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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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夜晚
劇院四樓的表演每隔五天一回，下次就在明天。
商量好所有細節，溫賢和林飛墨與霍南津等人分開，小孩兒交由霍南津安置。
回去的時候聽見不少都在討論明晚的‘表演’，有人唏噓也有人津津有味。
下午的時候又多了個消息，專管劇院的黃館長突發疾病，癱了。
這事引起一些轟動，有人小聲說是報應，也有人談論接下來館長的位置花落誰家，倒沒人想到黃館長是人禍。
回去時胖女人抱著胳膊對她咧嘴笑，溫賢沒有理會。
“切，婊.子，等會兒要你好看。”
胖女人對著她的背影幸災樂禍的辱罵。
上樓的時候溫賢特意去看了下那一家三口，發現他們已經不在了，小棚子裏已經住進別人。
她打聽了下，才知道那家人一大早就離開了，便沒再多管。
到三樓辦公室交了一天的押金，回到房間，直接進空間，鋪面而來的能量慢慢壓下燥郁的情緒，她直接躺到樹林裏的草地上閉眼小憩。
躺了半個小時左右，她起身來到小玫瑰前。
說它小也是和本體相比，但實際上日日夜夜在空間裏吸收能量，現在已經長成近三米高的成株，並且發了不少側枝，郁郁蔥蔥，老大一叢。
小玫瑰見她親近自己，笑嘻嘻道：“主人主人，我快要開花了，你想看我開花嗎？”
溫賢一笑：“巧了，我就是為了你的花來的。”
此時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
“溫賢，博物館那邊有人找你，說你哥哥出事了，讓你去一趟。”
好一會兒，裏面沒人回應。
男人又道：“溫賢，你哥哥要被人打死了，讓你快去看看他。”
依然沒人理會。
“媽的，賤人，敢不理我！”
“砰砰砰，啪。”
不過幾下房門倒塌，房間裏一眼到底，除了角落的一床破被子，根本沒人。
胖女人有些不敢相信：“人呢？我親眼看見她上來的。”
此時走廊上已經聚集不少看熱鬧的人。
有幾個男人在一旁笑她：“喲，胖子，你不是在基地長面前誇下海口，說這裏的女人一個也別想從你手裏逃出去？現在怎麽回事？打臉來的有點快哦。”
“對啊，聽說這個還是新來的，異能等級低，人剛來你就吹噓，說撈到一個新鮮貨，明晚要是見不到人……呵呵呵~”
胖女人回頭一口濃痰吐出去，滿臉戾氣：“操.你.媽的多管閑事，我說那賤人逃不了就肯定逃不了，就是把這破館子砸了老娘也會把她找出來！”
猛地推開圍觀的人怒氣沖沖的走了。
其他人笑嘻嘻的散開，只有抱著一盆羽衣甘藍的少年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疑惑。
他喃喃自語：“明明應該在的呀……”
第二天早上，溫賢依然醒得早，出空間後外面才蒙蒙亮。
打開門的時候下意識看向對面，誰知對面的門也打開了，依然是昨天早上見過的那個女人。
女人看見她有些詫異，溫賢朝她頷首便要離開，女人突然叫住她。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聲音柔和，帶著些微沙啞，壓得很低。
溫賢回頭：“有什麽事嗎？”
女人說了聲稍等，將背後的門輕輕關上，攏緊身上的大衣後探究的看向她：“你知道昨天發生什麽事了嗎？”
溫賢立即意識到她在空間時外面發生了什麽，不動聲色的搖頭。
女人看著她，打量，審視，過了會兒道：“你是異能者，你的異能真的很低嗎？”
溫賢神色平靜，依然問：“有什麽事嗎？”
或許是她的態度太過平靜，女人有些急了，她下意識咬了咬唇，對她道：“我能感覺到你和我們是不同的，或許你能被上面看上，如果……”
她直直看著溫賢：“我是說如果，你真的被基地長他們看上了，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下我弟弟？”
溫賢微微凝眉：“我被基地長看上？”
“對，”女人不再拐彎抹角，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末了有些嘲諷的笑了笑道：“或許你真的強，但雙拳難敵四手，基地長他們實在太厲害了，你逃不掉的。”
溫賢幾乎氣笑了，她沒想到自己都扮成這副醜樣子，那胖女人竟然還不放過她。
想起女人的請求，她問：“你弟弟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在哪裏？”心中卻隱隱有了些猜測。
果然女人道：“他叫施安，馬上十歲了，我們是七天前到的這裏，一進入基地他們就把我們姐弟分開了，他們說他應該在劇院，要麽在一樓當演員，要麽在四樓當小童。”
她變得有些急躁：“我沒有異能，我想不到其他辦法，只能、只能用身體……他們是劇院裏看場子的，可是好幾天了，他們不願意告訴我弟弟在哪裏，我……我已經沒辦法了……”
眼淚沁出眼眶，女人忙擦了擦，僵硬又祈求的看向她：“如果……如果你真的能被他們留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找我弟弟，我會給你報酬的！”
說著從貼身的襖子口袋裏拿出一顆豆子大的晶核，放在手心裏小心翼翼托到她面前。
溫賢沒接，問她：“你天天都來嗎？”
女人一頓，有些難堪的垂下眼睛：“我……不能不來，否則有了其他女人，我就什麽辦法也沒有了。”
溫賢沈默一會兒，道：“那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不，不行的，我不能休……”
女人搖頭，在對上溫賢平靜的目光後慢慢住嘴，嘴巴張了張，用極低的聲音道：“我今晚……可以休息嗎？”
溫賢點頭，動了動唇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保重。”
女人忙點頭，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盡頭，才松開微微顫抖的手，手心已經被晶核刻印出了痕跡。
泛紅的眼底迸發出一縷極淺的歡喜。
她下意識看向左右，在看向身後時一楞，臉上那縷還沒來得及綻放的笑容漸漸變得慘白。
抱著花盆的少年一步步走向她，問道：“你知道她昨晚去了哪裏嗎？我守了一夜，沒看見她出去，可今早為什麽又從房間裏出來了？”
女人幾乎站不穩，顫顫巍巍地開口：“小、小……”
那場表演在晚上，溫賢不想打草驚蛇，因此不能從大門出去，但這裏的房間的窗戶外面加裝了一層縱橫排列的鋼材質保護窗，破壞起來動靜有些大，也只能放棄。
她倒是能在空間裏一直呆到晚上，但是昨天說好了今天的集合時間，如果不去，只怕到時候林飛墨會闖進來也不一定。
好在還沒走到樓梯口就想到辦法。
圖書館這樣的地方，通風和防火做的特別好，她很容易就在頭頂找到了通風口。
學著電影裏的橋段打開通風板，藤蔓做支撐，很容易翻上去，然後把板子蓋上。
通風管道裏和影視劇裏展現的差不多，只不過灰塵不算少，味道也不好聞。
好在她借助藤蔓卡著管道銜接處的縫隙能快速行動，不用爬著前行。
她預估好出口位置，轉了好幾道彎，突然有風吹進來，伴隨著一股好聞的香味。
她有些驚訝，想了想，順著香味傳來的地方而去，很快找到了。
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裏面竟然亮著白熾燈，刺眼的光亮透過通風口的縫隙照進管道，讓她很容易看清楚下面的東西。
***
林飛墨將信將疑的跟著一個老人走到角落時，看見溫賢孤身站在那裏，臉色冰冷，周身縈繞著一層極其壓抑的氣息。
他打發走老人，上前輕聲道：“溫賢，你怎麽了？”
溫賢：“昨天圖書館看門的胖女人想把我抓走，應該是要送到劇院四樓，我當時沒在，但她肯定不會放過我，我不好出現在人前，來就是和你說一聲，接下來你不用管我，到約定時間我會準時出現，你先去找霍南津他們吧。”
說完，人突然消失了。
林飛墨一驚，下意識沖到她站的地方，可那裏除了空氣什麽都沒有。
他四處張望，張嘴欲喊，可理智到底壓住沖動，只是那種驟然失去的感覺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喘息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
又看了眼她消失的地方，走了出去。
他走進昨天那個棚子時霍南津和老鄭已經在了，看見他都站起來，下意識往他身後看。
沒見到人，霍南津有些訝異，問林飛墨：“溫小姐呢？”
林飛墨走到角落放下背包，兀自找了個凳子坐下：“她有事，時候到了就來了。”說完閉上眼睛，擺明了不想再說話。
霍南津看了老鄭一眼，老鄭搖搖頭，霍南津低聲道：“他們吵架了？”
老鄭看了眼抱著雙臂生人勿進的林飛墨：“看起來像，不過年輕情侶不就是這樣麽，床頭吵架床尾和，肯定過不了多久又好了。”
霍南津皺眉，他直覺林飛墨和溫賢不是情侶，正要反駁，突然傳來嘎吱一聲異響，兩人看去，發現林飛墨正慌張的轉過身體背對兩人。
老鄭忙道：“快別說了，年輕人自尊強，肯定生氣了。”
霍南津有些不渝，卻也沒了說話的欲望，起身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林飛墨整個頭顱都變成深紅色，身上也熱的厲害，眼中蒙上一層水霧，楞楞的看著前面，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溫賢出空間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四樓的表演在九點。
她一路往棚子裏去，路上聽到不少人在議論今晚的‘盛世’，到時霍南津正在外面看著劇院大門口，瞥見她時笑著迎了兩步：“溫小姐來了。”
溫賢點頭：“時間差不多了吧，走吧。”
霍南津點頭，看了眼棚子裏的男人一眼，男人忙進去隔間，很快裏面走出一行人。
除了老鄭外她都不認識，打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量很高，偏壯，短寸，容貌普通，眉間習慣性的皺著，顯得心事重重。
但身上有一種末世前機關部門的領導們才有的氣質，這樣的人她見過一個，老羅的上司廖書記。
她對來人的身份有了猜測，果然霍南津向她介紹道：“這位是桂市基地的褚基地長。”
又像褚基地長介紹她：“這位就是溫賢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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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又多了個消息，專管劇院的黃館長突發疾病，癱了。
這事引起一些轟動，有人小聲說是報應，也有人談論接下來館長的位置花落誰家，倒沒人想到黃館長是人禍。
回去時胖女人抱著胳膊對她咧嘴笑，溫賢沒有理會。
“切，婊.子，等會兒要你好看。”
胖女人對著她的背影幸災樂禍的辱罵。
上樓的時候溫賢特意去看了下那一家三口，發現他們已經不在了，小棚子裏已經住進別人。
她打聽了下，才知道那家人一大早就離開了，便沒再多管。
到三樓辦公室交了一天的押金，回到房間，直接進空間，鋪面而來的能量慢慢壓下燥郁的情緒，她直接躺到樹林裏的草地上閉眼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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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它小也是和本體相比，但實際上日日夜夜在空間裏吸收能量，現在已經長成近三米高的成株，並且發了不少側枝，郁郁蔥蔥，老大一叢。
小玫瑰見她親近自己，笑嘻嘻道：“主人主人，我快要開花了，你想看我開花嗎？”
溫賢一笑：“巧了，我就是為了你的花來的。”
此時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
“溫賢，博物館那邊有人找你，說你哥哥出事了，讓你去一趟。”
好一會兒，裏面沒人回應。
男人又道：“溫賢，你哥哥要被人打死了，讓你快去看看他。”
依然沒人理會。
“媽的，賤人，敢不理我！”
“砰砰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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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女人有些不敢相信：“人呢？我親眼看見她上來的。”
此時走廊上已經聚集不少看熱鬧的人。
有幾個男人在一旁笑她：“喲，胖子，你不是在基地長面前誇下海口，說這裏的女人一個也別想從你手裏逃出去？現在怎麽回事？打臉來的有點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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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笑嘻嘻的散開，只有抱著一盆羽衣甘藍的少年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疑惑。
他喃喃自語：“明明應該在的呀……”
第二天早上，溫賢依然醒得早，出空間後外面才蒙蒙亮。
打開門的時候下意識看向對面，誰知對面的門也打開了，依然是昨天早上見過的那個女人。
女人看見她有些詫異，溫賢朝她頷首便要離開，女人突然叫住她。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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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賢回頭：“有什麽事嗎？”
女人說了聲稍等，將背後的門輕輕關上，攏緊身上的大衣後探究的看向她：“你知道昨天發生什麽事了嗎？”
溫賢立即意識到她在空間時外面發生了什麽，不動聲色的搖頭。
女人看著她，打量，審視，過了會兒道：“你是異能者，你的異能真的很低嗎？”
溫賢神色平靜，依然問：“有什麽事嗎？”
或許是她的態度太過平靜，女人有些急了，她下意識咬了咬唇，對她道：“我能感覺到你和我們是不同的，或許你能被上面看上，如果……”
她直直看著溫賢：“我是說如果，你真的被基地長他們看上了，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下我弟弟？”
溫賢微微凝眉：“我被基地長看上？”
“對，”女人不再拐彎抹角，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末了有些嘲諷的笑了笑道：“或許你真的強，但雙拳難敵四手，基地長他們實在太厲害了，你逃不掉的。”
溫賢幾乎氣笑了，她沒想到自己都扮成這副醜樣子，那胖女人竟然還不放過她。
想起女人的請求，她問：“你弟弟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在哪裏？”心中卻隱隱有了些猜測。
果然女人道：“他叫施安，馬上十歲了，我們是七天前到的這裏，一進入基地他們就把我們姐弟分開了，他們說他應該在劇院，要麽在一樓當演員，要麽在四樓當小童。”
她變得有些急躁：“我沒有異能，我想不到其他辦法，只能、只能用身體……他們是劇院裏看場子的，可是好幾天了，他們不願意告訴我弟弟在哪裏，我……我已經沒辦法了……”
眼淚沁出眼眶，女人忙擦了擦，僵硬又祈求的看向她：“如果……如果你真的能被他們留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找我弟弟，我會給你報酬的！”
說著從貼身的襖子口袋裏拿出一顆豆子大的晶核，放在手心裏小心翼翼托到她面前。
溫賢沒接，問她：“你天天都來嗎？”
女人一頓，有些難堪的垂下眼睛：“我……不能不來，否則有了其他女人，我就什麽辦法也沒有了。”
溫賢沈默一會兒，道：“那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不，不行的，我不能休……”
女人搖頭，在對上溫賢平靜的目光後慢慢住嘴，嘴巴張了張，用極低的聲音道：“我今晚……可以休息嗎？”
溫賢點頭，動了動唇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保重。”
女人忙點頭，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盡頭，才松開微微顫抖的手，手心已經被晶核刻印出了痕跡。
泛紅的眼底迸發出一縷極淺的歡喜。
她下意識看向左右，在看向身後時一楞，臉上那縷還沒來得及綻放的笑容漸漸變得慘白。
抱著花盆的少年一步步走向她，問道：“你知道她昨晚去了哪裏嗎？我守了一夜，沒看見她出去，可今早為什麽又從房間裏出來了？”
女人幾乎站不穩，顫顫巍巍地開口：“小、小……”
那場表演在晚上，溫賢不想打草驚蛇，因此不能從大門出去，但這裏的房間的窗戶外面加裝了一層縱橫排列的鋼材質保護窗，破壞起來動靜有些大，也只能放棄。
她倒是能在空間裏一直呆到晚上，但是昨天說好了今天的集合時間，如果不去，只怕到時候林飛墨會闖進來也不一定。
好在還沒走到樓梯口就想到辦法。
圖書館這樣的地方，通風和防火做的特別好，她很容易就在頭頂找到了通風口。
學著電影裏的橋段打開通風板，藤蔓做支撐，很容易翻上去，然後把板子蓋上。
通風管道裏和影視劇裏展現的差不多，只不過灰塵不算少，味道也不好聞。
好在她借助藤蔓卡著管道銜接處的縫隙能快速行動，不用爬著前行。
她預估好出口位置，轉了好幾道彎，突然有風吹進來，伴隨著一股好聞的香味。
她有些驚訝，想了想，順著香味傳來的地方而去，很快找到了。
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裏面竟然亮著白熾燈，刺眼的光亮透過通風口的縫隙照進管道，讓她很容易看清楚下面的東西。
***
林飛墨將信將疑的跟著一個老人走到角落時，看見溫賢孤身站在那裏，臉色冰冷，周身縈繞著一層極其壓抑的氣息。
他打發走老人，上前輕聲道：“溫賢，你怎麽了？”
溫賢：“昨天圖書館看門的胖女人想把我抓走，應該是要送到劇院四樓，我當時沒在，但她肯定不會放過我，我不好出現在人前，來就是和你說一聲，接下來你不用管我，到約定時間我會準時出現，你先去找霍南津他們吧。”
說完，人突然消失了。
林飛墨一驚，下意識沖到她站的地方，可那裏除了空氣什麽都沒有。
他四處張望，張嘴欲喊，可理智到底壓住沖動，只是那種驟然失去的感覺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喘息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
又看了眼她消失的地方，走了出去。
他走進昨天那個棚子時霍南津和老鄭已經在了，看見他都站起來，下意識往他身後看。
沒見到人，霍南津有些訝異，問林飛墨：“溫小姐呢？”
林飛墨走到角落放下背包，兀自找了個凳子坐下：“她有事，時候到了就來了。”說完閉上眼睛，擺明了不想再說話。
霍南津看了老鄭一眼，老鄭搖搖頭，霍南津低聲道：“他們吵架了？”
老鄭看了眼抱著雙臂生人勿進的林飛墨：“看起來像，不過年輕情侶不就是這樣麽，床頭吵架床尾和，肯定過不了多久又好了。”
霍南津皺眉，他直覺林飛墨和溫賢不是情侶，正要反駁，突然傳來嘎吱一聲異響，兩人看去，發現林飛墨正慌張的轉過身體背對兩人。
老鄭忙道：“快別說了，年輕人自尊強，肯定生氣了。”
霍南津有些不渝，卻也沒了說話的欲望，起身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林飛墨整個頭顱都變成深紅色，身上也熱的厲害，眼中蒙上一層水霧，楞楞的看著前面，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溫賢出空間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四樓的表演在九點。
她一路往棚子裏去，路上聽到不少人在議論今晚的‘盛世’，到時霍南津正在外面看著劇院大門口，瞥見她時笑著迎了兩步：“溫小姐來了。”
溫賢點頭：“時間差不多了吧，走吧。”
霍南津點頭，看了眼棚子裏的男人一眼，男人忙進去隔間，很快裏面走出一行人。
除了老鄭外她都不認識，打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量很高，偏壯，短寸，容貌普通，眉間習慣性的皺著，顯得心事重重。
但身上有一種末世前機關部門的領導們才有的氣質，這樣的人她見過一個，老羅的上司廖書記。
她對來人的身份有了猜測，果然霍南津向她介紹道：“這位是桂市基地的褚基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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