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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演柚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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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演柚惑

日本幕張冰場

天很藍。

人很多。

現場的氣氛很熱烈。

粉絲的情緒很高漲。

溫斯顏拿著親親男友送出的VIP票,被人群簇擁著,美滋滋地檢票進場,至少在看到陳展的前一秒,她還是美滋滋的。

“老大!老大!你竟然也來了!”陳展拿著票找位置落座的時候,在不遠處的SS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興奮地呼喚道。

溫斯顏扭頭回望過去,只見自己的助理正沒心沒肺地沖她揮手,而站在他旁邊的趙宇、張寧、勝村陽太和吉田英士等人,聞聲也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如果無語有聲音,那麽她的世界一定震耳欲聾。

Excuse me?

甜暈過去?

座長女友專屬福利?

偏愛?

呵呵,一切都是假象。

“老大你也來啦,我們還以為你有事不來了呢。”陳展從人群中擠到了溫斯顏的面前,開心地打著招呼。

當初羽生結弦邀請他們看冰演的時候,特意拉了一個微信群,可老大卻不在群裏。他們還腦補了一場大戲,比如兩個人之前的誤會還有完全解除,或者老大有事拒絕了冠軍的邀請,以至於他們誰都沒敢在溫斯顏面前提起要參加冰演的事情。

“哇,羽生桑給了溫桑SS席位的票呢~”勝村陽太滿臉笑意。

人家有VIP票你開心個什麽勁?反正身邊的陳展和吉田英士不知道原因。

“為什麽感覺老大有點不開心?”陳展戳了戳勝村陽太的胳膊。

畢竟是長期混跡於溫斯顏手下的狗腿子,他早就練就了一身察她言觀她色的本領,所以當看到老大臉上有些僵住的笑意時,他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不太妙了。

勝村陽太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其實溫斯顏也知道,雖然不是唯一被邀請的人,但那張區別於其他人的、千金難求的VIP門票就是她被偏愛的最好證明。

可她不知道的,是羽生結弦邀請這麽多人的良苦用心。

雖然確實有感謝大家長時間以來照顧的原因在,但冰演門票確實是一票難求,即便只是一個普通的席位。而且表達感謝的方式有很多種,他也實在沒必要大費周章地四處托人情買來這麽多票作為答謝。

他的本意是,平時自己忙於排練,冰演的時候更是忙的自顧不暇,沒什麽時間陪溫斯顏。如果把她身邊熟悉的人都邀請來日本,有了朋友們的陪伴,她是不是會更開心了呢。

只能說,直男的出發點是好的。

確實挺好的。

冰演結束就拉他們去仙臺冰場實地測試MC系統,近水樓臺。

本是因為收到羽生結弦邀請而興高采烈的眾人,絕對想不到他們那個正坐在SS席上笑意盈盈的溫教授,一邊看著運動員們的出場表演,一邊算計著他們的大好假期。

這群被雙向利用的小白兔多少有點慘,而此時卻還在毫不知情地看著節目,那叫一個歡樂。

隨著時間的推進,運動員們逐漸出場,而羽生結弦身為FaOI的座長,理所應當地成為了最後壓軸的那個。

延續了以往覆古花哨難以駕馭的風格,座長身穿加印金色花朵的無袖襯衫,外面還套了一件大面積亮片的黑色外套,再配上他專有的勾唇壞笑和魅惑眼神,完全一副攝人心魂的大魔王姿態,讓人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

能把這麽醜的衣服撐起來的,也只有羽生結弦了吧。不過衣服醜歸醜,但卻懂事啊。在他旋轉跳躍的時候,它乖乖地露出了主人結實健壯的腰。

座長這一露,直接撩到了大家的心窩裏,更是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將“羽生的腰”這一話題頂上了各國的熱搜榜單。

似乎並不滿足於這種“自然”的露腰,冰場上的人調皮地把上衣微微撩了起來,使得曲線分明的腹肌被一覽無遺,惹得粉絲們紛紛受寵若驚地懷疑人生。

難道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這不得是另外的價錢?

到了後面個人滑的時候,座長又換了一身被黑色線條包裹的灰色連帽上衣,伴著《Real Face》的音樂,跳躍,接續步,旋轉,眼神時而犀利,時而魅惑。

這個節目裏滿是A跳,似乎在昭示著,阿克塞爾永遠向前,而他也是。

在音樂間隙的時候,羽生結弦從場邊拿起了一個紙杯。只見他右手拿著紙杯,站在原地,在緊閉雙眼的同時往自己的頭上慢慢地澆水。

水滴緩緩地從他的頭發穿過,然後滑過他的臉頰,他的下巴,最後流進了粉絲們的心裏,拉響了他們的心動警告,惹得他們尖叫不已,而氣氛也達到了最高點。

座長這澆的哪是水,明明是嗨翻全場的興奮劑,還是讓人血槽流空的那種。

場上的人跳得享受盡興,場下的人看得血脈噴張。

當然,除了溫斯顏。

溫斯顏看著那個和自己直線距離只有兩米,此時還在場上震胸壞笑的人,緩緩地瞇起了眼睛。

好。

很好。

這些到底都是誰教他的。

記得之前仙臺騙子還在采訪裏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和性感完全無關,也沒有研究過如何撩人。不知道那一本正經回答的模樣,到底騙過了多少人,反正當時看到這個視頻的溫斯顏是相信了。

現在她倒是想問問,一會兒露腰一會兒澆水,偶爾還來個震胸壞笑,不是撩人是什麽?

衣服穿的多感覺太熱了?

她不介意冰演結束後幫他降降溫。

其實不只是溫斯顏,幾乎所有的粉絲在大飽眼福的同時,心裏也直犯嘀咕。偶像活了27年,幾乎一直都是清純可愛那掛的,每天醉心於鉆研花滑技術不說,還是母胎solo。

怎麽就突然成熟性感了?

怎麽就突然學會撩人了?

到底是如何做到又狼又奶的?

而此時國內的微博,也因這場冰演柚惑,讓熱搜區一片飄紅。

#羽生結弦的腰

#冰演衣服醜[狗頭]

#羽生結弦 冰演

#撩人

#27歲的男人怎麽做到突然開竅的

#羽生結弦比心

#怎麽做到一邊震胸一邊壞笑

#我不會撩人

#蠱王

……

在謝幕的時候,運動員們排著隊形圍冰場繞行,同熱情呼喊的觀眾們打招呼告別。

跟在隊伍末尾的羽生結弦也在不斷地向場外的粉絲揮手,直到快要滑到記憶中位置的時候,他才慢慢放緩了滑行的速度。

只見他十分自然地張開雙臂,隨後把手舉過頭頂,向著觀眾席的方向比出了一顆愛心的形狀,隨後又勾唇壞笑地拋出了一個飛吻,惹得相應區域的粉絲一片尖叫。

當然,尖叫的人裏還是沒有溫斯顏。

或許是因為聲源距離她太近了,又或許是因為粉絲們太激動了,總之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著實把她嚇了一跳,手中的應援燈牌一個沒拿住,直接掉到了地上。

“羽生桑確實和以往不太一樣了呢。印象裏他還是個和女運動員牽手都會臉紅的男孩子,看完今天的演出才意識到,原來他已經是一個27歲的男人了呀。”

身邊一個年齡稍長的女性彎腰拾起應援燈牌,一邊說著一邊笑瞇瞇地把燈牌交到了她的手上,一副我很理解你被撩到拿不住燈牌的表情。

“……”

她可以解釋嗎?她真的是被身邊粉絲們突如其來的尖叫給嚇的好吧。

*

冰演結束後換了便服的羽生結弦接受例行采訪。

“羽生桑一改往日的形象,大膽嘗試了成熟性感的表演風格,是有什麽契機嗎?”記者小A一邊把話筒遞到頭發被汗水打濕的人面前,一邊在心裏默默感慨著這鋪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他可以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嗎?

不能。

裝作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親親女友,羽生結弦穩了穩心神,隨後不動聲色地回答道:“藝術是多樣的。我想,身為一個追求藝術的花滑運動員,應該具備駕馭不同表演風格的能力,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而我也將一直為此努力。”

可以報警抓自己嗎,畢竟他覺得自己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但是小A卻相信了,而且不僅信了,還一臉崇拜地繼續追問道:“那羽生桑想通過這種風格的表演,給大家傳達些什麽呢?”

他可以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嗎?

還是不能。

“我想告訴大家,羽生結弦的藝術有很多面,可以清純,也可以性感,總的來說,我還是想給大家帶來幸福的感覺啊。”回答到這,羽生結弦乖巧地閉上了嘴。

做完采訪的小A在走出休息室的時候正好路過了溫斯顏的座位。所以正在低頭玩手機的溫斯顏就突然聽到了以下一句輕飄飄的自言自語:“是錯覺嗎?為什麽感覺他今天說話總是欲言又止呢,難道還有什麽沒有說出口嗎,是因為冰演太累了嗎……”

他撩人撩的確實挺累,溫斯顏面無表情地想。

後續別家記者還問了羽生結弦很多問題,比如相比北奧,現在的狀態如何,心態如何,傷勢如何;對未來的期待與規劃;對4A的執著等等。

被記者包圍的那個男生不慌不忙,仿佛會見一群老友一般自然,始終從善如流地一一作答,把氛圍和節奏控制的剛剛好,同時也彰顯著仙臺話癆的名不虛傳。

當然,其中也不乏和記者兜圈子打太極、三緘其口的場景,比如接下來和記者小C的對話:

“前些天在中國的社交媒體網絡上爆出了有關羽生桑的事情,羽生桑去北京是有什麽活動嗎?是為了見那個合照上的女生嗎?”小C舉著話筒問道。

“我去北京是有項目上的事情要做,但因為項目是涉密的,所以現在還不能說哦。”羽生結弦眨了眨那雙狹長的眼睛,嘴角上揚,露出標準的假笑。

然後場上就是一片靜默。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一直在等待他繼續回答問題的小C要懷疑人生了。難道第二個問題是被他吃了嗎?您倒是接著說啊,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

沒關系,身為一名多年在一線采訪的資深記者,自己什麽場面沒見過?你不回答,我換個方式繼續問。

“那個女生是羽生桑的女朋友嗎?”

“難道您平時都不上網的嗎?”羽生結弦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一副聽到了無稽之談的模樣,很有禮貌地反問道。

“……”他這是什麽意思?是說自己得到的消息有誤嗎?難道他和那個女生之間什麽事都沒有?

在職場馳騁10年之久的記者小C,今天第一次被反問到懷疑人生了。

……

“寶寶,我這邊終於結束啦。”等眾人都離開休息室後,羽生結弦大步走向了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裏等他的女生,而後者則全程都用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溫斯顏正在埋頭處理工作上的事情,聞聲後擡頭看向聲源體,隨之映入眼簾的便是對方那副傲嬌的小模樣,仿佛是在對她說,看我多乖,還不快表揚我!

“嗯你好棒。”意識到這一點的她自認為很給面子地回覆道,隨後繼續在微信群裏給陳展他們布置接下來的測試任務。

“你敷衍我,你看手機都不看我。”他不傻的好吧,這敷衍的意思也太明顯了點。

“難道我今天的表現不好嗎?”

“你不都被我撩得拿不住燈牌了嗎!”說到這,羽生結弦本來慘兮兮的臉上又出現了略顯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看上去就非常的……讓人想家暴。

看來有人天生就擅長做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事情。

見溫斯顏不說話,只是擡頭看著自己,羽生結弦以為她意識到理虧了,於是“乘勝追擊”道:“我昨天的表現也很好呀,我可是把實驗室的相關成員都邀請來陪你看冰演了!”

“……”

她知道日本的水果向來都賣的很貴,就是不知道搓衣板的價格會不會便宜點。

*

日本仙臺冰場

“溫教授,好消息!現在模型在花滑數據集上的測試精度已經達到了93.9%!”負責模型設計的張寧拿著實驗結果走到了溫斯顏的面前,臉上的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很好,不過這種精確度還是沒辦法獨立應用到打分系統上。”她想做的,是完全脫離人為指導的技術打分系統,而現在的模型精度明顯還達不到這個需求。

“葉含倒是提出一個想法,他說可以考慮卷積神經網絡結合Transformer的訓練方式,卷積神經網絡可以捕獲視頻特征的局部特性,而Transformer可以學習到視頻特征的全局特性。”張寧回憶著前不久葉含提出的觀點。

“可以嘗試一下結合訓練,這兩個網絡從原理上來說確實是互補的,你把訓練過程可視化一下,看它們兩個是否可以真正做到相互指導。”溫斯顏略作思索,然後讚許地說道。

葉含這孩子能處。

張寧走後,溫斯顏獨自看著這片空曠的冰場,任由思緒飄遠。

雖然在夢中、在視頻裏無數次看到過,如今卻是第一次真正踏足於這片雪白的世界。

自己思念的那個人,過去就是在這片冰場上沒日沒夜地訓練,跌倒,流血,流汗。在這裏,他實現了自己的第一次上冰,練成了自己的第一個3A,誕生了自己的第一個、也是世界上的第一個4Loop……

那個笑著對記者說自己喝的水裏有金子的小蘑菇如今已經成長為長期稱霸花滑運動的偉大王者了,一步步走來,天真逐漸褪去,笑容慢慢減少,其中的艱辛苦澀除了本人,又有人能真正地懂呢。

難怪他曾在采訪中透露自己很孤獨,而且這種孤獨是他自己選的,他說他不夠強大,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所以只好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可明明是很需要與人溝通、需要向外界汲取溫暖與力量的一個人,卻為了花滑把自己關起來,甚至不曾擁有手機和公開的社交賬號。

做出這種決定的他,想必一定很無奈吧。

溫斯顏不由得想起在北奧gala彩排時,運動員們三五成群,有的在一起聊天,有的在一起合影,還有的在一起合作跳躍動作……唯獨他,獨自蹲靠在冰場邊緣的護板上,表情晦暗不明地看著冰場上的人與事,仿佛從這個喧鬧的世界裏徹底抽身了出來。

那一幕,真的很刀,以至於她到現在都不敢去細細回想。

她單方面認識他足足四年,在夢中看到過他的痛苦,也看到過他的不甘,看到他因為ISU刻意針對而失去冠軍的位置,也看到他深夜無人時在冰場練習4A跳躍而扭傷腳踝……

她是了解羽生結弦的,她清楚地知道,在羽生結弦熱情開朗、天真獨立的表皮下,有一個孤獨自處又理智冷漠的靈魂,當然,這種冷漠主要是面向他自己的。

既熱情又冷漠,既獨立又孤獨。

可即便有再多的共情與理解,終究不是本人,她沒辦法真正代替他去親自走一走這條布滿荊棘與鮮花的道路,也沒辦法完全體會他在路程中所有的感受與深意。

羽生結弦走進冰場看到的就是女生站在護板外,盯著空無一人的冰場發呆的一幕。

他悄悄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溫斯顏的右肩,然後快速站在了她的左邊。

如他所願,溫斯顏被突然的觸碰嚇了一跳。

多大了啊,還玩這種把戲。

羽生結弦美滋滋地享受著女朋友的白眼,隨後問道:“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在想MC模型怎麽才能再提高精度,我總覺得現在的精度還是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溫斯顏十分自然地回答道。剛剛所想的內容,她不想對他開口,也沒辦法對他開口。

“辛苦啦,加油,你一定可以的!”羽生結弦走到她身後,伸出雙手給她捏著肩膀,鼓勵著這些天一直泡在冰場緊鑼密鼓測試模型的女朋友。

“不能陪你一起,我真的很抱歉。”許久,溫斯顏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愧疚又沮喪的聲音。

自從冰演首日兩人在休息室匆匆見過一面,溫斯顏就帶領著項目團隊來到了仙臺,在他平時練習的冰場裏實地測試。而羽生結弦因為要準備接下來的冰演,也一直分身乏術,以致於今天是溫斯顏來日本兩個禮拜後,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溫斯顏是完全理解的,甚至感同身受。

她又何嘗不愧疚呢,明明說好來看男朋友的冰演,卻只看了一場就一頭紮進了項目裏,沒辦法陪著他練習,也沒辦法繼續看他辛辛苦苦為全世界精心準備的演出。

“我也很抱歉……”她轉過身面向身後的男生,停住了他正在捏肩的動作,擡起手揉了揉他的臉,然後順勢把雙手貼在了他的臉上,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地承諾道:“來日本這麽久都沒有好好陪你,等MC結項後我一定好好補償。”

“怎麽補償?”原本垂頭喪氣的白狐貍頓時來了興致。

可以肉償嗎?還是當他的貼身掛件,成天黏在一起的那種?

“帶你去吃臭豆腐?”看著對面那個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亮了幾分的人,溫斯顏忽然來了惡趣味。

“……寶寶能不能別提這茬了。”

“換一個換一個。”只見羽生結弦瞬間化身撒嬌小奶狗,使勁兒糗磨著那個笑得一臉明媚的女生。

“好好好,換。”溫斯顏收回看戲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隨後一本正經地說道:“要不有時間你陪我去看看搓衣板的行情?”

“要搓衣板幹嘛?你要手洗什麽衣服嗎?”小奶狗不解道。

“當然是方便你跪啊。”笑容繼續明媚。

“……”這個女人有毒。

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談戀愛了啊真的是,他不就是在表演的時候撩人了點嗎?

至於去跪搓衣板嗎?

他可是世界冠軍好吧,世界冠軍怎麽可能會去跪這種東西?

簡直是天方夜譚。

想到這的羽生結弦,從褲兜裏掏出了ipod,開始搜索附近賣臭豆腐的地方。

臭豆腐和搓衣板選一個的話,他選前者。

妻管嚴實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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