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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論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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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論命理

看著予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景琛只得暫時放下手裏的料理,從廚房出來,一把拉過予柯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聲道:“還在生氣啊?”說著體貼的捋了捋予柯額頭的一絲碎發。

見予柯不做聲,景琛繼續道:“知道程顥嗎?”

予柯不明白景琛怎麽突然說起程顥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是北宋哲學家、北宋理學奠基者的那個程顥?怎麽了?”

“他有一首很有名的詩《秋日偶成二首.其二》:閑來無事不從容,睡覺東窗日已紅。萬物靜觀皆自得,四時佳興與人同。”

“嗯。”

“這首詩處處體現了一個字,是什麽?”

予柯想了一會,不得其所。

“一個‘靜’字。唯‘靜’是矣。智者戒躁,愚者太急。凡成事者,皆因心境淡泊,不急不躁,遇任何事情都能淡定從容,不慌不忙,不驚不乍,內心唯‘靜’,方能致遠。無論身處何處,程顥都能怡然自得,不被外界所影響,專心治學,最終體驗感悟到世間真知。”景琛牽著予柯的手,繼續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說我今天過於浮躁了?”予柯看著景琛道。

“生活中會經常遇到讓人分心的事,但我們要學會理性處理、分場合對待。要培養能讓自己心靜的定力,在做正事時不受心亂幹擾影響。慎獨自律,修己度人---這是最起碼的為人處世之道。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情緒而影響一個整體,控制情緒心事到自定時間去處理。明白了嗎?”

“知道了。”予柯點點頭。

“好了,這才乖。”說完,景琛刮了一下予柯的鼻子,仰頭吻了予柯一下,站起身,說:“現在去給小豬做好吃的。”

很快,在景琛嫻熟的廚藝下,三菜一湯被擺上桌。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材料啊?昨晚都說冰箱沒菜。”

“一個電話搞定。早上打了電話給蔬果超市,讓他們提前配好,然後指定時間送過來。”景琛揚了揚手機說。

“哦。對了,你是在哪裏學的手藝,這麽厲害。”予柯邊狼吞虎咽邊問。

“我們家的阿姨。她是典型的客家女,因為做的一手好菜,所以在我們家幹了很多年。小時候父母忙,周末有時候看書看乏了,就看看阿姨做菜當調劑。這些菜也不難,看幾次就學會了。”

“孺子可教也!”予柯笑笑,把雙腿蜷在凳子上吃飯,她在家也喜歡這樣吃飯,全身放松。

“把腳放下來,這樣對胃不好。”景琛輕輕拍了一下予柯的膝蓋。

“唔,不要,這樣好舒服。”

“予柯。”景琛看著予柯,溫柔又堅定的喚了她一聲。

予柯看景琛來真的,只得嘟著嘴默默把雙腿從凳子上放了下來,細嚼慢咽著嘴裏的飯粒。

“下午還有排練,你去我房間休息一會,兩點半我叫你。”景琛見予柯吃完中餐,體貼說道。

“那你呢?”

“我修改一下幾個舞蹈劇目的構圖和空間布局。”

“你排的幾個劇目不是已經定型了嗎?還要修改?”

“不是,是晚會的另外幾個節目。”恩師劉勵一步步“逼”這愛徒出手,開始說好負責五個劇目,結果五個劇目定型,又開始讓他修改其他節目,等修改其他節目以後又讓他對晚會提各種意見。結果,整場客家專場晚會從音樂到編導到舞美,基本都壓在景琛一人身上。

嘉州市藝術界都知道這位從京研院出來的景琛又新獲“紫荊花”國際編導金獎,更加追捧這位新晉人才,他的新思路和編導儼然已經開始成為權威。

“可你剛出差回來也沒怎麽休息,今天還有排練一天,身體吃得消嗎?”予柯關切道。

“沒事,我中午得把修改稿趕出來,晚上還要看現場。你去休息,乖。”

“那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抱我去。”予柯又耍起賴。

景琛搖搖頭,莞爾道:“真拿你這小丫頭沒辦法。”說著,攔腰將予柯抱起送到臥室。

給予柯褪去鞋子,將予柯輕輕塞進被子裏,景琛正準備離開,予柯一把勾住景琛脖子,撒嬌道:“不要走。”

景琛望著滿臉柔情的予柯,心裏升起一團火焰,深吸了口氣,說:“別這樣誘惑我,我是男人。”

“就要。”予柯嬌俏的笑道。

“你現在處境很危險,知不知道?”

“什麽危險?在哪裏?”

“你還真不了解男人的屬性啊!還在挑釁?”景琛身體裏的火焰被眼前這女孩撩撥得似乎有燎原之勢。

“就挑釁了,看你能把我怎麽樣?”予柯傲嬌的擡起自己的小下巴。

景琛不是柳下惠,再好的定力也難敵美色,何況眼前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景琛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激情,一把抱緊予柯,將自己的唇壓向她。情到深處難以克制,這一刻景琛真想將懷裏的人兒揉碎,但最後的一絲理性還是讓他止步於此了。

景琛捧起予柯的臉,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柔聲道:“好了,小豬,快睡。”

予柯對男女之事沒有經驗,只道是景琛發乎情止於禮,點點頭,閉上眼睛乖乖睡覺了。

12月的嘉州終於有了絲絲寒意,校園裏的樹木仍然綠意盎然,陽光若有若無的飄浮在四周,發出淡淡的清光,襯的初冬更顯蒼涼。

上完馬哲課,予柯、靖嫻還有李明一起去吃飯。

“我想吃客家小面,喝及第湯。”靖嫻說。

“沒問題,想吃什麽都依你。”李明伸出一只手搭在靖嫻肩上。

“咦,你倆?”予柯訕訕笑道,用手指向二人。

“是的,我倆在一起了,靖嫻喜水,我是水命,正好,滋潤她成長。”李明沈浸在甜蜜中。

“少來。”靖嫻捶了一下李明。

“哎呀,看樣子我們的三人行要變成二人行了,我倒要變成閃閃發亮的大燈泡了。”予柯打趣道。

“去你的。”靖嫻假裝甩開李明的手,對予柯說道:“我還是選你。我倆二人行。”

“那不能,到時你家李明要找我算賬了。”予柯笑道。

“好了好了,予柯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還是投降吧。”李明求饒道。

三人一路說笑來到校園後山的小店裏,這裏密密麻麻開了各式各樣的小店,是學生最愛的地方,也是課畢後最熱鬧的地方。予柯幾個來到常光顧的客家小面館,靖嫻予柯點了小面及第湯,李明點了湯粉。

很快,各自的面食被服務員端了上來。還沒開動,一股濃濃的面香朝幾人撲了過來。靖嫻迫不及待的挑起一大縷面往嘴裏送,邊吃邊讚不絕口,一口面還沒完全消化,又立馬喝了一口滾滾的及第湯,看到靖嫻那副滿足享受的表情,予柯忍不住直想笑。

將手裏的書擱置妥當,予柯也準備開動。李明瞥見予柯放置在旁邊的是張愛玲的《半生緣》,不禁問道:“張愛玲的書才開始看嗎?”

“哦,高一時看過,最近想重溫一下,所以就借來了,已經看完了,一會準備還去圖書館。”予柯道。

“提到這本書,我就想起裏面的一個橋段了。”李明說。

“哪個橋段?”予柯問道。

“就是顧曼璐嫁給祝鴻才以後,不是老生病嗎?然後她奶奶就說了一句,以前姑爺沒發財時,啥事沒有。這一發達了,曼璐不是這裏病就是那裏病,這是‘財多身弱’啊!是不是有這麽一段?”李明回憶道。

“嗯,對,沒錯,我記得這段,生在這樣的家庭,這樣的教育和認知,註定兩姐妹的不幸和犧牲。”予柯感嘆。

“什麽是財多身弱?”靖嫻問道。自從和李明在一起,天天耳濡目染,近朱者赤,她現在對命理學也有點興趣。

“怎麽說呢。”李明沈默了幾秒,“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一個三歲小孩,你給他挑兩籮筐金子,他會怎樣?”

“當然是摔跤啦!”靖嫻說道。

“對,就是這個理。一個小孩,你讓他挑兩筐金子,他不僅得不到,反而還得為金子摔跤受傷。這就是典型的財多身弱,擔不起,財旺壓身。”李明說。

“那身弱就註定擔不了財嗎?”予柯問。

“凡事沒有絕對,命理的神奇就在於不是一成不變而又千絲萬縷。如果命主走的大運很好,一路都是印比幫扶運,那就可以擔財了。”李明推了推眼睛,繼續道:“就拿剛才那三歲小孩舉例子,走印比運是什麽感覺呢?就是他父母或者兄弟姐妹來了,幫著他一起將金子擡回去,那這金子就不會壓身,可為自己所用了。”

“哦,大致明白了。那男人女人命局裏的財就是指財富指數嗎?”予柯繼續問道。

“不僅僅是。男人的財,不僅是財富,還有妻子女人。正財主妻,偏財主妾(或者說妻子以外的女人),偏財在男女命中還可指父親。”

“財還分偏財和正財?”靖嫻問。

“當然,正財是用汗水、正規渠道掙來的錢。偏財是輕松獲得、投資、意外得來,不用怎麽辛苦就掙得的錢。”

“哦,那你下次給我看看,我命裏有沒有偏財?”靖嫻調皮問道。

予柯笑笑,說:“快點吃面,下次你倆在一起時好好問個夠。”

“哼,你又笑我,懶得理你,”靖嫻向予柯伸伸舌頭,又津津有味的吃起面來。

下午沒課也沒排練任務,景琛被恩師劉勵叫去驗收晚會其他劇目改動的成果。景琛忙活了近三個小時,直到幾個節目挑不出任何瑕疵才放心離開,剛走出藝術中心,電話就響起了,是母親寧恩的來電。

“景琛,在哪呢?”電話那頭的寧恩問。兒子現在忙的自己見他一面都難。

“剛從藝術中心忙完出來。”

“在嘉南啊。那你今晚回家吃飯,我讓阿姨給你做你愛吃的。你看你都多久沒回家了。”寧恩關切的說。

“好吧,那我晚上回來。”想想自己確實很久沒回家了,景琛同意了母親的要求。

回到家,景琛看到父親正坐在沙發上看報,母親寧恩在和別人通電話,正說著:“行了,我兒子回來了,先不說了,周六,行,我記住了。”

“爸,媽,我回來了。”

“嗯。”父親陳碩揚了一下報紙,“最近很忙?”

“還好。”

“你看你都瘦了一圈!”寧恩心疼的打量這個大兒子。

“媽,你別擔心,我沒事。”

“沒事就多回來,反正學院離家又不遠。”陳碩道。

“我看啊,咱倆是留不住這兒子,還是得給他找個意中人,兩人結婚了,那就由不得他不著家了。”寧恩對陳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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