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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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雖然顧辭嘴上說的挺變態，但實際動作還是挺溫柔的，只有剛進去的時候有些重。
我抓著他的肩膀，一時沒忍住，張嘴在上面咬了一口。
他停下動作，我有些抱歉，回避掉他的眼神:"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顧辭卻好像興奮了起來，他看著肩膀上的咬痕，眸中顏色忽明忽暗，最後直接笑了出來。
"太好了，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記了。"
……
嗯？
我覺得他有病。
但是我不好意思說。
顧辭把肩膀往我這靠了靠，帶著些誘哄:"姐姐，再咬一口好不好？"
"啊？"我想拒絕。
但是招架不住他懇切的眼神，確認他沒再開玩笑後，我張開嘴，輕輕地在上面又咬了一口。
空氣裏好像被註入了一針催化劑，他更興奮了，呼吸愈重，身下動作也加快了，一番雲雨過後，我累得直接睡了過去，顧辭從身後小心地摟著我。
黑暗中，他的手覆上我的脖子，慢慢收緊，眼睛裏迸發出異樣的光彩。
這下，姐姐完完整整地屬於我了。
"姐姐，千萬不要離開我"他輕輕地開口，看著白皙的皮膚自己留下的紅痕，"不然我一定會打斷你的腿。"
過度放縱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我下床的時候差點跪下。
自從那天之後，我發現顧辭好像變得更變態了，時不時地就湊到我旁邊讓我咬他兩口，看著還挺樂呵的。
果然，人還是不能吃太飽。
容易變態。
下午吃完飯在別墅裏閑逛的時候，我無意中在書房摸到了個暗門，換股四周，確定只有我一個人後，懷著好奇，我走了進去。
腳步在踏進去的那一刻頓住。
對面的墻壁被做成了一整塊白板，上面密密麻麻地貼滿了照片，而上面的人都是同一個-我。
我緩緩走近，從小時候，一直到大學，到後來我獨自生活，我人生中的每一步，都在上面。
我縮著臉跟在人群後面去打飯，我站在角落裏拍畢業照……
內心翻起了駭浪，照片的最頂上，用筆寫了一行字-"my life"
字跡我認出來了，是顧辭的。
所以
他一直在偷偷跟蹤我嗎？
角落的一張照片吸引了我的註意力，是一張我在學校超市的照片。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突然來的姨媽，我不得不去超市買衛生巾，中午正是人多的時候，我站在前面的樹下，有些畏縮，我真的很不想進去，也不想找別人幫忙去買，讓我開口跟陌生人說話還不如讓我血流成河算了。
正在我想把帽子拉上往裏沖的時候，突然有個女生跑到了我面前，遞了一袋衛生巾給我，我登時就後退了一步。
她遞到我手上，笑的燦爛:"是有個帥哥給你的。"說完就就走了。
那時的我還以為是哪個好心人，現在想來應該是顧辭吧。
"是不是覺得很害怕？"顧辭的聲音突然在身後想起。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來的，連個聲音也沒有，估計是剛從公司回來，身上還穿著西裝。
冷白的皮膚不帶一絲血色，宛若漫畫裏的吸血鬼一般，他緩步走過來，又用和之前一樣迷戀的眼神看著我，手指蹭上我的嘴唇，輕輕掀開，沿著我的虎牙仔細斯磨。
"姐姐的牙齒長得可真好看。"磨著牙齒的手指突然用力。
嘴裏彌漫開來的血腥味讓我後退了半步，顧辭的手退了出來，顧辭用我尖尖的虎牙將自己的手指磨出了血。
他卻好像渾然未覺似的，將指腹伸進了自己嘴裏舔舐了一下，視線鎖著我，大抵是沾了血的緣故，他的唇色格外鮮艷。
"我把姐姐的牙齒做成標本好不好？"
好
好你個頭。
我把你頭敲下來玩玩好不好。
但是我不敢說，所以選擇無視他的變態行為，扯開話題:"你，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啊？"
"開始什麽？"
"就，就"我說不出口，伸手指了指墻壁。
他順著看過去，輕笑了聲，走到旁邊坐下，然後，把我扯到了他腿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大概是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吧。"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像姐姐這麽好看的人，一定要被關起來只讓我一個人看才好。"
……
你病嬌你有理。
我對顧辭喜歡我這件事並不反感，甚至可以說，還挺樂在其中的。
畢竟他長得又帥，又有錢，還願意把我養在別墅裏當米蟲。
而且，現在的生活我真的極其舍不得放棄。
現在除非有人拿一個億砸我，那我只能說去你媽的社恐。
扯遠了，我回過神，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裏:"好啊。"
"好什麽？"
"我願意一直被你關著。"
"姐姐，我送你個禮物好不好？"
"什麽？"我坐在角落裏，低頭盯著手裏的書，顧辭蹲在對面，與我不過咫尺之距。
雖然跟他一起住了快兩個月，但我還是不習慣看著他的眼睛，也盡量避免正面交流。
也不是針對他，我主要是針對人。
他伸手捉了我耳邊的一縷碎發把玩，似是還不過癮，微微俯身在我頸側輕嗅了一口。
"姐姐，你好香啊。"
頓了會，他覆又開口:"到時候出去你就知道了。"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話裏的兩個字，飛快說道:"出去？"
害怕溢於言表，我腦海中頓時浮現了各種密密麻麻的人群，冷汗不自覺冒了出來。
"我能不能不出去？"我小心地開口，"你給我直播行不行？"
……
顧辭面無表情，最終點了點頭:"可以，還有什麽要求嗎？"
"我能不能一個人看？"
他扯了扯嘴角:"姐姐，我現在挺高興的，你別說不愛聽的。"
"那我沒有了。"我見好就收。
看著我對去外面表現出的如此大的抗拒，他滿意地笑了:"姐姐真聽話。"手指沿著我的脖子慢慢滑動，在動脈處輕輕點著。
"姐姐要記得永遠都要這樣哦，要是被我發現你想偷偷逃走的話，我就要把姐姐做成標本了哦。"
……
"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嗎？"我表示反對，"怎麽能把我做成標本呢？"
我只是社恐，我還不想死。
但是顧辭的表情讓我毫不懷疑他真能幹出這事。
"沒事，做成標本我們一樣可以在一起，到時候我就把你放在床頭，我就能天天看到姐姐了。"
謝謝，但不用。
我扯了個假笑，準備接著縮回去看書，顧辭卻不滿了起來:"我在姐姐面前，姐姐怎麽能看其他東西呢？"
他把書從我手裏抽走，手勾到我背後直接把我打橫抱了起來，又隨手把書桌的擺設掃到了地上，把我放了上去。
那本書被他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裏，鏡片泛著冷光，病態又冷漠地開口:"奪走姐姐註意的東西。"
"都應該扔掉。"
"姐姐，你永遠都只能看我一個人，只能對我一個人笑。"說完便咬上了我的嘴唇。
……高強度運動……
第二天，我果然又沒能爬的起來，渾身跟散架了一樣，下午的時候，顧辭把我抱了下去放到沙發上，擡手打開了電視。
我抱著抱枕縮在沙發最裏側，手還揉著腰，電視裏很快被接入了一個網站，打開是一段視頻。
看到裏面出現的人，我下意識皺起了眉，畫面裏，兩個女生被綁在椅子上，四周漆黑，嘴裏被破布塞著，頭發淩亂地散著，擋在臉前面。
腦海中突然閃過許多片段，小黑屋，麻繩……
指尖猛然攥緊，這都是我之前經歷過的。
顧辭想幹什麽？
視頻裏的人有了動靜，其中一個人擡起頭來，我立刻就認了出來，魏薇，當年把我綁起來的主謀之一。
她臉上滿是汙漬，神情恐懼又癲狂，對著攝像頭大喊大叫，我瞇著眼睛。
顧辭視線就沒離開過我，看到我的樣子，伸手把我抱進了懷裏:"姐姐怕嗎？"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搓著我的耳垂:"怕的話就-"
"能不能放大一點？"我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
視頻放大，魏薇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似乎是反應過來了，沖著鏡頭喊道:"林知安，是不是你？你回來報覆我了。"
是啊是啊，是我是我。
有人進去給她澆了一盆水，她安靜下來，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對著鏡頭求饒，我冷眼坐在那裏看著。
"林知安，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沒有人回答她。
就像我當年那樣。
當時我還在上高中，因為顧芯的緣故，我已經不太願意跟外人接觸，後來遇到了魏薇和她的一幫小姐妹。
沒由來的敵意，那一次我輕信了，被騙著關進了小黑屋裏面。
一天一夜。
沒有人救我。
最後是顧辭趕了過來，門被鎖著，他就用腳踹，膝蓋被尖銳的木刺刺的全是血，我已經快失去知覺，他沖進來，逆著光，我看不太清，只胡亂地安慰他一句我沒事。
他顫抖著，把繩子解開，我看到他之後便昏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裏，睜開眼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顧辭臉色慘白，手緊緊攥著我的，看的我當場想從病床上起來讓他躺下。
我有些心疼:"你一直守在這兒嗎？"
"嗯。"
"那要是我沒醒過來怎麽辦？"我忍不住問。
"那我就把她們都殺了，然後跟你一起死。"
現在想來，顧辭對我病態的占有欲從那個時候就表現出來了。
但我那個時候沒註意，因為後來我就變得極其社恐，再也不願意和人接觸。
一直到視頻結束，魏薇就一直維持著大喊大叫的模樣，到最後就只剩下了讓我放過她這類話。
"姐姐想放過她嗎？"顧辭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我沒說話，片刻後，輕輕搖了搖頭。
傷害過我的人，就應該跟我經歷同樣的境遇才行。
顧辭笑了出來:"姐姐真乖。"
"傷害姐姐的人都應該去死才對。"
我想繼續被關在別墅裏了，這次是因為顧辭。
我好像有點心動了。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轉變後，我想從他懷裏起來，上樓繼續研究我之前找到的《研究變態的一百種方法》。
手撐了一下，沒能起來，顧辭手箍著我。
"姐姐，是不是該給我個獎勵？"
"什麽？"我下意識想到卡裏那點餘額，警惕地開口。
他把襯衫袖子挽上去，手臂伸到我面前，估計是經常健身的緣故，手臂的肌肉線條很好看。
他期待地說道:"姐姐咬我一口好不好？"
"咬深一點，能看見血最好。"
……
我收回剛才對他有點心動那句話。
他有病，而且一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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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著他的肩膀，一時沒忍住，張嘴在上面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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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卻好像興奮了起來，他看著肩膀上的咬痕，眸中顏色忽明忽暗，最後直接笑了出來。
"太好了，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記了。"
……
嗯？
我覺得他有病。
但是我不好意思說。
顧辭把肩膀往我這靠了靠，帶著些誘哄:"姐姐，再咬一口好不好？"
"啊？"我想拒絕。
但是招架不住他懇切的眼神，確認他沒再開玩笑後，我張開嘴，輕輕地在上面又咬了一口。
空氣裏好像被註入了一針催化劑，他更興奮了，呼吸愈重，身下動作也加快了，一番雲雨過後，我累得直接睡了過去，顧辭從身後小心地摟著我。
黑暗中，他的手覆上我的脖子，慢慢收緊，眼睛裏迸發出異樣的光彩。
這下，姐姐完完整整地屬於我了。
"姐姐，千萬不要離開我"他輕輕地開口，看著白皙的皮膚自己留下的紅痕，"不然我一定會打斷你的腿。"
過度放縱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我下床的時候差點跪下。
自從那天之後，我發現顧辭好像變得更變態了，時不時地就湊到我旁邊讓我咬他兩口，看著還挺樂呵的。
果然，人還是不能吃太飽。
容易變態。
下午吃完飯在別墅裏閑逛的時候，我無意中在書房摸到了個暗門，換股四周，確定只有我一個人後，懷著好奇，我走了進去。
腳步在踏進去的那一刻頓住。
對面的墻壁被做成了一整塊白板，上面密密麻麻地貼滿了照片，而上面的人都是同一個-我。
我緩緩走近，從小時候，一直到大學，到後來我獨自生活，我人生中的每一步，都在上面。
我縮著臉跟在人群後面去打飯，我站在角落裏拍畢業照……
內心翻起了駭浪，照片的最頂上，用筆寫了一行字-"my life"
字跡我認出來了，是顧辭的。
所以
他一直在偷偷跟蹤我嗎？
角落的一張照片吸引了我的註意力，是一張我在學校超市的照片。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突然來的姨媽，我不得不去超市買衛生巾，中午正是人多的時候，我站在前面的樹下，有些畏縮，我真的很不想進去，也不想找別人幫忙去買，讓我開口跟陌生人說話還不如讓我血流成河算了。
正在我想把帽子拉上往裏沖的時候，突然有個女生跑到了我面前，遞了一袋衛生巾給我，我登時就後退了一步。
她遞到我手上，笑的燦爛:"是有個帥哥給你的。"說完就就走了。
那時的我還以為是哪個好心人，現在想來應該是顧辭吧。
"是不是覺得很害怕？"顧辭的聲音突然在身後想起。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來的，連個聲音也沒有，估計是剛從公司回來，身上還穿著西裝。
冷白的皮膚不帶一絲血色，宛若漫畫裏的吸血鬼一般，他緩步走過來，又用和之前一樣迷戀的眼神看著我，手指蹭上我的嘴唇，輕輕掀開，沿著我的虎牙仔細斯磨。
"姐姐的牙齒長得可真好看。"磨著牙齒的手指突然用力。
嘴裏彌漫開來的血腥味讓我後退了半步，顧辭的手退了出來，顧辭用我尖尖的虎牙將自己的手指磨出了血。
他卻好像渾然未覺似的，將指腹伸進了自己嘴裏舔舐了一下，視線鎖著我，大抵是沾了血的緣故，他的唇色格外鮮艷。
"我把姐姐的牙齒做成標本好不好？"
好
好你個頭。
我把你頭敲下來玩玩好不好。
但是我不敢說，所以選擇無視他的變態行為，扯開話題:"你，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啊？"
"開始什麽？"
"就，就"我說不出口，伸手指了指墻壁。
他順著看過去，輕笑了聲，走到旁邊坐下，然後，把我扯到了他腿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大概是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吧。"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像姐姐這麽好看的人，一定要被關起來只讓我一個人看才好。"
……
你病嬌你有理。
我對顧辭喜歡我這件事並不反感，甚至可以說，還挺樂在其中的。
畢竟他長得又帥，又有錢，還願意把我養在別墅裏當米蟲。
而且，現在的生活我真的極其舍不得放棄。
現在除非有人拿一個億砸我，那我只能說去你媽的社恐。
扯遠了，我回過神，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裏:"好啊。"
"好什麽？"
"我願意一直被你關著。"
"姐姐，我送你個禮物好不好？"
"什麽？"我坐在角落裏，低頭盯著手裏的書，顧辭蹲在對面，與我不過咫尺之距。
雖然跟他一起住了快兩個月，但我還是不習慣看著他的眼睛，也盡量避免正面交流。
也不是針對他，我主要是針對人。
他伸手捉了我耳邊的一縷碎發把玩，似是還不過癮，微微俯身在我頸側輕嗅了一口。
"姐姐，你好香啊。"
頓了會，他覆又開口:"到時候出去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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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溢於言表，我腦海中頓時浮現了各種密密麻麻的人群，冷汗不自覺冒了出來。
"我能不能不出去？"我小心地開口，"你給我直播行不行？"
……
顧辭面無表情，最終點了點頭:"可以，還有什麽要求嗎？"
"我能不能一個人看？"
他扯了扯嘴角:"姐姐，我現在挺高興的，你別說不愛聽的。"
"那我沒有了。"我見好就收。
看著我對去外面表現出的如此大的抗拒，他滿意地笑了:"姐姐真聽話。"手指沿著我的脖子慢慢滑動，在動脈處輕輕點著。
"姐姐要記得永遠都要這樣哦，要是被我發現你想偷偷逃走的話，我就要把姐姐做成標本了哦。"
……
"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嗎？"我表示反對，"怎麽能把我做成標本呢？"
我只是社恐，我還不想死。
但是顧辭的表情讓我毫不懷疑他真能幹出這事。
"沒事，做成標本我們一樣可以在一起，到時候我就把你放在床頭，我就能天天看到姐姐了。"
謝謝，但不用。
我扯了個假笑，準備接著縮回去看書，顧辭卻不滿了起來:"我在姐姐面前，姐姐怎麽能看其他東西呢？"
他把書從我手裏抽走，手勾到我背後直接把我打橫抱了起來，又隨手把書桌的擺設掃到了地上，把我放了上去。
那本書被他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裏，鏡片泛著冷光，病態又冷漠地開口:"奪走姐姐註意的東西。"
"都應該扔掉。"
"姐姐，你永遠都只能看我一個人，只能對我一個人笑。"說完便咬上了我的嘴唇。
……高強度運動……
第二天，我果然又沒能爬的起來，渾身跟散架了一樣，下午的時候，顧辭把我抱了下去放到沙發上，擡手打開了電視。
我抱著抱枕縮在沙發最裏側，手還揉著腰，電視裏很快被接入了一個網站，打開是一段視頻。
看到裏面出現的人，我下意識皺起了眉，畫面裏，兩個女生被綁在椅子上，四周漆黑，嘴裏被破布塞著，頭發淩亂地散著，擋在臉前面。
腦海中突然閃過許多片段，小黑屋，麻繩……
指尖猛然攥緊，這都是我之前經歷過的。
顧辭想幹什麽？
視頻裏的人有了動靜，其中一個人擡起頭來，我立刻就認了出來，魏薇，當年把我綁起來的主謀之一。
她臉上滿是汙漬，神情恐懼又癲狂，對著攝像頭大喊大叫，我瞇著眼睛。
顧辭視線就沒離開過我，看到我的樣子，伸手把我抱進了懷裏:"姐姐怕嗎？"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搓著我的耳垂:"怕的話就-"
"能不能放大一點？"我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
視頻放大，魏薇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她似乎是反應過來了，沖著鏡頭喊道:"林知安，是不是你？你回來報覆我了。"
是啊是啊，是我是我。
有人進去給她澆了一盆水，她安靜下來，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對著鏡頭求饒，我冷眼坐在那裏看著。
"林知安，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沒有人回答她。
就像我當年那樣。
當時我還在上高中，因為顧芯的緣故，我已經不太願意跟外人接觸，後來遇到了魏薇和她的一幫小姐妹。
沒由來的敵意，那一次我輕信了，被騙著關進了小黑屋裏面。
一天一夜。
沒有人救我。
最後是顧辭趕了過來，門被鎖著，他就用腳踹，膝蓋被尖銳的木刺刺的全是血，我已經快失去知覺，他沖進來，逆著光，我看不太清，只胡亂地安慰他一句我沒事。
他顫抖著，把繩子解開，我看到他之後便昏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裏，睜開眼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顧辭臉色慘白，手緊緊攥著我的，看的我當場想從病床上起來讓他躺下。
我有些心疼:"你一直守在這兒嗎？"
"嗯。"
"那要是我沒醒過來怎麽辦？"我忍不住問。
"那我就把她們都殺了，然後跟你一起死。"
現在想來，顧辭對我病態的占有欲從那個時候就表現出來了。
但我那個時候沒註意，因為後來我就變得極其社恐，再也不願意和人接觸。
一直到視頻結束，魏薇就一直維持著大喊大叫的模樣，到最後就只剩下了讓我放過她這類話。
"姐姐想放過她嗎？"顧辭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我沒說話，片刻後，輕輕搖了搖頭。
傷害過我的人，就應該跟我經歷同樣的境遇才行。
顧辭笑了出來:"姐姐真乖。"
"傷害姐姐的人都應該去死才對。"
我想繼續被關在別墅裏了，這次是因為顧辭。
我好像有點心動了。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轉變後，我想從他懷裏起來，上樓繼續研究我之前找到的《研究變態的一百種方法》。
手撐了一下，沒能起來，顧辭手箍著我。
"姐姐，是不是該給我個獎勵？"
"什麽？"我下意識想到卡裏那點餘額，警惕地開口。
他把襯衫袖子挽上去，手臂伸到我面前，估計是經常健身的緣故，手臂的肌肉線條很好看。
他期待地說道:"姐姐咬我一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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