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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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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這樣一說, 陳寒露就知道她是誰了,這人她聽過,姓王, 因為早年死了丈夫, 村裏人都叫她王寡婦,陳寒露現在挺不願意接觸羅彩鳳家的人的,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被盯上了感覺, 她也不退開,攔在院門前道:“王大媽啊, 這是找我什麽事啊?”

“你這孩子怎麽擋著門啊, 也不請大媽進去坐坐。”王寡婦沒想到陳寒露這麽直接,心想沒了媽的孩子果然沒教養, 客人來了也不請人進去。

陳寒露笑了笑道:“王大媽,真不巧, 我家裏好久沒收拾了,亂的很, 有什麽事情你就門口說吧。”她看見王寡婦的一雙眼睛直往屋子裏掃,心裏不太舒服。

王寡婦見自己都這麽說了,陳寒露還是攔著門,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她本來就不是個和氣人,扭著身子直接往裏面擠道:“這話兩三句怎麽說的清楚, 我說寒露啊, 你這樣可不行, 我好心好意送吃的給你,你怎麽攔著門不讓進呢。”

陳寒露到底力氣小,比不上一個成年婦女,被王寡婦一推,只能讓開了,王寡婦曾經扭了進來,一邊打量著院子,一邊道:“這院子你就準備這樣慌著,怎麽也不養兩只雞,寒露啊,你這可不會過日子啊,我說啊,你可別學你媽,你媽就是不會過日子的,要我說,女人光長一張臉有什麽用,嫁了人還是要會過日子……”

小芙蝶飛飛:這大媽怎麽回事?不讓她進來非要進來,進來了又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不會是個傻子吧。

媽媽叫我吃飯:傻子+1,前幾天女兒兒子來找主播,現在自己過來了,肯定有事。

我愛直播:主播小心啊,我怎麽越看越像拐賣婦女兒童的……

陳寒露看著一條條劃過的彈幕,心裏也覺得奇怪,這王寡婦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她見王寡婦看了院子還想往堂屋裏湊,三兩步上前,拉過門口的長凳橫在門口,一屁股坐上去擋住了她的去路道:“王大媽,我媽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清楚,輪不到一個外人說三道四的,你說是不是?”雖然她對她媽的行為是挺不讚同的,但是該維護還是要維護的,不然這個王寡婦還真當她好欺負。

“你大媽我不是為了你好嘛。”王寡婦一副你怎麽不領情的樣子,“你這孩子,擋著門幹什麽?快讓我進去,大媽聽說你這兩天都在吃野菜,特地做了吃的給你送來,你就連碗水都不給大媽喝?”

陳寒露看了一眼竹籃子裏兩個拳頭大的窩窩頭,上面都幹的裂開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做的,心裏覺得好笑,這樣的糧食怎麽好意思拿出來,心裏更加覺得王寡婦有事,“王大媽,我家吃的有,這窩頭你帶回去給彩鳳吧,你看這真是不巧的很,家裏沒開水了,要不我給你舀點井水?”

“現在喝井水你想凍死我啊!”王寡婦三番幾次都被陳寒露拒絕,心裏也有了火氣,臉上的笑容掛不住,“我說寒露,你都這麽大的丫頭了,怎麽啥事都不會幹啊,客人來了不會招待,家裏連點開水都沒有,你這樣以後可會嫁不出去的!”

陳寒露被王寡婦弄得有些煩了,竈間事情做到一半,還等著包包子呢,冷笑道:“王大媽,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說我現在年紀小,就是年紀大了也不會嫁人的,陳家三房就我一個閨女,以後我直接招贅上門,也不讓我爸斷了香火!”

“你要招贅?”王寡婦看著陳寒露家的大房子,本來心裏已經想著以後住進來的場景了,聽到她的話不由的一楞,也沒註意到陳寒露表情不對勁,皺眉道:“寒露,能做上門女婿的還有什麽好男人,都是歪瓜裂棗別人挑剩下的,你要是嫁給這樣的男人,你爸還不得心疼死。”

看著王寡婦臉上急切的表情,陳寒露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她讚同的的樣子道:“王大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沒辦法啊,招贅上門,我以後生的娃都姓了陳,我才能對得起我爸養我十幾年不是?”

“你還想以後的娃都姓陳?”王寡婦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要她的寶貝兒子做上門女婿,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海賊王的女人:我看這個大媽才是個傻子。

霸道總裁人設不能崩:樓上+1,主播,這老阿姨是準備給你介紹對象還是怎麽的,這話題來來回回都在結婚上面啊。

小芙蝶飛飛:介紹什麽鬼對象,就是介紹她兒子,你之前沒看直播不知道,她兒子又黑又蠢,還蜜汁自信,和他媽一樣,都是傻子……

陳寒露看著彈幕區飄過:他們都是傻子的一家……一個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王寡婦看著陳寒露就這樣還能笑出來,臉上的表情更加吃驚了,她就說呢,孫家為什麽一定要退了親事,十四歲也不小了,再等一年就能結婚了,農村裏結婚早,也不管到沒到年紀,原來陳寒露腦子不拎清啊!

“王大媽,我哪裏說的不對啊,你說我要是不想讓娃都姓陳,我招贅幹什麽?”陳寒露看著王寡婦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心裏樂開了花,忍不住下了猛藥,“不僅我的娃要姓陳,以後我男人也要姓陳,一個女婿半個兒,以後女婿就是我爸的親兒子!”

王寡婦看著陳寒露一臉天真的樣子,腦子裏只閃過一句話,傻子,大傻子,我兒子怎麽可能娶一個傻子呢,誰家兒子做了上門女婿都已經夠擡不起頭了,還該姓,那還不被人把脊梁骨戳斷了,她一連倒退了好幾步,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寒露啊,大媽突然想起還有事,大媽就先走了……”

“大媽別走啊,再坐坐啊,怎麽剛來就走啊。”陳寒露假裝站起來拉王寡婦,“大媽,你要是有合適的就給我介紹介紹,我也不挑,就建設哥那樣的就行……”

王寡婦聽到陳寒露提到羅建設,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地上去,“我哪有什麽合適的,寒露啊,你別送了,我真要走了……”話還沒說完,就挎著籃子飛快的跑了……

彈幕區觀眾:主播666,國家欠你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陳寒露看著王寡婦跑遠了,心情大好,關上了門,繼續去包她的包子去了,她之前是真沒想到,羅家竟然是這麽個心思,把主意打到姑奶奶身上了,要不要點臉?羅家是個勢力的人家,無利不起早,陳寒露可不會覺得他們是看上了她這個人,只怕還是打了這房子的主意。

陳寒露不管他們打什麽註意,她也不在乎,站在竈臺前,陳寒露手腳很快,半個小時不到,就包了三十個大包子,存了十個在空間裏,剩下的二十個全部蒸了,不一會兒,陳家就飄起了包子的香味,得虧地方偏僻,要是來個人還真不好解釋。

沈時年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今天在荒地裏聽到那幾個大媽說閑話,提到了陳寒露,他也不知怎麽的就上了心,十四歲的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哪能頓頓都是野菜呢,他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可是回知青點後,卻覺得嘴裏的飯都沒了滋味,吃過了小姑娘做的飯,每次吃自己做的就像是豬食……

自己救上來的小姑娘,總不能看著她餓死,沈時年默默的給自己找好了借口,提著十斤大米和兩瓶水果罐頭就朝陳寒露家來了。

沈時年敲門的時候,陳寒露還以為是王寡婦又來了呢,趴在門縫上看清楚了來人,才開了院門,“沈大哥,你怎麽來了?”

“你在蒸包子?”沈時年隨口問了一句,把手裏的東西提到了竈間道:“上次進城親戚給我兩瓶罐頭,我不吃甜的,給你這個小姑娘吃了!”

小芙蝶飛飛:我每次覺得沈時年叫主播小姑娘的時候都很吃虧,明明主播是個老姑娘……

我就是披著馬甲:樓上這樣說小心主播屏蔽你哦,老姑娘哈哈哈哈哈……

媽媽叫我吃飯:可是明明很甜啊,我也想要小哥哥叫我小姑娘。

陳寒露看了一眼彈幕,覺得老臉不由的一紅,不好意思道:“沈大哥,這罐頭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帶回去吧。”她吃的好幾次肉都是沈時年送來的,自己也沒什麽可報答的,實在沒臉收他東西,何況罐頭這種東西,在這個年代都憑票供應,想買都買不到,這樣的東西更加不能收了。

沈時年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送人的東西,眼前這個小姑娘還拒絕了,不由的楞住了,轉念一想,又明白了陳寒露的顧忌,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道:“誰說我白給你了,以後你有好吃的記得給我一份就是了,以後我打了野味,就送過來,你幫我做成吃的,這樣說起來還是我賺了,現在自帶材料上國營飯店吃飯,還要給五毛加工費呢。”說著說著,沈時年自己也樂了。

陳寒露被沈時年為了把東西送出去皺著眉頭找理由的樣子逗樂了,她也不是矯情的人,就把罐頭和大米收了起來,她現在糧食是不缺,但是也不能光吃糧食,現在青黃不接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上次吃水果是什麽時候了。

這條命都是沈時年救的,後來又三番五次受他幫助,人情已經還不清了,也不在乎多欠一點,陳寒露這樣安慰自己。

沈時年見陳寒露把東西收起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道:“你最近幾天都在挖野菜,是糧食不夠吃嗎?小姑娘要是不多吃點,以後可就長不高了。”

“糧食是夠吃的,我中午還包了包子呢,現在天氣冷,也沒個新鮮菜能吃,我每天放牛也閑得慌,就挖點野菜當盤菜。”陳寒露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特地送了東西來,她這幾天挖野菜,一是為了吃,二是為了裝可憐,讓大家知道陳二強一家克扣侄女的糧食有多過分,沒想到自家親戚沒送糧食來,倒是沈時年送來了,說不感動是假的,陳寒露以為自己在末世三年,心腸都硬了,現在卻覺得心裏酸酸的。

小芙蝶飛飛:小哥哥真是好人,我要給小哥哥打賞!(小芙蝶飛飛打賞二十元)

媽媽叫我吃飯:請主播轉交小哥哥。(媽媽叫我吃飯打賞一元)

我就是披著馬甲:請主播轉交小哥哥+1。(我就是披著馬甲打賞五元)

陳寒露無語的看著直播屏幕上飄過的一條條——請主播轉交小哥哥,要不是沈時年在不能說話,她真想發出質問的怒吼:她還比不上才見過幾次是沈時年嗎??

說話間包子都蒸熟了,陳寒露一邊揭開籠屜,一邊用筷子夾了五個出來放在兩個碗裏,遞給沈時年道:“沈大哥,你嘗嘗,野菜鴨蛋餡的包子,保管好吃!”

沈時年正好餓了,看著一個個拳頭大,白胖宣軟的包子不由的口齒生津,來南方後,吃面食的機會就少了,饅頭包子這些村裏人一般不會在自家做,他偶爾進城會到國營飯店買,但也不是時常能吃到的。

沈時年拿起一個包子,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陳寒露包的很好,包子看著大,其實皮並不厚,一口咬下去就能吃到餡料,野菜餡料也沒有想象中苦澀的口感,反而覺得很清新爽口,沈時年嘴裏含著包子,不由地楞住了,這樣的味道真是很多年都沒吃到了。

陳寒露自己還沒吃,眼睛晶晶亮的看著沈時年,不得不說,沈時年是個帥小夥,骨節分明的手抓著包子小口的吃的時候,也是賞心悅目的。

“沈大哥,你怎麽了?不好吃嗎?”

沈時年回過神來,臉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過,又掩飾般的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道:“挺好吃的,小姑娘手藝不錯,比國營飯店還好吃……”他只是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外婆的身體還好,外公也還健在,每到春天,他們嘗嘗去京郊的小山坡上挖野菜,外婆的手藝很好,即使是苦澀難咽的野菜也總能做的很好吃,涼拌,做湯,包餃子,包包子……後來外公沒了,外婆也再沒去挖過野菜。

陳寒露察覺到沈時年的情緒不對勁,也不好多問,只是道:“好吃你多吃點,我包的多,吃完了你帶幾個回去,明天早上當早飯。”

“不用,哪能連吃帶拿的。你小姑娘家家才應該多吃點。”沈時年臉上的傷感已經消失,又恢覆了正常,他笑著道,卻也沒和陳寒露客氣,一連吃了三個大包子才停下。

“沈大哥,你可別這麽說,我也和你說實話,我糧食是夠吃的,你剛才還拿了十斤大米過來,我是知道的,你們知青的口糧是固定的,給了我你自己就得少吃點,這幾天地裏開荒辛苦,吃不飽就會虧了身子。”

十八歲的小夥子正是能吃的時候,都說半大小子吃垮老子,沈時年也不知道為什麽過年沒回家,現在開荒又是體力活,怎麽能不吃飽,陳寒露不由分說拿了個湯盆,夾了五個包子放進去,又用籃子裝好遞給沈時年。

沈時年不動聲色的把籃子放在一邊,挽起袖子道:“我看你家水缸裏沒多少水了,我正好幫你挑點……”

“啊……”陳寒露一楞,這怎麽突然就幹活了呢,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沈時年就提著水桶出去了,陳寒露家院子裏就有一口井,平時壓泵一壓就能用很方便,沈時年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把齊腰深的大水缸挑滿了水。

“真不用,沈大哥,我平時吃多少提多少,也不累……”陳寒露看著沈時年進進出出,一絲有些摸不著頭腦,南方雨水多,雖然說家裏有水缸,但一般不會挑滿,畢竟有什麽東西在院子裏隨手就洗了……

沈時年挑完了水,看著陳寒露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樣子有些好笑,拍了拍她的小腦瓜道:“那我走了,一個人在家要栓上門知道不?”

“知道。”陳寒露下意識老臉一紅,吶吶道,等沈時年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直播彈幕……

媽媽叫我吃飯:剛剛小哥哥好蘇啊,我也想被拍腦門……

小芙蝶飛飛:主播,沈時年是為了迷惑你,他沒拿包子。

馬甲365:為了不拿包子,幫主播幹了活,突然粉上小哥哥。

陳寒露這才想起來有什麽不對勁,連忙提起籃子追了出去,就這麽一會功夫,沈時年都已經走到一百米開外的田埂上了,陳寒露好不容易才追上他。

“跑那麽快幹嘛?摔田裏了怎麽辦?”沈時年看著氣喘籲籲的陳寒露,皺著眉頭道。

陳寒露二話不說把籃子塞到他懷裏,“還不是你故意把籃子拉下,不然我追出來幹嘛!”

沈時年懷裏抱著還有餘溫的籃子,一時有些語塞,半晌才噗嗤一聲笑了,露出了兩個溫柔的梨渦道:“傻姑娘,這麽實誠幹什麽?糧食多的吃不完?”

“那你那麽實誠幹什麽?糧食多的吃不完?”陳寒露隨口道,看著沈時年漆黑的眸子,也噗嗤一聲笑出來。

沈時年沒想到陳寒露原話奉送,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笑罵道:“小丫頭片子,沒大沒小,叫哥知道不!好了好了,我帶走,快回去,別著涼了。”

在陳寒露眼裏,沈時年就像個強裝大人的小屁孩,她故意吐了吐舌頭道:“沈時年,沈時年……”說完,也不等人反映,轉身就跑……

“嘿!”沈時年整張臉都皺在了一塊,最後還是沒追,提著籃子走了,心裏卻在想:下次見面可得好好讓她叫幾聲哥!

陳寒露看著彈幕上飄過一行——幼稚鬼!不由的笑起來道:“逗小孩真是格外有趣啊。”

給你沈時年五個包子,剛才又吃了幾個,就剩下十個包子了,陳寒露索性把空間裏的十個包子都蒸了,明天給大伯家和陳大媽家送去。

按照往常一樣,陳寒露關了直播睡覺,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打賞,賬戶裏已經有三千多的打賞了,三千塊在這個年代也算是一筆巨款了,就拿海源村來說,還沒有誰家能拿得出三千塊的,一想到自己是個隱形小富婆,陳寒露就一直雀躍,她讓系統提現了一百塊放到空間裏,其他的還存在賬戶上。

二月二當天,陳寒露天剛蒙蒙亮就起床了,她興奮啊,終於要去購物了,什麽最難受,有錢花不出去,還得天天吃糠咽菜最難受,她換上了家裏唯一沒有補丁的襖子,挎著裝著五個包子的籃子去了陳大媽家。

“喲,寒露來了,是找你秀榮嫂子去趕集吧,這來的也太早了,天剛亮呢。”走進院子,陳大媽的大兒媳婦劉娟正在掃地,笑著打招呼道。

陳寒露笑了笑,把籃子裏的大海碗遞過去道:“劉大嫂子,我昨晚包了些包子,正好帶過來,給你們嘗嘗鮮。”

“我們哪能吃你的糧食。”劉娟嘴上這麽說,還是伸手接了,這年頭沒人會把吃的往外推的,掀開上面蓋著的布一看,“哎呀呀,寒露的手就是巧,這包子都包的格外好看。”

“寒露來了啊。”這時候,陳大媽二兒媳婦王巧從竈間鉆出來,手上端著一盤鹹菜道:“這一個人就是爽快,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去哪趕集就去哪趕集,寒露啊,你可得好好享受幾年,這結了婚就沒這麽自在了……”

陳寒露沒接話,這話陰陽怪氣的,明顯是話裏有話,她看向劉娟,劉娟從她擠擠眼睛,撇了撇嘴沒說話,這時候,秀榮嫂子挎著個籃子出來了,一挑眉道:“我們寒露是有福氣的,以後指不定多富貴呢……”

又伸手去拉寒露,“寒露我們走,這還要趕路呢,哪有時間嚼舌根。”

陳寒露被秀榮拉著往外走,等出了院門秀榮才皺著眉道:“你別理她,這幾天鬧分家呢,天天掛著個臉給我們看,誰還欠她了不成,也不看看家裏誰幹的最多,大嫂都沒提,她尾巴倒是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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