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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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竹星一直在馬車旁守著，見到戚瑤出來她急忙上前。扶著戚瑤下臺階時，她靠近戚瑤低聲說：“姑娘進去不久，聞世子也來了趙家，他讓姑娘在附近稍等片刻，他忙完送姑娘回去。”
幾人上了馬車後，戚瑤同車夫道：“先不回去，去前面小巷中。”
約莫等了兩刻鐘有車轅駛來的聲音。
竹星掀開車簾看了眼，笑道：“是聞世子來了。”
她說完沒多久，車廂晃動一下，有人掀開簾子鉆進來。
車廂本就不大，聞詡再一進來頓時擁擠。特別是竹月和竹星在時，他根本靠近不了戚瑤，這兩人將她圍得結結實實。
聞詡目光灼灼地盯著戚瑤，同她道：“讓她們去我那輛馬車上，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戚瑤不敢同他對視，總感覺他想一口將自己吞下。
她還沒回應，竹月和竹星挨個下了馬車。
戚瑤楞住：“你們……”
到底誰是她們姑娘！
聞詡忍著笑，他坐到戚瑤身側。在那二人下去後，他摟住戚瑤的腰肢，將頭埋在她頸間，道：“讓我歇歇，昨晚給你送完東西後，我就沒找到空休息。”
戚瑤本要掙紮的動作頓住，沒將他推開。她伸手捧著聞詡的腦袋，讓他擡起頭。
他眼下的青色讓戚瑤心疼。
戚瑤動作輕柔地在他眼下拂過，“這次回來還要走嗎？”
自從他從裕井關歸來，整個人都變了。
就連她離開侯府前，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這兩次相見，他一次比一次沈穩，就連臉上的笑也變少了。
聞詡閉著眼睛蹭她的掌心，疲倦道：“不清楚，但這次會在西京多待兩日。我本想趕緊將事情做完，好空出一日陪陪你，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裏相遇。”
他看起來很累。
戚瑤放棄掙紮，任由他蹭來蹭去。
“你若是得空，還是好好在家歇著吧，都累瘦了。”
聞詡立馬睜開眼睛，搭在戚瑤腰間的手用力，恨不得將整個人都掛在戚瑤身上，他道：“不行，我就要去找你。”
一瞬間戚瑤以為看到了曾經的聞詡。
無賴又不講道理。
戚瑤被他勒得腰疼，她松開手抵在他胸前，道：“找我也行，我近日有許多賬本要看，你就來許家找我吧。”
在哪裏休息都是休，屆時讓他在書房好好待著。
得到應允，聞詡在她嘴角親了親。
“那就這麽說定了，後日我去找你。”
戚瑤被他折騰的沒脾氣，她發現自己的底線有降低不少，只要聞詡不在馬車內行荒唐事，她好像都能容忍。
兩人貼得極近，戚瑤被突然冒出的想法驚到，臉都開始紅起來。
她在想什麽啊！
好在聞詡抱著她假寐，根本沒註意。
過了會戚瑤突然想到趙玉書的信，她晃醒聞詡，柔聲道：“對了，玉書姐姐給我一封信，讓我找你幫忙交給莫公子，你有空就送去吧。”
“什麽信？”
聞詡真的犯起了困，趴在戚瑤肩上側過頭，正好對著她溫熱細膩的脖子。陣陣馨香勾得他起了心思，不自覺地吻在她耳下。
懷中人輕顫，反應過來後開始推他。
聞詡伸手摁住她腦袋，“別亂動，我不親了。”
戚瑤覺得耳側很癢，他呼出的氣燥熱，燙得她渾身難受。同時又覺得害怕，她能感受到聞詡的情動。
雖然兩人親熱過很多次，但她很怕這樣的聞詡。
感受到她的抗拒，聞詡松開她。他擡頭看，只見那雙好看的杏眸帶著驚慌與祈求。被她這麽一看，聞詡瞬間心軟得一塌糊塗，握住抗拒推搡的那雙小手，他妥協地朝旁邊坐了坐。
“別怕，沒成親之前我不會逾越的。”聞詡鄭重保證。
他能理解她的驚慌，所以哪怕再難受，他都會忍著不欺負她。這是他見了第一面就下定決心要保護的姑娘，他不舍得。
身上的壓迫感離開，戚瑤漸漸緩過神。
想到剛剛聞詡做的事情，她面紅耳赤，不敢同他對視。
戚瑤甩開他的手，取出趙玉書給他的信，道：“這就是玉書姐姐讓我轉交的信，你一定要交給莫公子，莫要遞到讓人手中。”
信中寫的什麽戚瑤大概知曉，趙玉書不會繡嫁衣，因此暗中求助未婚夫解圍。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恐怕會對趙玉書名聲不好。
聞詡有些好奇，“為何讓你送？”
別說戚瑤，就是他同那位莫公子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讓人做事，總得告知原委。
戚瑤簡單地同聞詡說了趙玉書的處境，以及教導嬤嬤全天盯梢的事。
聞詡笑出了聲。
戚瑤手忙腳亂地去捂他的嘴，著急道：“你小點聲！你想讓整個西京城都知曉此事嗎？”
聞詡抓住她的手，道：“當然不是。趙玉書從小跟著我們野，她要是會繡嫁衣才奇怪，大家閨秀會的東西她是樣樣不通。”
“下次遇到她，你不許笑話。”
戚瑤最清楚趙玉書脾氣，她看似大大咧咧的，實則心思敏感。若是被聞詡這麽笑話，她指不定有多難受。
“我保證不笑話。”
他說完敲了敲車廂，示意車夫停下。
馬車穩穩停下。
很快文言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世子有何吩咐？”
聞詡掀開車簾，將那封信遞給聞言，道：“去趟莫家，務必要將信親手遞給莫公子。”
等文言領命離開後，聞詡又同車夫道：“去薈萃樓。”
戚瑤拉住他的手，低聲道：“你不是有事要忙？”
“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聞詡坐回原處，繼續說：“而且文言若是順利，我們吃個飯的功夫就能拿到回信，屆時你好以落下什麽東西為由，安排丫鬟去趟趙家。”
戚瑤恍然大悟，“也對，那嬤嬤如此敏銳，我若是明日再登門，難免會惹起她的懷疑，說不定玉書姐姐的計劃也要暴露。”
到了薈萃樓，戚瑤突然意識到竹星竹月都隨文言去了莫家。
聞詡已經報完菜名，基本都是戚瑤愛吃的。
等小二關門離開，戚瑤道：“我的人都被文言帶走了，莫家那邊不會察覺到什麽吧？”
戚瑤不了解莫家，她只知道莫家書香門第，最重規矩，她怕莫家看到竹星和竹月後聯想到趙玉書。也正是因為莫家重規矩，所以趙玉書才會被家中要求重學規矩。
聞詡起身提起茶壺，先給戚瑤倒了杯清茶，道：“文言心中有數，不會讓她們露面的。”
跑了一上午，戚瑤也覺得餓了。
飯菜上來後兩人同時動筷。
聞詡吃飯很快，他吃著還不忘給戚瑤夾菜。
戚瑤看著碗內堆成小山似的菜肴，弱弱道：“我自己可以的，你快吃。”
這麽多菜，根本吃不完。
飯後聞詡送戚瑤回許家。
馬車剛停在許家門口，文言就駕著馬車沖了過來。
“籲！”
文言勒停馬車，率先跳下來，遞給聞詡一封信，“世子，這是莫公子回的信。”
聞詡沒多看，轉身遞給戚瑤。
戚瑤捏著信封，能感覺到裏面的信紙很薄，絕對不會超過一頁。
而後竹月和竹星相互攙扶著下來。
聞詡看了眼天際，覺得時辰快到了，便同戚瑤道：“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戚瑤點頭，看到他的馬車遠去才收回視線。
正好剛剛的車夫還在，戚瑤將信遞給竹星，同她道：“馬車內還有個小的首飾盒，你將信放到盒內去送給玉書姐姐，就說是忘記給她的小配飾。”
竹星拿著信登上馬車。
竹月則扶著戚瑤朝院內走。
在外奔波大半日，戚瑤累得不行，現在只想回去歇著。
戚瑤沒想到趙玉書還能給她回口信。
竹星回來時戚瑤小憩剛醒，她正坐在梳妝臺前綰發。
竹星進屋後喜滋滋地朝她走來，並道：“姑娘，我去時正好那嬤嬤不在，趙姑娘看完信很開心，她讓我轉告你，事成了。還說莫公子早就約好了繡意坊，只是那繡坊近日接了急單，一直沒抽出空去給她量身。”
聽到熟悉的繡坊名字，戚瑤眉心一跳。
繡意坊近日接的急單……
好像是她的嫁衣。
那日繡意坊管事來量身，特意同她講是聞詡花了重金加急的，只是再快也得到明年。
當時她就覺得管事話裏有話。
繡意坊的嫁衣正常是要提前一年預約，而聞詡既然出了高價加急，不可能周期還是一年。再加上竹星剛剛說的，繡意坊為了那個急單連上門量身的時間都沒。
戚瑤心跳的很快，好像猜到了管事為何刻意隱瞞。
那管事不過是個生意人，應該有什麽說什麽，她既刻意隱瞞，那肯定是受了聞詡的指使。而聞詡原本恨不得將婚期提前，就連嫁衣他都是加急，可卻不知為何又選擇明年。
不是因為嫁衣時間長。
也不是因為他不想太早成親。
而是他要做的事太危險，他不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所以故意將婚期定到明年。
如果他出事，婚事自然作廢。如果他能平安，正好能趕上成親。
戚瑤覺得渾身發冷。
他究竟在做什麽？
又同自己隱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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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星一直在馬車旁守著，見到戚瑤出來她急忙上前。扶著戚瑤下臺階時，她靠近戚瑤低聲說：“姑娘進去不久，聞世子也來了趙家，他讓姑娘在附近稍等片刻，他忙完送姑娘回去。”
幾人上了馬車後，戚瑤同車夫道：“先不回去，去前面小巷中。”
約莫等了兩刻鐘有車轅駛來的聲音。
竹星掀開車簾看了眼，笑道：“是聞世子來了。”
她說完沒多久，車廂晃動一下，有人掀開簾子鉆進來。
車廂本就不大，聞詡再一進來頓時擁擠。特別是竹月和竹星在時，他根本靠近不了戚瑤，這兩人將她圍得結結實實。
聞詡目光灼灼地盯著戚瑤，同她道：“讓她們去我那輛馬車上，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戚瑤不敢同他對視，總感覺他想一口將自己吞下。
她還沒回應，竹月和竹星挨個下了馬車。
戚瑤楞住：“你們……”
到底誰是她們姑娘！
聞詡忍著笑，他坐到戚瑤身側。在那二人下去後，他摟住戚瑤的腰肢，將頭埋在她頸間，道：“讓我歇歇，昨晚給你送完東西後，我就沒找到空休息。”
戚瑤本要掙紮的動作頓住，沒將他推開。她伸手捧著聞詡的腦袋，讓他擡起頭。
他眼下的青色讓戚瑤心疼。
戚瑤動作輕柔地在他眼下拂過，“這次回來還要走嗎？”
自從他從裕井關歸來，整個人都變了。
就連她離開侯府前，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這兩次相見，他一次比一次沈穩，就連臉上的笑也變少了。
聞詡閉著眼睛蹭她的掌心，疲倦道：“不清楚，但這次會在西京多待兩日。我本想趕緊將事情做完，好空出一日陪陪你，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裏相遇。”
他看起來很累。
戚瑤放棄掙紮，任由他蹭來蹭去。
“你若是得空，還是好好在家歇著吧，都累瘦了。”
聞詡立馬睜開眼睛，搭在戚瑤腰間的手用力，恨不得將整個人都掛在戚瑤身上，他道：“不行，我就要去找你。”
一瞬間戚瑤以為看到了曾經的聞詡。
無賴又不講道理。
戚瑤被他勒得腰疼，她松開手抵在他胸前，道：“找我也行，我近日有許多賬本要看，你就來許家找我吧。”
在哪裏休息都是休，屆時讓他在書房好好待著。
得到應允，聞詡在她嘴角親了親。
“那就這麽說定了，後日我去找你。”
戚瑤被他折騰的沒脾氣，她發現自己的底線有降低不少，只要聞詡不在馬車內行荒唐事，她好像都能容忍。
兩人貼得極近，戚瑤被突然冒出的想法驚到，臉都開始紅起來。
她在想什麽啊！
好在聞詡抱著她假寐，根本沒註意。
過了會戚瑤突然想到趙玉書的信，她晃醒聞詡，柔聲道：“對了，玉書姐姐給我一封信，讓我找你幫忙交給莫公子，你有空就送去吧。”
“什麽信？”
聞詡真的犯起了困，趴在戚瑤肩上側過頭，正好對著她溫熱細膩的脖子。陣陣馨香勾得他起了心思，不自覺地吻在她耳下。
懷中人輕顫，反應過來後開始推他。
聞詡伸手摁住她腦袋，“別亂動，我不親了。”
戚瑤覺得耳側很癢，他呼出的氣燥熱，燙得她渾身難受。同時又覺得害怕，她能感受到聞詡的情動。
雖然兩人親熱過很多次，但她很怕這樣的聞詡。
感受到她的抗拒，聞詡松開她。他擡頭看，只見那雙好看的杏眸帶著驚慌與祈求。被她這麽一看，聞詡瞬間心軟得一塌糊塗，握住抗拒推搡的那雙小手，他妥協地朝旁邊坐了坐。
“別怕，沒成親之前我不會逾越的。”聞詡鄭重保證。
他能理解她的驚慌，所以哪怕再難受，他都會忍著不欺負她。這是他見了第一面就下定決心要保護的姑娘，他不舍得。
身上的壓迫感離開，戚瑤漸漸緩過神。
想到剛剛聞詡做的事情，她面紅耳赤，不敢同他對視。
戚瑤甩開他的手，取出趙玉書給他的信，道：“這就是玉書姐姐讓我轉交的信，你一定要交給莫公子，莫要遞到讓人手中。”
信中寫的什麽戚瑤大概知曉，趙玉書不會繡嫁衣，因此暗中求助未婚夫解圍。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恐怕會對趙玉書名聲不好。
聞詡有些好奇，“為何讓你送？”
別說戚瑤，就是他同那位莫公子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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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瑤簡單地同聞詡說了趙玉書的處境，以及教導嬤嬤全天盯梢的事。
聞詡笑出了聲。
戚瑤手忙腳亂地去捂他的嘴，著急道：“你小點聲！你想讓整個西京城都知曉此事嗎？”
聞詡抓住她的手，道：“當然不是。趙玉書從小跟著我們野，她要是會繡嫁衣才奇怪，大家閨秀會的東西她是樣樣不通。”
“下次遇到她，你不許笑話。”
戚瑤最清楚趙玉書脾氣，她看似大大咧咧的，實則心思敏感。若是被聞詡這麽笑話，她指不定有多難受。
“我保證不笑話。”
他說完敲了敲車廂，示意車夫停下。
馬車穩穩停下。
很快文言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世子有何吩咐？”
聞詡掀開車簾，將那封信遞給聞言，道：“去趟莫家，務必要將信親手遞給莫公子。”
等文言領命離開後，聞詡又同車夫道：“去薈萃樓。”
戚瑤拉住他的手，低聲道：“你不是有事要忙？”
“吃頓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聞詡坐回原處，繼續說：“而且文言若是順利，我們吃個飯的功夫就能拿到回信，屆時你好以落下什麽東西為由，安排丫鬟去趟趙家。”
戚瑤恍然大悟，“也對，那嬤嬤如此敏銳，我若是明日再登門，難免會惹起她的懷疑，說不定玉書姐姐的計劃也要暴露。”
到了薈萃樓，戚瑤突然意識到竹星竹月都隨文言去了莫家。
聞詡已經報完菜名，基本都是戚瑤愛吃的。
等小二關門離開，戚瑤道：“我的人都被文言帶走了，莫家那邊不會察覺到什麽吧？”
戚瑤不了解莫家，她只知道莫家書香門第，最重規矩，她怕莫家看到竹星和竹月後聯想到趙玉書。也正是因為莫家重規矩，所以趙玉書才會被家中要求重學規矩。
聞詡起身提起茶壺，先給戚瑤倒了杯清茶，道：“文言心中有數，不會讓她們露面的。”
跑了一上午，戚瑤也覺得餓了。
飯菜上來後兩人同時動筷。
聞詡吃飯很快，他吃著還不忘給戚瑤夾菜。
戚瑤看著碗內堆成小山似的菜肴，弱弱道：“我自己可以的，你快吃。”
這麽多菜，根本吃不完。
飯後聞詡送戚瑤回許家。
馬車剛停在許家門口，文言就駕著馬車沖了過來。
“籲！”
文言勒停馬車，率先跳下來，遞給聞詡一封信，“世子，這是莫公子回的信。”
聞詡沒多看，轉身遞給戚瑤。
戚瑤捏著信封，能感覺到裏面的信紙很薄，絕對不會超過一頁。
而後竹月和竹星相互攙扶著下來。
聞詡看了眼天際，覺得時辰快到了，便同戚瑤道：“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戚瑤點頭，看到他的馬車遠去才收回視線。
正好剛剛的車夫還在，戚瑤將信遞給竹星，同她道：“馬車內還有個小的首飾盒，你將信放到盒內去送給玉書姐姐，就說是忘記給她的小配飾。”
竹星拿著信登上馬車。
竹月則扶著戚瑤朝院內走。
在外奔波大半日，戚瑤累得不行，現在只想回去歇著。
戚瑤沒想到趙玉書還能給她回口信。
竹星回來時戚瑤小憩剛醒，她正坐在梳妝臺前綰發。
竹星進屋後喜滋滋地朝她走來，並道：“姑娘，我去時正好那嬤嬤不在，趙姑娘看完信很開心，她讓我轉告你，事成了。還說莫公子早就約好了繡意坊，只是那繡坊近日接了急單，一直沒抽出空去給她量身。”
聽到熟悉的繡坊名字，戚瑤眉心一跳。
繡意坊近日接的急單……
好像是她的嫁衣。
那日繡意坊管事來量身，特意同她講是聞詡花了重金加急的，只是再快也得到明年。
當時她就覺得管事話裏有話。
繡意坊的嫁衣正常是要提前一年預約，而聞詡既然出了高價加急，不可能周期還是一年。再加上竹星剛剛說的，繡意坊為了那個急單連上門量身的時間都沒。
戚瑤心跳的很快，好像猜到了管事為何刻意隱瞞。
那管事不過是個生意人，應該有什麽說什麽，她既刻意隱瞞，那肯定是受了聞詡的指使。而聞詡原本恨不得將婚期提前，就連嫁衣他都是加急，可卻不知為何又選擇明年。
不是因為嫁衣時間長。
也不是因為他不想太早成親。
而是他要做的事太危險，他不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所以故意將婚期定到明年。
如果他出事，婚事自然作廢。如果他能平安，正好能趕上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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