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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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晚的風吹動著白術的思緒。在晚宴結束後，他就跟著其他人回房了。一回房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坐在桌子前打開電腦。等待電腦開機的時候，白術把窗戶也打開了。微風從窗戶外吹進來，讓原本悶熱的房間多了一絲涼意。
電腦開機後，白術打開明天他要講的PPT，整理一下要點再過了幾遍稿子，這樣可以防止明天出現失誤。很多時候哪怕自己準備的再好，一上臺有可能就會忘了什麽，然後會卡住，這種時候會很尷尬，所以稿子一定要背熟。對於白術來說稿子是年年在背，但是英文演講還是去年參加紐約的一個研討會時講的，時隔一年沒有那麽熟悉了，雖然還是記得怎麽講但還是要和PPT一起多練幾遍。本來這個事情應該出國之前就搞定，不過那一周白術一直都排有手術，沒什麽時間練習，唯一做了的事情就是看看PPT然後稍微改了一下。
一般這種事最適合在晚上做了，一般大腦在晚上是非常活躍的。所以寫論文，稿子，PPT什麽的在晚上會寫的更快。雖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但是至少在白術的圈子裏，他們大部分人都是這樣。“一日之計在於晨” 這句話對他們來說不太準確，雖然確實有道理，但是大腦在那時還處於一個開機狀態，到了晚上卻異常活躍。如果睡不著覺的話，去寫點病例或者報告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白術下去和同事吃飯的時候看到了剛從大門進來的肖硯。
“肖硯？” 白術上前喊道。
“啊？怎麽了？”
“沒想到你這個點就來了，離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呢。”
“過來蹭個早餐，順便到處看看。” 然後對著其他人說道。“你們好啊！”
“肖老師好！” 雨何清說道。“早就聽聞肖老師在急診可謂是一個定海神針，今天見面還真是人如其名。”
“哈哈，過獎了。”
“肖老師還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高冷。” 宇書笑著打趣道。一群人一起走去到餐廳吃飯。
打完飯後一群人坐在一起吃飯。
“他們就只吃那些東西嗎？感覺好少啊，我一個女生都感覺吃不飽。就只有一些面包，水果什麽的。” 雨何清說道。
“行了，吃個新鮮就好，你就只關心吃的。” 江濤打斷了她。
“確實，外國人和我們的飲食習慣真的非常不一樣，” 肖硯說道。“哪怕我已經出來了這麽多年，我還是習慣吃中餐。雖說不是不喜歡吃他們的食物，就是有一些不合口味。” 說罷肖硯拿起餐具開始往面包上抹奶酪。
“那東西好吃嗎？” 白術問道。
“還好吧，吃起來還行。我一般都是拿的法國的奶酪，還算是有保障吧。我在法國的時候就經常這樣吃，不過一般是配長棍面包。面包和黃油一起也不錯，我也拿了些，你要是想吃可以試試。”
白術聽從肖硯的話嘗試了一下，“還好，沒有我想的那麽難吃，可以接受。”
“對了，肖老師這次來是參加哪一個科室的？好像一般都沒有急診急救這方面的研討會。” 張昕宇問道。
“我來參加胸外科的。”
大家聊了一會兒後就到各自的會議室去了。每一個會議室都是一個科室，這次差不多有五六個科室在這裏舉辦研討會。這次的研討會一天差不多要開六個小時，早上是九點到十二點，吃個午飯，然後下午一點半到四點。
雖說對於行業的外人而言，這種會議可能很枯燥乏味，但對於醫生們來說這是一次難得地機會可以面對面的和大家一起分享自己的成果。不然彼此就只是在某篇期刊上見過的人了。可能類似於一個作者簽售會？在這裏可以看見那些醫學大佬，那些經常登上各種頂級期刊的科研人員。
在參加了三個小時的講座後，終於到午飯時間了。打完飯，白術和肖硯單獨找了一個空位一起吃飯。
“下午我就不來了，吃完飯就得回醫院了，我下午還有事。” 肖硯邊吃邊說道。
“啊？我知道了。” 白術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那晚上一起約個飯，我們得談談。”
“行，我到時候會把餐廳地址發給你的。那我先走了。”
“晚上見。”
開完會後白術看到了肖硯發來的消息，看了一眼時間，白術決定現在附近逛逛在過去，現在還有點早。
逛的差不多到六點的時候，白術跟著地圖來到了那家餐廳門口。這是一家意大利餐廳，但是肖硯還沒來，在門口等了一會才看到肖硯從遠處趕來。
“你都到了啊。那進去吧。” 肖硯看到他後說。
兩人被帶到他們的桌子後，開始點餐。
“你點吧，這些我都不熟悉。”
肖硯點了點頭，對著餐廳的工作人員點了幾個菜。工作人員走後，兩個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你近幾年發了多少篇啊？就我知道的，你Nature和SCI上好像都有。” 肖硯問道。
“看來你還是很關註這些啊。那兩個我都有一遍文章上去了。至於其它的期刊，我主要上的是國內的還有學校自己的。那個怎麽說呢，可能好上一點，但也還好，那群人什麽樣的你也因該知道，一個比一個卷，發文章那一年都要發好幾個。而且我們主要還是發在國內的期刊上，像Nature和SCI這種外國的不好搞。”
“哎，我該說是什麽呢？國外不像國內一樣臨床，科研，和教學三方一起抓，這邊只能選擇一個。所以跟國內比還是輕松許多，我近幾年都沒發過任何文章了。” 就在這個時候點好的菜被端上來了，等把所以的菜都上桌之後肖硯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肯定覺得這邊很輕松，確實，對我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有時候還是會懷念以前做科研的時候。”
“懷念什麽啊？”
“可能是那種和其他人一起為了自己喜歡的事情而努力的感覺吧。當時天天熬夜做實驗，寫報告都不覺得累，年輕的時候就是滿腔熱血啊。還有就是專門回去拜拜，為了上期刊，為了事業什麽的。真的每個醫學生都這麽做，搞得就算我在大洋彼岸都想回去拜拜。而且我還專門查了查誰最靈什麽的，反正就是各種奇怪的東西，反正最後還是顯靈的。”
“確實，哪怕現在一到那種大事的時候也去拜。想當時一到考試月，學校旁邊的廟裏就會有很多醫學生去拜。雖然肯定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但有時候真的感覺佛祖顯靈啊。特別是我有一次要到考試月的時候去拜了，然後我生理和生化都沒掛，掛的是英語。不過英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破了生理生化必有一掛的魔咒，但是我好像成為了所有人都嫉妒的對象。”
“哈哈，是嗎？那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啊。雖說你英語不行，但是你還不是每年都有一個在外國的研討會嗎？”
“所以說英語不重要啊，我自學成才。” 白術驕傲的說。
兩人吃完飯後又一起去河邊散步。
“你為什麽會選擇一家意大利餐廳啊？我還以為你會更有誠意一點。” 走著走著白術說道。
“我比較喜歡意大利餐廳吧，特別是那裏的湯，我覺得很好喝。至於誠意，你說怎麽樣才算有誠意呢？” 肖硯反問。
“不請我去你家吃一頓？” 白術笑著問她。
“有空再說吧，今天也沒想到。”
到河邊後白術要想是發現了什麽東西，讓肖硯在原地等著他。很快他就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冰淇淋。
“看了看這裏沒有賣甜甜圈，所以買了個冰淇淋代替一下，而起夏天吃著涼快。”
肖硯看著從他手中接過的冰淇淋笑了，想不到他還會提起這事。
“所以在這裏生活了那麽久了，什麽感覺？” 白術和她並排走著。“前段時間看了一個關於找零錢的段子還挺搞笑的。”
“確實，外國人的腦子不會這樣想。例如我們買了一個六塊五的東西，我們有一個十塊錢的鈔票，外國人直接會把這十塊給商家，而我們如果有零，會再加個五毛，這樣店家就直接找四塊就好了。以前和媽媽買東西，我腦子都轉不過來，慢慢的自己就練成這樣了。不過現在都是手機付款，也不用零錢了吧。”
“其實兩國的不同我之前也和你聊過。美國雖然是一個無聊，冷淡的國家，但是對我一個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在這裏科室裏面比較自由，不想國內有一堆事。而且更理性，雖然這不一定是好事，但也不是壞事。這有個典型的例子，器官捐獻。就像那次一樣，在美國和其他國家，特別是歐洲，這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醫生都會詢問，就算對方拒絕也是意料之中。但是我沒想到在國內這個事那麽的覆雜。要考慮到人之常情還有兩國的信仰差異，確實在中國我理解這件事為什麽很難。那次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幹什麽事，那麽大的攤子我自己可能搞不了，多虧了你。” 肖硯感嘆道。
“沒事，還好你冷靜下來了，那次我還以為勸不住你了。” 白術回應道。“我看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
就這樣兩人默默的走回了肖硯的家。
“我到了，你回吧。” 肖硯樓下對白術說道。“你知道怎麽走嗎？要不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回得去，有導航的，放心。回去會告訴你的。”
“那好，再見。”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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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吹動著白術的思緒。在晚宴結束後，他就跟著其他人回房了。一回房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坐在桌子前打開電腦。等待電腦開機的時候，白術把窗戶也打開了。微風從窗戶外吹進來，讓原本悶熱的房間多了一絲涼意。
電腦開機後，白術打開明天他要講的PPT，整理一下要點再過了幾遍稿子，這樣可以防止明天出現失誤。很多時候哪怕自己準備的再好，一上臺有可能就會忘了什麽，然後會卡住，這種時候會很尷尬，所以稿子一定要背熟。對於白術來說稿子是年年在背，但是英文演講還是去年參加紐約的一個研討會時講的，時隔一年沒有那麽熟悉了，雖然還是記得怎麽講但還是要和PPT一起多練幾遍。本來這個事情應該出國之前就搞定，不過那一周白術一直都排有手術，沒什麽時間練習，唯一做了的事情就是看看PPT然後稍微改了一下。
一般這種事最適合在晚上做了，一般大腦在晚上是非常活躍的。所以寫論文，稿子，PPT什麽的在晚上會寫的更快。雖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但是至少在白術的圈子裏，他們大部分人都是這樣。“一日之計在於晨” 這句話對他們來說不太準確，雖然確實有道理，但是大腦在那時還處於一個開機狀態，到了晚上卻異常活躍。如果睡不著覺的話，去寫點病例或者報告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白術下去和同事吃飯的時候看到了剛從大門進來的肖硯。
“肖硯？” 白術上前喊道。
“啊？怎麽了？”
“沒想到你這個點就來了，離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呢。”
“過來蹭個早餐，順便到處看看。” 然後對著其他人說道。“你們好啊！”
“肖老師好！” 雨何清說道。“早就聽聞肖老師在急診可謂是一個定海神針，今天見面還真是人如其名。”
“哈哈，過獎了。”
“肖老師還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高冷。” 宇書笑著打趣道。一群人一起走去到餐廳吃飯。
打完飯後一群人坐在一起吃飯。
“他們就只吃那些東西嗎？感覺好少啊，我一個女生都感覺吃不飽。就只有一些面包，水果什麽的。” 雨何清說道。
“行了，吃個新鮮就好，你就只關心吃的。” 江濤打斷了她。
“確實，外國人和我們的飲食習慣真的非常不一樣，” 肖硯說道。“哪怕我已經出來了這麽多年，我還是習慣吃中餐。雖說不是不喜歡吃他們的食物，就是有一些不合口味。” 說罷肖硯拿起餐具開始往面包上抹奶酪。
“那東西好吃嗎？” 白術問道。
“還好吧，吃起來還行。我一般都是拿的法國的奶酪，還算是有保障吧。我在法國的時候就經常這樣吃，不過一般是配長棍面包。面包和黃油一起也不錯，我也拿了些，你要是想吃可以試試。”
白術聽從肖硯的話嘗試了一下，“還好，沒有我想的那麽難吃，可以接受。”
“對了，肖老師這次來是參加哪一個科室的？好像一般都沒有急診急救這方面的研討會。” 張昕宇問道。
“我來參加胸外科的。”
大家聊了一會兒後就到各自的會議室去了。每一個會議室都是一個科室，這次差不多有五六個科室在這裏舉辦研討會。這次的研討會一天差不多要開六個小時，早上是九點到十二點，吃個午飯，然後下午一點半到四點。
雖說對於行業的外人而言，這種會議可能很枯燥乏味，但對於醫生們來說這是一次難得地機會可以面對面的和大家一起分享自己的成果。不然彼此就只是在某篇期刊上見過的人了。可能類似於一個作者簽售會？在這裏可以看見那些醫學大佬，那些經常登上各種頂級期刊的科研人員。
在參加了三個小時的講座後，終於到午飯時間了。打完飯，白術和肖硯單獨找了一個空位一起吃飯。
“下午我就不來了，吃完飯就得回醫院了，我下午還有事。” 肖硯邊吃邊說道。
“啊？我知道了。” 白術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那晚上一起約個飯，我們得談談。”
“行，我到時候會把餐廳地址發給你的。那我先走了。”
“晚上見。”
開完會後白術看到了肖硯發來的消息，看了一眼時間，白術決定現在附近逛逛在過去，現在還有點早。
逛的差不多到六點的時候，白術跟著地圖來到了那家餐廳門口。這是一家意大利餐廳，但是肖硯還沒來，在門口等了一會才看到肖硯從遠處趕來。
“你都到了啊。那進去吧。” 肖硯看到他後說。
兩人被帶到他們的桌子後，開始點餐。
“你點吧，這些我都不熟悉。”
肖硯點了點頭，對著餐廳的工作人員點了幾個菜。工作人員走後，兩個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你近幾年發了多少篇啊？就我知道的，你Nature和SCI上好像都有。” 肖硯問道。
“看來你還是很關註這些啊。那兩個我都有一遍文章上去了。至於其它的期刊，我主要上的是國內的還有學校自己的。那個怎麽說呢，可能好上一點，但也還好，那群人什麽樣的你也因該知道，一個比一個卷，發文章那一年都要發好幾個。而且我們主要還是發在國內的期刊上，像Nature和SCI這種外國的不好搞。”
“哎，我該說是什麽呢？國外不像國內一樣臨床，科研，和教學三方一起抓，這邊只能選擇一個。所以跟國內比還是輕松許多，我近幾年都沒發過任何文章了。” 就在這個時候點好的菜被端上來了，等把所以的菜都上桌之後肖硯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肯定覺得這邊很輕松，確實，對我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有時候還是會懷念以前做科研的時候。”
“懷念什麽啊？”
“可能是那種和其他人一起為了自己喜歡的事情而努力的感覺吧。當時天天熬夜做實驗，寫報告都不覺得累，年輕的時候就是滿腔熱血啊。還有就是專門回去拜拜，為了上期刊，為了事業什麽的。真的每個醫學生都這麽做，搞得就算我在大洋彼岸都想回去拜拜。而且我還專門查了查誰最靈什麽的，反正就是各種奇怪的東西，反正最後還是顯靈的。”
“確實，哪怕現在一到那種大事的時候也去拜。想當時一到考試月，學校旁邊的廟裏就會有很多醫學生去拜。雖然肯定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但有時候真的感覺佛祖顯靈啊。特別是我有一次要到考試月的時候去拜了，然後我生理和生化都沒掛，掛的是英語。不過英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破了生理生化必有一掛的魔咒，但是我好像成為了所有人都嫉妒的對象。”
“哈哈，是嗎？那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啊。雖說你英語不行，但是你還不是每年都有一個在外國的研討會嗎？”
“所以說英語不重要啊，我自學成才。” 白術驕傲的說。
兩人吃完飯後又一起去河邊散步。
“你為什麽會選擇一家意大利餐廳啊？我還以為你會更有誠意一點。” 走著走著白術說道。
“我比較喜歡意大利餐廳吧，特別是那裏的湯，我覺得很好喝。至於誠意，你說怎麽樣才算有誠意呢？” 肖硯反問。
“不請我去你家吃一頓？” 白術笑著問她。
“有空再說吧，今天也沒想到。”
到河邊後白術要想是發現了什麽東西，讓肖硯在原地等著他。很快他就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冰淇淋。
“看了看這裏沒有賣甜甜圈，所以買了個冰淇淋代替一下，而起夏天吃著涼快。”
肖硯看著從他手中接過的冰淇淋笑了，想不到他還會提起這事。
“所以在這裏生活了那麽久了，什麽感覺？” 白術和她並排走著。“前段時間看了一個關於找零錢的段子還挺搞笑的。”
“確實，外國人的腦子不會這樣想。例如我們買了一個六塊五的東西，我們有一個十塊錢的鈔票，外國人直接會把這十塊給商家，而我們如果有零，會再加個五毛，這樣店家就直接找四塊就好了。以前和媽媽買東西，我腦子都轉不過來，慢慢的自己就練成這樣了。不過現在都是手機付款，也不用零錢了吧。”
“其實兩國的不同我之前也和你聊過。美國雖然是一個無聊，冷淡的國家，但是對我一個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在這裏科室裏面比較自由，不想國內有一堆事。而且更理性，雖然這不一定是好事，但也不是壞事。這有個典型的例子，器官捐獻。就像那次一樣，在美國和其他國家，特別是歐洲，這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醫生都會詢問，就算對方拒絕也是意料之中。但是我沒想到在國內這個事那麽的覆雜。要考慮到人之常情還有兩國的信仰差異，確實在中國我理解這件事為什麽很難。那次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幹什麽事，那麽大的攤子我自己可能搞不了，多虧了你。” 肖硯感嘆道。
“沒事，還好你冷靜下來了，那次我還以為勸不住你了。” 白術回應道。“我看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
就這樣兩人默默的走回了肖硯的家。
“我到了，你回吧。” 肖硯樓下對白術說道。“你知道怎麽走嗎？要不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回得去，有導航的，放心。回去會告訴你的。”
“那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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