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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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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這下白姜寒怎麽回去的問題解決了,那她自己怎麽回去?

阮念橘上前討好道:“夫君,我是跟你一起禦劍回去嗎?”

“你會禦劍了?”沈獨酌疑問道。

不是,自然不是。

阮念橘郁悶,要是自己真這麽厲害,還需要問他意見作甚?

她早就禦劍飛行,順便牽一只鳳凰回去?

阮念橘搖搖頭,說道:“夫君,我自是不會禦劍,你能不能帶我回去?”

“廢物。”沈獨酌毫不猶豫的批評道。

阮念橘一聽到這話,直接氣鼓鼓地說道:“你可別小看我,雖然我武不行,但是我能說會道,我可是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嚇跑了那兩個魔修!”

“哪兩個?”沈獨酌質疑道。

“就剛剛那兩個壞人,當時你又不在,現在跟你說你又不懂,你這個老古董。”

‘新仇加舊恨’,阮念橘劈裏啪啦地對沈獨酌發洩自己的不難。

“……”

沈獨酌雖然聽不懂老古董的意思,但看著阮念橘這憤恨的神情,這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你是說那個抱著琵琶的女子與一個持劍的男子?”

沈獨酌此話一出,阮念橘直接震驚在原地,她喊道:“你怎麽知道?”

沈獨酌見她表情如此誇張,他思索了兩秒,覺得還是如實答道:“當時我就在旁邊。”

這下阮念橘更震驚了,你當時在旁邊?你當時在旁邊竟然不跑出來給我撐腰,而是在旁邊看我笑話,這還是人嗎?

對了,對於這種直男怎麽能硬剛。

阮念橘只好忍著氣,軟下語氣說道:“既然夫君在旁邊,為何不出來幫我?”

沈獨酌當時是想看阮念橘自己怎麽處理這種場面。

他本想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但隨後他又想起阮念橘最近的脾氣不太好,便想了想說道:“我當時是想在暗處保護你。”

說完後,沈獨酌覺得自己確實沒有說錯,而他也真的做到了在暗處保護她。

“真的?”阮念橘不相信他會有這麽好的心腸。

“你不信嗎?”沈獨酌反問道。

“信……”阮念橘敷衍道。

沈獨酌看了下逐漸昏暗的天色,丟出自己的滿是玄紋的長劍,其劍通體發青,劍身鋒利,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劍。

“好了,時候不早了,出發吧。”

沈獨酌踏上長劍,對著阮念橘說道。

阮念橘也不客氣,跳上長劍,抓住沈獨酌的衣擺。

沈獨酌低頭看了下她攥著自己衣服的手,說道:“你我之間倒也不必如此生分。”

阮念橘沒聽懂,發出“昂”的疑問聲。

沈獨酌無奈地嘆氣,說道:“你可以再靠近一點。”

聽到沈獨酌這麽一說,阮念橘豎起防備之心,還特意往後了一步,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

沈獨酌冷漠地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行。”

什麽情況,自己又哪句話得罪他了?

再說了,女孩子家家與你保持點距離,這再正常不過了,難道這異世界的民風非常的開放?

沈獨酌禦劍的速度很快,再加上指揮鳳凰的飛行也很順利,三人已經快飛到白家山莊。

前面似乎有人在向他們這邊趕過來。

阮念橘從劍上跳下來,站在沈獨酌後面眺望著前方,只見遠處的星星點點漸漸地清晰起來,來人是已將漓山三怪暫時降伏的申壬、孟滸等人。

當他們看到被綁成粽子躺在坐騎上不省人事的白姜寒時,陷入了沈默。

還是孟滸率先反應過來,他拔劍指著阮念橘說道:“你是何人,你們挾持白城主意欲何為?”

阮念橘看著鋒利的劍鋒指向自己,那人還對著自己叫囂,頓時陷入一陣無語中。

不是大哥你瞎啊?就只有我在旁邊嗎?

站在我面前威風凜凜的沈獨酌你就權當沒看到是嗎?

現在異世界也欺軟怕硬成這樣了嗎?

阮念橘見沈獨酌沒有要替自己解釋的打算,便臉帶賠笑說道:“誤會誤會,白城主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因為中了那奸人的劍毒,我們絕對沒有傷害城主之意,反而是我們千辛萬苦舍命救了白城主,現在專門送城主回來療傷,還正巧遇到了你們。”

“我怎知你的話是真是假?”孟滸手中的劍依舊指著阮念橘。

誰能證明她的話?

阮念橘想了一想,好聲好氣地說道:“莊園裏好多人都可以證明呀,你把齊管家拉出來一問就知道了,再者也可以等城主醒了,你就能知道我是好人了。”

“……”

孟滸低著頭在想這話的真實性。

他剛想信她幾分,準備收回手中的劍時,突感手中一沈,竟握不緊手中之劍,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趔趄幾步,手中的通天寶劍也隨即砸在地面。

就連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申壬,都沒有看清沈獨酌是什麽時候出手的。

他身後的姜天仁倒是發現了,但已經錯失了阻攔的時機。

赤麟劍又飛回了沈獨酌的手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有些狼狽的孟滸說道:“這下信了嗎?”

孟滸想想自己堂堂一長老,還在他人面前丟了臉面,頓感羞意,但想到人家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便又壓著氣赤著臉說道:“閣下又是何人,我乃窺天派二長老孟滸,如對閣下有所冒犯,還請多多見諒。”

阮念橘聽到這話,只覺得氣直往腦門上沖。

合著她說了半天都抵不過沈獨酌直接修為打壓。

沈獨酌沒有說話,而且看向了阮念橘。

阮念橘突然靈機一動,這可是捆綁在一起抱住大腿的好時機,她狐假虎威地說道:“他是我的夫君,我勸你以後欺負人還是要看準點,不要冒犯了不該冒犯的人。”

孟滸詫異地看了阮念橘一眼,仿佛在質疑沈獨酌的眼光怎麽這麽差勁。

阮念橘正好也明白他這個眼神的意思,她弄了弄身後的頭發。

她有這麽高攀沈獨酌嗎?

孟滸見其餘二人也沒有幫他說話,便抱拳說道:“是孟某唐突了,還請二位見諒。”

阮念橘聽到他的話,覺得自己總算是扳回了一局,給自己找回了點場子,心情大好,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下不為例。”

“……”

孟滸聽到這話,一時也沒有搭話,雖然是他先出手冒犯,但他總覺得該女子不是什麽好人,倒是她身旁的男人,有幾分正氣在。

這時的申壬倒是上前查看了白姜寒一番,見他雖是昏睡不醒,但已無中毒的跡象,他看向沈獨酌問道:“請問道友,他這中的是什麽毒?”

“百萃毒。”沈獨酌惜字如金地說道。

百萃毒,百種毒草萃取的毒液,專門塗抹在武器上,輕者麻痹不醒,重者當場斃命。

而白姜寒內力深厚,所以此毒還未到直接了結他性命的地步。

申壬的臉色凝重了幾分,他說道:“他現在並無中毒的跡象,是否是道友已經幫他解毒?”

沈獨酌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說道:“是。”

站在他身後的阮念橘也默認了沈獨酌的回答。

還好他沒有說出是自己餵藥的事情,不然自己身上哪來的這些解藥,解釋起來又是個難題。

這麽一想,反派對她真好,阮念橘都要感動的流出淚水。

可是他為什麽都不過問自己呢?難道他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好奇?

真是一個清心寡欲的反派。

“那便多謝道友相助,還望暫住莊園幾日,待他醒來,必有重謝。”

申壬並沒有懷疑沈獨酌的說辭,想必以他的修為,化解一個百萃毒,也不是一件難事。

阮念橘聽到重謝,眼睛都要發直了,生怕沈獨酌直接拒絕了。

沈獨酌對這報酬倒是不太在意,但他留意到旁邊的阮念橘一副激動的神情,便說道:“可。”

聽到沈獨酌沒有拒絕,阮念橘終於放下一顆心,誰知道完成這個任務能獲得多少積分,多少靈石呢。

不過這沈獨酌說話也太小氣了吧,每次都憋出一個字,多說幾個字會元氣大傷嗎?

要是別人聽不清他的回答,這豈不是要吃虧了?

阮念橘又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沈獨酌又捕捉到阮念橘的目光,他有些不解,難道這回答不合她意?

“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我們……”沈獨酌問道。

“願意,願意。”阮念橘連忙打斷他的話。

開玩笑,到嘴的肥肉誰會讓它飛了。

一群人剛回到莊園門口,剛親力親為帶人打理完“戰場”,還系著襜裳的齊管家見到睡得半死不活的白姜寒,嚇得扔掉手中的掃帚。

他老腿一抖,哭嚎著嗓子跑上前:“城主大人……”

齊管家的哭喊聲有些驚嚇到鳳凰,鳳凰嚇的往後退了幾步,翅膀飛快地煽動,就這樣一陣大風將齊管家吹飛起來,隨即又摔倒在地。

這下齊管家哭的更大聲了。

阮念橘不解地看向鳳凰坐騎,難道齊管家觸發了該坐騎的防禦機制?

她見不得一個老人還哭的這麽慘,上前扶起齊管家說道:“別哭,城主還沒死。”

齊管家見到她仿佛像見到主心骨,激動地喊道:“夫人……”

這道稱呼又讓大家的目光投向了阮念橘。

哎哎哎,亂叫什麽?

阮念橘扶額,說道:“管家不要太擔心,城主只是昏睡過去,趕緊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齊管家回過神來,擦了擦兩邊的淚水,說道:“老奴這就去辦,還請夫人照看一下城主。”

別叫了,都把我叫老了。

阮念橘捂臉,可別讓沈獨酌覺得她跟城主之間有些什麽曲曲彎彎的,那她後面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好在齊管家也安排了其他仆人將白姜寒背了進去,待仆人安置好他之後,阮念橘便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將齊管家囑咐照顧白姜寒的話遠遠拋於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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