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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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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強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的人, 陳寒露是他侄女, 張秋月和徐寶根又是他弟妹的娘家人,說實話, 他覺得這事也算是家裏的私事了, 他做了那麽多年生產隊大隊長,也是個好面子的, 就低頭對村長陳榮貴道:“天也不早了, 這事和我家有關,不如去我家裏再說。”

陳榮貴和陳大強爸爸是表兄弟,聞言也點了點頭道:“也好……”

徐芬一聽卻不肯了,“大伯,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就因為是我們家的事情, 才不能去你家,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避嫌知道不,去了你家, 誰知道這事還處理的公不公平。”徐芬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念頭,這念頭可不能去陳大強家說,到時候陳大強和老太婆都護著陳寒露這死丫頭,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她又道:“再說了,這事你連參合都不合適, 畢竟寒露是親侄女,要是說出去, 還當你偏袒自家人呢。”

陳大強確實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笑話,三弟就剩寒露這一個女兒,他少不得要護著,再說了他平時對二弟妹娘家也是看不上的,人心本來就偏的,一邊是侄女,一邊是外人,幫誰還用說嘛。再說了,寒露是個小姑娘,這事要是在村裏人看熱鬧的眼神裏處理了,以後還怎麽出去做人。

可是徐芬這一番話,把他的打算全打亂了,

他覺得自己氣的肺都要炸了

,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自家婆娘王萍。

多年的默契王萍一下子就懂了,做大伯的不能和弟媳婦吵架,做大嫂的就有話說話了,“徐芬,你什麽意思?我們海源村都是沾親帶故的,就是村長都是我們的長輩,你要是這麽說,這事還處理不了了,要不直接去公安局怎麽樣!”

陳榮貴也厭惡的看了徐芬一樣,海源村各家各戶雖然吵吵鬧鬧的不少,但是心還是齊的,哪有這樣作踐自己的侄女的人,他沈聲道:“不去大強家,那就去我家,徐芬,你不會覺得我這個做村長的也有私心吧。”

徐芬哪裏敢在說什麽,村長平時不管事,但是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她幹笑道:“三叔這麽說了,我哪還有什麽話說。”

陳榮貴擺了擺手,讓看熱鬧的事情散了,才背著手走在前面,陳大強緊隨其後,王萍這時候才一臉八卦的湊到陳寒露旁邊,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時年,小聲道:“寒露啊,你們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要我說你這親事還退對了,你看,這不遇到更好的了。”

在王萍眼裏,沈時年是文化人,要不是自己家嬌嬌才七歲,還真想找個這樣的女婿。

彈幕區:大伯娘問出我們想問的問題!

陳寒露尷尬的笑了笑,這問題她自己也想知道,事情的發展是在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沈時年看著陳寒露縮頭烏龜的樣子,心裏不由的覺得好笑,臉上卻一派平靜的回答:“我們處對象也沒多久,本來想再過段時間和你們說,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

“哎呀呀,這種事還瞞著幹什麽,你們小年輕談對象,我們做長輩的心裏高興著呢。”王萍雖然小氣了點,但是心腸不壞,是真替寒露高興。

跟在後面走的徐芬嘴巴撇了撇,瞧不上王萍的那個樣子,表面上對誰都好,其實是個黑心腸的,她伸手拉了拉旁邊的嫂子,落後了一段距離。

張巧月覺得自己小姑子剛剛不給力,心裏也是有氣的,所以徐芬拉她的時候使勁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陰陽怪氣道:“小姑子,你剛剛怎麽回事,拉著我不讓我說話,寶根好歹是你侄子,被人打成這樣你就一點都不心疼?”

徐芬心裏暗罵了一句蠢貨,臉上掛上受傷的表情,“嫂子,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嘛,我還能不疼寶根?剛剛拉了你,我可是為了你好!”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為我好,你要是真疼寶根,剛剛就該把那個死丫頭的頭發扯下來,傷風敗俗的東西,勾、引了我家寶根還不承認。”張巧月冷哼一聲。

“嫂子,不是我說,你有時候就是沈不住氣,今天這事也不是什麽壞事……”徐芬有些看不上張巧月,就知道耍橫,這裏是海源村,在別人地盤上還橫的起來嘛,她的眼角瞥見張巧月的目光越來越兇了,才趕緊止住了話頭,臉上露出一個飽含惡意的笑容,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等徐芬說完,張巧月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不由的道:“這怎麽行?”

“怎麽不行,我說嫂子,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想要報仇什麽時候都行,以後陳寒露還不是由著你折騰,翻不起浪花來。”徐芬白了一眼,覺得自己嫂子真是死腦筋。

一行人很快到了村長家,村長家條件好,去年蓋了紅磚房,寬敞又明亮,進了堂屋,陳榮貴把門一關,和陳大強在主位上坐下來,手指敲了敲桌子道:“現在來說說到底什麽事情,從頭開始說,寒露,你先說。”

陳寒露上前兩步,對著陳榮貴和陳大強舉了個躬,才聲音平靜道:“今天我中午在大伯家吃了午飯出來,就直接去了後山,想挖點毛竹筍回家,就在我挖竹筍的時候,徐寶根突然從我身後沖出來,嘴裏叫著老婆老婆,就要脫我的衣服,幸好沈知青及時出現,才救了我……徐寶根身上的傷,就是沈知青為了救我的時候打的。”

“你空口白牙一張嘴,都隨便你說是吧,誰不知道我家寶根是傻子,傻子懂什麽?我看就是你自己解了衣裳勾引我家寶根!”張巧月不等陳寒露說完,就急吼吼的開口道。

“還有沒有規矩?這裏是海源村,你一個老娘們隨便開什麽口!”陳榮貴用力拍了拍桌子,又皺著眉頭問沈時年,“沈知青,你說。”

“就是欺負人。”張巧月縮了縮脖子,被徐芬一拉,又不吭聲了。

沈時年臉上沒什麽表情,一派坦然的樣子道:“我今天在山坡上開荒地,那邊離後山近,我下工後剛好經過,看見了徐寶根在對寒露耍流氓,所以就打了他。”

其實事情到現在已經很明白了,陳榮貴點了點頭,心裏其實已經相信了九分,不過為了做做樣子,還是問徐寶根道:“徐寶根,你今天在後山幹什麽?”

徐寶根一聽到後山,就想起陳招娣給他吃糖,口水一下子就流下來了,又想起陳招娣交代的事情,竟然又往前沖了兩步,想去抓陳寒露,嘴裏含糊不清道:“老婆,吃糖,睡覺,生娃娃,吃糖……”

沈時年離的近,一把扣住徐寶根的手腕,將他一下子推開,轉頭看了一眼陳榮貴,“村長,這事還不明白嗎?”

陳寒露心裏覺得奇怪的很,她之前以為是徐芬陷害她,可是看徐芬這一路上坦然的樣子,實在覺得不像,徐芬的性子她還是了解的,憋了壞肯定會表現出來,現在又聽見徐寶根嘴裏說著吃糖,不由的上了心。

村長還沒說什麽,陳大強已經大怒,他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怒氣沖沖道:“這欺負到我們陳家人身上了,張巧月,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張巧月真是被自己的傻兒子氣死了,又想起了自己小姑子說的話,咬了咬牙道:“我們家也不是做了事不認的人家,既然真的是我們家寶根做錯了事,敗壞了寒露的名聲,那我們寶根娶了寒露就是了,我也不嫌棄寒露她媽的事情……”

“你放屁!”別人還沒說話,陳寒露先是氣炸了,她忍無可忍的罵了一句臟話道:“想娶我,下輩子吧,就憑徐寶根耍流氓這一條,牢底也給你坐穿了。”

小芙蝶飛飛:我要氣炸了,這都是什麽人啊,想得美,就一個傻兒子還想娶主播。

霸道總裁人設不能崩:主播不要害怕,你要是慫了他們會變本加厲。(霸總打賞兩百元)

愛吃愛吃愛吃:這真是我看過最慘的一個主播了……

徐芬卻轉了轉眼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寒露,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你看你媽是破鞋,你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寶根願意娶你,已經是……”

“哎呦……”徐芬話還沒說完,一根長長的掃帚就撩在了她的屁股上,她痛得幾乎跳起來,扭頭一看,李老太一臉陰沈的邁著門檻進來。

李老太掃了一圈四周,惡狠狠的瞪了徐芬一眼道:“我上次沒把你打明白是吧,還胡咧咧滿嘴噴糞,你信不信我叫二強休了你,再娶一個?”

“親家奶奶,你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呢,我們娘家人還在呢。”張巧月見徐芬被打,覺得自己的臉面都沒了,不客氣的開口道。

“你和我講娘家人,還不夠格!就是你公爹過來,我也照樣打了,徐家有本事就來鬧,我老太婆不怕你!”李老太冷笑一聲,當了幾十年的寡婦,一個人把三個兒子拉扯大,可不是怕事的人,“我就是現在把徐芬休了,還有誰敢多說半句?”

“媽,你怎麽來了?”陳大強連忙站起來去扶李老太,前幾天李老太被陳帶娣出門子的事情氣著了,身子好幾天不舒坦,今天這事,他本來就準備瞞著的。

陳榮貴也站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點了點頭叫了一句嫂子。

李老太一進來,這情勢就好像發生了逆轉,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再加上陳大強和陳榮貴都是大老爺們,叫他們應付張巧月和徐芬的撒潑,他們還真是頭疼的很。李老太朝陳寒露招了招手道:“寒露,你過來。”

“奶奶。”陳寒露走過去,低聲叫了一句,李老太今天會過來給她撐腰,她是沒想到的,畢竟以她的了解,李老太對她這個孫女也就那麽回事,而且今天這樣的事情,對李老太來說,也算是一件大醜事了,她是最要面子的人。

李老太拍了拍陳寒露的手背道:“我們陳家的孫女,哪能被外人欺負了去,今天這事我已經明白了,既然徐寶根耍流氓,這就不是我們村裏能斷案的了,要交給公安局,我相信警、察同志會給我們一個公道。”

沈時年也點點頭道:“按照我國法律規定,流氓罪最低三年再高可以判死刑,像徐寶根這種程度的,最少也得判個十幾年。”

底下的張巧月一聽死刑就眼前發黑,她可就寶根一個寶貝兒子,雖然是個傻子,那也是老徐家的根啊,要是盼了死刑,那不是絕戶了嗎,她一邊心裏害怕,一邊又覺得是沈時年危言聳聽,梗著脖子道:“我家寶根要是娶了陳寒露,不就不是耍流氓了嘛。”

“就你們家這麽個東西還想娶我們老陳家的孫女?”李老太都被張巧月的話給氣笑了,她剛剛在路上可聽說了,沈知青親口承認和寒露在處對象,這麽好的孫女婿不要,跑去嫁給一個傻子,怎麽可能,就算寒露沒有和沈知青談戀愛,她也不可能同樣這樣的親事,這讓她百年之後怎麽去見自己的三兒子?

“媽,話不能這麽說,我侄子寶根雖然是個傻子,但是人老實,會幹活,有把子力氣,又是我娘家親戚,這寒露要是嫁過去,還不得當成女兒來疼……”徐芬在一邊撩火。

“人老實還會耍流氓?二伯娘,這麽好的娘家侄子,怎麽不留給陳招娣啊!”陳寒露眼睛死死的盯著徐芬,希望從她臉上看出一點點破綻。

徐芬心裏翻了個白眼,她女兒怎麽能嫁給傻子,就是自己侄子都不行,要不是嫂子天天來求,她才勉強答應,現在你陳寒露落在她手裏,還能輕易放過。

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道:“寒露,你年輕不懂事,哪裏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啊,這嫁人就要嫁知根知底的人家……”

“對,討老婆也要討知根知底的人家,我當初就是信了媒婆的鬼話,給我們家二強聘了你這麽個攪家精!”李老太實在聽不下去,端起手邊的茶碗就往徐芬身上扔過去。

徐芬嚇得話都縮回了肚子裏,下意識一躲,茶碗貼著她的頭皮飛過,撒了她一臉的水。

“奶奶,既然事情已經明白了,我現在就回家寫檢舉信,縣裏不行,我就去市裏,市裏不行我就去省裏,省裏要是還說不行,我就去北京,我無緣無故受了這樣委屈,不說給我個公道,還給我潑臟水,我以後還怎麽在村裏住下去,我一定要政、府給我做主的。”陳寒露見事情就僵持在這了,心裏不甘心,直接了當道。

李老太看了一眼陳寒露,渾濁的眼裏透著讚許道:“是了,這事就這麽辦,明天就讓你大伯陪你去縣裏,這事可不能這麽了了!”

張巧月這時候才真的覺得怕起來,讓陳大強陪著陳寒露去縣裏,這不是明擺著給陳寒露撐腰嗎?陳大強好歹是個生產隊大隊長,這說話的分量可比小老百姓強多了,要是警、察聽了直接相信了來抓她家寶根怎麽辦?

她臉色變了變,終於勉強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親家奶奶,可不能這麽做,我們好歹是親戚,我家就寶根一個兒子,這要是被判了流、氓罪,我們可怎麽活啊?”

“你只想著你怎麽活,怎麽不想想我怎麽活?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以後要是別人對我說三道四,我找誰說理去?”陳寒露其實也只是嚇嚇張巧月,畢竟徐寶根是個傻子,按理說是不具備民事責任的,警、察局也很難管這種事情。

“那你想我們怎麽辦?”張巧月瞪大了眼睛問道,“要不我讓寶根給你賠個不是?”

“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你答應了,我就可以不去告公安。”陳寒露臉上露出了一個淡笑,“今天你們在外面叫起來,全村人都聽見了,賠句不是就過去了?”

她又轉頭對陳榮貴說:“村長爺爺,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這裏你最有聲望了,你說該怎麽辦?只要你說的他們做到了我就不去告公安。”

陳榮貴剛剛一直沒有說話,其實是不讚同陳寒露直接去告公安這樣強硬的,畢竟這是發生在海源村裏的事情,他又是村長,去告公安把村裏的名聲都搞臭了。

現在聽見陳寒露話裏話外都聽他的,他才覺得又有了面子,點點頭道:“寒露說得對,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然我們海源村的面子往哪擱?不過到底都是住了幾十年的鄉親,可以不告公安,寒露的名聲卻不能就這樣敗了,既然徐寶根是個傻子,你就明天在大家夥面前做個檢討,這事就過去了。”

我就是披著馬甲:就做檢討?也太輕松了吧。

小芙蝶飛飛:心疼主播,就這麽算了真不甘心。

媽媽叫我吃飯:這個村長怎麽幫著外人呢?

陳寒露看著彈幕,心裏其實也有點不滿意,但是這事只能怎麽算了,就徐寶根是傻子這一條,很多事情就是說不清楚的,人們常常同情弱者,再加上她媽跟人跑了,已經很多人說她是壞分子了,輿論會怎麽說還真不一定。

張巧月還能說什麽,她心裏指定是不願意的,可是她只能同意,要是不同意,這個死丫頭指不定就去告公安了,在寶貝兒子坐牢和做檢討之間做選擇,她只能選擇做檢討。

事情就這麽定了,大家還沒吃晚飯,也就早早的散了,走出村長家的時候,陳寒露最後看了一眼徐寶根,終是覺得不甘心,從兜裏摸出上次沈時年給她的大白兔奶糖,在徐寶根面前晃了晃道:“你想不想吃糖?”

“吃糖,想吃……”徐寶根的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死丫頭,你要幹什麽?”張巧月現在恨不得扒陳寒露的皮,吃她的肉,一看陳寒露跟自己兒子說話,雙手叉腰就要打人,卻被沈時年抓住了衣領。

“誰給你吃糖?”陳寒露見沈時年拉住了張巧月,繼續問徐寶根,“你只要說誰給你吃糖,我就把這個糖給你。”

徐寶根聞著空氣裏若有若無的甜香味,口水流的更歡了,“吃糖,表妹給吃糖,我要吃糖……”

表妹?陳寒露將手中的奶糖丟給徐寶根,能被他叫做表妹的人,也就是陳二強家的三個女兒了,陳帶娣已經嫁人,陳盼娣才十二歲,按理說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還有誰?只有一個陳招娣,她覺得自己心裏燃燒著一團火,她到底哪裏對不起陳招娣,要這樣害她!

小芙蝶飛飛:主播是不是知道誰害你了?

海賊王的女人:我就覺得奇怪,這傻子的事情也太巧合了。

馬甲365:對啊,肯定是這個‘表妹’做的。

陳寒露出了村長家,沈時年一看,松開了張巧月追了上去,他摸了摸陳寒露的發頂,柔聲道:“你知道是誰安排的了?”

陳寒露點了點頭道:“我懷疑是陳招娣,只是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害我……”她話還沒說完,忽然想起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臉上頓時染上了一片緋紅,趕緊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拿下來遞給沈時年道:“晚上天涼,沈大哥你,你穿上吧……”

沈時年一臉平靜的接過外套,外套上還帶著陳寒露的體溫,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才又開口道:“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件事情,不是為了利益,就是為了報覆,你和她有結仇嗎?”

陳寒露現在哪有心情想這些,她只要感覺沈時年站在她邊上,就覺得腦子一片漿糊,她很想問問他今天為什麽這麽說,現在全村都知道他和她在處對象了,以後該怎麽辦?她不是十四歲的小女孩了,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沈時年有這樣的交集,可是當沈時年說他們在處對象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瞬間心跳加速的,她知道自己對他是有好感的。

沈時年看著眼前低著頭裝鵪鶉的小姑娘,有些好笑,自己今天做的事情確實會讓小姑娘覺得緊張。

就在沈時年想要開口打破這一平靜的時候,陳寒露終於開口道:“沈大哥,你今天在後山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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