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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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
自從進了開封府當差這段時間，展昭就沒有和土匪打過交道了。
以前行走江湖，都是他去土匪窩‘打劫’土匪的。沒想到當了官差後，他倒是先被土匪給‘打劫’上了。
不知道這叫不叫‘風水輪流轉’。
第二天上午，他們剛趕了大概半個時辰的路，就遇到了一群土匪攔路搶劫。
進入杭州之前，有很長一段山林要經過，是到達杭州的最短路線，也是必經之地。
這裏前幾年因為土匪很不太平，但是近幾年就沒有聽說了，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遇上了。
就在經過一段兩邊都是茂盛深林的時候，前方的路上，突然從地上冒出好幾根絆馬繩。
當時展昭騎馬走在前面，幸虧他反應夠快，巨闕出鞘，只見寒光一閃，十幾根繩子齊齊被斬斷。
同時，路旁草木掩映的地方，就傳來了一片‘哎呦’聲。
只聽聲音，就能聽出人還不少。
展昭他們的馬速度太快，在穿過斷掉的絆馬繩很長一段距離後，才堪堪停了下來。
如果沒有展昭的那一劍，他們這會可能已經人仰馬翻了。
幾人收住馬韁繩，調轉了馬頭還往回走了幾步。
就見他們剛才出現絆馬繩的地方，從兩邊跑出了一群人，目測得有二十多人。
雙方對視。
展昭這邊好奇他們是什麽人，對面好像是好奇他們斬斷了絆馬繩，為什麽不跑，還停下來。
就這樣雙方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是乞丐還是土匪，展昭心道。
“怎麽了？”被楊戩裹在披風裏的沈香，感覺到馬突然停了下來，就露出個腦袋迷迷糊糊問道。
“我們是遇到傳說中的土匪了吧。”顧右道，那神情看著還挺高興的，“我只聽人說過，還沒親眼見過呢。”
“土匪？在哪裏？我也要看。”沈香一聽到‘土匪’兩個字，也瞬間來了精神。
楊戩和顧左聽了兩人的話，都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期待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人家出門在外都是生怕遇到土匪，這倆倒好，竟然充滿了期待。
“就在咱們前面呢，你轉個頭就看到了。”展昭心情還挺不錯。
土匪？那可真是好久不見了，這次竟然還是送上門的土匪。
沈香把頭扭到極致都沒看清楚，楊戩解開固定著他的兜子，把他轉個身，讓正對著前面一群土匪，道：“看吧。”
沈香就見前面站著一群人，衣服還有些破破爛爛的，甚至感覺還有些狼狽。
能不狼狽嗎，剛被展昭斬斷絆馬繩的時候，拉著繩子的他們都被摔了一跤。
土匪還在看他們，也都不說話。
怎麽感覺有點傻呢，沈香心道。
“你們就是土匪嗎？”沈香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心裏又道：傳說中的土匪不都是兇狠惡煞的嗎？
土匪終於回過神來，這話讓他們感覺很沒面子，他們打劫過不少人，哪個見到他們不是戰戰兢兢的。
可這幾個人卻當著他們的面，沒有害怕的表情不說，還旁若無人的交談，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這個小孩竟然還問他們是不是土匪，他們感覺到了侮辱。
剛才展昭那一劍的氣勢，的確讓他們感到了害怕，他們以為這幾人會直接走掉，沒想到竟然停了下來。
這讓他們心裏有些沒底。
這些人敢停下裏，就代表人家根本不怕他們。但是仗著人多，他們還是出來準備打劫這幾個人。
聽了沈香的話，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就往前走了一步，道：“對，我們就是土匪，你們把馬和銀子留下，就饒你們一條命。”
他這話說完，沈香就更不不信了，“你們真的是土匪嗎？”
“我們當然是土匪。”那領頭的這下有些氣急敗壞了，“你個小娃再廢話，就……就揍你了。”
“可是……”沈香皺眉，“可是土匪不都是要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的嗎，你怎麽不說，你們是不是假扮的？”
沈香聽過的故事裏，尤其是茶館裏那些說書的，說到土匪攔路打劫的時候，都是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的。
可這些土匪既不兇惡，也不先開口說打劫，連土匪打劫前的‘專用語’都不說。
所以，他覺得這些土匪可能不是真的土匪，是假扮的。
但是，誰能假扮土匪呢？他倒是沒有想這麽遠，就覺得眼前的土匪不是真的。
這可能就是沈香故事聽太多的後遺癥。他還不懂故事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
生活也不一定按照故事裏的套路來這個道理。
他的話剛說完，顧右就忍不住笑不出了聲，差點摔下馬去。
展昭和楊戩也沒忍住，連一向面癱的顧左都帶上了笑意。
聽到顧右那放肆的笑聲，領頭的土匪又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誰說他們不說的，他們平時打劫也說的，只是這次情況有些特殊，他們沒找到合適的時機罷了。
他們打劫那麽多回，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展昭他們幾個這樣的，一點都不怕，就連那個娃娃都不怕他們。
他們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才是被打劫的那一方，至少氣勢上就矮了人家一截，人家坐在馬上，他們站在地上。
這幾人太可惡了，土匪頭頭心道，簡直欺人太甚，砍斷了他們的絆馬繩，現在還嘲笑他們，尤其是這小娃娃和這個笑的最大聲的。
他們土匪也是有骨氣的好吧，畢竟士可殺不可辱他們還是知道的。
於是土匪頭頭終於忍不了了，怒道：“給我殺了他們。”
可是那群手下卻猶豫了，有一個人還傻不楞登地問道：“二當家的，真的要殺了他們嗎？”
原來這個頭頭是二當家的，這就是說，他們還有個大當家的沒來，不然也不會是這個二當家一直說話。
“快去。”二當家的有些氣急敗壞，好像失去了理智。
於是一群土匪相互看了一眼後，就朝著他們沖過來了。
手裏的武器那是五花八門，除了二當家的手裏拿了一把像模像樣的刀，其他人手裏拿的武器簡直不忍直視。
都是些木棍、鐵鍬、榔頭，甚至有人手裏還拿著一把糞叉子。
不過，這群土匪連展昭他們的衣角都沒碰到。
也就一會的工夫，土匪就被他們自己的絆馬繩給綁了起來。
展昭他們連武器都沒用，因為這群土匪竟然沒有一個真正會武功的，全憑力氣。
五個土匪綁一串，剛好綁了五串，二十五個土匪排了五排，是一個方陣。
看著排得整整齊齊的方陣，展昭心情不錯，這個人數深得他心。
最後，他還用一根繩子把他們給串到了一起。
綁人的時候，他們發現，這繩子根本就不適合用來做絆馬繩，就算剛才不斬斷，可能也絆不倒馬，用來綁人倒是挺合適。
楊戩騎在馬上都沒動地方，也沒出手，沈香看得直嘆氣，本來拿出彈弓還想幫忙的，結果一顆彈丸也沒打出去。
這群土匪弱的讓他一個小孩都不忍直視。
“舅舅，土匪都這麽弱的嗎？”他忍不住問道，“不是說土匪很可怕的嗎？”
“那得看他們遇到的是什麽人，如果我們都不會武功，或者武功不好，你說今天遇到他們，我們會不會覺得他們很可怕？”楊戩最後問了他一句。
沈香想了一下，然後哦了一聲。
原來是他們這邊太強了，他們這邊的確很強，他覺得他展大哥一個人就能把這些土匪都給收拾了。
但他也覺得土匪也是真的弱，在展昭和顧左顧右跟前，都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你是二當家的，那你們大當家的呢？”展昭手裏拿著繩頭問道。
“你最好快點放了我們，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瞬間被秒的二當家，這會被綁著，刀還在他旁邊的第三躺著呢，可他說話卻挺囂張的。
如果他的聲音不帶著點微微的顫音的話，大家可能會認為他很有骨氣，同時也就顯得更有底氣了。
可惜，他一開口，就暴露了他的底氣。
“你都這樣了，還怎麽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展昭突然就起了玩鬧的心思，“你們不會真的是‘假土匪’吧？”
展昭特意強調了那個‘假’字。
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群自不量力的二貨，也不知怎麽就當起了土匪，真是他見過的所有土匪中，最弱的。
“我們是真土匪。”那二當家的強調。
語氣還帶著點賭氣的意思，兩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懷疑他們身份的人。
再說了，這有什麽好懷疑的，又不是什麽光彩的身份，從他們第一次打劫後，他們身上就貼上了‘土匪’的標志。
“我們大當家的很厲害的，你快放了我們，咱們就當交個朋友，我們不打劫你們了。”二當家的繼續道。
這話說得讓沈香聽了都忍不住搖頭，一邊用他們大當家的威脅，一邊又說交朋友，看來是真的挺弱雞的。
“弱雞”這個詞，他還是從趙虎那裏學來的。
“那你們大當家的是誰，說來聽聽。”展昭都被逗笑了。
這土匪簡直‘單純’的可愛。
“我怕說出來嚇死你們。”二當家的還在虛張聲勢，“你最好快放了我們。”
“那你就說出來試試唄，看能不能嚇死我們。”展昭覺得這人真是慫的可愛，“嚇死了我們你們也就可以走了。”
二當家的見自己的話不但沒有嚇到他們，還遭到了嘲笑，就把心一橫，道：“那——那你可聽好了，我們老大就是——就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血鴉。”
沒人逼他，可他說話竟然結巴了起來，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低了很多。
“你說誰，血鴉？”展昭正覺得好笑，但聽到最後兩個字後，眉頭就是一皺，連聲音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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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行走江湖，都是他去土匪窩‘打劫’土匪的。沒想到當了官差後，他倒是先被土匪給‘打劫’上了。
不知道這叫不叫‘風水輪流轉’。
第二天上午，他們剛趕了大概半個時辰的路，就遇到了一群土匪攔路搶劫。
進入杭州之前，有很長一段山林要經過，是到達杭州的最短路線，也是必經之地。
這裏前幾年因為土匪很不太平，但是近幾年就沒有聽說了，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遇上了。
就在經過一段兩邊都是茂盛深林的時候，前方的路上，突然從地上冒出好幾根絆馬繩。
當時展昭騎馬走在前面，幸虧他反應夠快，巨闕出鞘，只見寒光一閃，十幾根繩子齊齊被斬斷。
同時，路旁草木掩映的地方，就傳來了一片‘哎呦’聲。
只聽聲音，就能聽出人還不少。
展昭他們的馬速度太快，在穿過斷掉的絆馬繩很長一段距離後，才堪堪停了下來。
如果沒有展昭的那一劍，他們這會可能已經人仰馬翻了。
幾人收住馬韁繩，調轉了馬頭還往回走了幾步。
就見他們剛才出現絆馬繩的地方，從兩邊跑出了一群人，目測得有二十多人。
雙方對視。
展昭這邊好奇他們是什麽人，對面好像是好奇他們斬斷了絆馬繩，為什麽不跑，還停下來。
就這樣雙方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是乞丐還是土匪，展昭心道。
“怎麽了？”被楊戩裹在披風裏的沈香，感覺到馬突然停了下來，就露出個腦袋迷迷糊糊問道。
“我們是遇到傳說中的土匪了吧。”顧右道，那神情看著還挺高興的，“我只聽人說過，還沒親眼見過呢。”
“土匪？在哪裏？我也要看。”沈香一聽到‘土匪’兩個字，也瞬間來了精神。
楊戩和顧左聽了兩人的話，都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期待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人家出門在外都是生怕遇到土匪，這倆倒好，竟然充滿了期待。
“就在咱們前面呢，你轉個頭就看到了。”展昭心情還挺不錯。
土匪？那可真是好久不見了，這次竟然還是送上門的土匪。
沈香把頭扭到極致都沒看清楚，楊戩解開固定著他的兜子，把他轉個身，讓正對著前面一群土匪，道：“看吧。”
沈香就見前面站著一群人，衣服還有些破破爛爛的，甚至感覺還有些狼狽。
能不狼狽嗎，剛被展昭斬斷絆馬繩的時候，拉著繩子的他們都被摔了一跤。
土匪還在看他們，也都不說話。
怎麽感覺有點傻呢，沈香心道。
“你們就是土匪嗎？”沈香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心裏又道：傳說中的土匪不都是兇狠惡煞的嗎？
土匪終於回過神來，這話讓他們感覺很沒面子，他們打劫過不少人，哪個見到他們不是戰戰兢兢的。
可這幾個人卻當著他們的面，沒有害怕的表情不說，還旁若無人的交談，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這個小孩竟然還問他們是不是土匪，他們感覺到了侮辱。
剛才展昭那一劍的氣勢，的確讓他們感到了害怕，他們以為這幾人會直接走掉，沒想到竟然停了下來。
這讓他們心裏有些沒底。
這些人敢停下裏，就代表人家根本不怕他們。但是仗著人多，他們還是出來準備打劫這幾個人。
聽了沈香的話，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就往前走了一步，道：“對，我們就是土匪，你們把馬和銀子留下，就饒你們一條命。”
他這話說完，沈香就更不不信了，“你們真的是土匪嗎？”
“我們當然是土匪。”那領頭的這下有些氣急敗壞了，“你個小娃再廢話，就……就揍你了。”
“可是……”沈香皺眉，“可是土匪不都是要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的嗎，你怎麽不說，你們是不是假扮的？”
沈香聽過的故事裏，尤其是茶館裏那些說書的，說到土匪攔路打劫的時候，都是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的。
可這些土匪既不兇惡，也不先開口說打劫，連土匪打劫前的‘專用語’都不說。
所以，他覺得這些土匪可能不是真的土匪，是假扮的。
但是，誰能假扮土匪呢？他倒是沒有想這麽遠，就覺得眼前的土匪不是真的。
這可能就是沈香故事聽太多的後遺癥。他還不懂故事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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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剛說完，顧右就忍不住笑不出了聲，差點摔下馬去。
展昭和楊戩也沒忍住，連一向面癱的顧左都帶上了笑意。
聽到顧右那放肆的笑聲，領頭的土匪又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誰說他們不說的，他們平時打劫也說的，只是這次情況有些特殊，他們沒找到合適的時機罷了。
他們打劫那麽多回，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展昭他們幾個這樣的，一點都不怕，就連那個娃娃都不怕他們。
他們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才是被打劫的那一方，至少氣勢上就矮了人家一截，人家坐在馬上，他們站在地上。
這幾人太可惡了，土匪頭頭心道，簡直欺人太甚，砍斷了他們的絆馬繩，現在還嘲笑他們，尤其是這小娃娃和這個笑的最大聲的。
他們土匪也是有骨氣的好吧，畢竟士可殺不可辱他們還是知道的。
於是土匪頭頭終於忍不了了，怒道：“給我殺了他們。”
可是那群手下卻猶豫了，有一個人還傻不楞登地問道：“二當家的，真的要殺了他們嗎？”
原來這個頭頭是二當家的，這就是說，他們還有個大當家的沒來，不然也不會是這個二當家一直說話。
“快去。”二當家的有些氣急敗壞，好像失去了理智。
於是一群土匪相互看了一眼後，就朝著他們沖過來了。
手裏的武器那是五花八門，除了二當家的手裏拿了一把像模像樣的刀，其他人手裏拿的武器簡直不忍直視。
都是些木棍、鐵鍬、榔頭，甚至有人手裏還拿著一把糞叉子。
不過，這群土匪連展昭他們的衣角都沒碰到。
也就一會的工夫，土匪就被他們自己的絆馬繩給綁了起來。
展昭他們連武器都沒用，因為這群土匪竟然沒有一個真正會武功的，全憑力氣。
五個土匪綁一串，剛好綁了五串，二十五個土匪排了五排，是一個方陣。
看著排得整整齊齊的方陣，展昭心情不錯，這個人數深得他心。
最後，他還用一根繩子把他們給串到了一起。
綁人的時候，他們發現，這繩子根本就不適合用來做絆馬繩，就算剛才不斬斷，可能也絆不倒馬，用來綁人倒是挺合適。
楊戩騎在馬上都沒動地方，也沒出手，沈香看得直嘆氣，本來拿出彈弓還想幫忙的，結果一顆彈丸也沒打出去。
這群土匪弱的讓他一個小孩都不忍直視。
“舅舅，土匪都這麽弱的嗎？”他忍不住問道，“不是說土匪很可怕的嗎？”
“那得看他們遇到的是什麽人，如果我們都不會武功，或者武功不好，你說今天遇到他們，我們會不會覺得他們很可怕？”楊戩最後問了他一句。
沈香想了一下，然後哦了一聲。
原來是他們這邊太強了，他們這邊的確很強，他覺得他展大哥一個人就能把這些土匪都給收拾了。
但他也覺得土匪也是真的弱，在展昭和顧左顧右跟前，都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你是二當家的，那你們大當家的呢？”展昭手裏拿著繩頭問道。
“你最好快點放了我們，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瞬間被秒的二當家，這會被綁著，刀還在他旁邊的第三躺著呢，可他說話卻挺囂張的。
如果他的聲音不帶著點微微的顫音的話，大家可能會認為他很有骨氣，同時也就顯得更有底氣了。
可惜，他一開口，就暴露了他的底氣。
“你都這樣了，還怎麽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展昭突然就起了玩鬧的心思，“你們不會真的是‘假土匪’吧？”
展昭特意強調了那個‘假’字。
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群自不量力的二貨，也不知怎麽就當起了土匪，真是他見過的所有土匪中，最弱的。
“我們是真土匪。”那二當家的強調。
語氣還帶著點賭氣的意思，兩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懷疑他們身份的人。
再說了，這有什麽好懷疑的，又不是什麽光彩的身份，從他們第一次打劫後，他們身上就貼上了‘土匪’的標志。
“我們大當家的很厲害的，你快放了我們，咱們就當交個朋友，我們不打劫你們了。”二當家的繼續道。
這話說得讓沈香聽了都忍不住搖頭，一邊用他們大當家的威脅，一邊又說交朋友，看來是真的挺弱雞的。
“弱雞”這個詞，他還是從趙虎那裏學來的。
“那你們大當家的是誰，說來聽聽。”展昭都被逗笑了。
這土匪簡直‘單純’的可愛。
“我怕說出來嚇死你們。”二當家的還在虛張聲勢，“你最好快放了我們。”
“那你就說出來試試唄，看能不能嚇死我們。”展昭覺得這人真是慫的可愛，“嚇死了我們你們也就可以走了。”
二當家的見自己的話不但沒有嚇到他們，還遭到了嘲笑，就把心一橫，道：“那——那你可聽好了，我們老大就是——就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血鴉。”
沒人逼他，可他說話竟然結巴了起來，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低了很多。
“你說誰，血鴉？”展昭正覺得好笑，但聽到最後兩個字後，眉頭就是一皺，連聲音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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