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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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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的寶藏

Chapter.24

裏德爾來到了二樓盡頭的校醫院,阿爾忒彌斯正坐在阿波羅的床前,手拿一份《金加隆時報》朗讀著。

看見他,阿爾忒彌斯將報紙放了下去,問:“裏德爾,你不應該在打掃盥洗室嗎?”

“咦?你被關禁閉了?”阿波羅驚訝地問。

“沒錯,不過這是個不幸的誤會,說來話長……”裏德爾說。

“別過來,你身上全是臭味。”阿爾忒彌斯嫌棄地蹙眉道。

裏德爾停下腳步,看著阿波羅說:“阿波羅,我想借一下你的魔杖,我自己的被普林格收走了……”

“拿去吧。”阿波羅爽快地將魔杖扔給他。

“等等,關禁閉的時候不能使用魔法。”阿爾忒彌斯說著,擡腳踹了一下阿波羅的床沿,“該死的阿波羅,你之前怎麽不借魔杖給我?”

“因為我覺得你的禁閉都是活該,難道普林格哪一次冤枉你了嗎?”阿波羅說。

“我受夠了,”阿爾忒彌斯站了起來,將報紙扔到阿波羅臉上,“你讓臭烘烘的裏德爾給你念吧!”

裏德爾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阿爾忒彌斯氣呼呼地從他身邊走過。以他對他的了解,她接下來就會自己跑去盥洗室。

裏德爾等了片刻後,也轉身離開了校醫院。他來到女生盥洗室門口,阿爾忒彌斯果真站在洞口邊緣,正好奇地朝裏面張望著。裏德爾從後面朝她施了一個繳械咒,她的魔杖飛到了他手裏。

“你幹什麽?”阿爾忒彌斯回頭看著他,“這個洞是你搞出來的?”

裏德爾關上門,用魔杖指著她:“跳下去。”

“那下面是什麽?”阿爾忒彌斯朝他走來。

“跳下去。”裏德爾只是命令道。

“嘿,別開玩笑了——”

“昏昏倒地!”

阿爾忒彌斯被魔咒擊中,身子飛了出去,精準地落入洞口。

裏德爾聽著通道裏傳來的動靜,估計這個洞穴起碼有五十英尺左右的深度。他握緊魔杖,跟著跳了下去。

他沿著長長的滑溜的通道一路滑下去,最後摔在了阿爾忒彌斯的身上,將昏迷的阿爾忒彌斯驚醒。

“啊!”阿爾忒彌斯尖叫起來。

裏德爾翻滾一圈,從地上站了起來,點亮了魔杖。眼前是一條黑暗而寬廣的通道,一眼望不見盡頭。

“該死!”阿爾忒彌斯朝他撲了上來。

“力勁松懈!”裏德爾發出一道魔咒,阿爾忒彌斯瞬間軟綿綿地倒在他的腳邊。

“我勸你別輕舉妄動。”裏德爾後退兩步,低頭看著她說。

阿爾忒彌斯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沾了一身黏糊糊的泥巴,連頭發也沾上了泥巴。可即使身上狼狽不堪,她臉上的神情依舊那麽傲慢無禮。

“把魔杖還給我!”她憤怒地喊道。

“休想。”裏德爾抖了抖手中的魔杖,“你走前面。”

阿爾忒彌斯沒有動彈,只是盯著他:“這裏究竟是哪兒?”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裏德爾回答,“正好向你證明,我確實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

“真可笑,我為什麽要關心你跟薩拉查·斯萊特林之間的關系?”阿爾忒彌斯說,“傻瓜,沒人在乎你血管裏流著什麽樣的血——”

“你們當然在乎。”裏德爾打斷她道。

“當然,我只在乎你是否是純血,不過更多的人在乎的只是姓氏。”阿爾忒彌斯說,“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世界上沒有幾個真正的純血家族,但是沒人會懷疑布萊克、馬爾福身上摻雜了麻瓜血統。至於你,湯姆·裏德爾,別人一看就這個名字就知道你就是個泥巴種——噢,出身斯萊特林,那可能是個混血。”

裏德爾沈默地看著她。

“混血、泥巴種,既然身上都帶著骯臟的麻瓜血統,多還是少有什麽區別?”阿爾忒彌斯說,“家族才是你的入場券,而不是蛇佬腔。你要是堅持靠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不如改名叫湯姆·布萊克,然後去澳大利亞之類的地方招搖撞騙……”

“閉嘴!”裏德爾說,“阿爾忒彌斯,你好像不太明白自己的處境,這裏是我祖先的密室,你哪也去不了,手裏也沒有魔杖,只能聽我的。”

“哦?難道你還打算把我困在這?”阿爾忒彌斯滿不在乎地說,“裏德爾,你心裏很清楚,要是我出了什麽事,你的人生也就斷送於此了——”

“緘默無聲!”裏德爾朝她施了個噤聲咒,“我不想聽你繼續廢話連篇,朝通道裏面走!”

阿爾忒彌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只能瞪著他。

“快走!”裏德爾催促道。

阿爾忒彌斯轉過身去,慢悠悠地走在前面,一邊用手摘下頭發上的泥塊扔到地上。

隨著他們的深入,地上出現了一些小型動物的骸骨。是傳說中存在在密室裏的蛇怪?可它怎麽能活這麽久?裏德爾正思索著,前面的阿爾忒彌斯突然蹦到道路的左邊去,將地上某個小動物的顱骨當球似的踢到了更深處。

顱骨滾了沒多久,咣當一聲撞到了墻上,然後咕嚕嚕地滾了回來。

阿爾忒彌斯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

裏德爾舉著點亮的魔杖向前走了幾步,這裏是通道的盡頭了。墻上是一個大型石門,石門上雕刻著兩條纏繞在一起的巨蛇。

“打開。”他用蛇佬腔說。

石門轟隆轟隆地打開了,裏德爾轉向阿爾忒彌斯道:“進去。”

阿爾忒彌斯一邊後退一邊用力搖頭。

“進去!”裏德爾舉起了魔杖。

阿爾忒彌斯猶豫片刻,上前走進了石門裏。可她剛一進去,就拔腿飛快地跑進了黑暗裏。

“餵!”裏德爾追了上去。

然而地面突然開始顫抖,似乎有什麽龐然大物在地下游走。裏德爾朝著它走去的方向看去,看見了矗立在房間盡頭的他偉大祖先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巨型雕像。

他的心臟興奮得怦怦直跳,右手顫抖得幾乎要握不住魔杖,更是無暇去找躲藏起來的阿爾忒彌斯了,掉頭來到了雕像前。

“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我是您的後裔——”他仰頭看著自己的偉大祖先,用蛇佬腔說。那頭巨型的蛇怪爬行至雕像處,靜止了。

他看見雕像的嘴部似乎動了動,心情更加激動,高聲道:“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

雕像張開了嘴,蛇怪開始向上爬行。

裏德爾不知道自己是否對蛇怪的目光免疫,但他心裏對自己的血統生出堅定的信心——他註視著雕像,直到看見了那雙巨大的黃色瞳孔。

“我現在是你的主人。”他對著蛇怪說。

蛇怪從雕像的嘴裏游走下來,在他面前低下頭。他伸出手放在蛇怪的頭頂,蛇怪鱗片的觸感冰涼而粘膩。

“這裏還有一個人,去找到她。”他說,“別殺她,把眼睛閉上。”

蛇怪聽話地闔上眼睛,朝房間的另一頭蜿蜒前行。

很快,阿爾忒彌斯打破了噤聲咒發出一聲尖叫,整個巨大的房間都充斥著她的尖叫聲,裏德爾不得不捂住了耳朵以免耳膜被穿透。等尖叫聲終於消失,他才快步走了過去,卻看見阿爾忒彌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他楞了一下,然後惱怒地看向蛇怪:“我不是叫你閉著眼睛嗎?”

蛇怪爭辯似的嘶嘶叫了一聲,旋即生氣似的扭過頭滑進了黑暗裏。裏德爾蹲下身,將手指放在阿爾忒彌斯的鼻子底下探了探,感受到一陣溫熱而又規律的氣息。

裏德爾凝視著阿爾忒彌斯的面龐,在魔杖微弱的光線照耀下,她的面色蒼白,睫毛在臟兮兮的臉頰上投出長長的陰影。不過滿臉的汙泥也無法掩蓋她的絕美容顏,如果她不是那麽心腸歹毒、驕橫跋扈,而是像他一樣擁有一顆金子般的心的話,她整個人就同神話裏的狩獵女神一模一樣啦。

他將魔杖放在她的脖子上,使用了一個覆雜的魔咒。

當阿爾忒彌斯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二樓那間女生盥洗室內,而盥洗室內的一切都恢覆了原樣,就連地板的瓷磚也被裏德爾清潔得能映出人的倒影了。

“你醒的時候還真是巧,剛到飯點。”站在窗邊的裏德爾冷不丁地開口,夕陽灑在他的身上,將黑發的邊緣染成了金黃。

阿爾忒彌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該死的裏德爾,你肯定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的話戛然而止。

“什麽代價?”裏德爾笑了起來。

阿爾忒彌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臉被憋得通紅。

“打消那個念頭,你會好受一些。”裏德爾慢條斯理地說。

阿爾忒彌斯扶著洗手池俯下身,狀況緩解了一些,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擡起頭,卻從鏡子裏看到了脖子上的一圈黑色的印記,像一條銜尾蛇一樣纏在她的脖子上:“這是什麽東西?”

“你說的話對我很有啟發,阿爾忒彌斯,我想我的確需要萊斯特蘭奇的幫助,不過我認為你們的條款太過苛刻和不平等,所以我自己起草並和你簽訂了一份公平合約——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升級版。從此以後,你膽敢不聽我的話、背叛我,包括對我起惡意,都會遭受它的懲罰。”裏德爾朝她走來。

“卑鄙無恥!”阿爾忒彌斯叫了起來,可接下來她脖子上的銜尾蛇就開始慢慢吞掉自己的尾巴,將周圍的皮膚勒出了紅痕。

裏德爾走到了阿爾忒彌斯的身後,透過鏡子看著她痛苦的表情:“順便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把這事告訴給任何人——任何人,包括你哥哥——屬於最嚴重的背叛,會直接死。”

他轉過身,大步離開了女生盥洗室。出門右轉,他沿著走廊回到了校醫室。

“謝謝你,阿波羅。”他把魔杖還給了善良的室友。

“你這次是為什麽事被關禁閉?”阿波羅問。

裏德爾在椅子上坐下:“說來話長。此前考慮到你需要休養生息,所以我不忍心拿這件事來打擾你。然而即將就是漫長的聖誕節假期,鑒於我們可能很久都見不到面了,我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現在知曉此事……”他言簡意賅地介紹了自己的教學計劃。

“啊,我知道你現在有了許多新朋友,我還聽說你們在周末聚會呢。”阿波羅看上去卻有些不悅,“難以想象,你來校醫院探望了我這麽多次,卻一直選擇向我隱瞞這些事,我還以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我們當然是最好的朋友,親愛的阿波羅。”裏德爾說,“被普林格那樣攪亂後,我也發現了問題所在——那樣的聚會今後也不會再有了,我只會把我創造的魔法分享給幾個最好的朋友。”

阿波羅扭頭看了他一眼:“我很好奇,你最好的朋友都有些誰?”

“真正的、最好的朋友很少,除了你,就是海格利斯和阿拉斯法,還有薩利爾。”裏德爾說。

“沒有了嗎?”阿波羅輕聲問。

“呃,還有……”裏德爾想了想說,“你妹妹?”

阿波羅將手指交叉,放在腿上,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會有泰勒·鄧肯。”

“噢,泰勒……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不過他現在卻變得沈默寡言,不太喜歡與人來往,我也不明白他怎麽變了……”裏德爾解釋說。

“或許發生改變的人是你,裏德爾。”阿波羅幽幽地說,“你看,你已經把自己的朋友全變成純血統了。”

裏德爾沒吭聲,他盯著阿波羅,紅發少年的側臉漸漸與他妹妹的幻影融為了一體。可是,既然阿爾忒彌斯口口聲聲說了,血統不過是純血家族利益聯盟的幌子,那這個虛偽的聯盟憑什麽拒絕他呢?他可是天賦異稟、舉世無雙、絕無僅有的天才巫師,他比所有的純血統都強!

“對了,你這個點來探望我,是不是沒有吃飯?”阿波羅又恢覆了那種和善而無害的語氣,他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下一個巧克力蛙遞給裏德爾。

裏德爾接了過來,拆開,卡片上的人物還是他那位偉大的祖先,老人朝他露出和藹的笑容。

“我想,朋友之間應該是平等的。”裏德爾生硬地開口道。

“你可能誤會了,裏德爾。”阿波羅輕描淡寫地說,“我只是單純感到你現在變了許多,但我並不認為這種改變對你來說不好。畢竟,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呀,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

在這場對話中,他們幾乎篡改了語法,將“最好的”變成形容詞的最低級了。裏德爾有些氣惱,他竟然這時才意識到,阿波羅一直戴著偽善的面具欺騙他。萊斯特蘭奇兄妹並非一個像天使一個像魔鬼,他們沒有區別,梅菲斯特是雙生子。

“如果無論我做什麽,你都會支持我——”裏德爾說,“親愛的阿波羅,我誠摯地邀請你加入沃普爾吉斯騎士團。”

“這是什麽?”阿波羅問。

“就是我之前說的,一個私人的、保密的學術俱樂部——”裏德爾說,“只有我最好的朋友們。”

裏德爾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此刻大部分同學還在禮堂用晚餐,公共休息室內空無一人。不過女生宿舍裏似乎鉆進去一只女鬼,淒厲的叫聲被高大的空間放大了數倍,連黑湖裏的水生動物也紛紛被嚇跑了,玻璃窗外的深綠色湖水中僅有水草還在搖曳。

裏德爾給自己的耳朵施了一個屏蔽咒,卻也抵擋不住尖叫聲。他只好沖到了女生宿舍通道口,朝裏面喊道,“阿爾忒彌斯!閉嘴!”

那聲音卻更加的尖銳了。

“別喊了,這也是命令!”裏德爾說。

尖叫聲又持續了十幾秒,才漸漸弱了下去。

阿爾忒彌斯從宿舍裏走了出來,對著裏德爾怒目而視:“該死……”她只說了一個詞,就不得不抓著墻上的石磚才能站穩了。

“我就知道你很難不對我起惡意,阿爾忒彌斯。”裏德爾得意地說,“你從前對我做了那麽多壞事,現在是你自作自受。”

阿爾忒彌斯閉上眼,調整著呼吸。

“說吧,你這麽大費周章,想獲得什麽?我要給你什麽,你才能把這個魔咒解開?”阿爾忒彌斯問,事到如今,她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的神情。

“我要什麽?”裏德爾重覆,突然提高了聲音道,“我要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我要你們萊斯特蘭奇所有的助力!”

阿爾忒彌斯猛地睜開琥珀色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爆發出一陣狂笑。

脖子上的銜尾蛇再次開始收緊,她的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異想天開……”

“這是命令。”裏德爾冷冷地說。

“裏德爾,你能不能換個願望?恐怕就連狩獵女神本人也實現不了這樣荒唐的願望。”阿爾忒彌斯嘲笑道。

“我會成功的。”裏德爾說,“我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你必須幫我。”

阿爾忒彌斯盯著他的臉,沈吟片刻:“給我一點時間思考,聖誕節假期之後我再來找你——在此之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說完,她轉身離去。

裏德爾剛想開口,就被沃爾布加厲聲喝住了:“裏德爾,你在女生宿舍門口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麽?”

裏德爾憤怒地回過頭,可是此時大批的學生從沃爾布加高大的身軀後面冒了出來,公共休息室變得熱鬧起來,一些年輕的女孩們紛紛朝他投來古怪而懼怕的目光。他想了想,什麽也沒說——覆仇是項精妙細微的技術活,不宜操之過急。

作為同學,裏德爾避免與阿爾忒彌斯見面是件即困難又輕易的事。實際上,只要阿爾忒彌斯繼續不去上課,他們就永遠見不到面,阿爾忒彌斯也就不必為內心激起的仇恨付出代價。

而她果真這麽做了,不過另付了一些小小的代價,就像是學校往萊斯特蘭奇家寄去了數十封學分警告信,累壞了好幾只年輕力壯的貓頭鷹——不過這些與裏德爾有何關系呢?現在,他將目光放在了亞克多羅斯·諾特身上,這是班裏最後一個需要處理的家夥,作為阿爾忒彌斯的從犯,他所造下的罪孽可不比阿爾忒彌斯輕。

然而裏德爾向來是一位豁達大度、寬宏大量的巫師,他決定一如既往地以德報怨,以寬廣仁愛的胸懷擁抱這位誤入歧途的老朋友。

當亞克多羅斯·諾特回到宿舍時,卻發現裏德爾已經受薩利爾·艾弗裏之邀造訪了他們的宿舍。

裏德爾倚靠在他的桌邊,微笑著道:“晚上好。”

“你來做什麽?”諾特警惕地盯著他,伸手去拿魔杖,而裏德爾毫不費力地用繳械咒搶先一步奪走了他的魔杖,扔到一旁。

諾特立即轉身,可宿舍的大門在他面前砰然關閉,他看向站在角落裏的室友艾弗裏:“薩利爾,這是怎麽回事?”

艾弗裏垂著頭,試圖將自己與背景的綠色瓷磚融為一體。

“薩利爾。”裏德爾輕聲喚道,“是時候了,就按我之前跟你說的做。”

艾弗裏上前幾步,站在諾特面前,朝他舉起了魔杖。

“你想做什麽?”諾特看著艾弗裏的眼睛質問道,“你不會聽那個家夥的,對嗎?”

艾弗裏躲閃著他的目光,牙齒幾乎要將下唇咬破:“我……”

“我做不到……”艾弗裏用很細很細的聲音說。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薩利爾。”裏德爾離開了書桌,走到了艾弗裏身邊,抓住他的胳膊讓它不再顫抖,“一句簡單的咒語,只有三個音節——”

“對不起……”艾弗裏輕輕收了收胳膊,裏德爾頓了一下,松開了手。

“你們究竟在搞什麽鬼?”諾特說,“裏德爾,你最好現在離開這裏,否則我要去找沃爾布加說你擅闖他人寢室!”

“我的確該走了。”裏德爾說。

走到門邊,他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艾弗裏,用一種失望的語氣說:“薩利爾,看來這就是你的選擇,你不會加入沃普爾吉斯騎士團了……我還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

“不,等等——”艾弗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緊接著,他又朝著自己的室友舉起了魔杖,可是他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來。

裏德爾發出一聲嘆息,轉過身去,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鉆心剜骨——”艾弗裏磕磕絆絆地將那個簡短的三音節咒語念了出來。

裏德爾揚起了嘴角,他轉過身,看見諾特倒在地上抽搐著。

“恭喜你通過了考驗,親愛的薩利爾。”他欣喜地說,“現在,你已經成為了光榮的沃普爾吉斯騎士團中的一員啦!”

艾弗裏卻脫力跌坐在了地上,他的臉頰上濕漉漉的,滿是冰涼的恐懼淚水。

鉆心咒的效果轉瞬即逝,可諾特仍躺在地上,嘴角泛著白沫。

“亞克多羅斯·諾特,我認識四年的老朋友。”裏德爾低頭看著他,“我現在同樣邀請你加入光榮的沃普爾吉斯騎士團——讓我們友誼歷久彌新、天長地久!”

諾特強撐著將身子挺起了幾英寸,朝他的褲腳啐了一口。

“我原諒你。”裏德爾平和地說著,蹲了下來,與諾特平視,“聖誕節後的第一個周五晚上,我們在巨怪掛畫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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