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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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有關你的事情，全部。”
弄玉對白鳳來說就是個謎。刺殺姬無夜究竟是於公還是於私？她為什麽要加入流沙？她又為什麽一直想趕自己走，明明她也渴望自由？弄玉這個名字是真的嗎？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麽呢？
“白鳳，我不想回答。”
弄玉並不想把自己的傷疤剖給別人看，這可能也是她想要白鳳離開的原因。
白鳳在她心裏一直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一個可以互訴衷腸的朋友？貌似不是。可能是一個永遠都沒辦法在一起的人吧，盡管她很喜歡很喜歡他，在他身邊也感受到了別樣的感覺。
但她實在太喜歡他了，而這個世界又太混亂，他不該出現在這裏，她不該自私地把他留在身邊……
“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還會繼續留在這兒，總有一天我都會知道。”
轉眼韓國就迎來了五月末的炎熱。韓非平安到達秦國的信箋也送到了韓王手上。
只是今日，邊關卻又傳來了噩耗。
“報——魏軍突破邊境，姬一虎將軍……犧牲了……”通訊兵前來通報，引得朝堂一陣騷亂。
姬無夜沖上前揪住那名通訊兵的衣領，情緒失控地大吼：“你說什麽？！”
通訊兵被姬無夜的陣仗給嚇到，一雙腿直打顫，嘴裏磕磕絆絆地吐不出一個字。
韓宇心中竊喜，上前阻止：“姬將軍請控制情緒。姬一虎將軍遠在邊關，本就令人欽佩，如今又為國捐軀，實屬是天妒英才。父王，兒臣提議為姬將軍舉辦一場入殮儀式，也算是讓姬將軍在天之靈得以安心。”
最後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誰，聽得姬無夜怒火攻心。
回到將軍府後，姬無夜還是久久不能平覆心情。雖然姬一虎沒太可能是被韓宇殺的，但是經過之前的翻臉不認賬，以及今天韓宇搶著要舉行入殮儀式，倒給姬無夜一種他殺了姬一虎的錯覺，讓他對韓宇更加恨之入骨。
“韓宇這個老狐貍！”姬無夜恨得咬牙切齒。
今日在朝堂之上，還有一件讓他尤其藏怒宿怨的事。
韓宇居然要將司寇一職推給張良。
“父王，九弟已前赴秦國，如今司寇一直已空缺有半月之餘。司寇掌管國家刑獄，九弟臨走時還特意交代，如今國家刑事案件積壓，兒臣以為應盡快安排合適人選。”
“那諸位可有合適人選啊？”韓王被這一系列的事情擾得焦頭爛額，他眉頭緊鎖，語氣也沒有之前聽著那麽強立威嚴。
“父王，兒臣推舉張相國之孫，內使張良。張家五代為相，張內使之前也曾多次輔佐九弟偵查案情，兒臣相信張內使能擔此大任。”
姬無夜剛剛還沈浸在失子之痛，此時竟又被背刺一刀。本來司寇一職他已經找到頂替的人了，此時氣到差點當朝爆發。
“大王……”姬無夜欲提議駁回此建議，卻不想被張開地搶了先。
“大王，老臣以為，子房尚還年輕，少不更事，恐難擔此大任。”
張開地雖不知韓宇為何要將司寇一職交於子房，但他知道韓宇必定沒安好心。韓宇不似韓非，此人城府頗深，此舉簡直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行了行了！”韓王真的不想再聽底下這群人相互扯皮了，“張相國不必謙虛，寡人看子房就挺合適的，那就讓他來吧，不行的話再換人。退朝退朝。”
傍晚，張良與祖父一同用完晚膳後，便想去處理公務。
“子房，你先回來。祖父跟你說件事。”張開地向張良招招手，讓他坐下。
張良乖乖坐下後，問道：“是何事啊，祖父？”
“四公子，有沒有來找過你？”
張良想了想，說道：“沒有啊。”
張開地沈默了一會兒，欲言又止。
“祖父，可是今早在朝堂發生了一些事？您今天也沒有告訴我。”之前張開地每次回家都會告知張良今早在朝堂的情況，好讓他也留個心眼，今天卻沒有告訴他。
“今早，四公子推舉你為司寇。”
“什麽？”張良有些詫異，“四公子……這是要幹什麽？”
“九公子離韓，如今韓國就只剩下他一個王儲了。今天早上，他貌似與姬無夜不對付，可能兩人也已經反目成仇。”
張良想到之前，韓宇一直在暗地裏要求他去做他府下的門客。看來司寇一職若是接受了，以後就是韓宇手下的人了。
又如張開地所言，姬無夜與韓宇已反目，看來韓宇這個時候在擴大他在朝堂的勢力，再加上他對張良早已青睞已久，這是要張良幫忙除掉姬無夜，登上王位的節奏啊。
司寇一職，他若是不任，則必定會被姬無夜鉆空子。
看來，韓非的離開確實給韓國帶來了新的麻煩。
等到任職文書下達，司寇一職徹底落到了張良頭上，以後他就要跟著張開地一起上朝聽政了。
司寇一職果然不輕松，雖然眼下經過韓非處理後，案件已少了許多，但是任務依舊嚴峻。
張良每天起早貪黑，一身兼兩職，果真叫人吃不消。最近也沒有時間關心紫蘭軒的那邊的動向。
接下來幾日，韓宇一直忙著給姬一虎舉辦入殮儀式，倒是還沒有要找張良談話的意思。
待幾乎所有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張良才得空去一趟紫蘭軒。
“子房可是好久都沒來了，莫不是當上司寇之後，心裏有了架子？”紫女打趣道。
張良連忙擺手，苦笑道：“紫女姑娘說笑了，良這幾日過得可真是苦啊。”
“韓宇找過你沒有？”一旁的衛莊依舊如一尊大佛一樣端坐在那裏，開口就將兩人活絡的氣氛打破。
“還沒有。若是四公子找我，則必定是有關朋黨傅會的事。”
“流沙不與他合作。白鳳傳來消息，自姬一虎入殮那天，姬無夜想殺掉韓宇的意圖愈加強烈，到時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啊……哈哈……”張良苦笑一番。
這可就苦了他了。一面身兼兩職，而且司寇一職萬不能丟掉，否則就給了姬無夜可乘之機。一面還要應付韓宇的拉攏，這稍有不慎，可就是掉腦袋的事。
紫女掩嘴偷笑：“那子房的任務可就艱巨了。”
張良垂頭喪氣，掩面說道：“唉，紫女姑娘莫要再打趣我了……”
庭院裏，夏蟬的鳴聲宣告這夏天已經來到。一只諜翅鳥略過窗口，被衛莊敏銳地捕捉到了。
諜翅鳥飛回主人那裏。白鳳正靠在廂房外的墻壁上。單純的諜翅鳥以為白鳳是在等它回來，翅膀煽動的頻率不禁加快，在飛到白鳳身邊的時候沒控制住速度，直接從白鳳旁邊的窗口沖了進去。
白鳳眼睜睜地看著本來應該落在他身上的諜翅鳥，轉頭沖進了弄玉的廂房，心裏暗罵了一聲：蠢鳥！
本想伸手阻攔，卻不想不僅沒攔住，反而暴露了自己。
“白鳳？”
那只鳥撞到梳妝鏡上，把弄玉的一些瓶瓶罐罐都打翻了。弄玉警覺地轉頭，看到一只在梳妝鏡臺上，東倒西歪的諜翅鳥。再一轉身，就看到了趴在窗戶上幹著急的白鳳。
弄玉掩嘴偷笑，問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路過。”
諜翅鳥重新起飛，飛到白鳳身邊，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叫了一通，白鳳點點頭，隨後就飛走了。
“你能聽懂它說話？”弄玉問。
“嗯……呃不，其實我一直在看它的眼睛。”
“眼睛？那你都看到什麽了？”
“我派它去跟蹤、傳信，我能通過它的眼睛看到它想要告訴我的東西。”
弄玉點點頭，眼裏流露出一種敬佩之情。能操控鳥類，確實是一項很難得的技能。
“那你都是怎麽操縱它們的呢？”
白鳳打了個響指，遠處的一只小黃鸝飛來，落到他的右手食指上。
弄玉看了看這小黃鸝，笑了笑。
香樟樹叢中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見從中飛出一群鳥，向他們成群結隊地飛來。
它們撲向兩人，從兩人的中間穿過，飛進弄玉的廂房，在房中嬉戲一陣後，繞過弄玉飛走了。落在白鳳手上的那只小黃鸝跟在隊伍的最後，鳥群在白鳳揮手之間四散開來。
弄玉好奇的看著這奇景，她從沒見過有人能操縱鳥類，它們像是有靈性一樣，對白鳳言聽計從。
“我倒是還沒有見過，居然有人能操控鳥類。白鳳，你真的很厲害。”
剛剛的一通表現，就像是孔雀開屏一般，居然就讓白鳳得手了。聽到弄玉的誇獎後，他偏過頭，右手握拳放於嘴邊，輕咳一聲，來掩飾他已經臉紅的事實。
弄玉噗嗤笑出了聲，白鳳手心居然冒出細汗，眼神飄忽不定，不知該看哪裏。
“咳咳！”
弄玉略過白鳳，看到衛莊正抱著手臂站在白鳳身後，剛剛的聲音就是他發出的。貌似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衛莊大人。”弄玉作揖行禮。
“我找白鳳有些事。”衛莊好像一點都不尷尬。他不管看到了什麽，該辦事時就得公事公辦。
弄玉行禮告退，白鳳隨衛莊來到了另一間空廂房。
“有什麽發現？”
“諜翅鳥跟隨血衣侯來到新鄭城外的一座湖邊，他上了一艘船，但是船的主人頭戴鬥笠，身穿蓑衣，看不清長相。”
“頭戴鬥笠，身穿蓑衣。”衛莊冷笑一聲，“月下蓑衣客。看來夜幕四兇將就快要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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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對白鳳來說就是個謎。刺殺姬無夜究竟是於公還是於私？她為什麽要加入流沙？她又為什麽一直想趕自己走，明明她也渴望自由？弄玉這個名字是真的嗎？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麽呢？
“白鳳，我不想回答。”
弄玉並不想把自己的傷疤剖給別人看，這可能也是她想要白鳳離開的原因。
白鳳在她心裏一直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一個可以互訴衷腸的朋友？貌似不是。可能是一個永遠都沒辦法在一起的人吧，盡管她很喜歡很喜歡他，在他身邊也感受到了別樣的感覺。
但她實在太喜歡他了，而這個世界又太混亂，他不該出現在這裏，她不該自私地把他留在身邊……
“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還會繼續留在這兒，總有一天我都會知道。”
轉眼韓國就迎來了五月末的炎熱。韓非平安到達秦國的信箋也送到了韓王手上。
只是今日，邊關卻又傳來了噩耗。
“報——魏軍突破邊境，姬一虎將軍……犧牲了……”通訊兵前來通報，引得朝堂一陣騷亂。
姬無夜沖上前揪住那名通訊兵的衣領，情緒失控地大吼：“你說什麽？！”
通訊兵被姬無夜的陣仗給嚇到，一雙腿直打顫，嘴裏磕磕絆絆地吐不出一個字。
韓宇心中竊喜，上前阻止：“姬將軍請控制情緒。姬一虎將軍遠在邊關，本就令人欽佩，如今又為國捐軀，實屬是天妒英才。父王，兒臣提議為姬將軍舉辦一場入殮儀式，也算是讓姬將軍在天之靈得以安心。”
最後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誰，聽得姬無夜怒火攻心。
回到將軍府後，姬無夜還是久久不能平覆心情。雖然姬一虎沒太可能是被韓宇殺的，但是經過之前的翻臉不認賬，以及今天韓宇搶著要舉行入殮儀式，倒給姬無夜一種他殺了姬一虎的錯覺，讓他對韓宇更加恨之入骨。
“韓宇這個老狐貍！”姬無夜恨得咬牙切齒。
今日在朝堂之上，還有一件讓他尤其藏怒宿怨的事。
韓宇居然要將司寇一職推給張良。
“父王，九弟已前赴秦國，如今司寇一直已空缺有半月之餘。司寇掌管國家刑獄，九弟臨走時還特意交代，如今國家刑事案件積壓，兒臣以為應盡快安排合適人選。”
“那諸位可有合適人選啊？”韓王被這一系列的事情擾得焦頭爛額，他眉頭緊鎖，語氣也沒有之前聽著那麽強立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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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夜剛剛還沈浸在失子之痛，此時竟又被背刺一刀。本來司寇一職他已經找到頂替的人了，此時氣到差點當朝爆發。
“大王……”姬無夜欲提議駁回此建議，卻不想被張開地搶了先。
“大王，老臣以為，子房尚還年輕，少不更事，恐難擔此大任。”
張開地雖不知韓宇為何要將司寇一職交於子房，但他知道韓宇必定沒安好心。韓宇不似韓非，此人城府頗深，此舉簡直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行了行了！”韓王真的不想再聽底下這群人相互扯皮了，“張相國不必謙虛，寡人看子房就挺合適的，那就讓他來吧，不行的話再換人。退朝退朝。”
傍晚，張良與祖父一同用完晚膳後，便想去處理公務。
“子房，你先回來。祖父跟你說件事。”張開地向張良招招手，讓他坐下。
張良乖乖坐下後，問道：“是何事啊，祖父？”
“四公子，有沒有來找過你？”
張良想了想，說道：“沒有啊。”
張開地沈默了一會兒，欲言又止。
“祖父，可是今早在朝堂發生了一些事？您今天也沒有告訴我。”之前張開地每次回家都會告知張良今早在朝堂的情況，好讓他也留個心眼，今天卻沒有告訴他。
“今早，四公子推舉你為司寇。”
“什麽？”張良有些詫異，“四公子……這是要幹什麽？”
“九公子離韓，如今韓國就只剩下他一個王儲了。今天早上，他貌似與姬無夜不對付，可能兩人也已經反目成仇。”
張良想到之前，韓宇一直在暗地裏要求他去做他府下的門客。看來司寇一職若是接受了，以後就是韓宇手下的人了。
又如張開地所言，姬無夜與韓宇已反目，看來韓宇這個時候在擴大他在朝堂的勢力，再加上他對張良早已青睞已久，這是要張良幫忙除掉姬無夜，登上王位的節奏啊。
司寇一職，他若是不任，則必定會被姬無夜鉆空子。
看來，韓非的離開確實給韓國帶來了新的麻煩。
等到任職文書下達，司寇一職徹底落到了張良頭上，以後他就要跟著張開地一起上朝聽政了。
司寇一職果然不輕松，雖然眼下經過韓非處理後，案件已少了許多，但是任務依舊嚴峻。
張良每天起早貪黑，一身兼兩職，果真叫人吃不消。最近也沒有時間關心紫蘭軒的那邊的動向。
接下來幾日，韓宇一直忙著給姬一虎舉辦入殮儀式，倒是還沒有要找張良談話的意思。
待幾乎所有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張良才得空去一趟紫蘭軒。
“子房可是好久都沒來了，莫不是當上司寇之後，心裏有了架子？”紫女打趣道。
張良連忙擺手，苦笑道：“紫女姑娘說笑了，良這幾日過得可真是苦啊。”
“韓宇找過你沒有？”一旁的衛莊依舊如一尊大佛一樣端坐在那裏，開口就將兩人活絡的氣氛打破。
“還沒有。若是四公子找我，則必定是有關朋黨傅會的事。”
“流沙不與他合作。白鳳傳來消息，自姬一虎入殮那天，姬無夜想殺掉韓宇的意圖愈加強烈，到時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啊……哈哈……”張良苦笑一番。
這可就苦了他了。一面身兼兩職，而且司寇一職萬不能丟掉，否則就給了姬無夜可乘之機。一面還要應付韓宇的拉攏，這稍有不慎，可就是掉腦袋的事。
紫女掩嘴偷笑：“那子房的任務可就艱巨了。”
張良垂頭喪氣，掩面說道：“唉，紫女姑娘莫要再打趣我了……”
庭院裏，夏蟬的鳴聲宣告這夏天已經來到。一只諜翅鳥略過窗口，被衛莊敏銳地捕捉到了。
諜翅鳥飛回主人那裏。白鳳正靠在廂房外的墻壁上。單純的諜翅鳥以為白鳳是在等它回來，翅膀煽動的頻率不禁加快，在飛到白鳳身邊的時候沒控制住速度，直接從白鳳旁邊的窗口沖了進去。
白鳳眼睜睜地看著本來應該落在他身上的諜翅鳥，轉頭沖進了弄玉的廂房，心裏暗罵了一聲：蠢鳥！
本想伸手阻攔，卻不想不僅沒攔住，反而暴露了自己。
“白鳳？”
那只鳥撞到梳妝鏡上，把弄玉的一些瓶瓶罐罐都打翻了。弄玉警覺地轉頭，看到一只在梳妝鏡臺上，東倒西歪的諜翅鳥。再一轉身，就看到了趴在窗戶上幹著急的白鳳。
弄玉掩嘴偷笑，問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路過。”
諜翅鳥重新起飛，飛到白鳳身邊，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叫了一通，白鳳點點頭，隨後就飛走了。
“你能聽懂它說話？”弄玉問。
“嗯……呃不，其實我一直在看它的眼睛。”
“眼睛？那你都看到什麽了？”
“我派它去跟蹤、傳信，我能通過它的眼睛看到它想要告訴我的東西。”
弄玉點點頭，眼裏流露出一種敬佩之情。能操控鳥類，確實是一項很難得的技能。
“那你都是怎麽操縱它們的呢？”
白鳳打了個響指，遠處的一只小黃鸝飛來，落到他的右手食指上。
弄玉看了看這小黃鸝，笑了笑。
香樟樹叢中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見從中飛出一群鳥，向他們成群結隊地飛來。
它們撲向兩人，從兩人的中間穿過，飛進弄玉的廂房，在房中嬉戲一陣後，繞過弄玉飛走了。落在白鳳手上的那只小黃鸝跟在隊伍的最後，鳥群在白鳳揮手之間四散開來。
弄玉好奇的看著這奇景，她從沒見過有人能操縱鳥類，它們像是有靈性一樣，對白鳳言聽計從。
“我倒是還沒有見過，居然有人能操控鳥類。白鳳，你真的很厲害。”
剛剛的一通表現，就像是孔雀開屏一般，居然就讓白鳳得手了。聽到弄玉的誇獎後，他偏過頭，右手握拳放於嘴邊，輕咳一聲，來掩飾他已經臉紅的事實。
弄玉噗嗤笑出了聲，白鳳手心居然冒出細汗，眼神飄忽不定，不知該看哪裏。
“咳咳！”
弄玉略過白鳳，看到衛莊正抱著手臂站在白鳳身後，剛剛的聲音就是他發出的。貌似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衛莊大人。”弄玉作揖行禮。
“我找白鳳有些事。”衛莊好像一點都不尷尬。他不管看到了什麽，該辦事時就得公事公辦。
弄玉行禮告退，白鳳隨衛莊來到了另一間空廂房。
“有什麽發現？”
“諜翅鳥跟隨血衣侯來到新鄭城外的一座湖邊，他上了一艘船，但是船的主人頭戴鬥笠，身穿蓑衣，看不清長相。”
“頭戴鬥笠，身穿蓑衣。”衛莊冷笑一聲，“月下蓑衣客。看來夜幕四兇將就快要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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