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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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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

莫傾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的酒店,她腦子昏昏沈沈,就連幾天後上回國的航班也是暈暈乎乎的。等她回到辦公室,那幾天她整個人精神恍惚,心不在焉,呆呆地盯著手機。

“你還好嗎?”那天趙夢看見她又盯著手機,“你看起來很不好。”

“我有嗎?”莫傾夏似乎還是心不在焉。

“你從日本回來後就失魂落魄的,失戀了?”

那倒不是,莫傾夏想,但比失戀更難熬。她發現自己無法拒絕羽生結弦,如果他真的......說出口的話,她該怎麽回答。她其實很不清楚自己對羽生結弦的感情,究竟是友情,還是愛情。她現在不知道怎麽面對他,於是這幾天都沒有回過他的消息。

“你可能需要換換心情。”趙夢思索了一下,“對了,有個人發郵件來公司找你。”

“誰?誰會來公司找我。”

“一個紀錄片的拍攝組。他們想請你跟他們去加拿大蟋蟀俱樂部拍。他們的負責人想跟你談談。”

莫傾夏心往下沈了沈,臉色有點不太好看。羽生結弦現在可就在加拿大呢。趙夢自顧自地往下說。

“挺好的機會,好像是某個平昌冬奧跟你一起去記者會的記者,他認出你是誰了,然後就......”

莫傾夏沒有繼續聽下去了。

“很好,就這樣!”

“太有失戀那感覺了。”攝影師誇獎著,莫傾夏完全摸不著頭腦。她以為自己只是走神了。

她企圖用工作填補空白,於是接了個模特的通告,風格是憂郁emo風,她一襲白裙坐在臺子上,腦子裏莫名又冒出了羽生結弦,結果走神之間已經拍完了。

“我有預感這期會大火。”她的負責人笑著遞給她一杯水。“我之前不知道你居然還適合這種風格。你不會是真失戀了所以拍的這麽憂郁吧?”

“我不知道。”莫傾夏在心裏悄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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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傾珊難得打視頻過來看妹妹,沒想到迎接她的是一張無精打采的臉。“你怎麽了?”她有點震驚。

“沒事。我拿到了一個可以去拍攝紀錄片的機會......”

“你別騙人了,別人有可能信,我不可能。說吧,發生了什麽。”

“就是去加拿大拍紀錄片......”莫傾夏還想狡辯,被莫傾珊無情的打斷。

“你最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你這個樣子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看你那個黑眼圈!”她不滿到,“來拍紀錄片也好,來加拿大把話講清楚。”

“我......”莫傾夏靠在床上,不知道說什麽。

“你不會是失戀了吧?不會吧?”

“嗯?為啥你們都這麽說?”

“你這個樣子其實跟我很像。”莫傾珊喝了口水,把往事娓娓道來,“我高中那會喜歡上我前男友的時候,我很猶豫。你知道的,我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他表白的時候,我不確定我對他的感情是否是愛情還是友情,你知道嗎?他是在畢業典禮的時候表白的,他擔心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他的擔心是對的,我們之後就是異地戀,最後雖然是分手的結局,但跟他在一起我沒有後悔過,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的初戀對我來說是美好的回憶。”

“我真的不確定我對他是不是愛情......”

“問問你自己。我是不太相信你對他沒感覺的。”

莫傾夏真的仔細回想了一下她跟羽生結弦認識的這幾個月,突然好似大夢初醒一般,自平昌初見,她那平淡的生活中好像多了一點色彩。她開始註意比賽排名與打分,開始去看他的采訪視頻,看他的古早視頻然後去吐槽他,也因為他也認識了更多的人。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信與他的聊天記錄,幾乎每天都有,還一起煲電話粥,到那一次英雄救美。她知道她喜歡吃什麽,從不拒絕他摸她的頭,會照顧她的情緒。

“如果最後分開又如何,我早就忘了當年分手之前那些不愉快了。”莫傾珊補充到,看到她擡頭,微笑著,“你這失魂落魄的像什麽樣,想好了?”

“那我去了,幾個星期後見。”

她打開微信,編輯了一條消息。

“yuzu,真是抱歉,我這幾天沒有理你。其實我在冰演當天不小心聽到了你和你姐姐說的話......我不知道怎樣面對你,這幾天就沒有理你,但我現在想好了。我過段時間會去多倫多拍紀錄片,我們到時候好好談一談好嗎?”

再一次從飛機上俯瞰安大略湖,莫傾夏有點恍神,好像前一天她剛從這裏踏上回國的路,後一天又站上了。下飛機後,她拖著自己的白色行李箱往出口走。

“傾夏!”莫傾珊親自來接妹妹,身後跟著她的男友本傑明。

本傑明是個醫生,莫傾夏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為什麽姐姐很喜歡他。本傑明一舉一動都很紳士,如大海般湛藍的瞳孔仿佛能攝人心魄。他是英國人,但是定居加拿大。“給你介紹一下,我男朋友本傑明,Babe,這是我妹妹,Charlotte。”

本傑明開車把她倆送到莫傾珊在約克威爾區的公寓,這裏就已經離蟋蟀俱樂部很近了。他把她們送到後就回了診所。

“他看起來挺忙的。”

“確實,診所有不少病人呢。”

“那豈不是挺賺的?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在加拿大如果有律師或者醫生追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我聽媽說你們倆好像打算結婚了?還在玫瑰谷買了房?”玫瑰谷是多倫多著名的富人區,擁有頂級的地理位置,安保措施還有學校。

“別說我了,反正他還沒求婚。你要不跟我講講你那個小男友?他在加拿大?”

“我後來一直有找他,但是他不說話了。”說到這裏,莫傾夏的情緒很低落。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我當然知道。”

莫傾珊擔心的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以你的情商肯定搞不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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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傾夏身穿深藍色套裝,腳踩黑色高跟鞋走進咖啡廳,走到一群人面前,其中有一位男子站起來歡迎她。

“洛蒂!”他激動的要命。

“卡米洛???”莫傾夏停住了,挑眉“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在福克斯嗎?還有什麽時候又開始叫我‘洛蒂’了。”

“不要那麽兇嘛,福克斯的工作讓我都長皺紋了。”卡米洛轉過身,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諸位,這位是我大學的同□□tte。大家互相熟悉一下吧。”他突然又挽住莫傾夏的手,“洛蒂你想喝點什麽?”

“看起來混得不錯嘛,當上負責人了?你男朋友呢?”

卡米洛抓了抓他的黑色卷毛,“分了。畢業後幾周就分了。”

“真可惜。”

“不過像我這種情場老手,找到下一個只是時間而已。”

“還有一個問題,”莫傾夏皮笑肉不笑,“你是怎麽找到我公司的郵箱的。我不記得我在INS或者推特上發過我在哪裏工作啊?”

“哦,這個啊。”他狡黠的笑了笑,“我看到了你的照片,平昌冬奧時候的,你的那張照片上戴了記者證,上面印了公司是哪家。”

“過分了哈,下次親自問我不行嗎?”莫傾夏略略有點無語。

大家確認了一下采訪事宜和註意事項,下午就出發去了蟋蟀俱樂部。

莫傾夏推門進去的時候,羽生結弦正在冰上訓練。兩人目光相聚。

他的眼中不是莫傾夏熟悉的溫柔,而是陌生,疏離和冷漠。她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在冰上越滑越遠,表情裏帶著悲傷與無奈,同事疑惑的目光投向她,莫傾夏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拍攝這種重要事情不能參雜私人感情。工作跟生活是要分開的。

她一秒變臉,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看向監視器。“我們開始吧?”

如果沒有趙夢,如果趙夢沒有讓她去記者會,她現在還是個十八線小記者,最多只能混雜在訓練滑的場館裏報道。那場記者會成功讓她進入了領導的視野——紀錄片是她躋身一線記者的大好機會,她不能放過。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他下冰的時間。羽生結弦套上外套,與莫傾夏擦肩而過,連一句招呼都沒打。

莫傾夏默默註視著他消失在樓道口。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他下冰的時間。羽生結弦套上外套,與莫傾夏擦肩而過,連一句招呼都沒打。

莫傾夏默默註視著他消失在樓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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