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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石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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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石心腸?

呂逆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閃過一絲怯意,烈獸山守護神的名字怎麽從該女子口中脫口而出,難道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麽親近關系?

傳聞他年紀輕輕就有極高的修為,被這座山選為守護人。

此人陰晴不定,殺伐果斷,手段極其殘忍。

之前有個宗派誤闖烈獸山,對他出言不遜,被他持有滅魂劍一夜滅了全宗門,直接魂飛魄散。

呂逆又遲疑了,但很快他又清醒過來,一個小丫頭怎麽會跟一個守護神有關系?

況且他早就消失一段時間了,聽說尋仇人極多,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這麽一想,呂逆又放下心來。

“救你?能從老夫手下救出人的,還沒能有幾個。”呂逆大言不慚地說道。

他得意地舉著劍,用劍身拍了兩下阮念橘的臉。

阮念橘憤怒地瞪著他,被綁住的雙手不停地在掙紮。

呂逆眼神流露出不屑,看她猶如看砧板上的魚。

之後他丟掉手中的劍,雙手並攏,嘴裏念念有詞,最後雙眼一瞪,一掌拍到阮念橘的頭上,欲要吸取她身上的修為。

阮念橘被這一掌拍的不輕,她的腦袋晃過一片空白,最後疼痛難忍地蜷縮起來。

這狗系統什麽時候能開發出一種止痛藥?

果然是純凈的靈氣,呂逆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正在逐漸增強,他沈浸在吞噬修為中,但他犯了一個狂妄的大忌。

“呲”的一聲,一道冒著火光的長劍從背後刺破他的胸膛。

呂逆驚恐地睜著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破功了,身體像漏了氣的麻袋迅速收縮起來,最後消失在這片夜空中,在他臨死前,他看清了這把刺破他胸膛的劍,這把劍名曰滅魂。

阮念橘躺在地上斜著臉看著眼前人,此人高高瘦瘦的,一身潔白的衣裳,一雙精致丹鳳眼正在凝視著她。

看清此人後,阮念橘笑了,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滑到她的頸間。

阮念橘虛弱地喘著粗氣,她露出一絲慘笑,說道:“夫君,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

千裏尋夫,千裏送人頭,感動不?

沈獨酌見她都這副模樣了,還在說著不矜持的話,他冷著臉道:“你來這做什麽。”

“我想見你。”阮念橘單手捂著眼睛,啞著聲音說道。

想見天雷劈你。

“胡鬧。”沈獨酌上前給她餵了一顆止血丹,就地給她療傷。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後,阮念橘覺得自己好多了,自己又行了。

她愜意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沈獨酌的疑問。

“你怎麽知道我叫沈獨酌。”

沈獨酌記得自己只跟她說過自己叫沈未川。

哈?這下到自己露餡了。

阮念橘支支吾吾地說:“奴家也不知道,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同心。”

“……”

沈獨酌轉身就走。

你走了,我可怎麽辦?

阮念橘連忙追上去,緊跟在沈獨酌的後面。

“回去。”沈獨酌不想跟她多言。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阮念橘拒絕道。

開玩笑,她自己回去,這要是再遇到一個這麽惡心的,誰還能救她,況且她是有任務在身的人。

沈獨酌見叫不動她,也沒有再開口。

有了沈獨酌在旁邊,阮念橘放心不少,連走路都開始大大咧咧起來。

可惜沒過多久,阮念橘就一腳踏空,掉進一個深坑裏。

好在這個深坑底下是一堆雜草,有驚無險。

阮念橘呈四仰八叉的姿勢躺著,她想不通,作為一個天選之子,怎麽這麽倒黴?

沈獨酌聽到一陣聲響,回過頭一看,剛剛還在他身邊講個不停的人沒了蹤影。

他也沒有聽到呼救的聲音。

沈獨酌的神情驟然變冷,握緊手中的滅魂劍。

他來到一棵樹上,背著手往下俯視,幾息後,他瞧見阮念橘神情愜意地躺在深坑裏,像是要睡著了。

阮念橘放松地躺在深坑裏,似乎被這種舒適感麻痹了腦子,她不記得自己待會要做些什麽,也不想再去哪裏,她只想舒舒服服地躺在這片草地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她渾然不知自己是中了一種迷魂草的毒,此毒會麻痹她的身體,迷惑她的心智,最後讓她誤以為自己就是一顆迷魂草,願意一直停留在這個深坑裏,成為滋養花草的肥料。

阮念橘的眼皮越來越重,她剛想睡上一覺時,就被一捆繩子纏住身子從深坑裏拽起來。

沈獨酌手裏的長劍往半空中一拋,立馬幻大了幾倍,他將阮念橘丟到劍背上,禦劍飛行來到一處谷底,這是他為突破修為找的修煉地。

阮念橘整個人昏昏沈沈的,被沈獨酌丟進山洞後,一直靠在墻上昏睡。

今晚正好是月圓之日,也是他修為最巔峰的時刻,沈獨酌決定在今晚進行突破。

因是今晚有人在渡劫,整個屠魂地被烏雲籠罩,雷電交加。

一道白色的閃電“噌”的一下劃破天空,一道紫色天雷緊跟其後橫劈在谷底。

沈獨酌渾身籠罩著一層藍光,一開始天雷避諱著這道藍光,只落在他的旁邊,後面雷力越來越猛,逐漸嘗試挑戰這片藍光。

藍色的光暈也從強烈變得微弱,沈獨酌的額前滑下一滴汗水,他已經硬生生地扛了七十道天雷。

突破大能期足足需要扛過九十一道天雷,一道比一道兇險,扛過則磐涅重生,進入似仙非仙階段,魂魄可脫離□□,再塑重生。

外面天雷炸響,阮念橘從昏睡中驚醒,她走出洞口一看,只見沈獨酌背對著她盤坐著地上打坐,一道道天雷劈在他的身上,阮念橘看的瞠目結舌。

他應該還能扛,不用自己上去吧?

要命的系統任務,自己要怎麽幫他才好?

沈獨酌頭上的汗冒的更多了,懷裏的避天草已經逐漸變得枯萎。

阮念橘欲上前查看他的情況,卻聽到了一陣狂笑聲。

“沈獨酌,沒想到還真是你在這裏渡劫,當日你渡劫失敗,以為你早就魂飛魄散,沒想到你非但不死,還再次重來了?”

沈獨酌對這話置若罔聞。

阮念橘擡頭看去,有一個人抱劍站在山谷上,衣裳無風自動。

緊要關頭總有人出來作祟,阮念橘又悄悄地回到山洞裏,探著頭看著外面。

陸霧見沈獨酌不理他也不生氣,隨後從山谷上跳了下來,拔劍走向沈獨酌。

他還沒走兩步,就被沈獨酌旁邊的陣法給攔了下來。

他氣笑了,說道:“我早該料到你會來這麽一手,不過沒有關系,就算有陣法,我一樣可以殺掉你。”

他飛到半空,揮劍召喚出一只金黃色的獠虎獸,直奔他的陣法。

沈獨酌腳下的陣法瞬間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壁壘,擋住了獠虎獸的撕咬。

陸霧見獠虎獸攻不破這層陣法,他也不氣餒,繼續召喚出更多的獠虎獸撞擊著這層壁壘。

獠虎獸的攻擊並不弱,在它的再三撞擊下,壁壘逐漸有了裂縫。

陸霧見狀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一拳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心頭血抹在劍上,劍身吸收了心頭血變得劍體通紅,蘊藏著一股煞氣。

他足下使力飛騰到半空,對著陣法就是一陣猛砍,一道道劍術削弱著陣法的防禦,“嘭”的一聲,陣法徹底被破開了。

同時,沈獨酌依然在扛著天雷,他渾身早已濕透,距離突破只剩下最關鍵的一步了,那最後三道天雷將決定他的去處。

平日裏陸霧即使遇到重傷的沈獨酌,也是萬萬不敢直接與他起沖突。

但這次不同,修煉之人在突破修為時,是不能隨意走動,否則將功虧一簣,魂斷此地。

這種千載難逢能殺掉沈獨酌的機會,陸霧自然是不會放過。

但他現在貿然進去的話,說不定天雷就會劈到他的身上。

大能期的天雷,不是一個小小的尋丹期修士可以抗住。

陸霧只好在一定範圍裏對他使用起劍術,一道道紅色的劍氣打在沈獨酌的身上。

沈獨酌閉著眼睛紋絲不動。

陸霧見劍氣對他沒用,焦急著在地上徘徊。

如果在最後一道天雷前沒有將沈獨酌一劍斃命,那他自己就危險了。

他提著劍猶豫一會,便下定決心持劍直沖沖地刺向沈獨酌的胸膛。

陸霧離沈獨酌還有三尺距離時,一道紫色的天雷就劈到了他的劍身,震得他整只手臂發麻,手中的劍直接摔在地上,整個人也跪在了地上。

陸霧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撿起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他知道錯過了這次,就再也沒有這麽容易殺沈獨酌的機會了,他捂住心口,在另一道天雷劈向沈獨酌時,一並出擊刺向沈獨酌。

“噗”一道鮮血噴向陸霧的臉。

陸霧一手抹開臉上的鮮血,他以為大功告成了,臉上露出接近癡狂的笑,但很快,他看清眼前後,神情變得扭曲,他錯過了最後一次機會,他刺到的是一個女修士!

“這怎麽可能?我明明刺的是沈獨酌。”陸霧接近癲狂地捂住腦袋,隨後將氣撒在前來礙事的阮念橘頭上。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毀了我。”他差一點點就可以報仇雪恨了!

陸霧瞋目裂眥,拔劍欲要再刺向阮念橘,卻被剛扛過最後一道天雷的沈獨酌一掌拍飛,重重地摔在石壁上,不知是死是活。

沈獨酌剛渡過天雷,渾身還被一團紫電包圍著,神情冷漠,不怒自威。

他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胸口流血還在硬撐著的女子,臉上難得有了異樣的表情,他說道:“你沒必要這樣。”

“夫君,你……沒事就好。”阮念橘蒼白的嘴唇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她慢慢說完這句話,才緩緩地半跪在地上。

好痛,雖然這件從系統商城裏面兌換來的衣裳阻擋了一半的傷害,但她終究還是被利劍刺傷了,看來她下次要囤更多的積分換更厲害的裝備才行。

這波挺身而出應該能直接刷爆大佬的好感度了吧?

阮念橘充滿期待地看著他頭頂,看了好一會,進度條還是沒有變動。

鐵石心腸?

無動於衷?

阮念橘瞬間覺得自己的血白流了,心情沮喪,幽怨地盯著沈獨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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