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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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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個孩子, 他都十八了,老子十八的時候都在戰場上殺鬼/子了, 他還是個孩子?”錢衛國一聽姜媛媛這話, 火氣更大了,抓起茶幾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當初不讓他下鄉他偏下鄉, 現在出事了, 不知道找老子,去找那個王德福,他當老子死了是不是?”

“哎呀,這可是剛從蘇聯帶回來的杯子, 你這脾氣……”姜媛媛蹲下來查看地上的碎片, 背著錢衛國的地方露出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

嘴上關心道:“時年是出了什麽事情



我就說了農村多艱苦啊, 那些泥腿子做事有什麽道理可講,時年就是脾氣倔, 當初關系都找好了……”

錢衛國一聽到這個,就想起三年前和人打好招呼了, 沈時年那小子說都不說就走了,哪裏有把他這個當爸的放在眼裏,沈時年?還把姓都改了,真當他是死了是不是?

姜媛媛見錢衛國不說話,臉上露出了傷心的表情, 低落道:“哎,時年這是怨我, 衛國,當初我嫁給你,就知道後媽不好做,這麽些年,我不說一碗水端平,這做的也是挑不出理的,不知道時年到底哪裏對我不滿意,下鄉三年都不回來一趟。”

“這死小子和他媽一樣,脾氣傲著呢,我們這些人還怎麽入他的眼?”錢衛國冷哼道,說起沈時年的媽沈怡婷,他肚子裏的火氣就壓不住,從結婚開始就看不上他,平時端著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好像嫁給他委屈了似的。

是,她是大小姐,可那是民國的事情了,到了新、中、國,她就什麽都不是,要不是他錢衛國娶了她,她和她娘能好好的活著?沈怡婷從來沒把他當丈夫看待,他不過是沈怡婷逼不得已不得不嫁的一個男人!

錢衛國心裏這樣想著,又瞥見姜媛媛眼圈都紅了,不由的覺得愧疚,連忙上前哄道:“你難受什麽?他不回來又不是你的錯,嘉宇和嘉菡沒出生以前,你對他還不夠好,什麽好吃的都給他吃,這小子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姜媛媛嫁給錢衛國的時候才十七,但是錢衛國都快三十了,可以說是老夫少妻,這麽多年,她又保養得很好,瞧著像二十出頭似的,這讓錢衛國心裏不由的更加憐惜這個妻子。

“後媽總是比不上親媽的。”姜媛媛白了一眼錢衛國,不像是怨懟,倒像是嗔怪,坐在沙發上道:“說起來時年都十八了,當初他外婆去世,把老房子留給了時年,等開年修一修,剛好給他娶老婆用,時年是不愁的,就是我們的嘉宇和嘉菡,這都十三了,過幾年也大了,房子還沒有著落呢。”

她一邊說,一邊不著邊際的瞧瞧打量錢衛國,見錢衛國的臉又繃緊了,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說起這個就是錢衛國心頭的一根刺,這根刺深深的紮在他心裏十幾年都拔不出來,沈怡婷家有多少家底他不知道,但是做了幾十年的地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是當初去抄、家的時候楞是只搜出來幾十塊大洋,其他什麽都沒有,打死他都不信。

錢衛國敢肯定,那些好東西都在沈時年手裏,他也不是要和兒子搶東西,但是多年夫妻,沈怡婷卻從未相信過他,這讓錢衛國的心裏永遠的氣不平。

姜媛媛見火候差不多了,又道:“我看還是要想個法子讓時年回來,人跟人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這到了眼皮子底下,你才放心不是?”

錢衛國其實早就想把沈時年弄回來,但是這幾年不像前兩年了,革委會這個位置不好坐了,人人都盯著呢,這還沒下鄉還好說,這要是下鄉了好幾年的,雖然也是打個招呼的事情,但是保不齊有人就利用這件事把他拉下馬呢。

“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時機不合適。”

姜媛媛可不願意就這麽放棄,她可聽說了,老頭子的前妻手裏不少好東西都留給了沈時年那個死小子,憑什麽啊,那些東西也有老頭子的一份,有老頭子一份,自然也有嘉宇和嘉菡的一份,憑什麽都便宜了那小子,她一定要把那小子抓在自己的手心裏。

“其實要想把時年弄回京城來,也不是沒有辦法,不是有知青結婚回城的嗎?”姜媛媛小意溫柔的拍了拍錢衛國道:“你知道的,我大哥的小女兒明明,是最喜歡時年的,他們年紀也正好,不如讓明明去農村勸勸?明明也可以當個中間人,說不定還能修覆你們父子倆的感情呢。”

說實在的,姜媛媛的娘家人錢衛國是看不上的,也是泥腿子出身,他的兒子就算再不好,也沒有娶這麽個姑娘的,他沈默了。

“我大哥說是要往上升了,本來我也不敢和你提的,可是我大哥要是升上去了,我們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你說是不是?”姜媛媛眼睛瞇了瞇。

“真的?”錢衛國有點不相信,要是大舅子還能往上升,明明和時年的事情確實能考慮考慮。

“我還能騙你不成?明明你也是知道的,最溫柔聽話了,時年肯定喜歡的。”姜媛媛一聽這話,馬上打包票道。

錢衛國點點頭,“行吧,讓明明去那個什麽村和死小子接觸接觸,最好今年就能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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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天氣漸漸熱起來,陳寒露的菜園子裏各種蔬菜長得郁郁蔥蔥的,西紅柿,豆角,茄子都掛果了,一個個從專門搭好的架子上垂下來,看著格外討喜,成熟的早的已經可以摘下來吃了,能一直吃到十月份呢。

四只小母雞和社會鵝已經開始下蛋了,陳寒露養的好,餵的也精心,母雞基本上每天一個蛋,社會鵝是隔天一個蛋,十天就是四五十個蛋,就她一個人吃,加上沈時年偶爾來吃,根本吃不完。

雖然有空間,陳寒露現在能直接在跨時空購物上直接買雞蛋,所以她也不願意放著,自從上次在馬大媽家賣雞蛋嘗到了甜頭,她就覺得倒買倒賣確實是個賺錢的門路。

雖然賺的錢和直播的打賞比起來不多,但是那畢竟是自己掙的,自從上次為了就沈時年她求打賞後,就讓觀眾們少打賞了,這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自己有手有腳,不能等著別人養活不是。

“寒露,去收購站賣雞蛋啊?”這不,陳寒露提著一籃子雞蛋來坐船了,賣船票的老表叔隨口問了一句,又湊過去看看道:“寒露養雞的手藝沒的說,這雞蛋都比別人大一圈。”

“都是我大伯娘給我挑的雞好。”陳寒露大大方方給看,其實這些雞蛋都是購物系統上買的,自己家的小母雞剛下蛋,個頭不大,她拿出來賣的當然品相要好看。

每家每戶都有養雞,拿雞蛋去收購站換錢都不是稀奇的事情了,所以也沒人關註,頂多說一句陳寒露真節省,一口雞蛋不舍得吃,全拿去賣了。

從輪渡上下來,陳寒露在背人的地方換了衣服,又換了個發型,就挎著籃子往城裏去了,上次賣給馬大媽的雞蛋是八分錢一個,她後來跟沈時年打聽過了,雞蛋不要票在黑市得賣一毛到一毛二,上次的馬大媽明顯占了便宜,不過都是為了打聽消息,她也不在乎這幾毛錢。

陳寒露坐著公交車進了城,她也不知道黑市在哪裏,不過她知道什麽地方能賣掉,那就是女人多的地方,所以她挑中了城裏的紡織廠。

紡織廠占地面積大,其實不算是在城裏,應該算是在郊區,紅衛兵巡邏也沒那麽嚴格。

陳寒露找了一個樹蔭下,等著紡織廠的女工們中午午休,時間還早,她就拿出早上烙的餅子邊吃邊等,等她吃飽了,紡織廠的女工們也陸陸續續出來了。

第一次做這種買賣,陳寒露也不敢太出格,她看著一個穿戴不錯,生的富態的大嫂子走進了一條巷子,才跟了上去,走過大嫂子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挪了挪籃子,無意間掀開一個小角,露出半個圓滾滾的大雞蛋。

陳寒露用眼角一瞥,果然大嫂子的眼睛一下子黏在了雞蛋上。

“小妹妹,這裏是紡織廠的家屬區,你是來走親戚的?以前沒見過啊!”

彈幕區:上鉤了上鉤了,主播上鉤了!

陳寒露:……別說的好像我犯、罪了似的!

陳寒露扭過頭,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大嫂,我本來是來走親戚的,我姥姥家的表妹的女兒要生了,我媽叫我來送雞蛋,沒想到她搬家了,我正準備回家呢。”

“你這籃子裏都是雞蛋?”大嫂子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麽多雞蛋就是一年到頭也看不見啊,“這得有多少個啊?你這又提回去不重啊?”

“五十個呢,都是我媽和鄰居換的,專門拿來送人的。”陳寒露裝作懵懂的樣子,反正她外表才十四歲,“沒找到人沒辦法,只能提回去。”

大嫂子眼珠子一轉,這時候已經徹底心動了,她拉著陳寒露來到沒人的地方,才壓低聲音道:“小妹妹,你帶回去還容易磕了碰了,不如賣給我吧,我不占你便宜,一毛錢一個行不行?”

一毛錢一個雞蛋,這大嫂還真沒占便宜,黑市也就這價格了,但是陳寒露卻並不缺錢,她來賣雞蛋,也不是真的為了錢,她缺的是各種票據。

見陳寒露猶豫,大嫂子心裏著急了,她剛剛看過了,這雞蛋比黑市的大個,看著就有營養,她在紡織廠是個組長,丈夫又是鋼鐵廠的小領導,所以不在乎這幾個錢。

“小妹妹,你別害怕,我姓金,你叫我金大姐就行。”金紅英拍了拍壯碩的胸脯道,“你要是不信,去紡織廠打聽打聽,沒人不知道我的。”

沒想到金大姐還是個小領導,怪不得穿戴就看起來不一樣。

陳寒露笑了笑道:“金大姐,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也知道我們莊戶人家,一年到頭花錢的地方不多,村裏過年分的也夠用了,就是缺票,這樣行嗎?我也不要你的錢,你用差不多的票據來換好嗎?除了糧票,什麽票都行。”

“你這個小姑娘倒是有意思。”金紅英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寒露,笑了道:“行啊,不過事先說好,這票可不好算,要是等你回過頭說自己吃虧了,我可不認。”

“哪能呢,金大姐一看就是厚道人,怎麽會讓我吃虧。”陳寒露就喜歡這種醜話說在前頭的,這種人往往是個爽快人。

金紅英確實是雷厲風行的,立馬讓陳寒露等著,自己小跑著回家拿票據了,不過十分鐘,她就回來了,手裏拿著幾張花花綠綠的票據。

“這都月底了,家裏沒什麽票了,就這些你看看行嗎?”

陳寒露接過來一看,一張三尺的布票,一張一斤的肉票,一張煤油票,還有一張月事帶的票,看到這張票陳寒露眼前一亮,上次來例假她用的還是用白棉布做的月事帶,裏面墊上草木灰,難受又麻煩,想買月事帶又沒票,這可真是瞌睡送來了枕頭。

這幾張票陳寒露都用的到,尤其那張布票,一尺布是三十三厘米,三尺布就差不多是一米,可以給自己做件上衣加小背心了。

陳寒露將票據收起來,把一籃子的雞蛋都遞給金大姐道:“大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你情我願的事情說什麽謝謝啊。”金紅英低頭查看著籃子裏的雞蛋,心裏更加滿意了,這雞蛋一看就和供銷社的不一樣,她心思一動,湊近陳寒露小聲道:“小妹妹,你們村裏還有別的東西不,只要是吃的,我都要,我這邊還有好多小姐妹也想買點。”

“有啊,金大姐,你叫立春就行。”陳寒露隨便編了個名字,一邊回想著跨時空購物上的東西,一邊道:“金大姐,不瞞你說,東北大米,富強粉,花生,黃豆我都有,但是現在不能……”

陳寒露已經仔仔細細研究過跨時空購物系統的“食”這一欄,其實東西不多,大部分都是糧食,什麽大米面粉玉米面綠豆紅豆糖果之類的,不是想買什麽就能買什麽,這樣她也挺滿足了,畢竟這個年代能吃飽就不錯了,你還要什麽零食享受啊。

金紅英這聽陳寒露報一個,眼睛就亮一下,要知道在城裏,每個月吃多少都是有定額的,就算她家條件好點,也不敢敞開了吃,這到了月底都得從牙縫裏摳啊。

就說她家吧,三個兒子都是十幾歲的年紀,一頓吃兩碗飯還嚷著餓呢,平時去黑市還得碰運氣,有時候能買到,有時候買不到,天天愁死個人。

“你不說我不說,誰又能知道呢。”金紅英笑得更燦爛了,拿起陳寒露的手道:“姐姐我一看你就覺得親切,我們以後當姐妹相處就是了。這自家親戚又不是做生意……”

“金大姐都這麽說了,我也沒二話說,今天你們下班,我就把糧食給你拉過來。”陳寒露看得出來這個金大姐是真想買,而且不差錢。

和金紅英說好之後,陳寒露就先去了供銷社,把早上的票都花了,買了三尺藏藍色的布料,一斤豬肥膘,真是用來煉油的,一斤煤油,家裏的煤油正好沒了,又買了一條月事帶,和幾刀月事紙,月事紙就是塞在月事帶裏用的,不用票。

把東西放在了空間裏,陳寒露又買了一百個雞蛋,糧食先不買,到時候隨機應變。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陳寒露先到之前那條小巷子等著,那條小巷子僻靜的很,相當於小區的後門,邊上路都沒修,沒人打理,長滿了雜草,她找了一個隱蔽的墻根,把一百斤大米,五十斤面粉,二十幾的花生,手上提著一百個雞蛋。

很快,金紅英就從紡織廠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差不多年紀的大姐,三人先是左右看了看,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往陳寒露這邊走過來。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姑娘?”

“早上那種雞蛋還有嗎?那個雞蛋真不錯,蛋黃又紅又圓,打出來半點都不散。”

金紅英擺了擺手讓她們安靜,才笑著對寒露道:“立春妹子,我們都把票準備好了,你帶了什麽過來?”

陳寒露先把雞蛋給她們看,又把大米和面粉解開讓她們看了看,道:“金大姐,我可沒框你,我帶來的糧食可比供銷社都好。”

其中一個圓臉的大姐低聲的哎呀呀的叫,滿臉驚訝道:“這大米可比供銷社白多了,面粉比富強粉還好,早知道我多帶點票了。”

“我說的你們還不信。”金紅英面露得意道:“立春妹子,我信得過你,這一百斤大米我都要了,面粉我要二十斤,花生我也都要,,雞蛋先不要了。”畢竟是南方人,愛吃米飯。

說著,她從腰包裏掏出一大疊的票據,這可是她下午和同車間的同事們換的,就等著這一刻了。

“你倒是給我留點啊!”

“就是,紅英,等會我去你家,你賣我幾斤。”

跟金紅英來的兩個大姐把一百個雞蛋和三十斤面粉都包圓了。

陳寒露粗略的看了看,有布票肉票油票肥皂票,還有還十幾張工業券,工業券可是搶手貨,就是有錢也買不到,陳寒露打聽過了,買一輛自行車要五十張張工業券呢。

陳寒露心滿意足的把票據收起來,在跨時空購物系統裏買這些東西,她只花了三十幾塊錢,這些票可是錢都不能買到的。

金紅英走的時候還問陳寒露什麽時候再來,陳寒露為了保險起見,下次不準備到這來了,所以沒說具體的時間,金紅英還給她指了路,告訴她下次來直接去她家。

陳寒露心滿意足的坐公交車回鎮上,又換了行頭坐輪渡回到村裏,下了輪渡往回走,遠遠的就看見陳帶娣騎著那輛半舊的大金鹿,後面帶著陳招娣,陳招娣手裏抱著一個小布包,皺著眉頭,看起來不太開心。

不過她開不開心關陳寒露屁事啊,陳寒露自從徐寶根的事情後,巴不得她不開心,現在她自食惡果,要嫁給徐寶根了,能開心起來才怪。

陳帶娣遠遠的就看見陳寒露走過來了,要不是熟悉陳寒露,她還真認不出來,這才小半年呢,陳寒露就大變樣了,不僅人長高了,模樣也長開,就是看人也不會畏畏縮縮了。

她微微驚訝,一想到自己這幾個月在孫家,真是吃的比雞少,睡的比狗晚,人都瘦了一圈,那死老太婆還天天指桑罵槐,說她不爭氣,沒懷上孩子,她和孫來福就同房了幾天,哪有那麽容易懷上?

失神的時候,陳寒露已經到了眼前,陳帶娣扯了個笑容道:“寒露城裏回來啊?這日子過得怎麽樣?還好吧,堂姐也沒顧得上去看看你。”

彈幕區:不要臉,好不好你沒個acd數嗎?

“讓堂姐失望了,我過得好得很,幸虧堂姐沒回來,這你要是回來了,我指不定過得好不好呢。”陳寒露直接給她個沒臉。

“陳寒露,你怎麽說話的?”陳招娣聽不下去。

“我怎麽說話,我就是這麽說話,你愛聽不聽。”陳寒露露出一個冷笑,“陳招娣,怎麽,你還想我給你吃糖啊,我可沒糖給你吃,要吃找徐寶根去。”

陳招娣剛才還怒目而視呢,一聽這話,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似的,頓時就慫了。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麽隔夜仇的,寒露,聽說你和沈知青在處對象?”陳帶娣面不改色,還笑得更親切了。

“是啊,堂姐不會又來搶吧?”陳寒露噗嗤一聲笑了,轉身就走,她等著回家餵雞餵兔子呢,沒時間和她們兩個嚼舌根。

“大姐,你看她……”

陳帶娣沈下臉來,跨上自行車道:“等你的事情辦成了,你就是城裏人,現在爭這些嘴上的厲害幹什麽?”是啊,只要招娣的事情辦成了,到時候她就能跟著孫來福去部隊了,哪裏用在家受老太婆的閑氣。

陳招娣低下了頭,抿了抿嘴巴不說話了,目光慢慢堅定起來,是啊,只要成了城裏人,她就和陳寒露這種泥腿子不一樣了,陳寒露就算知道當初徐寶根的事情是她做的,沒有證據又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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