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小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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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小竈
時間就好像花開花謝，一波又一波過去又過來。轉眼間池薇已經在長寧待了將近有大半個學期了。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大家該認真起來了！我們班兩極分化十分嚴重！”
“這次期末考試比你們想象的要重要的多！直接和你們說吧，高二下半學期就要分班了，依據的就是這個成績！”
長寧有個特殊的地方，就是它的等級分班是從高二下本學期開始的。
“好了，下課！要回家的同學路上註意安全。”
秦妙妙一聽到何芬宣布這個消息，那面容瞬間愁苦了起來。
“薇薇，完了呀，咱兩不能分一個班了。”
他們四人小組裏面，她和程崎成績都是倒數的，林耀與的數學還好，但其他的也很慘不忍睹。
而池薇是那樣完美優秀的存在，估計到時候要單飛了。
池薇正在收拾書包，聽聞停下了動作，轉身沈重而惋惜地拍了拍她的肩。
“別放棄。”
秦妙妙愁的更厲害了...
“薇薇，池大學霸，周末有空嗎，你幫我們補習吧嗚嗚。”
這是個不錯的提議，池薇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已經到了十二月中旬，天氣有些冷了起來，也到了落葉紛飛的日子。走在路上，人流熙熙攘攘，吵吵鬧鬧，路兩邊的樹葉以各種顏色各種形態雕落，枯葉鋪在路上，踩在上面“吱吱”作響。
池薇擡頭看林耀與，想起來放學時候講到的分班期末考試。
她問：“你明天要和我們一起補習嗎？”
林耀與面色沒變，還是懶懶散散笑笑的樣子。
池薇本以為會得到他耍賴一樣拒絕的話語，但下一秒就看到林耀與非常迅速且鄭重地點了點頭。
眼神堅定地池薇差點以為他要去抗戰。
池薇震驚，她只是隨口問問。
“你當真？”
林耀與垂眼，看著池薇頗痞氣地笑了笑。
“什麽時候和你說過假話。”
——
周六早上八點池薇準時出現在了長寧圖書館中，雖然時間還早，但圖書館裏面聚集了蠻多的人。
池薇環顧了一圈，沒有看到秦妙妙的身影，但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林耀與的身影。
因為他個子高，長相又張揚，雖然平時都只喜歡穿素色的衣服，但身上的那股氣質藏不住。
他正站在一個書架前一只手插在兜裏，一只手順著書在滑動，最後停在了一本上，他伸手把書取出來，轉身低頭隨意翻了幾頁，看到覺得有趣的地方還不自覺挑眉。
他似乎感受到了池薇的視線，擡頭，視線直接落在池薇臉上。
池薇順著他的視線走了過去，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落座。
林耀與把書又塞了回去，湊近坐在了池薇對面。但又像是不滿意距離，又起身坐在了池薇旁邊的椅子上。
他的移動讓池薇可以清楚地看見，被他原先遮住的書架，也可以看到他剛才正在翻閱的書。
池薇視線有意無意落在那本書上，看到名字後又面無表情地低頭。
她一邊翻出筆記本一邊又好像是隨意地提及：“你愛看言情小說啊。”
池薇感覺旁邊的人猛然一楞，動作都停止了。池薇還是面無表情，借著餘光瞥了一眼他。
林耀與正側身一只手撐著頭，池薇看不到他的神情。
“偶爾...看看。”
池薇點了點頭，繼續在幹自己的事，聲音拖長，“哦。”
圖書館的光很明亮，池薇看著林耀與的耳尖在一點一點逐漸變紅。
只不過她沒有直接看，林耀與離得近，池薇用餘光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為什麽林耀與會是這個反應，池薇只覺得好笑，這和他平時的形象完全不同。越這樣想著，池薇越發覺得好玩，輕笑了兩聲。
這個時候秦妙妙正好拽著程崎出現了，他們兩個人的獨處才結束。
秦妙妙小聲說著：“不好意思薇薇，來晚了。都怪這貨非要聽小區裏大媽吵架。”
程崎掙脫了秦妙妙的拉扯，有些不屑。但看到林耀與端坐在桌前的時候，他兩眼像是一花。
“不是，阿與，你怎麽在這？”
林耀與坐姿端正，他的面前規規整整擺放著各科教材書，他聽到程崎的話並沒有理會，先是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鏡。
程崎在他對面坐下，書往桌上隨意一放，滿臉疑惑且震驚地看著他。
林耀與戴上眼鏡，還隨意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整個人看起來清爽文靜了許多，多了書生氣，看起來就像班裏遵規守紀、熱愛學習的大學霸一樣。
只不過他眉眼濃，鼻梁高挺看起來依舊藏有攻擊力。
他隨手翻了頁書，甚至沒擡頭，反而擡了擡眼鏡。
“同學，請不要打擾我學習。”
程崎嚇得都要坐不穩了，“不是，兄弟你誰啊？為什麽要冒充我們阿與。”
池薇只看了林耀與一眼，就沒再參與那場鬧劇了。她根據筆記和考過的試卷，現場整理出了可能會考的知識點和例題。
“好了，別鬧了。這是這次期末考試物理可能會考的知識點，你們根據例題看一看。”
那張紙一經傳閱，秦妙妙就和程崎爭得不可開交。
他兩倒不是為了和池薇分在一班而努力，他兩只不過是為了爭一個“倒數第二”的美名。
池薇見狀只能又寫了兩份。
幾個人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嘩嘩”的翻書聲。
池薇又開始整理其他科目的知識點，只不過她高估了學渣的定力。
學渣之所以會成為學渣，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沒有定力。
盡管知道面前的是考試重點，但就是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學習，書看了一會就開始向往屋外的藍天白雲了。
“薇薇，我渴了，我先出去為大夥買個飲料。”秦妙妙起身。
程崎緊跟其後。
瞬時下來，碩大的書桌上又再次只有池薇和林耀與兩個人。
超乎池薇的預料，林耀與還算認真，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什麽，只是垂著眸子在看池薇劃的題，偶爾眉頭皺兩下。
在察覺到秦妙妙和程崎離開後，他翻書的手突然停了幾秒，繼而轉身看向池薇。
“他們不好好學，我好好學。”
“那你可真棒。”池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林耀與笑了笑，更湊近些。
“所以同桌，給開個小竈唄。和他們都一樣的我可不要。”
“那你要什麽？”
“特殊的那個，唯一的那個，獨一無二的那個。”他的聲音很輕，語氣也很平穩，看著池薇的眼眸卻是藏不住的熾熱。
池薇一直低著頭沒對上他的視線，她波瀾不驚地在紙上寫下一道題，推了過去。她自認為自己公正公平，絕不會做出這種單獨開小竈的事情。
“先把這道題做出來。”
林耀與接過紙，手指摩挲了兩下，就再也沒擾池薇，只是在草稿紙上推算。
不過一會，一張寫的很亂，但也算規規矩矩的紙又重新推回了池薇面前。
池薇簡單看了眼，有些意外，林耀與做對了。
她看著林耀與不屑無所謂的神情，有些詫異於他還不錯的學習能力。
“做對了吧，那我的特殊、唯一、獨一無二呢。”
池薇嘴巴很犟，“沒有。”
林耀與看她居然還耍賴，也是覺得有趣，本想進一步調侃的。只不過這個時候秦妙妙和程崎回來了，兩個人的交談也就停止在了這裏。
為了不辜負池薇認真總結的知識點，林耀與覺得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認真地在學習。
他讓池薇開小竈的話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只不過是有些腹黑地想要報覆池薇先前的調侃，他也想看池薇手足無措的模樣。
只不過池薇明顯比他沈穩的多，又或者是因為他帶著一種別樣的目的別樣的心思，所以池薇一個小動作，簡單的一句話都能在他這裏掀起大風大浪。
他正低頭準備繼續看題，突然從旁邊又推過來了個東西。是根白色的筆，上面印著藍色的月亮。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池薇的意思。
不開小竈給根筆賠禮唄，這完全不是等價交換，所以他才不稀罕。
池薇遞過來的那一瞬間，林耀與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了起來。
“對了，薇薇，你上次和賀楚簫出去看電影看得怎麽樣？”秦妙妙是完全看不進去了，已經開始瞎聊天了。
池薇回憶了那一天的情景。
“沒看成，電影院被包了。”
“我還以為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恐怖如斯啊，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把整個長寧的電影院都給包了。”
“聽說是為了求婚。”池薇認真說著。
“哇，和言情小說裏一樣！好浪漫哈哈哈。”
也不知道為什麽，秦妙妙突然就著言情小說聊了下去。
“薇薇，你看不看言情小說，喜不喜歡裏面啞著嗓子的霸總！”
不知道是“言情小說”還是“啞著嗓子”突然打開了池薇的憶記開關，她扭頭看了眼林耀與。
“不喜歡，感覺有點奇怪。”
林耀與偏過頭去，單手撐著，看似在看書，但他的耳尖已經達成了今日第二次變紅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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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好像花開花謝，一波又一波過去又過來。轉眼間池薇已經在長寧待了將近有大半個學期了。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大家該認真起來了！我們班兩極分化十分嚴重！”
“這次期末考試比你們想象的要重要的多！直接和你們說吧，高二下半學期就要分班了，依據的就是這個成績！”
長寧有個特殊的地方，就是它的等級分班是從高二下本學期開始的。
“好了，下課！要回家的同學路上註意安全。”
秦妙妙一聽到何芬宣布這個消息，那面容瞬間愁苦了起來。
“薇薇，完了呀，咱兩不能分一個班了。”
他們四人小組裏面，她和程崎成績都是倒數的，林耀與的數學還好，但其他的也很慘不忍睹。
而池薇是那樣完美優秀的存在，估計到時候要單飛了。
池薇正在收拾書包，聽聞停下了動作，轉身沈重而惋惜地拍了拍她的肩。
“別放棄。”
秦妙妙愁的更厲害了...
“薇薇，池大學霸，周末有空嗎，你幫我們補習吧嗚嗚。”
這是個不錯的提議，池薇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已經到了十二月中旬，天氣有些冷了起來，也到了落葉紛飛的日子。走在路上，人流熙熙攘攘，吵吵鬧鬧，路兩邊的樹葉以各種顏色各種形態雕落，枯葉鋪在路上，踩在上面“吱吱”作響。
池薇擡頭看林耀與，想起來放學時候講到的分班期末考試。
她問：“你明天要和我們一起補習嗎？”
林耀與面色沒變，還是懶懶散散笑笑的樣子。
池薇本以為會得到他耍賴一樣拒絕的話語，但下一秒就看到林耀與非常迅速且鄭重地點了點頭。
眼神堅定地池薇差點以為他要去抗戰。
池薇震驚，她只是隨口問問。
“你當真？”
林耀與垂眼，看著池薇頗痞氣地笑了笑。
“什麽時候和你說過假話。”
——
周六早上八點池薇準時出現在了長寧圖書館中，雖然時間還早，但圖書館裏面聚集了蠻多的人。
池薇環顧了一圈，沒有看到秦妙妙的身影，但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林耀與的身影。
因為他個子高，長相又張揚，雖然平時都只喜歡穿素色的衣服，但身上的那股氣質藏不住。
他正站在一個書架前一只手插在兜裏，一只手順著書在滑動，最後停在了一本上，他伸手把書取出來，轉身低頭隨意翻了幾頁，看到覺得有趣的地方還不自覺挑眉。
他似乎感受到了池薇的視線，擡頭，視線直接落在池薇臉上。
池薇順著他的視線走了過去，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落座。
林耀與把書又塞了回去，湊近坐在了池薇對面。但又像是不滿意距離，又起身坐在了池薇旁邊的椅子上。
他的移動讓池薇可以清楚地看見，被他原先遮住的書架，也可以看到他剛才正在翻閱的書。
池薇視線有意無意落在那本書上，看到名字後又面無表情地低頭。
她一邊翻出筆記本一邊又好像是隨意地提及：“你愛看言情小說啊。”
池薇感覺旁邊的人猛然一楞，動作都停止了。池薇還是面無表情，借著餘光瞥了一眼他。
林耀與正側身一只手撐著頭，池薇看不到他的神情。
“偶爾...看看。”
池薇點了點頭，繼續在幹自己的事，聲音拖長，“哦。”
圖書館的光很明亮，池薇看著林耀與的耳尖在一點一點逐漸變紅。
只不過她沒有直接看，林耀與離得近，池薇用餘光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為什麽林耀與會是這個反應，池薇只覺得好笑，這和他平時的形象完全不同。越這樣想著，池薇越發覺得好玩，輕笑了兩聲。
這個時候秦妙妙正好拽著程崎出現了，他們兩個人的獨處才結束。
秦妙妙小聲說著：“不好意思薇薇，來晚了。都怪這貨非要聽小區裏大媽吵架。”
程崎掙脫了秦妙妙的拉扯，有些不屑。但看到林耀與端坐在桌前的時候，他兩眼像是一花。
“不是，阿與，你怎麽在這？”
林耀與坐姿端正，他的面前規規整整擺放著各科教材書，他聽到程崎的話並沒有理會，先是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鏡。
程崎在他對面坐下，書往桌上隨意一放，滿臉疑惑且震驚地看著他。
林耀與戴上眼鏡，還隨意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整個人看起來清爽文靜了許多，多了書生氣，看起來就像班裏遵規守紀、熱愛學習的大學霸一樣。
只不過他眉眼濃，鼻梁高挺看起來依舊藏有攻擊力。
他隨手翻了頁書，甚至沒擡頭，反而擡了擡眼鏡。
“同學，請不要打擾我學習。”
程崎嚇得都要坐不穩了，“不是，兄弟你誰啊？為什麽要冒充我們阿與。”
池薇只看了林耀與一眼，就沒再參與那場鬧劇了。她根據筆記和考過的試卷，現場整理出了可能會考的知識點和例題。
“好了，別鬧了。這是這次期末考試物理可能會考的知識點，你們根據例題看一看。”
那張紙一經傳閱，秦妙妙就和程崎爭得不可開交。
他兩倒不是為了和池薇分在一班而努力，他兩只不過是為了爭一個“倒數第二”的美名。
池薇見狀只能又寫了兩份。
幾個人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嘩嘩”的翻書聲。
池薇又開始整理其他科目的知識點，只不過她高估了學渣的定力。
學渣之所以會成為學渣，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沒有定力。
盡管知道面前的是考試重點，但就是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學習，書看了一會就開始向往屋外的藍天白雲了。
“薇薇，我渴了，我先出去為大夥買個飲料。”秦妙妙起身。
程崎緊跟其後。
瞬時下來，碩大的書桌上又再次只有池薇和林耀與兩個人。
超乎池薇的預料，林耀與還算認真，從頭至尾沒有說過什麽，只是垂著眸子在看池薇劃的題，偶爾眉頭皺兩下。
在察覺到秦妙妙和程崎離開後，他翻書的手突然停了幾秒，繼而轉身看向池薇。
“他們不好好學，我好好學。”
“那你可真棒。”池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林耀與笑了笑，更湊近些。
“所以同桌，給開個小竈唄。和他們都一樣的我可不要。”
“那你要什麽？”
“特殊的那個，唯一的那個，獨一無二的那個。”他的聲音很輕，語氣也很平穩，看著池薇的眼眸卻是藏不住的熾熱。
池薇一直低著頭沒對上他的視線，她波瀾不驚地在紙上寫下一道題，推了過去。她自認為自己公正公平，絕不會做出這種單獨開小竈的事情。
“先把這道題做出來。”
林耀與接過紙，手指摩挲了兩下，就再也沒擾池薇，只是在草稿紙上推算。
不過一會，一張寫的很亂，但也算規規矩矩的紙又重新推回了池薇面前。
池薇簡單看了眼，有些意外，林耀與做對了。
她看著林耀與不屑無所謂的神情，有些詫異於他還不錯的學習能力。
“做對了吧，那我的特殊、唯一、獨一無二呢。”
池薇嘴巴很犟，“沒有。”
林耀與看她居然還耍賴，也是覺得有趣，本想進一步調侃的。只不過這個時候秦妙妙和程崎回來了，兩個人的交談也就停止在了這裏。
為了不辜負池薇認真總結的知識點，林耀與覺得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認真地在學習。
他讓池薇開小竈的話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只不過是有些腹黑地想要報覆池薇先前的調侃，他也想看池薇手足無措的模樣。
只不過池薇明顯比他沈穩的多，又或者是因為他帶著一種別樣的目的別樣的心思，所以池薇一個小動作，簡單的一句話都能在他這裏掀起大風大浪。
他正低頭準備繼續看題，突然從旁邊又推過來了個東西。是根白色的筆，上面印著藍色的月亮。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池薇的意思。
不開小竈給根筆賠禮唄，這完全不是等價交換，所以他才不稀罕。
池薇遞過來的那一瞬間，林耀與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了起來。
“對了，薇薇，你上次和賀楚簫出去看電影看得怎麽樣？”秦妙妙是完全看不進去了，已經開始瞎聊天了。
池薇回憶了那一天的情景。
“沒看成，電影院被包了。”
“我還以為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恐怖如斯啊，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把整個長寧的電影院都給包了。”
“聽說是為了求婚。”池薇認真說著。
“哇，和言情小說裏一樣！好浪漫哈哈哈。”
也不知道為什麽，秦妙妙突然就著言情小說聊了下去。
“薇薇，你看不看言情小說，喜不喜歡裏面啞著嗓子的霸總！”
不知道是“言情小說”還是“啞著嗓子”突然打開了池薇的憶記開關，她扭頭看了眼林耀與。
“不喜歡，感覺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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