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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作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偌大的正乙祠裏如果不算上門口的保安，就剩了三個人，寧鳶、徐亦曉和她的“朋友”李乾然。

“學姐，其實我們今天來，還有一個事情想要問問你。”

“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就是這裏，他忙完這個主題曲之後就要做自己的新歌了，主題就是京劇，我們想問問這裏能不能租給我們一兩天的時間，我們借個景拍照用，裏面的東西我們都會很小心的，學姐你能幫我們問問嗎？”

“你，們。”

一個電話的事，老爺子那邊問清楚用途和時間，很快就有了答覆。徐亦曉可能是沒想到這麽順利就解決了，激動地抱住了她的“朋友”。

李乾也用力地回抱住了徐亦曉，這姑娘最近是有點激動，可不能摔著了。

“需要我去擬一份合同嗎？租金是多少？”

果然是大了幾歲，思考問題就是快。

“不用，這裏暫時由我老師的朋友管理，他說反正這裏這幾天沒人來，只要你們不碰壞裏面的東西，倒也沒什麽好收租金的。”

“謝謝。”

“不用謝我，讓你們進來的又不是我，老爺子住在戲園後面。”

“那我去買點東西拜訪一下，亦曉就先拜托你照顧一下了。”

空間留給了寧鳶和徐亦曉，四下無人，正是說悄悄話的時候。

“如實招來，什麽時候的事情？明明我是你師姐，怎麽顯得我倒是個外人了。”

“我這不是畢業在一家傳媒策劃公司工作，然後我們老板也是這家錄音室的老板，就讓我負責這個項目。我們公司就一直都是做這種小眾文化圈子的藝術節的這種東西，他一直和我們公司有聯系。”

“早有預謀。”

“不是，我是喜歡他，但我也沒那麽變態要把他跟哪個公司合作都扒出來。大概從我進公司我倆就認識了，那時候還鬧了不少笑話。”

“我知道，偶像嘛，剛經歷過。”

“然後那部小說也是錄音室那邊做了半成品以後覺得不行，順藤摸瓜摸到我了，我就帶他來了。”

“馬甲掉了，還是在偶像面前掉的。行啦，別愁了，有幾個人能跟喜歡了這麽多年的偶像做朋友的，知足吧。”

徐亦曉托著頭撐在茶幾上，一臉愁容，“學姐，還好當初寫的是你，沒寫網上看的那個段子，不然現在我就要滿中國去找原型了。”

說話間，李乾然已經趕了回來，也不知道他聽去多少。

“麻煩你了。”

“沒事，反正我還要在北京待一段時間，你有事叫我就行。”

那天的拍攝異常順利，不過由於器材多，加上戲園裏面物品的布置需要寧鳶也過來幫忙。空鏡取景加上個人訪談，一群人忙活到下午，早早地就結束了。

這次的新歌看樣子他是很期待的，什麽事都親力親為，挪個花盆也要問一問寧鳶。等到晚上大家一起聚在小店裏，他還在不住地道謝，“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實在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了，我在五一假期的時候在北京有小型的演唱會，如果你想來的話可以告訴亦曉。”

“好啊，還沒怎麽聽過你現場唱歌呢，有機會一定去支持。”

寧鳶趁著還有時間，趁著徐承安出不來，又一次從杭州飛去了北京。人很多，徐亦曉拉著寧鳶穿梭在一群年輕的姑娘們中間。

“你這競爭還挺大的。”

“學姐你怎麽結了婚之後就愛打趣人了呢。”

“我這難道不叫成長嗎？”

“你成長吧，你老公也不管管你，我先接個電話啊。”

“他快開始了，你難道要出去接？”

“裏面太吵了，我聽不到。”

第一個音符響起的時候，徐亦曉就溜了出去，整場演出下來，寧鳶就沒再看到她的身影。

著急的似乎不止寧鳶。

“你去哪了？”

“哎喲，另一個項目的甲方，絮絮叨叨一大堆，煩死了。”人群漸漸散了，有個工作人員給寧鳶指了條路，兩個人邊走邊聊。

“那你聽到他最後那首了嗎？你真的不可愛，不坦率，還討厭依賴。”

“我，我只是……”

“聽眾朋友很多，但是沒人能把你取代。你是中文系的，我這解讀應該沒什麽差錯哈。”

“學姐，我只是一個在臺下看了他八年的人，跟那些老粉比起來，我什麽都不是。”

“那你喜歡臺下的他嗎？”

“我，喜歡，但是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他應該有更好的人來陪他。”

“那你是嫌棄他比你大嗎？”

“怎麽會！那才差幾歲，我是很喜歡他，年紀也不是問題，可是，他那麽好，我只是個……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寫的那些小說真的火了，也許那時的我才有資格和他站到一起。”

兩人最後找到了一件看起來像是化妝間的屋子裏，關起門來又聊了一會，寧鳶問到了答案從屋裏敲了敲門，“這次你真的得好好謝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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