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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ber看著四個食死徒魚貫走進自己的宿舍,個個都俯首帖耳的樣子,好像還在擔心黑魔王會追究他們的偷聽行為似的,都過去這麽久了,四人還這麽忐忑,裝吧接著裝,指不定進門前還是喜笑顏開的,進門的一瞬便將自己擺布成現在這副老實巴交的模樣了。

食死徒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事不少了,做多了自然熟練,就連她當初還是貝拉的時候,不也將陽奉陰違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麽,那又怎樣呢,Voldemort實在看多了人世的伎倆,對這些虛偽他只需一眼,一眼就認透了,他不計較是他懶得計較,更何況Silber知道,他現在正被自己氣得夠嗆,哪來心情理會這些人或真或假的賠小心。

艾米克進屋後充當四個食死徒的代表,站在客廳的地板上做檢討,說,萬不該鬼迷心竅,妄圖破壞臥室門上的消音咒、偷聽黑魔王夫妻間的私密話,這樣的事實在下|流簡直罪該萬死,但同時他又保證,他們四個的破壞沒有得逞,因此什麽也沒偷聽到。

艾米克說著就流下了悔過的淚水,這胖子演技真的一流,眼淚就像自來水的龍頭擰開就來,沒半點含糊。Voldemort叫他滾出去哭夠了再回來談正事,於是這個最會察言觀色的胖子知道這事算揭過去了,他的水龍頭立刻收放自如的關上了。

他在Voldemort變出的第四張扶手椅裏規規矩矩地坐下,往左依次坐下了盧修斯,德薩,和杜魯哈,四個黑巫師老實得就像人畜無害的小學生。

落座在他們對面的Silber在沙發裏調整了一下姿勢,默默地糾正了艾米克一句:那可不是什麽夫妻間的私密話。

夫妻是不會像他們那樣談話的。

她和Voldemort,他們倆一個要保護麻瓜,另一個要維護反麻瓜的食死徒,這種根本原則上的矛盾沖突,怎麽會出現在夫妻之間?

在臥室裏進行的不是什麽私密話,而是一場針鋒相對的談判,一場激烈的爭吵。

Silber要在七座礦場推行麻瓜保護令,Voldemort指責這做法完全不顧他的立場,Silber反駁他,你的立場是在巫師界,麻瓜幹你什麽事呢,幹食死徒什麽事呢?為什麽一個種族的立場非要建立在對另一個種族的剝削和虐待上?——她將麻瓜比作地上的螞蟻:沒礙著你也傷不著你,可食死徒看見了總忍不住踩上一腳,踩死幾只,不這樣做就感覺不暢快,這種變態扭曲的心理她絕對不能容忍,必須從她的地盤上掃蕩出去,如有必要,她不惜采取暴力。

她這番聲明,可算是旗幟鮮明的要和黑魔王的種族主義打擂臺了,眼下她要的還只是七座礦場,難說今後不會有第八座第九座——放任她步步為營下去還得了?Voldemort當時還算冷靜,決定先將她穩住,他以退為進地提出:“七座礦場太多了,一座好嗎?我讓他們都別來本□□斯煩你,你在山上愛怎麽著怎麽著。”

“不行。”Silber態度堅決:“保護令必須在所有礦場推行。”

Voldemort惱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這就算過分了?我還覺得你縱容部下恃強淩弱過分呢!”

於是繼續吵。

到最後,兩人幾乎撕破臉了,Voldemort氣極反笑道:“我也討厭麻瓜,你要不要先和我打一場,把我也掃蕩出去?”

Silber也冷笑,反問道:“我的第一世就是麻瓜,我也是麻瓜,你是不是也討厭我,也想把我像螞蟻一樣一腳踩死?”

她說這話的時候,人站到了臥室的門邊,手握住了門的把手——不久前他們才靠著這扇門擁抱,親吻,彼此都沈淪得難以自拔。此時她將手扶上了這扇門的門把,下一步該是擰開它,轉身出去。Voldemort就在她有下一步行動前走了過來,一把將她拖了回去。

Silber的臥室有一對水晶花瓶,Voldemort打碎了一只,可見他真是氣壞了,氣得失了往昔的風度冷靜,像一個和妻子吵崩的尋常男人,只能把氣撒在家什上。Silber不遑多讓,提起第二只花瓶也摔在地上。

然而到底不能真的你死我活。

艾米克和盧修斯不是很明白Voldemort開場就做出的指示:他叫兩人不要插手礦場的事,安心做甩手掌櫃,連同德薩和杜魯哈,還有別的食死徒,沒他召喚都別來礦場。

盧艾二人雖不明就裏,倒也一口應下了——黑魔王說了,管賬的巫師會給他們看每月的進賬,就算不來礦場,該他們得的錢也不會少一分——只是疑惑:

“不用我們幫忙,難道貝拉一個人管七座礦場?豈不是太辛苦了。”

Voldemort朝他們口中的“貝拉”瞥去一眼,沒表情道:“她自己樂意。”

這句話裏的怨氣只有他和Silber懂,這是兩人在那場差點沒能收場的爭吵中各退一步,最終達成的妥協。

食死徒不在礦場出沒,也就沒了機會對麻瓜怎樣,Silber對麻瓜的保護令沒擺到明面上講,好歹維護了Voldemort的立場。麻瓜被保住了,而Voldemort也保全了食死徒。

Voldemort認識Silber多少年了,比她認識她自己的時間還要長:11歲那年他被她握著右手,用魔杖揮出了自己的第一個魔法,漂浮咒;15歲那年他在她的標準示範下成功施放出此生的第一記阿瓦達,在那和那之前她就已是全歐洲通緝令上的頭號分子了,這個女人,他聽過也親眼見過她耍狠的模樣,因此他知道,為了麻瓜對食死徒大開殺戒這種事,Silber·斯泰因真做得出來。

阻止她的唯一辦法是將她關起來,可Voldemort做不到。他才對她說了十八次我愛你,他的計劃是以後的每一天都要用這句話對她洗腦,把她關起來,他可以直接將我愛你換成我恨你說給她聽了。於是只好妥協。這次妥協讓他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難受的人還有杜魯哈。這只半張臉都是燒傷的吸血鬼還在回味麻瓜小女孩的甜美滋味,盤算著下一次前來享用那純凈血液的美妙場景,乍然聽說食死徒不能再自由出入礦場了,吸血鬼簡直遭了晴天霹靂,幾乎脫口道為什麽我不能來?!

他看到黑魔王的冷漠眼神,話就被堵了回去,吸血鬼的心思頓時都不在這場會議上了。……肯定是貝拉!杜魯哈充滿恨意地嚼著這個名字:一定是她影響了黑魔王的決定!貝拉特裏克斯!他真想撲過去撕碎端坐在沙發裏的那個女人——不……不!如果有機會,他不要她死。他要把她的血吸幹,將她變成和他一樣的吸血鬼,讓她也遭受渴血的煎熬,體會永生只能躲在陰影裏茍活的痛苦!——

這個時候,Silber還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正倒在樓下一間屋子的地板上,生死不知,她最疼愛的小女孩正躺在那間屋子的床上,漸漸變得不人不鬼。她和Voldemort分坐在沙發的兩端,誰也不理會誰。冷戰是爭吵的後遺癥,也許它只是一場來去匆匆的傷風感冒,誰也沒想過,有一天它可能會病變成無可救藥的癌細胞。

會議進行中。

德薩向Voldemort匯報,對布蘭登·雷諾的刺殺行動圓滿完成了——由他親自動手並確認,那個男孩已死在霍格沃茲列車的月臺上。此外,負責護送男孩的兩名鳳凰社成員一死一重傷,另有多名搭乘同班列車的霍格沃茲老師受傷,而參與行動的食死徒皆全身而退,沒有損失。

聽到這個消息,Voldemort點頭說道:“做得不錯,你回去以後告訴他們,我會論功行賞。”語氣平淡,卻叫德薩喜上眉梢,這漢子露出憨厚又帶點羞澀的奇特表情,似乎黑魔王的一點點誇獎便讓他發自內心的受寵若驚;他轉頭過去朝連連拍他肩膀的盧修斯和艾米克笑了笑,隨即說道:

“都是主人運籌於千裏之外,您從一個月前就開始布置了,把鳳凰社和鄧布利多耍得團團轉,我們只是照著您的指示在做罷了,哪裏說得上功勞。……”

作為旁聽者,Silber花了點時間回憶那個名字——布蘭登·雷諾。

她沒見過這個男孩,但和他的名字已產生多次交集,去年的一個雨夜,她在食死徒叛徒法布的口中第一次聽到男孩的名字——

男孩是隆巴頓家族的最後一條血脈,他的家人多年前被Voldemort殺戮殆盡,唯有當時尚在繈褓中的男孩被鄧布利多救下,改名換姓後收養,長到今年十七歲,即將從霍格沃茲畢業。

那天晚上,Voldemort從法布口中拷問出這一切後,便讓杜魯哈吸幹了法布的血,那是Silber第一次見他下令殺人。

後來她寫信警告鄧布利多,告訴他男孩有危險,看來,鄧布利多這一次還是敗在了Voldemort手裏。

黑魔王要一個人死,哪怕耗費十數年的漫長時間,他終究是要達到目的的。隆巴頓男孩的死亡讓Silber見識了他的手段,他的偏執,他的心黑手狠。

Silber沒有問他,為什麽一定要殺害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她是這場會議的旁聽者,她很好地扮演著一個只聽不說的角色。然而Voldemort偏要知道她的想法,他擡起食指阻止了德薩的講話。

德薩正在講述那次行動的收尾經過,因為他的這個手勢而停了下來,和其他三個食死徒一齊看向Silber——Voldemort對她說了一句蛇語:“他將來會威脅到我的性命,所以我要殺他。”

這是在向她解釋?

雖然不清不楚,總歸是一句解釋。

Silber說:“你確定?”

“我確定。”

……

“好。”她說。

這件事到此為止,她不會再問了。

誰說只有他在妥協?她也在不斷讓步,不斷放棄自身的原則,你看見了嗎,湯姆?

Voldemort將視線停在她的紫羅蘭眼睛上,判斷著她這一聲“好”,到底是心灰意冷後的撒手,還是真心實意在為他退讓——

“他會對你的生命產生威脅。”Silber將他的話重覆了一遍,

“那麽你殺他是對的,我沒有意見。”

聞言,他的目光稍有軟化。

冷戰仍在繼續,但似乎有痊愈的跡象。

他們開始說戰爭的事情了。

具體情況Voldemort已經了解,這次是特意讓食死徒覆述給Silber這位特殊的聽眾。四個食死徒被他不動聲色地引導著,對戰況的慘烈只字不提,只是用簡扼的語言向Silber介紹當前的形勢。

一條條十幾年幾十年才長成的生命,變成了一個個單薄的數字,這裏死了多少千,那裏死了多少萬,這些數字是不會出現在這場會議上的。

山下的戰爭成了一個離Silber極遙遠的傳說,傳說是抽象的,它的不真實感讓Silber無法對戰爭感同身受,Voldemort將她保護得很好,連德國人的開戰理由也沒讓她知道——這場戰爭將與Silber無關。

按照他的設想,Silber的心神都會被礦場牽扯住,礦場是她的一畝三分地,她會把全副精力都投入給這裏的麻瓜,徹底忽略掉山下的一切,也就不會突發奇想對這場戰爭“做點什麽”。這正是Voldemort要全力避免的。

根據歷史慣例,每當Silber·斯泰因正義感爆棚,要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做點什麽”的時候,就有人要倒黴了。倒黴的可能是別人,但也可能是她自己。1941年,距今三十三年前,身在英格蘭小鎮聖艾夫斯的Silber,遇見德國麻瓜派兵空襲,鎮上的英國人全部躲進了防空洞,她一個人沖上房頂,把當天晚上的夜空變成了德國轟炸機的墳場。

事後她被英國魔法部逮捕,罪名是違反了《國際公約》。

Voldemort後來問她:“值得嗎?為了一群不認識的麻瓜你自己差點被判死刑。”這女人聳聳肩說:“我沒想那麽多。”

沒錯,她就是這樣,熱血一旦上頭就什麽也不顧,哪天把自己害死了,她還是聳聳肩說我沒想那麽多。所以這次,Voldemort早早就打定了主意,這場仗由他來打,讓Silber走開。

看上去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Silber聽完局勢的概述,反應平平,表現並不激動,Voldemort見她大部分時間都在低頭沈思,大概是在籌劃怎麽經營她的七座礦場,畢竟它們是她今天費了老大勁才從他這裏爭取到手的——他放心了,轉回頭去開始對食死徒作出部署。

首先是德薩,Voldemort點出了數名食死徒,令德薩召集並率領他們即日前往德國。

這些人都是擅長偽裝的佼佼者,他們肩負的任務,是在英吉利海峽對岸伺機潛伏,打探德國黑巫的動向的同時,設法潛入麻瓜軍隊內部,接近一切有權影響德軍戰略的高級將領,用奪魂咒加以控制,一旦成功,立刻通過黑魔標記通知Voldemort;

在英國國內,Voldemort要求所有家族有產業的食死徒,從即日起實行對德經濟封鎖:不能讓越洋作戰的德國人得到一盎司魔法材料,哪怕是一張羊皮紙,如有違反,當做資敵論處!

如若發現由德國人布設的傳送魔法陣,無論是傳人還是傳送物資,必須在第一時間通知魔法部,讓魔法部派人前往予以破壞——“註意!”Voldemort在這裏敲擊著沙發扶手,沈聲說道,“是讓魔法部出面。食死徒不要和德國人發生直接沖突。”

此外,也是他重點強調的一條指令:在魔法部任職的食死徒,凡是接到戰爭動員令的,一律不予理會,絕對不能被魔法部征召入伍。……

食死徒們對這次戰爭的了解,並不比魔法部多,所有人都以為德國是進攻方,而英國只是單純的被動防守。真正知道戰爭起因,知道攪渾局勢將戰爭推向臺前的人是Voldemort的,只有變色龍德薩。

德薩曾親身參與Voldemort對德國的野心計劃,黑魔王那句“可以統治,為何共存?”深深地烙進了德薩的腦海裏,叫他每每想起都呼吸困難,激動得手腳顫抖。因此,當他聽到Voldemort下令,要全體食死徒收攏陣線,包括他派去德國的那些人,近期內都不要介入戰場時,德薩是最驚訝的一個。

“主人!德國這次打的是閃電戰,來勢突然攻勢兇猛,而且他們人數眾多,如果我們遲遲不介入,我擔心魔法部會頂不住!一旦被德國人控制了局勢,我們再想翻盤恐怕就難了!……”

德薩這番話出口,艾米克等人也是面面相覷,露出不解神色。旁聽者Silber仍舊是事不關己的木然模樣,只是將臉撇到了一旁去——很微小的一個肢體動作,被Voldemort立刻註意到了。

他心裏咯噔一下:這人沒一門心思撲在她的礦場上,居然在留意他作戰術部署?——“你有想法?”

Silber神情一怔。四個食死徒齊齊將她看著,看得她沒法再裝聾作啞了,只好將臉轉回來,敷衍地回了他一句:沒什麽想法啊。Voldemort心道:那就肯定是有想法了。

“——說說,我想聽。”

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看他:“就這樣說嗎?”

——他一咬牙:看來多半是沒什麽好話了。“換這個吧。”他用蛇語說道。

於是四個食死徒只能一頭霧水地看他倆又一次用旁人完全不懂的語言交談了。

被差別對待的食死徒們萬千滋味且上心頭,又羨慕又嫉妒——只嘆自己是爺們,要不也勾引黑魔王飛上枝頭變鳳凰,學幾句蛇佬腔,沒事就和魔王大人當著大夥卿卿我我,咬耳朵講悄悄話,羨慕死別個,多好!

這廂,拿蛇語說話的兩人可不知他們心裏那些彎彎道道,眼看又要吵。

“——你叫你的人都按兵不動,不就想作壁上觀,等著收漁翁之利麽。”Silber說,“……讓魔法部孤軍作戰,你正好借德國人的手除掉那些反對你的人,最好鄧布利多和鳳凰社的巫師都戰死……嗯,這個時候你再帶著食死徒加入戰場,輕輕松松就獨攬英國這邊的大權了。不過……你這樣做能成功的前提是,德國人不會主動來招惹你,否則你是不可能安心地坐山觀虎鬥的。可是,德國人怎麽會這麽聽話呢?你不想動手他們就不來惹你,這不是傻的麽?”她邊說邊開始思索……

Voldemort眼光覆雜地盯著她看,真不知該為她的聰慧氣還是笑:“什麽作壁上觀,什麽漁翁之利,我在你心裏就那麽壞?”

Silber瞟過來的眼神分明在說:啊,你就是那麽壞。

他擡手去揉胸口,他覺得火氣又上來了。

Silber的思考很快摸到了關鍵處,她問道:“你和德國人關系怎樣?”

“不怎麽樣……認識幾個巫師,都不熟。”

“騙人的吧——”

“……”他開始後悔讓她參加這場會議了。

聽了她接下來的話,他真後悔了——

“英國首相從英格蘭逃到蘇格蘭,逃到哪裏德國人都知道,一路追著——這事跟你有關吧?——這樣說來,你和德國那邊的關系真不一般啊,說不定早就勾結了。”

“……Silber·斯泰因!”Voldemort低吼道:“我警告你,別什麽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她一點也不怵他兇起來的語氣,她知道他有再大火也不會對她發的,所以她繼續說:

“你派了一個食死徒,假冒保護首相的傲羅,在麻瓜首相身邊潛伏了很久——”

“絕對沒有。”

“那個假傲羅,每過一段時間就給德國人送信,透露首相的行蹤,方便德國派來的麻瓜軍隊追捕——”

“你太有想象力了。”

“率領那支部隊的人是童海。”

“——原來是那個女人在跟你胡說八道!”

Silber低下頭,掰著手指為他分析:

“童海在柏林軍部看見了送信的貓頭鷹;

會使用貓頭鷹送信的只有巫師;

首相身邊的巫師只有傲羅——但傲羅是不可能陷害首相的,所以可以得出結論:傲羅被假冒了。

——我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就想:連自己國家的首相都出賣,這種上不可告天,下不可告地的大奸大惡之事,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她停在這裏,擡起頭來看他:

“——湯姆,你這是在賣國啊。”

Voldemort臉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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