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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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正當兩人靜默無言之際，不遠處的桌面驀然傳來“喀噠，喀噠”的響聲。
雲橈回過神，恢覆成原來的坐姿，將目光投向桌面的一個灰色大盒，問，“這是？”
秦錚挑眉，俯下身子，食指按在盒子的上方，只聽見“嘀嘀”兩聲，盒子似乎被解鎖了。
“剛才它在做信息的錄入，現在好了。”秦錚說著，打開了那個奇怪的盒子，露出其間錯綜覆雜的線路組合。
他的手指在其中一條黑線上勾動兩下，盒子裏驀然跑出來兩只指甲蓋大的不明生物，飛似的順著秦錚的衣袖竄上他的肩膀。
有靈力的加持，雲橈的動態視力一向不錯，但這兩只東西的速度明顯超出獸人的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動態範圍。
兩個小東西落在秦錚的肩膀以後，真實的面貌才得以顯露。
那是兩個小巧的蜘蛛模樣的黑色機器，乍一看與普通的蜘蛛別無兩樣，若是仔細察看，會發現它們的腿伸縮自如，背部以及腹部有許多凹凸不平的小點，其間有四個尤為高突的鏡面圓柱體，仿佛黑黝黝的四只“眼睛”，正好奇地與雲橈對視著。
雲橈對這種迷你的小東西生出了極大的好奇心。
他慢慢擡起手，尋思著抓一只來仔細觀察，結果手還未觸及，便被秦錚握住，手腕還被輕輕圈住了。
“小心，它設置了自保程序，被抓可能會放電。”註意到對方的腕上戴了自己送的手繩，秦錚不禁彎起眉眼，輕聲道。
覺察到雲橈的疑惑，他繼續解釋：“這是我們最新研發的情報搜集機器ZIP。為了測試，我提前把它的目標設置成了你，現在的話，信息應該傳到我這裏了。”
說著，他拿出通訊器，打開了屏幕，幾下便調出來了一個表格樣式的頁面。
頁面上出現一張剛才拍到的雲橈正面的照片，下方是關於他的信息羅列，包括五官的數據分析，獸人的種族和血統猜測等等。再往下看，竟然還出現了詳細的三圍數字。
見到這一幕的秦錚忍不住輕咳出聲，用餘光瞥向雲橈。
雲橈沒能發現身旁那個人的不對勁，他的註意力完完全全落在了另一個點上，“只是看一張臉，就能分析出這麽多的事情嗎？”
說這話時，他又看了一眼秦錚肩上的兩只小東西，心底的好奇因為這張表格而被放大了一倍。
“說好聽是收集，實際上，是竊取。”秦錚收回落在青年身上的視線，將目光重新投到面前的屏幕上，“它們，是要接替你的位置，進俞家去的？”
雲橈望向秦錚：“我不需要做線人了嗎？”
“如果是普通的搜集信息行動，我可能會讓你去，但現在不一樣了。”秦錚耐心解釋道，“既然有線索指向俞家和呂家有瓜葛，那麽很大概率，DP編號的毒素在他之間共通。我不可能讓你去冒這種風險。更何況，你之前已經受過一次傷，沒有人能保證二次傷害帶來的後果。”
“嗯，我明白了。”雲橈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是需要我把它們投放到俞家，對嗎？”
秦錚勾起嘴角，眼底有幾分笑意，“是的，我需要你，把機器安裝在俞家的角落。”
雲橈沒回話，等著秦錚繼續說下去。
“這些機器能躲避正常監控，行動速度極快，搜集情報的能力也是一流，會有意識有想法地追蹤調查目標，唯一的缺點是需要一個中轉站來清空當天的數據。中轉站並不大，”秦錚比了一個圓的形狀，看起來跟他們平常喝飲料的蓋子大小差不多，“但是安裝的地方需要隱秘一些，不能輕易被發現。預計兩天後去拜訪，有把握嗎？”
對上秦錚詢問的眼神，雲橈蹙起細淡的眉毛，因為不能百分之一百確定，畢竟行動一旦失敗，很可能他們先前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了。
特別是秦錚，為了調查X區的事情，這個人在背後付出的時間金錢和努力都是無可估量的。
所以即便雲橈對自己有一些信心，卻也不願意妄自表達出來。
可不知為何，相比擔憂自己的失敗，他更害怕秦錚失落。
雲橈穩住思緒，直視男人的眼睛，堅定道：“有。”
秦錚卻看出了雲橈回答前的猶疑，以為對方這是緊張了。他瞥了一眼雲橈腕上的手鏈，翻過手，青年凈白的腕部便被他握於掌心，“我會跟你一起去的，因為這是我們訂婚前的見家長。相信他們對我的提防程度要比你的高，必要時我會出來替你打掩護，所以，不用擔心。”
雲橈想了一陣，決定把自己的其中一個能力透露給秦錚，畢竟這也算計劃中的變數之一，“其實，我能夠暫時把一樣物品隱藏起來，就像障眼法那樣。”
話畢，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輕點那條貓腦袋形狀的手鏈，繩子在幾秒後竟然變得透明了。
東西雖然在肉眼前消失了，手上繩索的觸感卻是沒有消失。秦錚眼睛瞇起，即便對這個神奇的能力感到驚訝，但明顯現在是喜悅多於驚訝。
因為雲橈似乎更願意跟他分享秘密了。
“不錯的能力。”秦錚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繩，慢聲道，“中轉站並不完善，缺點其一就是無法隱匿自身，你的能力相當於給它上了一道雙重保險。那麽，障眼法，能持續多久呢？”
“不能確定。”雲橈如實說，“我會讓它盡力維持得久一點的。”
秦錚點了點頭：“好。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雲橈：“什麽？”
“之前跟你提起過的X區廢棄點的調查，我們打算用先潛入後強攻的方式。”秦錚松開雲橈的手腕，一面對著桌上的盒子進行操作，一面道，“希望能請齊約利來擔任現場小隊的隊長。他參與過許多前線行動，還有處理相關事情的經驗，目前來說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個，”雲橈首先想到的是安全問題，“危險程度會很高嗎？”
“抱歉。”秦錚卻先是道了歉，“危險是無可避免的，但是我會盡力把損傷降到最低。你跟齊約利說的時候，可以把這點也說明一下。如果他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聽到這最後一句，雲橈才稍稍放下心來，應了一個“好”字。
“應該可以了。”秦錚停下了動作，對那兩臺機器伸手示意。
小機器人仿佛收到什麽指令一般，“噌噌”地順著秦錚的手臂爬到雲橈的手上。
雲橈下意識看向秦錚。
“調整過了，你不是想摸一下它嗎？”秦錚說著，指尖碰了一下機器人。
而兩只小東西這會兒也配合著秦錚的話，四對步足居然有規律有節奏地揮動起來。
它們在雲橈的手中前踏踏，後跳跳，時而後足擡起，或是前足搓一搓“眼睛”，動作緊湊且同步，好似在向雲橈“獻舞”一般，古怪之餘，還有點兒可愛。
雲橈成功被逗樂了，不自覺翹起雙唇，舉起手心，擡眼與秦錚對視，語氣輕快地說，“好奇怪。”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裏蘊著少見的激動，秀麗的眉眼亦微微彎垂。秦錚的心裏同時有些隱隱的觸動，不知是嫉妒這兩個機器，還是因為對方的開心。
他沒有回話，只是伴著雲橈的笑容，靜靜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溫馨時刻。
*
為了準備兩天後到俞家拜訪的計劃，秦錚給雲橈提了一個建議，讓雲橈帶著清池兩兄弟到他家裏暫住兩天，屆時兩個人一同出發去俞家。
雲橈想了想，答應了。
時隔多日，三個人再度住進原來的房間。
“果然還是人多好啊！”何陽一邊幫著雲橈搬行李，一邊感嘆道。
雲橈轉過頭，粗略審視了房間，家具陳設仿佛被特意留存一般，跟離開時毫無二致。
“這個放哪裏？”
何陽的聲音中斷了雲橈的觀察進程。
雲橈徑直往前，接過對方手上的袋子：“我來就好，謝謝。”
“還跟我客氣啥，你是機器嗎你？”何陽似是生氣地叉腰，提高了音量，“難道看不出來我這一路上都很疑惑嗎？”
雲橈放好行李，背過身，直接用眼神詢問對方情況。
“唉！”對上這一無所知的表情，何陽有氣沒處說，便放棄了對質，“你跟少爺，到底怎麽回事？”
“就是，”雲橈有些不確定地回答，“訂婚了？”
“你也知道我看出來了吧？”何陽雙手抱在胸前，語氣肯定，“我可是正在熱戀期的人！別說我都了解你們兩個人了。”
雲橈稍稍低下頭，他就知道騙不過朝夕相處的人。
“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少爺威脅你了？”何陽原本還想說雲橈欺騙感情什麽的，但細想下來倒是排除這個說法了，以雲橈的性格來看，怎麽都是他家少爺使壞的可能性高一些。
雲橈不明白何陽哪裏來的腦回路，但想起昨天秦錚還特意給他編了一段機器小蜘蛛的舞蹈，他並不認為秦會是威脅別人的人。
心裏想著，話語比想法提前一步，“秦錚不是那樣的人，你誤會了。”
“哦？”何陽捏著下巴，煞有其事地皺著眉靠近雲橈，繼而露出了然於心的表情，“那沒事了。我明白了。”
“？”這下雲橈是真弄不懂何陽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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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靜默無言之際，不遠處的桌面驀然傳來“喀噠，喀噠”的響聲。
雲橈回過神，恢覆成原來的坐姿，將目光投向桌面的一個灰色大盒，問，“這是？”
秦錚挑眉，俯下身子，食指按在盒子的上方，只聽見“嘀嘀”兩聲，盒子似乎被解鎖了。
“剛才它在做信息的錄入，現在好了。”秦錚說著，打開了那個奇怪的盒子，露出其間錯綜覆雜的線路組合。
他的手指在其中一條黑線上勾動兩下，盒子裏驀然跑出來兩只指甲蓋大的不明生物，飛似的順著秦錚的衣袖竄上他的肩膀。
有靈力的加持，雲橈的動態視力一向不錯，但這兩只東西的速度明顯超出獸人的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動態範圍。
兩個小東西落在秦錚的肩膀以後，真實的面貌才得以顯露。
那是兩個小巧的蜘蛛模樣的黑色機器，乍一看與普通的蜘蛛別無兩樣，若是仔細察看，會發現它們的腿伸縮自如，背部以及腹部有許多凹凸不平的小點，其間有四個尤為高突的鏡面圓柱體，仿佛黑黝黝的四只“眼睛”，正好奇地與雲橈對視著。
雲橈對這種迷你的小東西生出了極大的好奇心。
他慢慢擡起手，尋思著抓一只來仔細觀察，結果手還未觸及，便被秦錚握住，手腕還被輕輕圈住了。
“小心，它設置了自保程序，被抓可能會放電。”註意到對方的腕上戴了自己送的手繩，秦錚不禁彎起眉眼，輕聲道。
覺察到雲橈的疑惑，他繼續解釋：“這是我們最新研發的情報搜集機器ZIP。為了測試，我提前把它的目標設置成了你，現在的話，信息應該傳到我這裏了。”
說著，他拿出通訊器，打開了屏幕，幾下便調出來了一個表格樣式的頁面。
頁面上出現一張剛才拍到的雲橈正面的照片，下方是關於他的信息羅列，包括五官的數據分析，獸人的種族和血統猜測等等。再往下看，竟然還出現了詳細的三圍數字。
見到這一幕的秦錚忍不住輕咳出聲，用餘光瞥向雲橈。
雲橈沒能發現身旁那個人的不對勁，他的註意力完完全全落在了另一個點上，“只是看一張臉，就能分析出這麽多的事情嗎？”
說這話時，他又看了一眼秦錚肩上的兩只小東西，心底的好奇因為這張表格而被放大了一倍。
“說好聽是收集，實際上，是竊取。”秦錚收回落在青年身上的視線，將目光重新投到面前的屏幕上，“它們，是要接替你的位置，進俞家去的？”
雲橈望向秦錚：“我不需要做線人了嗎？”
“如果是普通的搜集信息行動，我可能會讓你去，但現在不一樣了。”秦錚耐心解釋道，“既然有線索指向俞家和呂家有瓜葛，那麽很大概率，DP編號的毒素在他之間共通。我不可能讓你去冒這種風險。更何況，你之前已經受過一次傷，沒有人能保證二次傷害帶來的後果。”
“嗯，我明白了。”雲橈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是需要我把它們投放到俞家，對嗎？”
秦錚勾起嘴角，眼底有幾分笑意，“是的，我需要你，把機器安裝在俞家的角落。”
雲橈沒回話，等著秦錚繼續說下去。
“這些機器能躲避正常監控，行動速度極快，搜集情報的能力也是一流，會有意識有想法地追蹤調查目標，唯一的缺點是需要一個中轉站來清空當天的數據。中轉站並不大，”秦錚比了一個圓的形狀，看起來跟他們平常喝飲料的蓋子大小差不多，“但是安裝的地方需要隱秘一些，不能輕易被發現。預計兩天後去拜訪，有把握嗎？”
對上秦錚詢問的眼神，雲橈蹙起細淡的眉毛，因為不能百分之一百確定，畢竟行動一旦失敗，很可能他們先前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了。
特別是秦錚，為了調查X區的事情，這個人在背後付出的時間金錢和努力都是無可估量的。
所以即便雲橈對自己有一些信心，卻也不願意妄自表達出來。
可不知為何，相比擔憂自己的失敗，他更害怕秦錚失落。
雲橈穩住思緒，直視男人的眼睛，堅定道：“有。”
秦錚卻看出了雲橈回答前的猶疑，以為對方這是緊張了。他瞥了一眼雲橈腕上的手鏈，翻過手，青年凈白的腕部便被他握於掌心，“我會跟你一起去的，因為這是我們訂婚前的見家長。相信他們對我的提防程度要比你的高，必要時我會出來替你打掩護，所以，不用擔心。”
雲橈想了一陣，決定把自己的其中一個能力透露給秦錚，畢竟這也算計劃中的變數之一，“其實，我能夠暫時把一樣物品隱藏起來，就像障眼法那樣。”
話畢，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輕點那條貓腦袋形狀的手鏈，繩子在幾秒後竟然變得透明了。
東西雖然在肉眼前消失了，手上繩索的觸感卻是沒有消失。秦錚眼睛瞇起，即便對這個神奇的能力感到驚訝，但明顯現在是喜悅多於驚訝。
因為雲橈似乎更願意跟他分享秘密了。
“不錯的能力。”秦錚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繩，慢聲道，“中轉站並不完善，缺點其一就是無法隱匿自身，你的能力相當於給它上了一道雙重保險。那麽，障眼法，能持續多久呢？”
“不能確定。”雲橈如實說，“我會讓它盡力維持得久一點的。”
秦錚點了點頭：“好。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雲橈：“什麽？”
“之前跟你提起過的X區廢棄點的調查，我們打算用先潛入後強攻的方式。”秦錚松開雲橈的手腕，一面對著桌上的盒子進行操作，一面道，“希望能請齊約利來擔任現場小隊的隊長。他參與過許多前線行動，還有處理相關事情的經驗，目前來說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個，”雲橈首先想到的是安全問題，“危險程度會很高嗎？”
“抱歉。”秦錚卻先是道了歉，“危險是無可避免的，但是我會盡力把損傷降到最低。你跟齊約利說的時候，可以把這點也說明一下。如果他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聽到這最後一句，雲橈才稍稍放下心來，應了一個“好”字。
“應該可以了。”秦錚停下了動作，對那兩臺機器伸手示意。
小機器人仿佛收到什麽指令一般，“噌噌”地順著秦錚的手臂爬到雲橈的手上。
雲橈下意識看向秦錚。
“調整過了，你不是想摸一下它嗎？”秦錚說著，指尖碰了一下機器人。
而兩只小東西這會兒也配合著秦錚的話，四對步足居然有規律有節奏地揮動起來。
它們在雲橈的手中前踏踏，後跳跳，時而後足擡起，或是前足搓一搓“眼睛”，動作緊湊且同步，好似在向雲橈“獻舞”一般，古怪之餘，還有點兒可愛。
雲橈成功被逗樂了，不自覺翹起雙唇，舉起手心，擡眼與秦錚對視，語氣輕快地說，“好奇怪。”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裏蘊著少見的激動，秀麗的眉眼亦微微彎垂。秦錚的心裏同時有些隱隱的觸動，不知是嫉妒這兩個機器，還是因為對方的開心。
他沒有回話，只是伴著雲橈的笑容，靜靜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溫馨時刻。
*
為了準備兩天後到俞家拜訪的計劃，秦錚給雲橈提了一個建議，讓雲橈帶著清池兩兄弟到他家裏暫住兩天，屆時兩個人一同出發去俞家。
雲橈想了想，答應了。
時隔多日，三個人再度住進原來的房間。
“果然還是人多好啊！”何陽一邊幫著雲橈搬行李，一邊感嘆道。
雲橈轉過頭，粗略審視了房間，家具陳設仿佛被特意留存一般，跟離開時毫無二致。
“這個放哪裏？”
何陽的聲音中斷了雲橈的觀察進程。
雲橈徑直往前，接過對方手上的袋子：“我來就好，謝謝。”
“還跟我客氣啥，你是機器嗎你？”何陽似是生氣地叉腰，提高了音量，“難道看不出來我這一路上都很疑惑嗎？”
雲橈放好行李，背過身，直接用眼神詢問對方情況。
“唉！”對上這一無所知的表情，何陽有氣沒處說，便放棄了對質，“你跟少爺，到底怎麽回事？”
“就是，”雲橈有些不確定地回答，“訂婚了？”
“你也知道我看出來了吧？”何陽雙手抱在胸前，語氣肯定，“我可是正在熱戀期的人！別說我都了解你們兩個人了。”
雲橈稍稍低下頭，他就知道騙不過朝夕相處的人。
“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少爺威脅你了？”何陽原本還想說雲橈欺騙感情什麽的，但細想下來倒是排除這個說法了，以雲橈的性格來看，怎麽都是他家少爺使壞的可能性高一些。
雲橈不明白何陽哪裏來的腦回路，但想起昨天秦錚還特意給他編了一段機器小蜘蛛的舞蹈，他並不認為秦會是威脅別人的人。
心裏想著，話語比想法提前一步，“秦錚不是那樣的人，你誤會了。”
“哦？”何陽捏著下巴，煞有其事地皺著眉靠近雲橈，繼而露出了然於心的表情，“那沒事了。我明白了。”
“？”這下雲橈是真弄不懂何陽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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