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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上次去研究基地的事嗎？”秦錚停下了輪椅，問道。
雲橈試著回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腦袋。
“我記得，有個人在展示墻面前走不動路。”
雲橈的眼睛不自覺地稍稍瞪圓了一些，他沒想到秦錚會聊起這個。
見雲橈沒回話，秦錚接著說：“我還記得，我答應過他，會給他相關的資料介紹——那個人才肯乖乖離開。”
“我沒有……”雲橈的耳尖開始發熱，小小聲地反駁。
“嗯？”秦錚的上身稍稍向前探，發出疑問。
“沒有走不動路……”回應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雲橈很是認真和努力地反對了秦錚的話。
秦錚望著眼前青年悄悄發紅的耳尖，輕聲道，“嗯，你沒有。說的不是你。”
氣氛在秦錚末尾的一句話後有了微妙的變化。雲橈後知後覺，剛剛秦錚又在逗他。
他猶豫片刻，再三確認：“所以去展廳，不是工作的要求嗎？”
“不是。”秦錚的眼簾合上了一會，再度睜開，他將輪椅調轉回正前方，繼續往前駛去。
雲橈緩步跟上。
“展覽，從你個人的角度，感覺如何？”
“好看，很有趣。”
“在電梯外面，小何說輸了，是怎麽回事？”秦錚又問。
“那是我們在模擬射擊的時候，小何說要跟我比一下誰打中的靶子最多。”雲橈如實回答。
秦錚被勾起了一點興趣：“所以是你贏了？”
“不是的，贏的是姚麗小姐，她比我們都多一分。”提到這個，雲橈的心裏便不自覺地添了幾分高興，這是他第一次跟朋友玩得這麽盡興。
大概這是他首次領會到“朋友”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我們？”秦錚捉住了重點。
“我和小何是平局。”
“小何的手法是少恒教的。你能追成平局，很不錯。”秦錚的話裏倒是多了一點讚賞。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覺步到了一扇落地窗前。
落地窗從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踏過純黑色的地面繼續往前走，雲橈才發現那窗是個巨大的半圓球形，仰頭一看，頂上亦是透明的，通透得不見一絲玻璃的痕跡。
雲橈停下步伐，怔怔地眺望遠方的景象。
星河浩瀚，遠方延綿的群星，匯集成一條斑斕璀璨的銀河，流水畫卷般緩緩鋪散在他的眼前，隨著宇航船的移動，這些美麗的小東西慢悠悠地淌過他們頭頂，底下的地板亦在此刻驀然變得透明起來，叫人恍惚間有種被星空包裹著的錯覺。
不得不說，這場景比雲橈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漫天繁星的夜空都要震撼，和驚艷。
他已經許久未有見過如此漂亮的景色了，燈火通明的A區，平日裏幾乎見不到裝著星星的天空。
雲橈專心致志地欣賞宇宙星空，而秦錚，則是聚精會神地盯著身側人的臉。
柔和的亮光打在清雋的臉上，倒映出青年眼底流出的潺潺星光，比在場的任何一件事物都要牽動秦錚的心。
宇宙的星辰與星球中看到的星星截然不同，那些星球更大，更亮，也更真實，同樣地，色彩也更加豐富耀眼。秦錚相信，這世上，大概很難再找出第二份比它更能撼動人心的美景了。
秦錚並不曉得如何追求別人，但他只要知道怎麽讓眼前的人開心，這就足夠了。
雲橈目不轉睛，想把這難得一見的景象記在腦海中，秦錚亦沒有打擾他，兩人就這般安安靜靜地站著。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待雲橈看得眼睛有點累了以後，他終於是覺察到了不遠處默默無言的秦錚。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心有靈犀般，在雲橈望向秦錚之時，秦的目光亦鎖定了雲橈。
“很漂亮，不是嗎？”秦錚率先開了口。
雲橈聽到秦錚的聲音有幾分幹啞，感覺像是短時間內說太多的話造成的。
“嗯，很好看。”他很是讚同對方的話，回答的同時附上了腦袋的重重一點。
秦錚的眉眼微微彎起，心情似乎很好，“想去其他區域走走看嗎？”
“今天你很忙……要不要先去休息。”看到秦錚如此疲憊，聲音也啞了，雲橈的心裏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於是提出了一個建議，“我們明天再去，可以嗎？”
“好。”秦錚倒應得十分幹脆，“那先回去吧。”
兩人正打算往回走，倏然一個聲音叫停了他們。
“師兄。”
耳熟的聲音，耳熟的稱呼，雲橈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是誰在跟他們說話。
他偏過頭，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餘藍藍款步走來，赤色裙擺搖曳生姿，靠近秦錚二人以後，還順勢朝位於秦錚對過的雲橈微微點頭示意，“您好。”
雲橈同樣回禮：“您好。”
餘藍藍理了一下裙擺，面帶輕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師兄，你們也是準備回A區是嗎？那個……我突然打招呼，沒打攪你們吧？”
秦錚沈默了幾秒，接著答道：“沒有。”
“那就好。”餘藍藍像是松了一口氣，把視線挪到窗戶之外的地方，“這個景色真不錯啊。”
雲橈下意識接話：“是的。”
餘藍藍轉向雲橈，很有禮貌地問：“冒昧問下，您怎麽稱呼？”
“辛珀。”秦錚替雲橈給了答案，“我的助理。”
“辛助理是嗎？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餘藍藍，是秦總大學的師妹。”餘藍藍努力維持著臉面上最基本的禮貌和表情，實則內心早已嫉妒得不行了。
早在秦錚兩個人進來以前，她就註意到他們了。實際上，她花費那麽大的心思臨時改這個船票，不過是為了跟秦錚來個不期而遇。卻沒料到這個相遇，竟然讓她目睹了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她所認知的師兄，大學時候的秦錚，眼睛裏面有憧憬，有熱忱和抱負，但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今天這般純粹的癡迷，只盯著一個人看，就仿佛，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一樣。
如果這辛珀只是單純的助理，那必然不會對她構成什麽威脅。但可惜，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更何況，這艘飛船喜歡搞饑餓營銷，元素地板透明化這種服務，沒特權的話，只能提前幾個月預約。
餘藍藍看得一清二楚，地板是在辛珀踏進這塊區域，停下腳步的那一刻開始變得通透的。而彼時銀發的青年恰好站到了區域中央，最好的觀景位置。出於雌性的直覺，餘藍藍總覺得時機並不會那麽湊巧。
顯然是有意而為之。
即便如此，餘藍藍仍然不想放棄。她是個不服輸的人，暗戀了秦錚那麽多年，她絕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身份不明的小人物。
三人的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正當雲橈思考是否要找一個理由離開的時候，餘藍藍提了一個建議。
“大家應該都是剛剛登船的，那要不要去喝一杯？”
喝一杯的話雲橈是無所謂的，正好自己也有些口渴，只是他記起來小何還在房間裏，便說，“我去找小何一起。”
“那辛助理您是去的對嗎？”餘藍藍問雲橈。
得到雲橈肯定的回覆後，她轉過頭，詢問秦錚，“師兄你呢？”
秦錚瞥了一眼雲橈，道：“去吧。”
“好的。”餘藍藍拍拍手，笑容滿面，“那要不我們到那邊等何陽？”
雲橈探了一下口袋，發現自己出門匆忙，沒帶上通訊器。
“我忘記帶通訊器了。”雲橈垂下腦袋，低聲向秦錚求助。
秦錚：“我來聯系他。”
餘藍藍說的喝一杯的地方距他們並不遠，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由於乘客少，裏面的人亦不多，到處飄揚著舒緩的樂聲，裝修尤其別致。
幾人隨意找了一張圓桌圍著坐下，秦錚打開通訊器聯系小何。
餘藍藍則是扭頭跟雲橈打開了話匣子。
“辛珀，你當師兄的助理有多久了？”
雲橈想了一會：“不久，不到一個月。”
“哦，是嗎？”餘藍藍眼睛發亮，“我聽說當師兄的助理職業要求很高。辛珀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該不會，跟我們是同校吧？”
大學，畢業……這些都是雲橈從未曾歷經過的東西，就連學校這個概念，都是他穿越到這裏以後才知道的，他正想實話說出自己的情況時，秦錚結束了電話。
“你們剛聊了些什麽？”秦錚收起通訊器，出乎意料地對他們的聊天內容表現出了興趣。
“我們剛聊到，”餘藍藍笑容可掬，“怎麽樣才能成為你的助理。我想，優秀的文憑是基本組成要素，所以好奇問一下辛助理的畢業學校。”
“我對助理的要求，”秦錚輕掃一眼正欲說話的雲橈，輕描淡寫地回答，“只要能做事，合眼緣就夠了。”
這句話叫餘藍藍面露尷尬，她拿起桌上的平板，說，“先不說這個了，我們來點杯飲料？想喝什麽嗎？”
秦錚聞言，驅動輪椅靠近雲橈，壓低音量提醒道：“你不能喝酒。”
男人靠得很近，說話的氣息甚至噴到了雲橈的臉上，淡淡的酒味隨之飄進了雲橈的鼻子裏。
雲橈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先前因為喝醉在秦錚面前做過的事情，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他對著菜單糾結了一小會，選了杯果汁，餘藍藍點的是含酒精的飲料，最後輪到秦錚。
秦錚最終點了一杯冰咖啡。
雲橈覺得不太妥，畢竟秦錚今天的嗓子看起來有點喑啞，便在桌底下偷偷扯了一下秦錚的衣袖。
“你今天看起來嗓子不好。”他提醒道，“不能喝這個。”
秦錚的眼簾低垂了一些，整個人顯得很松弛，聲線略顯閑散，“你來幫我點吧。”
雲橈翻過兩頁，指著一杯熱茶飲料問秦錚：“這個。”
“那就這個吧。”秦錚雖是做了回應，只是他和雲橈的距離，再也沒有拉開過。
打招呼以前信心滿滿，仍覺得自己有幾分勝算的餘藍藍，在目睹這一幕後，不知怎的，心中的希冀在這一瞬間崩塌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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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雲橈沒回話，秦錚接著說：“我還記得，我答應過他，會給他相關的資料介紹——那個人才肯乖乖離開。”
“我沒有……”雲橈的耳尖開始發熱，小小聲地反駁。
“嗯？”秦錚的上身稍稍向前探，發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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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望著眼前青年悄悄發紅的耳尖，輕聲道，“嗯，你沒有。說的不是你。”
氣氛在秦錚末尾的一句話後有了微妙的變化。雲橈後知後覺，剛剛秦錚又在逗他。
他猶豫片刻，再三確認：“所以去展廳，不是工作的要求嗎？”
“不是。”秦錚的眼簾合上了一會，再度睜開，他將輪椅調轉回正前方，繼續往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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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很有趣。”
“在電梯外面，小何說輸了，是怎麽回事？”秦錚又問。
“那是我們在模擬射擊的時候，小何說要跟我比一下誰打中的靶子最多。”雲橈如實回答。
秦錚被勾起了一點興趣：“所以是你贏了？”
“不是的，贏的是姚麗小姐，她比我們都多一分。”提到這個，雲橈的心裏便不自覺地添了幾分高興，這是他第一次跟朋友玩得這麽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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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覺步到了一扇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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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橈停下步伐，怔怔地眺望遠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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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橈專心致志地欣賞宇宙星空，而秦錚，則是聚精會神地盯著身側人的臉。
柔和的亮光打在清雋的臉上，倒映出青年眼底流出的潺潺星光，比在場的任何一件事物都要牽動秦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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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並不曉得如何追求別人，但他只要知道怎麽讓眼前的人開心，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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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待雲橈看得眼睛有點累了以後，他終於是覺察到了不遠處默默無言的秦錚。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心有靈犀般，在雲橈望向秦錚之時，秦的目光亦鎖定了雲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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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的眉眼微微彎起，心情似乎很好，“想去其他區域走走看嗎？”
“今天你很忙……要不要先去休息。”看到秦錚如此疲憊，聲音也啞了，雲橈的心裏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於是提出了一個建議，“我們明天再去，可以嗎？”
“好。”秦錚倒應得十分幹脆，“那先回去吧。”
兩人正打算往回走，倏然一個聲音叫停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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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熟的聲音，耳熟的稱呼，雲橈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是誰在跟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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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藍藍理了一下裙擺，面帶輕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師兄，你們也是準備回A區是嗎？那個……我突然打招呼，沒打攪你們吧？”
秦錚沈默了幾秒，接著答道：“沒有。”
“那就好。”餘藍藍像是松了一口氣，把視線挪到窗戶之外的地方，“這個景色真不錯啊。”
雲橈下意識接話：“是的。”
餘藍藍轉向雲橈，很有禮貌地問：“冒昧問下，您怎麽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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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辛珀只是單純的助理，那必然不會對她構成什麽威脅。但可惜，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更何況，這艘飛船喜歡搞饑餓營銷，元素地板透明化這種服務，沒特權的話，只能提前幾個月預約。
餘藍藍看得一清二楚，地板是在辛珀踏進這塊區域，停下腳步的那一刻開始變得通透的。而彼時銀發的青年恰好站到了區域中央，最好的觀景位置。出於雌性的直覺，餘藍藍總覺得時機並不會那麽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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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餘藍藍仍然不想放棄。她是個不服輸的人，暗戀了秦錚那麽多年，她絕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身份不明的小人物。
三人的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正當雲橈思考是否要找一個理由離開的時候，餘藍藍提了一個建議。
“大家應該都是剛剛登船的，那要不要去喝一杯？”
喝一杯的話雲橈是無所謂的，正好自己也有些口渴，只是他記起來小何還在房間裏，便說，“我去找小何一起。”
“那辛助理您是去的對嗎？”餘藍藍問雲橈。
得到雲橈肯定的回覆後，她轉過頭，詢問秦錚，“師兄你呢？”
秦錚瞥了一眼雲橈，道：“去吧。”
“好的。”餘藍藍拍拍手，笑容滿面，“那要不我們到那邊等何陽？”
雲橈探了一下口袋，發現自己出門匆忙，沒帶上通訊器。
“我忘記帶通訊器了。”雲橈垂下腦袋，低聲向秦錚求助。
秦錚：“我來聯系他。”
餘藍藍說的喝一杯的地方距他們並不遠，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由於乘客少，裏面的人亦不多，到處飄揚著舒緩的樂聲，裝修尤其別致。
幾人隨意找了一張圓桌圍著坐下，秦錚打開通訊器聯系小何。
餘藍藍則是扭頭跟雲橈打開了話匣子。
“辛珀，你當師兄的助理有多久了？”
雲橈想了一會：“不久，不到一個月。”
“哦，是嗎？”餘藍藍眼睛發亮，“我聽說當師兄的助理職業要求很高。辛珀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該不會，跟我們是同校吧？”
大學，畢業……這些都是雲橈從未曾歷經過的東西，就連學校這個概念，都是他穿越到這裏以後才知道的，他正想實話說出自己的情況時，秦錚結束了電話。
“你們剛聊了些什麽？”秦錚收起通訊器，出乎意料地對他們的聊天內容表現出了興趣。
“我們剛聊到，”餘藍藍笑容可掬，“怎麽樣才能成為你的助理。我想，優秀的文憑是基本組成要素，所以好奇問一下辛助理的畢業學校。”
“我對助理的要求，”秦錚輕掃一眼正欲說話的雲橈，輕描淡寫地回答，“只要能做事，合眼緣就夠了。”
這句話叫餘藍藍面露尷尬，她拿起桌上的平板，說，“先不說這個了，我們來點杯飲料？想喝什麽嗎？”
秦錚聞言，驅動輪椅靠近雲橈，壓低音量提醒道：“你不能喝酒。”
男人靠得很近，說話的氣息甚至噴到了雲橈的臉上，淡淡的酒味隨之飄進了雲橈的鼻子裏。
雲橈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先前因為喝醉在秦錚面前做過的事情，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他對著菜單糾結了一小會，選了杯果汁，餘藍藍點的是含酒精的飲料，最後輪到秦錚。
秦錚最終點了一杯冰咖啡。
雲橈覺得不太妥，畢竟秦錚今天的嗓子看起來有點喑啞，便在桌底下偷偷扯了一下秦錚的衣袖。
“你今天看起來嗓子不好。”他提醒道，“不能喝這個。”
秦錚的眼簾低垂了一些，整個人顯得很松弛，聲線略顯閑散，“你來幫我點吧。”
雲橈翻過兩頁，指著一杯熱茶飲料問秦錚：“這個。”
“那就這個吧。”秦錚雖是做了回應，只是他和雲橈的距離，再也沒有拉開過。
打招呼以前信心滿滿，仍覺得自己有幾分勝算的餘藍藍，在目睹這一幕後，不知怎的，心中的希冀在這一瞬間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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