衡之下，雲橈將目光投向了衛生間的窗口。
慶幸的是，這個衛生間靠近建築外層，窗外就是樓的外墻。
雲橈用手帕將ZIP裹成一團，做成包袱，而後俯下身子，變回貓的形態，把包袱綁在背上，躍上大開的窗臺，準備沿外墻實行計劃。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