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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擋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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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擋刀了

當鋪就在這條街的尾部,是一棟木制的樓房,看起來有些年代感。

阮念橘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心想,這當鋪真的能當出錢來?

看起來好像快倒閉的樣子。

櫃臺是一個中年男人,看到阮念橘進來也沒什麽表情,只是淡淡地說:“要當些什麽。”

這種態度?怪不得要涼了。

阮念橘也不多說廢話,直接拔下頭上的發簪,那是一枝金色的鳳凰發簪,上面的鳳凰栩栩如生。

“掌櫃你看這個值多少靈石?”

掌櫃起初只是不在意地輕擡眼皮,待看清鳳釵後,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說道:“姑娘別拿我這小店開玩笑了,我這兌不開。”

一個釵子都兌不開,這是一文不值還是價值連城?

“掌櫃說笑了,掌櫃家大業大,怎麽會連個發釵都兌不了。”

阮念橘就差把缺錢寫在臉上。

掌櫃的臉色一時有些難以言喻,他看了一眼阮念橘,說道:“姑娘不知這鳳釵的用途?”

一個發釵能有什麽作用?

阮念橘倒也不直接回答,反問道:“掌櫃是覺得這發釵另有作用麽?”

“姑娘是否需要蕭某演示一番?”

阮念橘點頭,一個鳳釵還能翻出什麽花樣。

掌櫃取過她手上的鳳釵,拋向半空,向鳳釵灌入一陣法力,慢慢的,鳳釵逐漸被一團烈焰包圍,火焰越燒越旺,一聲“鳳鳴”撕破長空,鳳釵幻化成一只火鳳凰。

阮念橘看著圍著她繞圈的鳳凰,驚訝道:“這個,究竟是有什麽作用?”

不待掌櫃回答,安旬就已經上前抓著鳳凰的翅膀,跳到它的背上,鳳凰長翅一展,一躍飛到外面的半空。

阮念橘連忙追到外面,只見鳳凰帶著安旬在半空盤旋,安旬指揮著它往蛟龍那邊飛去。

阮念橘咽了一下口水,這不會是要將那顆夜明珠取下來吧。

真是熊心豹子膽!

還好鳳凰只是繞著蛟龍飛一圈,便往地面沖去。

到了地面,安旬發出清脆的笑聲,說道:“真好玩。”

阮念橘趕緊把他從鳳凰背上抱下來,對著走出來的掌櫃問道:“這個能恢覆原形嗎?”

掌櫃背著手說:“此乃一件幻化為鳳凰坐騎的寶物,使用時需註入靈力,能日行千裏,收回靈氣後則變回原樣,是不可多得的神物。”

雖是寶物,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就是太招搖過市了。

“掌櫃真是慧眼識珠,不過現在還是麻煩掌櫃先收回靈力。”阮念橘開口道。

掌櫃點頭,便揮手將靈力收回,地上的鳳凰逐漸縮小變回鳳釵回到阮念橘的頭上。

想著原身的首飾應該都是奇珍異寶,阮念橘便放棄當掉的念頭,只是將手中一個灰色不起眼的手鐲抵押給掌櫃,約定半年後來取,換來了50個靈石。

這可不是一次小數目,阮念橘激動的揣懷裏,帶著安旬往酒樓趕。

酒樓的一二樓坐滿了賓客,在小二的帶領下,阮念橘和安旬往三樓走去。

“小哥,你們這店挺熱鬧的,這麽晚了還這麽多客人。”

“姑娘這是有所不知,今天是我們城主生辰,特意大擺宴席慶祝的。”

邊走邊說,小二給阮念橘他們安排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兩人剛坐下,就有一道道璀璨的煙花在窗外綻開。

“真好看”

阮念橘沒想到修真界也有這麽好看的煙花。

“這不是煙花,我爹說這是情報。”安旬指著窗外說道。

小孩子家家的懂這麽多?

就算是情報也不關她的事,她接過小二遞過來的菜單,點了幾道肉菜,便問安旬道:“你要吃點什麽嗎?”

安旬小嘴一撅,說道:“我要拔絲山楂。”

阮念橘被逗樂了,笑道:“你不是說修士不用進食嗎?”

這下安旬的嘴巴撅的更高了,他哼了兩聲,說道:“我不是修士,我是個孩子。”

“行。”阮念橘也不打算跟個小孩子計較。

不一會兒,一盤色澤鮮艷的紅燒大肘子就上來了,阮念橘給自己夾了一大塊,看到安旬一直盯著肘子看,便也給他夾了一小塊。

安旬眉頭皺了皺,糾結的看了一眼碗裏的肉,又瞅了瞅阮念橘,猶豫片刻後他終於夾起來吃掉,最後眉頭一展,開心地說道:“好吃。”

果然是孩子心性,阮念橘又給他夾了幾塊。

很快,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兩個人吃飽喝足的躺在椅背上。

阮念橘擔心出來太久,引起沈獨酌的猜疑,對著安旬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先去找我爹。”安旬對此事念念不忘。

“……”真是個倔強的小孩,自己這上哪找去。

阮念橘帶著安旬到一樓櫃臺結賬,掌櫃笑道:“今天是個好日子,今日消費城主已經全包了,姑娘好運氣。”

早知道可以蹭吃蹭喝,就應該多點一些再打包!

“掌櫃,請問在座的哪個是城主?”

阮念橘人生信條,不放過任何一個金大腿。

“我找找”掌櫃說道。

掌櫃的眼神在人群裏搜索了幾下,指著一個玉樹臨風的背影說道:“姑娘你看,就在你身後那個白衣男子就是咱荒西城的城主,這一片鎮都歸他管。”

阮念橘回過頭一看,只看到一個背景,單看背景就覺得該男子是儒雅的類型,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這也能當上一城之主,不會是世襲制的吧?

阮念橘還沒看到正臉,就聽到外面一陣喧嘩,還有一陣焦急的腳步聲。

門口的護衛攔住了報信的人,呵斥道:“今天是城主的生辰,怎麽如此冒冒失失,你就不怕惹怒了城主大人!”

“屬下知錯,此事實在是緊急,麻煩您通報一下城主大人。”門外報信的人是一個普通小兵的打扮,此時他正低著頭,手裏拿著信物。

“我知道了,信物給我,我待會自會交給城主大人。”護衛繼續攔著他。

聽到這話,小兵有些不情願,說道:“這恐怕不妥,副左使說要親自交到城主大人的手上。”

“你哪來的膽子連我都不信,快拿來,別磨磨蹭蹭的。”護衛一把搶過小兵的信物,揣在自己的懷裏,揮手叫小兵離去。

小兵不甘地離去後,護衛“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剛剛奪來的玉佩,自言自語道:“呸,哪來的臉還要求見城主?”

阮念橘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心想,果然哪裏都有江湖。

“走吧走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阮念橘帶著安旬往街上走去,正愁不知往哪個方向走,安旬就指著一個背影喊道:“那個是我爹的手下,快跟上他。”

阮念橘順著他說的方向看過去,那個人正在屋頂上飛來飛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只看到一個背影。

這誰能追得上?

“你等等我。”安旬往男子消失的方向大喊一聲。

“……”

小朋友,你這樣會招來敵人的我跟你說。

阮念橘環顧了四周,見沒人留意他們,她便帶著安旬往那個男子的方向追過去。

鎮東邊有一個極大的場地,中間畫著各式縱橫交錯的陣法,隔著幾百米都能感受到陣法無形的壓迫力。

兩個隊對立站著,一隊是黑衣金線衣裳,一隊是紫色的衣袍。

兩隊的首領分別站出來,不知道互相交流了什麽,一摔杯子,兩隊拔刀相見。

刀光劍影間,已經倒下了幾個,一道道法力餘波震過來,阮念橘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在顫抖。

遠處的阮念橘抱住一根柱子,說道:“咱們可得離這個遠一點,免得傷了自己。”

沒有得到回應,阮念橘低頭一看,剛剛抱在柱子下面的安旬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小兔崽子什麽時候跑了的?!

阮念橘再定眼一看,原來安旬已經抱著玄光鏡沖到圍觀群眾那,鉆進裏面舉著玄光鏡就往那些黑衣男子的身上照。

玄光鏡一照到那黑色的衣服,立馬燙出一個洞,好幾個黑衣男子都被傷到了。

“哪來的野小子,敢跑來這裏撒野?”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指著安旬罵道。

“他手上那個必定是寶物,兄弟們,上!”

“抓住這個兔崽子!”

幾個黑衣男子朝安旬那邊跑去。

這時紫色這隊看清安旬的模樣後,也反應過來了,大喊道:“快保護好小公子。”

一陣喧鬧後,兩隊的人又對立著打起來。

安旬抱著玄光鏡又往阮念橘這邊跑來,喊道:“我回來啦。”

阮念橘望著快要到她身邊的安旬,還有後面正在追過來的黑衣人,她麻木地揉著半張臉。

這可如何是好?

一個黑衣人見安旬跑的太快,還時不時的拿著玄光鏡往他們身上照,一氣之下握緊手中的長劍,兩指並攏將一股法力灌進劍中,長劍幻化出一個巨大的虛影,猛的劈向安旬。

紫衣隊這邊見對方出手這麽狠,惡狠狠的沖上去跟他們對打,但也無法阻擋已經揮出的劍影。

虛影所到之處刮起一陣巨風,眼看著要劈中安旬,此時的阮念橘根本來不及多想,一股腦的直接沖出去將安旬抱在懷裏,硬生生地扛了這一刀。

“你,你快跑,回家……回家去。”

阮念橘的五臟六腑就像被灼燒了一般,痛的她根本直不起身子,一邊說話,一邊嘴裏的血像口水一樣往下流,她想,她估計是要死掉了。

安旬年紀尚小,哪裏見到這場面,抱著阮念橘就在那裏哭:“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大哥,你快來救救我們。”

安旬仰著頭大哭,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前面的物品,卻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他激動的想回頭,卻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掌按住,頭頂傳來了低沈的聲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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