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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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夜深了，徐觀不放心小姑娘一個人出門，所以那碗餛飩最後全數落進了顧緩的肚子裏，連湯也沒留下。
吃完夜宵後顧緩就去睡了，迷迷糊糊之間，她做了個夢。
夢裏她和徐觀去看了電影，他們挑了部時下最熱的情感片，講的也是校園時候少男少女的感情故事。
電影開場就是少男少女親吻時的畫面，顧緩有一絲的害羞，還沒來得及移開眼，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只手，耳邊是男人帶著笑意的調侃：“這麽好看？”
只是還沒等顧緩反應過來，一旁的人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到他的一側，下一秒，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一個灼熱的吻就落在她的嘴唇。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電影結束，還是被來清場的阿姨打斷。
“餵，年輕人，這裏是電影院，要親回家親去。”
顧緩聞言瞬間推開徐觀，又猛地從夢中驚醒，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就在她為夢裏的情景臉紅心跳時，耳邊傳來了幾聲門鈴聲。
看了眼時間，六點半。
她胡亂地用手揉了把臉，趿拉著拖鞋走出去，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是她夢裏的男主角，雖然依舊是襯衫加西裝，但已經不是昨晚那一身，顯然是已經打理過了。
一瞬間，顧緩覺得自己是遇到夢中夢了。
“這麽早，有什麽事麽？”她問。
徐觀笑了聲，連語氣裏也帶了些笑意。
“想吃餛飩了。”
徐觀說著，直接走了進來。
顧緩被夢境和現實弄得有些發懵，一直等她刷完牙看到餐桌上擺著的兩碗餛飩才清醒過來，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徐觀遞了個勺子給她。
昨晚吃了夜宵，此時也不覺得餓，顧緩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餛飩皮問他：“怎麽這麽早過來？醫院的事都解決了？”
徐觀：“我要出差幾天，八點半的飛機，醫院已經有人陪著了。”
出差的事是之前就定下的，昨天晚上本來打算告訴顧緩，又被徐恒山的事情耽擱了。
徐觀昨天半夜拿到了徐恒山的腦CT報告，有輕微腦震蕩，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請的護工一早就來了，他本也不想再在那裏待著，就直接從醫院出來了。
顧緩聞言一楞，擡眼看到他眼下有些發青，想來昨晚沒有休息好。
“怎麽不多睡會兒？”
徐觀有些餓，囫圇地吃著餛飩，半碗下肚後才再開口，說話時嘴角還帶著笑。
“本打算回來再吃這頓的，但有點饞了。”
顧緩不知道該怎麽回覆這話，她低著頭繼續啃著餛飩，剛把一整個餛飩塞進嘴裏還鼓著腮，卻見徐觀擡起手，食指和中指在她鼓起的臉上輕輕地蹭了兩下。
“怎麽從我見到你開始臉就這麽紅？”說著，他又摸了下她的額頭：“生病了？”
顧緩是不可能把剛才那個荒唐的夢告訴他的。
她搖了搖頭，“可能是剛睡醒，有點熱。”
機場在郊區，離顧緩住的地方還有些距離，徐觀簡單收拾了下桌子又確認她沒有生病之後就趕飛機去了，也沒再細究她臉紅的具體原因。
人走後，顧緩回到房間，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方才夢裏的場景。
她抓了抓頭發試圖抹去這記憶，又聽見手機響了聲。
【徐觀哥：欠你場電影等我回來補上】
得，夢裏那場景更深刻了。
顧緩一晚上沒睡好，吃飽之後反而又覺得有些困了，她回到床上打算睡個回籠覺，結果還沒睡熟就又被手機鈴聲吵醒。
何繹的電話。
顧緩接起電話，聲音還帶了些沒睡醒的溫吞，“餵，這麽早有什麽事嘛？”
昨天何繹聽了顧緩的話之後就沒對她再抱多餘的想法，何況他也是個直接的人，被拒絕之後也不會做出什麽糾纏不休的事情，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也是真的有事。
“你前兩天沒來簽攝影大賽的保證書麽？怎麽我找不到你的文件？”
顧緩楞了下，睡意瞬間散去。
她有些奇怪，問道：“我簽了啊，是找不到了麽？”
何繹“嗯”了聲，聽筒裏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大概是他又檢查了一遍。
“我還特意看了眼覆賽名單，除卻幾個棄權的，就少了你的。”
顧緩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
她記得那天明明把文件放進了那個箱子裏，又或者是工作人員在整理的時候不小心掉了？
可是這文件是裝在文件袋裏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掉在某個角落不被註意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顧緩來不及細想這些，她問：“我再去簽一份還來得及麽？”
何繹也沒猶豫：“行，你現在過來，我等你。”
**
進入覆賽的一共有五十份作品，整理完畢之後就由磷城電視臺將所有作品以網絡投票的形式展現到大眾視野。
其實攝影本來也不算是個大眾的圈子，參與投票的大多數也是些圈子裏的人，不過這次的比賽有個愛好攝影的演員也進了覆賽，一下子讓這個投票出了圈。
【我家哥哥不僅演戲這麽棒，連照片都拍得一絕，又是為哥哥的才華哭泣的一天！！】
【555555才華橫溢的寶貝，媽媽愛你！！！！】
詞條裏幾乎都是粉絲的評論，一個專業的攝影比賽瞬間開始走流量和娛樂路線，組委會也是在第二天發現問題，趕緊找人控評，又勉強把比賽風格拉了回來。
好在那些粉絲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的評論會給其他參賽選手帶來負擔，為了減少自家正主的麻煩，大家也不再大肆宣傳這事，只敢在自己的圈子裏拉拉票，投票的網站終於又恢覆清凈。
買下【市井裏】那套片子的綜藝已經播出，當所有人的關註點再次回到攝影之後，馬上就有人幾個圈子裏的攝影愛好者發現了顧緩的名字，大家也很快意識到這兩套片子出自同一個攝影師。
這次攝影大賽攝影主題與自然和環境相關，顧緩交的是之前出去玩時拍的一套與樹木相關的片子。
大樹盤根錯節，有些依舊鮮活，有些已然枯萎，有些甚至已被人鋸斷，只露出大片的年輪和木屑來證明自己曾經活著。但盡管如此，當你身處在這樣一片樹林當中擡頭向上看時卻會發現那茂密的綠葉，越往上越綠、越嫩，也越顯年輕。
【這個不就是之前市井裏那套片子的攝影師麽！名字一樣攝影風格也很像，應該不會錯的！】
【之前的那套片子我就很喜歡，但這一套我覺得更牛，主體豐滿層次感也很強，而且主題直接從煙火氣升華到生命了！！】
【這構圖這光線！！！！什麽時候讓我也有這技術呢！！！！】
評論的大多是一些攝影界的小萌新，大多不認識顧緩也跟她沒什麽交流，不過也有幾個同她有過接觸的人出來說話。
【這妹妹我前幾年就認識了，那時候就覺得是個天賦型的攝影師，後來聽說還特意出國學了攝影，真是老天追著給飯吃的那種。】
【磷城混攝影圈子的人很多都聽過她名字，拍的是真的好，就是不拍人像，不然肯定一堆娛樂公司搶著要她了。】
【之前有幸聽過這個姐姐的分享會漂亮溫柔還很謙虛也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嘻嘻】
下面附了張分享會時顧緩的照片。
之後評論區的畫風一度突變，大家開始討論自己知道的那些長得不錯技術也好的攝影師，顧緩的名字跟著幾個攝影大佬的名字一起被刷上熱評，其中何繹也被人拉進了那個【顏值攝影師排行】當中。
好在這次投票一共只持續七十二小時，五十個作品中只有十位可以進入最後的決賽，最後評選結果出來，那個演員的票數斷層第一，顧緩也借著那一波熱度順利拿到第二，進入到最後的命題攝影環節。
……
彼時徐觀為了一個新的投資項目在外市待了幾天，工作也進入到最後的收尾階段。
沈郁走進來。
“徐總，今天傍晚的航班，到達磷城大約九點。”
徐觀：“知道了。”
“老徐總身體指標恢覆正常，昨天下午出院了。”
徐觀淡淡地應了聲，擡頭見沈郁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問他：“還有事？”
沈郁點點頭，聲音稍稍低了一些，“不出您所料，蘇妙雲在昨天上午在醫院旁的咖啡廳見了新格的王總，內容應該涉及到了我們後續的那個項目，之後還買了今天下午的機票去看徐睿。”
“知道了，”徐觀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證據留好了。”
沈郁出去後，徐觀突然又想到徐恒山前兩天躺在病床上時說的話。
“她答應我了，之後不會再插手公司的事情了。”
徐觀低笑了聲。
聽說自從徐恒山身體出問題後，家裏的爭吵聲少了許多，看似是到了平靜期，但這對夫妻各自心懷異心，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徐恒山在外人甚至徐觀面前事事為他們母子二人著想，許了他們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卻早早把公司交給徐觀斷了蘇妙雲的念想。
蘇妙雲答應徐恒山不插手工作的事，看似一心撲在家庭和兒子上，但背後又是在公司拉攏高層，又是在外尋找合適的機會，只想著為徐睿未來鋪路。
兩個人一早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麽，卻又背道而馳，徐觀被夾在這段覆雜又毫無信任的感情之中喘不過氣。
杯中的水見了底，徐觀起身又倒了半杯，剛坐下，手機震了兩下。
在他們四個人的群裏，楊思白發上來了鏈接，隨後開啟碎碎念模式。
【我去咕妹！！！！你參加比賽怎麽不跟我們說啊？？？？！！！！】
【才第二？？？？】
【告訴哥哥哥哥分分鐘給你秒到第一去】
【哥哥的娛樂公司別的沒有個個都是打投最強選手】
【不服.jpg】
顧緩也很快給了回覆。
【沒事，這些數據進決賽之後就清零了。】
之後倆人就開啟了表情包鬥圖模式。
徐觀被這些千奇百怪的圖片弄得眼花繚亂，又翻到最上面點進了那個鏈接。
是攝影大賽的投票鏈接，最上方顯示投票結束，下方則呈現了投票的結果。
小姑娘的作品排在第二，與後面幾個名次拉開了不小的差距，但同第一名的距離也同樣很大。
徐觀又往下翻，看到一些網友的評論，在前面的是幾條看上去就像是娛樂圈裏粉絲發的應援的話，再往後拉，又看到了幾條誇讚顧緩的評價。
他不由得嘴角上揚。
最後視線定格在一條顏值攝影師排行的評論上。
徐觀不太關註攝影圈，那個排行裏只聽說過其中幾個名字，與此同時，其中兩個相對比較熟悉的名字就更加惹眼。
排行榜下面還有幾條評論。
【哈哈哈哈哈我看了一下只有何繹老師和顧緩是同齡人，其他大多數都是叔叔阿姨甚至爺爺奶奶級別的人物了。】
【話又說回來你們不覺得他們兩個人男才女貌還挺配的麽？？！！！】
【樓上 不僅男才女貌也挺女才男貌的哈哈哈哈哈】
徐觀指尖一抖，不禁皺起了眉頭。
自己這才出門幾天，自家後院就又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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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徐觀不放心小姑娘一個人出門，所以那碗餛飩最後全數落進了顧緩的肚子裏，連湯也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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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她和徐觀去看了電影，他們挑了部時下最熱的情感片，講的也是校園時候少男少女的感情故事。
電影開場就是少男少女親吻時的畫面，顧緩有一絲的害羞，還沒來得及移開眼，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只手，耳邊是男人帶著笑意的調侃：“這麽好看？”
只是還沒等顧緩反應過來，一旁的人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到他的一側，下一秒，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一個灼熱的吻就落在她的嘴唇。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電影結束，還是被來清場的阿姨打斷。
“餵，年輕人，這裏是電影院，要親回家親去。”
顧緩聞言瞬間推開徐觀，又猛地從夢中驚醒，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就在她為夢裏的情景臉紅心跳時，耳邊傳來了幾聲門鈴聲。
看了眼時間，六點半。
她胡亂地用手揉了把臉，趿拉著拖鞋走出去，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是她夢裏的男主角，雖然依舊是襯衫加西裝，但已經不是昨晚那一身，顯然是已經打理過了。
一瞬間，顧緩覺得自己是遇到夢中夢了。
“這麽早，有什麽事麽？”她問。
徐觀笑了聲，連語氣裏也帶了些笑意。
“想吃餛飩了。”
徐觀說著，直接走了進來。
顧緩被夢境和現實弄得有些發懵，一直等她刷完牙看到餐桌上擺著的兩碗餛飩才清醒過來，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徐觀遞了個勺子給她。
昨晚吃了夜宵，此時也不覺得餓，顧緩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餛飩皮問他：“怎麽這麽早過來？醫院的事都解決了？”
徐觀：“我要出差幾天，八點半的飛機，醫院已經有人陪著了。”
出差的事是之前就定下的，昨天晚上本來打算告訴顧緩，又被徐恒山的事情耽擱了。
徐觀昨天半夜拿到了徐恒山的腦CT報告，有輕微腦震蕩，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請的護工一早就來了，他本也不想再在那裏待著，就直接從醫院出來了。
顧緩聞言一楞，擡眼看到他眼下有些發青，想來昨晚沒有休息好。
“怎麽不多睡會兒？”
徐觀有些餓，囫圇地吃著餛飩，半碗下肚後才再開口，說話時嘴角還帶著笑。
“本打算回來再吃這頓的，但有點饞了。”
顧緩不知道該怎麽回覆這話，她低著頭繼續啃著餛飩，剛把一整個餛飩塞進嘴裏還鼓著腮，卻見徐觀擡起手，食指和中指在她鼓起的臉上輕輕地蹭了兩下。
“怎麽從我見到你開始臉就這麽紅？”說著，他又摸了下她的額頭：“生病了？”
顧緩是不可能把剛才那個荒唐的夢告訴他的。
她搖了搖頭，“可能是剛睡醒，有點熱。”
機場在郊區，離顧緩住的地方還有些距離，徐觀簡單收拾了下桌子又確認她沒有生病之後就趕飛機去了，也沒再細究她臉紅的具體原因。
人走後，顧緩回到房間，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方才夢裏的場景。
她抓了抓頭發試圖抹去這記憶，又聽見手機響了聲。
【徐觀哥：欠你場電影等我回來補上】
得，夢裏那場景更深刻了。
顧緩一晚上沒睡好，吃飽之後反而又覺得有些困了，她回到床上打算睡個回籠覺，結果還沒睡熟就又被手機鈴聲吵醒。
何繹的電話。
顧緩接起電話，聲音還帶了些沒睡醒的溫吞，“餵，這麽早有什麽事嘛？”
昨天何繹聽了顧緩的話之後就沒對她再抱多餘的想法，何況他也是個直接的人，被拒絕之後也不會做出什麽糾纏不休的事情，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也是真的有事。
“你前兩天沒來簽攝影大賽的保證書麽？怎麽我找不到你的文件？”
顧緩楞了下，睡意瞬間散去。
她有些奇怪，問道：“我簽了啊，是找不到了麽？”
何繹“嗯”了聲，聽筒裏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大概是他又檢查了一遍。
“我還特意看了眼覆賽名單，除卻幾個棄權的，就少了你的。”
顧緩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
她記得那天明明把文件放進了那個箱子裏，又或者是工作人員在整理的時候不小心掉了？
可是這文件是裝在文件袋裏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掉在某個角落不被註意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顧緩來不及細想這些，她問：“我再去簽一份還來得及麽？”
何繹也沒猶豫：“行，你現在過來，我等你。”
**
進入覆賽的一共有五十份作品，整理完畢之後就由磷城電視臺將所有作品以網絡投票的形式展現到大眾視野。
其實攝影本來也不算是個大眾的圈子，參與投票的大多數也是些圈子裏的人，不過這次的比賽有個愛好攝影的演員也進了覆賽，一下子讓這個投票出了圈。
【我家哥哥不僅演戲這麽棒，連照片都拍得一絕，又是為哥哥的才華哭泣的一天！！】
【555555才華橫溢的寶貝，媽媽愛你！！！！】
詞條裏幾乎都是粉絲的評論，一個專業的攝影比賽瞬間開始走流量和娛樂路線，組委會也是在第二天發現問題，趕緊找人控評，又勉強把比賽風格拉了回來。
好在那些粉絲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的評論會給其他參賽選手帶來負擔，為了減少自家正主的麻煩，大家也不再大肆宣傳這事，只敢在自己的圈子裏拉拉票，投票的網站終於又恢覆清凈。
買下【市井裏】那套片子的綜藝已經播出，當所有人的關註點再次回到攝影之後，馬上就有人幾個圈子裏的攝影愛好者發現了顧緩的名字，大家也很快意識到這兩套片子出自同一個攝影師。
這次攝影大賽攝影主題與自然和環境相關，顧緩交的是之前出去玩時拍的一套與樹木相關的片子。
大樹盤根錯節，有些依舊鮮活，有些已然枯萎，有些甚至已被人鋸斷，只露出大片的年輪和木屑來證明自己曾經活著。但盡管如此，當你身處在這樣一片樹林當中擡頭向上看時卻會發現那茂密的綠葉，越往上越綠、越嫩，也越顯年輕。
【這個不就是之前市井裏那套片子的攝影師麽！名字一樣攝影風格也很像，應該不會錯的！】
【之前的那套片子我就很喜歡，但這一套我覺得更牛，主體豐滿層次感也很強，而且主題直接從煙火氣升華到生命了！！】
【這構圖這光線！！！！什麽時候讓我也有這技術呢！！！！】
評論的大多是一些攝影界的小萌新，大多不認識顧緩也跟她沒什麽交流，不過也有幾個同她有過接觸的人出來說話。
【這妹妹我前幾年就認識了，那時候就覺得是個天賦型的攝影師，後來聽說還特意出國學了攝影，真是老天追著給飯吃的那種。】
【磷城混攝影圈子的人很多都聽過她名字，拍的是真的好，就是不拍人像，不然肯定一堆娛樂公司搶著要她了。】
【之前有幸聽過這個姐姐的分享會漂亮溫柔還很謙虛也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嘻嘻】
下面附了張分享會時顧緩的照片。
之後評論區的畫風一度突變，大家開始討論自己知道的那些長得不錯技術也好的攝影師，顧緩的名字跟著幾個攝影大佬的名字一起被刷上熱評，其中何繹也被人拉進了那個【顏值攝影師排行】當中。
好在這次投票一共只持續七十二小時，五十個作品中只有十位可以進入最後的決賽，最後評選結果出來，那個演員的票數斷層第一，顧緩也借著那一波熱度順利拿到第二，進入到最後的命題攝影環節。
……
彼時徐觀為了一個新的投資項目在外市待了幾天，工作也進入到最後的收尾階段。
沈郁走進來。
“徐總，今天傍晚的航班，到達磷城大約九點。”
徐觀：“知道了。”
“老徐總身體指標恢覆正常，昨天下午出院了。”
徐觀淡淡地應了聲，擡頭見沈郁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問他：“還有事？”
沈郁點點頭，聲音稍稍低了一些，“不出您所料，蘇妙雲在昨天上午在醫院旁的咖啡廳見了新格的王總，內容應該涉及到了我們後續的那個項目，之後還買了今天下午的機票去看徐睿。”
“知道了，”徐觀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證據留好了。”
沈郁出去後，徐觀突然又想到徐恒山前兩天躺在病床上時說的話。
“她答應我了，之後不會再插手公司的事情了。”
徐觀低笑了聲。
聽說自從徐恒山身體出問題後，家裏的爭吵聲少了許多，看似是到了平靜期，但這對夫妻各自心懷異心，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徐恒山在外人甚至徐觀面前事事為他們母子二人著想，許了他們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卻早早把公司交給徐觀斷了蘇妙雲的念想。
蘇妙雲答應徐恒山不插手工作的事，看似一心撲在家庭和兒子上，但背後又是在公司拉攏高層，又是在外尋找合適的機會，只想著為徐睿未來鋪路。
兩個人一早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麽，卻又背道而馳，徐觀被夾在這段覆雜又毫無信任的感情之中喘不過氣。
杯中的水見了底，徐觀起身又倒了半杯，剛坐下，手機震了兩下。
在他們四個人的群裏，楊思白發上來了鏈接，隨後開啟碎碎念模式。
【我去咕妹！！！！你參加比賽怎麽不跟我們說啊？？？？！！！！】
【才第二？？？？】
【告訴哥哥哥哥分分鐘給你秒到第一去】
【哥哥的娛樂公司別的沒有個個都是打投最強選手】
【不服.jpg】
顧緩也很快給了回覆。
【沒事，這些數據進決賽之後就清零了。】
之後倆人就開啟了表情包鬥圖模式。
徐觀被這些千奇百怪的圖片弄得眼花繚亂，又翻到最上面點進了那個鏈接。
是攝影大賽的投票鏈接，最上方顯示投票結束，下方則呈現了投票的結果。
小姑娘的作品排在第二，與後面幾個名次拉開了不小的差距，但同第一名的距離也同樣很大。
徐觀又往下翻，看到一些網友的評論，在前面的是幾條看上去就像是娛樂圈裏粉絲發的應援的話，再往後拉，又看到了幾條誇讚顧緩的評價。
他不由得嘴角上揚。
最後視線定格在一條顏值攝影師排行的評論上。
徐觀不太關註攝影圈，那個排行裏只聽說過其中幾個名字，與此同時，其中兩個相對比較熟悉的名字就更加惹眼。
排行榜下面還有幾條評論。
【哈哈哈哈哈我看了一下只有何繹老師和顧緩是同齡人，其他大多數都是叔叔阿姨甚至爺爺奶奶級別的人物了。】
【話又說回來你們不覺得他們兩個人男才女貌還挺配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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