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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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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露告訴自己不要慌, 她先環顧了一下四周, 現在已經到了下工的時間,大家都回家吃晚飯了, 竹林四周空無一人, 後山本來就很少有人來,周圍住的近的人家也有幾百米遠, 就算她大聲的叫, 也根本不會有人聽見,她的心一點點沈了下去。

媽媽叫我吃飯:怎麽辦,主播遇到危險了,快來個人救救她!

小芙蝶飛飛:直播系統呢, 晉江直播公司有義務保護主播安全的。

……

看直播的觀眾估計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 彈幕區都炸開了鍋, 陳寒露無意間掃過,才想起來還有系統985號。

她在腦子裏大叫:系統你在哪裏?快點出來啊!

系統985號:不好意思主播, 晉江直播公司有規定,不能幹涉主播在特定時刻的發展, 除非出現危及生命的事情,不然我不能插手。

“我他媽!”陳寒露忍不住爆了粗口,這時候,徐寶根的一只手已經緊緊的抓住了陳寒露的衣服,另一只手朝她的領口處伸過來。

“脫衣服, 生娃娃,脫衣服, 生娃娃。”徐寶根一邊嘴裏含糊不清的念叨著,一邊完全無視陳寒露的掙紮。

陳寒露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流氓,竟然是個智力不正常的男人,和傻子哪裏還有好好說話的餘地,眼看著徐寶根黑乎乎的爪子就要摸上她的脖子,陳寒露一下子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她飛快的擡起腿,毫無留情的朝他的下盤踹去。

“啊,好痛!”徐寶根即使是個傻子,但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被陳寒露這樣用盡全力踹了一腳,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雙手下意識的一松。

陳寒露一下子掙脫了控制,顧不上其他,轉身就跑,地上全是剛冒出頭的,高高低低的竹筍,就像是一個個障礙,讓她跑得並不快。

“壞人,壞老婆,該打該打!”徐寶根從小因為是個傻子,常常被人欺負,所以張巧月的教育理念是,只準我兒子欺負別人,不準別人欺負我兒子。

他被陳寒露踹了一腳,就覺得陳寒露是壞人欺負了他,臉上露出了生氣的表情,發出一聲怪叫,速度飛快的朝陳寒露沖了過去。

陳寒露跌跌撞撞的往竹林外邊跑,都怪原主的身體太差了,要是末世的時候,她能一個打五個,她跑得氣喘籲籲,突然強烈的危機感讓她背後的寒毛都炸開了。

彈幕區:啊啊啊啊啊,追上來了,主播快跑!

陳寒露根本來不及看彈幕,只覺得脖子上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氣往後拉去,眼前一閃而過的是徐寶根偏執兇狠的表情。

她忽然想起末世的時候,無數次喪屍的爪子與她擦肩而過,她眼角的餘光瞥見的都是這樣一副模樣。剎那間,陳寒露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陳寒露的心態就崩了一下,就借著向後倒去的巨大力道,手肘曲起,用力向後砸去,帶著全身的體重,她的手肘重重的砸在徐寶根的肚子上,與此同時,她的整個人也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啊,好痛,好痛,媽,好痛……”徐寶根整個人都痛得縮了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揮,有幾下打到了陳寒露,她幾乎要被打得吐血了。

徐寶根雖然肚子痛得要命,卻執著的很,即使這樣子,還伸手緊緊的抓住陳寒露的衣服,就是不讓她起來。

就在陳寒露曲起腿想要一腳踹在徐寶根身上的時候,忽然覺得身上一輕,緊緊抓著她的徐寶根一下子從她面前飛了出去,一個軍綠色的身影從她眼前一閃而過,下一秒,不遠處已經響起拳頭入肉和徐寶根哀嚎的聲音。

媽媽叫我吃飯:太好了,小哥哥來了,主播得救了。

馬甲365:主播剛剛的女子防身術好厲害,可惜力氣太小了,不然不會被抓住的。

小芙蝶飛飛:我要被嚇死了,現在就去投訴晉江直播公司,連主播的人身安全都沒辦法保證,還有什麽用!(小芙蝶飛飛打賞兩百元)

我愛直播:樓上+1,我也馬上就去。

陳寒露沒心情看彈幕區說什麽,她下意識的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身上的狼狽,終於看清楚了不遠處的身影,是沈時年。

沈時年緊緊的咬著後槽牙,手上拖著徐寶根就像拖著一個破沙袋,將他拖了十幾米,才掄起拳頭一拳一拳打在徐寶根的身上,徐寶根也就仗著身高馬大,遇到真狠的,也就只有被打的份,沒一會就哭得像個孩子,縮成一團。

陳寒露喘著粗氣跑過去的時候,徐寶根已經被打斷了一顆牙,嘴角流著血沫子,“好痛,媽媽,救命……媽媽……”他嘴裏含糊不清的叫著,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沈時年!”陳寒露下意識的去拉沈時年,她的手才剛碰到他的肩膀,沈時年就渾身一震,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

沈時年抓著徐寶根的衣襟的手沒松開,慢慢把頭轉了過來,他原本清亮的眸子一片暗沈,看著陳寒露的目光幾乎要滴出水來,總是帶著吊兒郎當笑容的臉上一片冰霜,就好像一只蓄勢待發的豹子。

他聽見陳寒露說:“沈時年,別打了,我沒事,再打會出人命的。”那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讓他的怒火就好像洩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轉而升起的濃重的後怕。

陳寒露被沈時年的目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下一秒,卻好看沈時年狠狠的將徐寶根甩開,邁著大步朝她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陳寒露一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摔在地上的時候,外面穿著的棉布襖子扣子都扯掉了,現在正衣襟半開著,雖然裏面還有衣服,但是還是免不了有些尷尬,她下意識的扯了扯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小聲道:“他是個傻子,沒,沒做什麽……”

要是正常人,打就打了,一個傻子要是真打壞了,只怕還會被反咬一口。

話還沒說完,陳寒露只覺得眼前一黑,她已經被沈時年抱在了懷裏,沈時年的身體緊繃著,手上甚至能看見暴起的青筋,他喘著粗氣,胸膛裏的心跳聲在陳寒露的耳邊撲通撲通的響著。

沈時年將眼前的小姑娘緊緊的抱在懷裏,那顆慌亂,害怕的心才漸漸安定下來,他不敢相信,自己要是今天沒有從這邊經過,或者來的遲一點,這個小姑娘會發生什麽?當看見她被扯著衣服拖進竹林的時候,他覺得心都要從心口裏跳出來。

陳寒露其實剛剛並沒有多害怕,剛開始以為徐寶根是想耍流氓,確實很慌張,但是後來意識到是個傻子,就一心想著逃開,這種事情在末世經常也遇到過,她也不是真的小姑娘,膽子早就練的夠強大了。

可是當她被沈時年緊緊的抱著的時候,陳寒露的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湧上來一絲委屈,即使在末世,她無數次死裏逃生,也沒有過這樣的委屈感,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讓她的心裏又酸又澀,幾乎要落下淚來。

小芙蝶飛飛:這劇情真是跌宕起伏,讓人措手不及,突如其來的愛情酸臭味令我窒息。

我就是披著馬甲:為什麽屏幕變成了粉紅色!

我就笑笑不說話:我就是小哥哥肯定喜歡主播,呦呦呦,這緊張的模樣啊,年輕真好。(流下了單身狗的眼淚.jpg)

陳招娣帶著徐芬、張巧月還有一幫大媽大嫂過來的時候,看見就是這樣一副情景,陳寒露和沈時年抱著,徐寶根在地上躺著半死不活的。

沈時年渾身一僵,下意識飛快的松開了陳寒露,不自在的別過臉去,露出微微發紅的耳根子。

“哎呀,我的寶根啊,你怎麽回事啊,誰打的你啊,都出血了……”張巧月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躺在地上,頓時發出一聲尖叫,朝徐寶根沖了過去。

“瞧我看見了什麽,這不是寒露嗎,這大白天的和沈知青抱在一起是怎麽回事啊,這不是亂搞男女關系嗎?要拉出去批鬥的。”徐芬卻不關註倒在地上的徐寶根,一雙小眼睛在陳寒露和沈時年的身上轉了兩圈,陰陽怪氣道:“我說什麽,這麽小的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要是長大了還了得。”

陳寒露在平靜下來後,心裏就憋著一團火,今天的事情還真是不對勁,一個不認識的傻子上來就說她是他老婆,直接想要脫她的衣服,當時情況亂,她來不及細想,現在倒是奇怪的很,這傻子為什麽就認準了她呢?後山本來就很少有人來,傻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現在又聽見是張巧月的兒子,她心裏的火苗幾乎要壓不住了,陳寒露冷笑道:“二伯娘,虧心事做多了就不怕鬼敲門嗎?我爸沒了還不到三個月,你不怕他半夜上門去找你好好聊聊天嗎?”

徐芬還沒怎麽樣呢,她身後淹沒在人群裏的陳招娣卻是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她媽說幾句三伯就來找了,那這件事是她安排的,三伯豈不是要來拖走她。

“寒露,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說的是實話啊,我又沒說虧心事,我怕什麽啊。”徐芬這回心裏沒鬼,雖然還是迷信,但是覺得自己坦蕩的很,所以也不害怕,又道:“自己做了醜事還不讓別人說啊。”

徐芬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張巧月就哭嚎起來,“寶根,你怎麽了?你別嚇娘啊,我的心肝肉啊,是誰爛了心肝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徐寶根看見了自己媽,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委委屈屈的指著陳寒露和沈時年道:“壞人,打我,老婆,打我……”

徐寶根這話一出,張巧月就像是一只鬥雞,臉上頓時狠厲起來,松開自己的兒子就朝兩人沖了過來,“好啊,我家寶根招誰惹誰了,你們這樣打他,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今天給我個說法,不許走!”

“你嘴巴放幹凈點。”張巧月這話一出口,陳寒露還沒說什麽,沈時年已經皺了皺眉頭,出聲喝止道,“人是我打的,你想怎麽樣?”

“好啊,你打我兒子,老娘今天我打死你這小崽子給我兒子出去我就不是人!”張巧月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伸手就想劃花沈時年的臉。

沈時年不可能站著被她打,只能伸手抓住張巧月的手腕,用力一推,將她推開,哪裏想到,張巧月竟然順勢往地上一坐,哭嚎道:“知青打人啦,欺負我兒子不算,現在還欺負到我身上了,還有沒天理啊。”

“我可憐的侄子啊,可憐的嫂子啊,太欺負人了!”徐芬一看見這幅場面,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也往地上一坐,直接撒潑起來。

小芙蝶飛飛:沈時年為什麽不說是傻子要耍流氓啊?

海賊王的女人:對啊,明明是那個傻子要對主播耍流氓,怎麽不說呢。

陳寒露抿了抿嘴,她知道沈時年為什麽不說,是為了維護她的名聲,流氓罪雖然是重罪,但徐寶根卻是個傻子,到時候就是說她勾引了傻子,別人也會相信,這樣子她的名聲就完了,就是在末世前,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多女孩子也會因為怕被人指指點點而不敢說,何況在這個特殊年代,即使陳寒露是受害者,也會被戴上破鞋的帽子。

陳寒露心裏感動,也更不能讓他為了自己擔上罵名,打架鬥毆在這個年代也是要坐牢的,沈時年才十八歲,如果坐牢,毀掉的就是一輩子。

“怎麽回事?都在吵吵什麽!”很快,村長陳榮貴和陳大強從人群中急急忙忙擠出來。

陳大強一看陳寒露也在,嚇了一跳,“寒露,你怎麽也在?你這是怎麽了?”

“村長啊,你這要給我做主啊,這個沈知青把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現在還想打我,我怎麽這麽命苦啊,我家寶根最聽話懂事了,就這麽被人打了,喪天良啊!”一看見村長來了,張巧月就屁股一擡,整個人往前一撲,抱住了村長的大腿。

“張巧月,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幹什麽!”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精瘦精瘦的老頭子,被張巧月這麽一抱腳,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現在的婦女怎麽這麽不講究!

又擡頭看了一眼陳寒露和沈時年道:“寒露,沈知青,這是怎麽回事?”

沈時年想要開口說話,陳寒露悄悄的拉了拉他,一臉平靜的對村長道:“村長伯伯,大伯,徐寶根對我耍流氓,今天她們不給我個說法,我就直接去城裏報、警。”

陳寒露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彈在眾人耳邊炸開,大家都露出錯愕的表情,這事不是打架的事情嗎?怎麽變成耍流氓了?

“你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家寶根對你耍流氓,就你這豆芽菜的樣子,就是送上門給我們家做媳婦,我都看不上,誰給你的臉,我看是你勾引我們家寶根!”張巧月一下子就炸了,立馬從地上跳起來,手上的巴掌就想像陳寒露扇過去。

陳寒露冷笑,“我勾引他?正好,村裏的大媽大嫂子都在,你們說我陳寒露是腦子有毛病去勾引一個傻子,你們信不信?就是就是警、察同志會不會相信?”

“張巧月,你家寶根十九了還大小便不會自理,寒露這丫頭又不是傻子,怎麽會去勾引他呢。”一個大娘道。

“就是就是。”一個大叔抽了一口旱煙道:“寒露才十四,就是過幾年嫁給別人當後娘也比你家寶根強啊,你這話說的就……”

一聽大家都笑話她家的寶根,張巧月的臉上掛不住,梗著脖子道:“你們還別不信,這種事情誰知道呢,我家寶根人高馬大的,人長的還不賴……”

“你給我閉嘴!”本來大老娘們說話,陳大強是不會說話的,但是陳寒露好歹是他侄女,聽到張巧月越說越不靠譜,他實在聽不下去。

徐芬眼珠子一轉道:“大哥,我大嫂說的也沒錯啊,我們來的時候,沈知青可是和寒露抱在一起,我家寶根有沒有耍流氓我們沒看見,但是他們兩個亂搞男女關系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先不說別的,這亂搞男女關系的就是破鞋,要拉出去批鬥的。”

要不是眼前說話的是自己弟妹,陳大伯就想上去踹一腳,這話連王萍都聽不下去,開口就罵道:“你嘴巴是早上吃了屎還是怎麽的,說出來的話那麽臭,不會說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王萍這心裏氣啊,她其實也不在乎陳寒露的死活,可是都是陳家人,她家嬌嬌才七歲,要是有了個做破鞋的堂姐,以後還怎麽嫁人,這是要連累全家的。

可是徐芬嘴巴快,這話已經說完了,邊上的人一聽,都一片嘩然,確實啊,徐寶根有沒有耍流氓他們沒看見,但是陳寒露和沈時年抱在一起卻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張巧月一聽也樂了,一副抓住了把柄的樣子道:“就是,你說我們寶根耍流氓就耍流氓啊,我還去革委會舉報你們亂搞男女關系呢,到時候掛上破鞋批鬥游街,我頭一個去看!”

“我和沈知青……”清清白白的。

陳寒露剛要開口,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時年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攔在背後,他腰挺得直直的,語氣平靜且堅定道:“毛主席鼓勵自由戀愛,我和寒露在處對象不行嗎?就算你們告到革委會去,也不能說不能處對象吧。”

彈幕區:我的天哪,我聽見了什麽,他們什麽時候處對象的,我怎麽不知道。

小哥哥太帥啦,對啊,處對象不行啊,就抱就抱氣死你們這些單身狗。

今天太刺激了,我家主播脫單了,喜大普奔啊。

陳寒露也一下子楞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沈時年,感覺腦子嗡嗡作響,完全看不到邊上人的反應,滿腦子都是那句,我和寒露在處對象。

沈時年一回頭,就看見陳寒露一臉懵的樣子,不由的覺得好笑,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低聲道:“別害怕……”

眾人的反應也是一楞,今天的戲還真是一出一出的,沈時年是什麽人,京城來的知識分子,模樣好,又有文化,村裏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喜歡他,可是到底是不一樣的人,誰也不敢真去表露心意,人家城裏人怎麽會看上村裏姑娘?

沒想到竟然在跟陳寒露處對象,這消息無異於重磅炸彈了,大家都交頭接耳起來,站在人群裏的陳招娣整個人都蒙了,她難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事情怎麽會是這樣呢?沈時年不應該知道了陳寒露和傻子有一腿,然後厭惡她,遠離她嗎?

陳招娣忍不住開口道:“你說處對象就處對象,我們怎麽不知道你們處對象?”都是假的,沈時年怎麽會看上陳寒露呢!

沈時年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冷笑道:“我們處對象,和你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告訴你?”

又對村長和陳大強道:“我看見徐寶根要對寒露耍流氓,所以出手打了他。”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說呢,沈知青平時話不多,人還是不錯的,幹活也賣力,哪裏會無緣無故打人。”

“要是我我也打,自己對象被人耍流氓,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沒想到陳寒露這小丫頭還是個有手段的,勾得城裏知青都為她打架,看不出來啊。”也有說酸話的。

陳寒露這時候已經回過神了,既然沈時年為她搭好了臺子,她也不能露怯,她一本正經的說:“村長,大伯,這麽說起來,沈知青還是見義勇為呢,我也不說要組織上表揚了,這事徐寶根不給我個說法,我是一定要去城裏報、警的。”

張巧月剛想破口大罵,一邊的徐寶根聽見陳寒露說到他的名字,他流著口水,抿著手指頭,口齒不清的道:“老婆,我老婆,睡覺,生娃娃……”

這話一出來,看熱鬧的人都轟的一下笑出了聲……張巧月被自己兒子搶了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幾乎要氣暈過去,她還想開口,身邊的徐芬卻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悄悄拉了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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