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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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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

Chapter.7

早餐時,阿爾忒彌斯聽完哥哥的敘述後開懷大笑起來:“親愛的阿波羅,你怎麽這麽容易就被裏德爾騙了?什麽蛇佬腔,誰都會發出嘶嘶的聲音。”

“不,你們不是親眼所見,他說那種話的時候真的很唬人。”阿波羅說,他的黑眼圈很重,小口喝著咖啡,“我睡覺時就做了個可怕的噩夢,到處都是蛇……”

“很簡單,我們去找條蛇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亞克多羅斯·諾特隨口道,他忙著給面包塗上厚厚的覆盆子果醬。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坐在他們對面若有所思,形影不離的朋友阿爾法德被送去了聖芒戈後,他顯得有些孤獨。薩利爾·艾弗裏取代了阿爾法德坐在馬爾福身邊,其實他作為亞克多羅斯·諾特的室友,平時也與他們在一塊吃飯,但不知為何他總是像個半透明的幽靈一樣被他們忽視。

“我覺得行得通,禁林裏肯定能找到一條蛇。”艾弗裏小聲說。

“哪有那麽麻煩,我們是巫師,一句‘烏龍出動’就行。”諾特說。

雖然被諾特不客氣地反駁,但艾弗裏的內心十分欣喜,終於有人聽見他說話了!

阿爾忒彌斯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凝固了,她冷哼一聲:“你們還真的相信那個怪裏怪氣的家夥說的話?他只不過是在故弄玄虛罷了,什麽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他要能控制蛇,我還能讓學校的渡鴉監視他的行蹤呢。”

“嘿,沃爾布加!”阿波羅看見沃爾布加吃完早餐起身準備和盧克麗霞一道離開禮堂,立即跟了上去。

“但我們總得想個辦法,阿爾忒彌斯。”諾特挪動身子湊了過來,“光靠沃爾布加一個人保護阿波羅絕對不夠,誰知道裏德爾會不會故意將游走球朝阿波羅打過去,我們一定要把他趕出球隊。”

坐在阿爾忒彌斯左手邊的室友朱迪·斯科特低著頭扒拉著盤子裏的烤豆子,她在這裏沒有發言權,只能做沈默的傾聽者。

“最好是趕出霍格沃茨。”阿爾忒彌斯點點頭,肯定道。

周一的上午是和格蘭芬多同上的魔藥課。阿波羅遲到了快一個小時,被斯拉格霍恩教授大公無私地扣了斯萊特林五分。

“你還不如直接翹掉整堂課。”阿爾忒彌斯小聲對哥哥說,“鼻涕蟲教授今天根本沒註意到你沒來,他已經被裏德爾的花言巧語咒給奪魂啦。”

斯拉格霍恩教授站在裏德爾桌前,對著他坩堝裏的豎發劑讚不絕口,然後順勢提到他十多年前的學生弗萊蒙特·波特當年在他的課上也是這麽輕易地做出了完美的豎發劑,而今波特創造的洗發水配方讓波特家族的財富翻了倍——

“普威特才是真的被裏德爾施了奪魂咒,我和沃爾布加兩個人都沒能讓他改變主意,他鐵了心的要讓裏德爾做擊球手。”阿波羅神情怨怒。

“我會幫你趕走他的,親愛的哥哥。”阿爾忒彌斯說,“我已經想了個法子。”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教室巡視一圈,最後來到萊斯特蘭奇兄妹面前,看著阿波羅空空如也的坩堝驚嘆道:“哎呀,萊斯特蘭奇,你怎麽還沒有開始做你的豎發劑?你妹妹沒有提醒你?我在剛上課時就向大家宣布過,這節課非常重要,在你們的期末成績中占有很大的比例。”

“對不起,教授,我馬上就開始。”阿波羅說。

“恐怕來不及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咂咂嘴,“離下課只有一個小時,目前也只有裏德爾能在一個小時內完成一份完美無瑕的豎發劑。”

阿波羅簡直想要將坩堝扔到裏德爾頭上,但他忍住了:“我會盡力的,教授,請給我一點時間。”

“我來幫你。”阿爾忒彌斯將自己弄好的原材料扔進阿波羅的坩堝裏。

阿波羅趕在下課鈴響前做出了一份勉勉強強符合書上所述的豎發劑。

“嗯,你們的效率很高。”斯拉格霍恩教授顯然看出這份藥劑是萊斯特蘭奇兄妹聯手所做,但他並沒有選擇揭穿他們,“看來你暫時不需要擔心你的期末成績了,萊斯特蘭奇。”

“對不起,教授,我以後不會遲到了。”阿波羅低著頭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哼唧兩聲,轉而又去跟還留在座位上的裏德爾聊天了,阿波羅趁機和妹妹逃出魔藥課教室。

“你的計劃是什麽?”阿波羅問,“有什麽我能做的嗎?”

阿爾忒彌斯笑了起來:“是誰一年級的時候還在替那個怪胎求情?親愛的阿波羅,仁慈只會害了你自己——但我暫時不需要別人,你專心在魁地奇賽上保住小命就好。”

裏德爾最後一個走出魔藥課教室,發現朱迪·斯科特站在門口。

“有事嗎?”他問。

“我只是想告訴你……”斯科特小聲說,“阿爾忒彌斯盯上你了。”

“我知道了。”裏德爾說,“但我並不害怕她幼稚又無聊的惡作劇。”

“這不太一樣……”斯科特猶豫片刻,“她正在計劃將你趕出霍格沃茨。”

裏德爾揚起眉毛:“她想要怎麽做?”

“我不知道。”斯科特說,“但阿爾忒彌斯很聰明……我擔心她真的會害你被開除。”

那頭蠢狐貍在異想天開,裏德爾輕蔑地想著,讓他被霍格沃茨開除?這是不可能的事,他是全校最優秀的學生,未來最偉大的巫師,誰也不能讓他回到孤兒院——

“謝謝你,斯科特。”他溫柔地說,“你是她的室友,選擇告訴我這些需要非常多的勇氣和一顆堅持正義的心。”

斯科特臉頰緋紅:“我只是覺得她不應該那麽做……”

到了周三晚上的第一次魁地奇訓練,普威特慷慨激昂地在隊員面前發表了三十分鐘演講。霍納爾·凱特裏奇用飛天掃帚支著地面站著睡著了,直到被普威特一巴掌拍在他厚重的頭盔上喚醒。

“凱特裏奇,如果你今年放過超過二十個球,就休想再留在球隊裏!”普威特說。

“那真是太容易了,伊格內修斯,我勸你現在就開始培養一個別的守門員。我看三年級的穆爾賽博就不錯,他的塊頭光站在那就能擋住兩個球門了。”沃爾布加開口道。老隊員們都笑了起來,凱特裏奇扭過頭狠狠剜了她一眼。

“在場的各位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斯萊特林魁地奇隊成員,每一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我們會成為斯萊特林歷史上最好的球隊!”普威特大聲說。

“別再說廢話了,普威特。”沃爾布加用相同的音量說,“快點開始訓練,我回去還得趕梅樂思教授布置的論文呢。”

普威特的臉漲得通紅:“我最擔心的就是你,沃爾布加,你根本不懂合作……”

“我和約翰·布爾斯特羅德合作得天衣無縫。”沃爾布加說,她斜眼看向裏德爾,“可我真是不知道要怎麽跟一個矮我一個頭的二年級小男生一起做擊球手。”

沃爾布加明明只高他半個頭,裏德爾在心裏哼了一聲。

“那你就去學著和裏德爾合作。”普威特說,他打開箱子放出游走球和金色飛賊,沃爾布加揮動手中的球棒將游走球打出帳篷外,騎上掃帚飛了出去。

裏德爾緊隨其後,經過普威特漫長的動員會後,月亮已經升了上來,皎潔的月光照亮了魁地奇球場。

他上升到球網的高度等待著帶著鬼飛球的追球手,一道金色的光影從他身邊掠過,阿波羅以相當快的速度追了上來。懸停在空中的裏德爾與他對視了一眼,他高興地察覺到阿波羅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

“小子,不要發呆!”沃爾布加的吼叫從他身後傳來。

與此同時游走球也向他飛了過來,裏德爾的腦海裏瞬間閃過沃爾布加將游走球朝他擊來的畫面。他傾斜身子躲過游走球,並調整角度用球棒將游走球打得遠遠的。

“不錯。”普威特帶著鬼飛球飛到他身邊,將球投入球網內,然後朝著凱特裏奇大聲說,“凱特裏奇,你在看哪裏?我都投進了!”

裏德爾忽然看見游走球消失片刻後準備從下方偷襲追球手黛博拉·希普沃斯,他加速沖了過去,在離希普沃斯三碼的地方將游走球趕走。

“謝謝。”三年級的希普沃斯朝他拋了個媚眼,裏德爾發覺她一定在自己的棕色蛋糕卷發和閃亮亮的長睫毛上施過魔法,因為它們即使到了飛天掃帚上還能屹然不動。

希普沃斯將鬼飛球精準地投入球網中,引發了又一輪普威特對凱特裏奇的責罵。

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裏德爾立即速降了兩英尺,一顆游走球擦著他的頭頂飛過。他扭過頭,沃爾布加已經朝阿波羅飛了過去。

裏德爾緊握著球棒,他不能以同樣的方式回敬沃爾布加,也不能表露出任何像她那樣“帶著惡意打球”的跡象。

結束訓練已經九點了,魁地奇真是浪費生命的活動。一周訓練九個小時,這九個小時若是用來學習新的魔咒,他已經成為魔咒大師了。

裏德爾快步走回宿舍,剛坐到桌前就發現了異樣——他的東西被人動過了,即使那人已經拼命將一切還原,但他一定想不到裏德爾對自己的桌面的擺布了如指掌,哪怕是走之前羽毛筆插在筆筒裏的角度他也記得。

他第一個反應便是阿波羅,但阿波羅比他先離開寢室,又比他後回來,的確有著不在場證明。而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光明磊落的家夥其實並不屑於做這種卑劣的事……那就是阿爾忒彌斯,毫無疑問。

煙花事件後他就在懷疑阿爾忒彌斯應該有類似隱身衣的工具能夠潛入男生宿舍,倒不是說諾特不能代勞,但那天諾特和阿波羅的反應他看在眼裏,裏德爾對自己察言觀色的能力十分自信,因此放過了他們。而阿爾忒彌斯表現的得意洋洋,簡直將她為獨自操辦了一切的自豪寫在臉上——何況隱身衣對萊斯特蘭奇家來說並不算什麽昂貴的器物。

裏德爾拉開抽屜,日記本被翻過,但他早就用很高級的魔法施加過防護,阿爾忒彌斯不可能有破解的能力。來自巫粹黨的手冊被恢覆成了空白羊皮紙,藏在一本嶄新的書裏沒有被發現。阿爾忒彌斯只是破壞了他上課的筆記,在上面用墨水亂塗亂畫,偷走了他明天早上變形課的論文……

他突然在桌面看見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即將被風吹散的灰燼,阿爾忒彌斯是把他的作業燒了?她不知道裏面有一份他給她自己寫的嗎?怎麽會有這麽蠢的家夥?

裏德爾準備將計就計,明天變形課便不給鄧布利多交作業,就讓阿爾忒彌斯跟著扣分好了。鄧布利多雖然對他有著狹隘的偏見,卻並沒因此克扣他的分數,一次變形課作業不交絕不會撼動他年級第一的地位。

在第二天的變形課,下課鈴聲響起後,鄧布利多果然喊住了正準備往外跑的阿爾忒彌斯。

“萊斯特蘭奇小姐,你的作業呢?還有裏德爾,你為什麽也沒有交作業?”

阿爾忒彌斯偷瞄了他幾眼,但裏德爾假裝沒看見。

“對不起,教授,我忘記了。”裏德爾理直氣壯般回答。

鄧布利多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萊斯特蘭奇小姐,你呢?”

“我也忘了,教授。”阿爾忒彌斯尷尬地說,“天文課有太多星圖要畫,還有賓斯教授的論文……”

“沒做就是沒做,不需要任何理由。”鄧布利多和藹而冷酷地說,“很遺憾,我不得不給斯萊特林扣掉十分,以及你們各自的期末成績也會受到影響。”

“好的,教授。”裏德爾說。

“裏德爾,我們的賭約才進行半個月你就要食言?”阿爾忒彌斯在走廊堵住他。

“當然不是,這次的作業我早就寫完了。”裏德爾慢悠悠地說,“不過,今天早上卻突然發現它們意外消失了。”他將重音放在“消失”上。

阿爾忒彌斯張著嘴,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哼,‘沒做就是沒做,不需要任何理由’。”她模仿鄧布利多的話說,“下不為例,裏德爾。”

“我也希望沒有意外,萊斯特蘭奇。”裏德爾說。他的猜想顯然已經被證實了,他現在覺得阿爾忒彌斯不僅心腸歹毒而且變態,怎麽會有女孩喜歡潛入男生寢室?還是純血家族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小姐!

“那你最好去求命運女神摩伊拉降福於你。”阿爾忒彌斯瞇起琥珀色的眼睛,“十一月就要進行第一次魁地奇比賽了吧?祝你好運。”

“謝謝,我們一定會贏的。”裏德爾笑了笑。

晚上的第二次訓練,與昨天沒有什麽差別。游走球總是會冷不丁地朝他的腦袋飛來,但這反而幫助他將自己的感官開發到了極致,他敏捷地躲過每一次襲擊,精準地擊飛對他的隊員蠢蠢欲動的游走球。訓練快結束時沃爾布加終於意識到不妙,她的小動作只會幫助他贏得隊員的認可,她停止了對裏德爾的襲擊,專註於留心阿波羅。

到了周天下午的第三次訓練,一些都顯得那樣順利。泰勒·鄧肯和德裏克·雅可比吃過午飯後就來到球場旁觀他們訓練,在裏德爾成功輔助追球手進球後發出小小的歡呼。一個多小時後他甚至在觀眾席的最遠處看見了朱迪·斯科特的身影,她和一個赫奇帕奇的女生在一起。但他也註意到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和阿爾法德·布萊克——阿爾法德這麽快就從聖芒戈回來了?他一時楞神,游走球與他擦肩而過,險些擊中阿波羅。

“裏德爾!”沃爾布加朝他吼道。

阿波羅手中握著一個金色小球緩緩升了上來,他為了躲避游走球的速降正好讓他抓住了金色飛賊,他冷冷地看了裏德爾一眼,明顯認為是他故意放過那顆游走球的。裏德爾平靜地坐在飛天掃帚上,這幾次的訓練中他擊飛了所有朝阿波羅飛去的游走球,唯獨漏了這一個,但無論一個還是一百個在阿波羅眼裏都是一樣的。

“不錯,萊斯特蘭奇,這次用時很短。”普威特表揚道,“保持住,這樣我們十一月就能輕而易舉地擊敗格蘭芬多了!”

“梅林啊!親愛的阿爾法德回來了!”沃爾布加突然看見了看臺上的阿爾法德,她激動地朝觀眾席飛去,阿波羅也調轉方向跟了上去。

普威特見狀只能無可奈何地宣布:“那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

裏德爾將飛天掃帚放回倉庫,獨自朝公共休息室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鄧肯和雅可比還落在看臺上,他們專程來看他,他應該去找他們的。但他很快又想到兩人也許會直接去禮堂吃飯……雖然離飯點還有兩個小時。維護友誼屬實是件天才巫師也不太擅長的麻煩事,認真思忖兩秒後他還是放棄了回頭去找鄧肯和雅可比的念頭。

推開宿舍的門,手下的力度似乎被阻擋了一下,裏德爾立即警覺起來。他只打開一道狹窄的門縫,靈活地鉆了進去,並迅速關上門,不給阿爾忒彌斯離開的機會。

他看見阿波羅的床上多了塊凹進去的地方,暗自冷笑一聲。他鎮定地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下,拉開抽屜,心跳卻剎那間漏了一拍——手冊不見了。

裏德爾裝作不經意地拿出《初級變形術》和一疊羊皮紙,開始寫新一輪的變形課作業。阿爾忒彌斯手裏一定有魔杖,困獸猶鬥,現在這個瘋女人逼急了不知道會用出什麽魔咒來,不可輕舉妄動。

她為什麽要拿那張平平無奇的羊皮紙?裏德爾的腦子裏飛速思索著,他抽屜裏有那麽多寫滿的筆記,每一本都比它具有吸引力,除非——她知道那是什麽?

他的心臟怦怦直跳。該死,他為什麽之前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他是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院獲得的這份資料,聖芒戈作為格林德沃給病員們做宣傳的地下站的可能性極小,那就是從他身上獲得的——而那堂飛行課,只有阿爾忒彌斯和他有接觸。如此答案便顯而易見,那張紙原本就是阿爾忒彌斯的,在那場事故中無意中到了他身上。

他真是當時被砸壞了腦子,竟然這麽晚才反應過來。即使阿爾忒彌斯看上去就是個畢業就會被抓進阿茲卡班的小黑巫師,但眼下只有一份能證明他真的在學黑魔法的證據——還到了阿爾忒彌斯手上,他這下的確會被霍格沃茨開除!

裏德爾合上《初級變形術》,起身朝宿舍門施了一個鎖門咒。他看見阿波羅床褥上的坑動了動,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脫下外袍,接著是外套,然後是毛衣,最後開始解開腰帶——

“統統石化!”他飛快地拿起魔杖朝那個隱身的人影發出石化咒,床褥上的坑變大了,像是一個倒下的人的輪廓。

裏德爾系好腰帶,走到阿波羅的床前,伸手在空中抓住一塊滑溜溜的布料,他用力將隱身衣扯了下來。潛入宿舍的狐貍賊暴露無遺,阿爾忒彌斯閉著眼,像一只老鼠一樣蜷縮著,手中緊緊攥著魔杖。

“賤人、小偷、偷窺狂——”裏德爾一邊辱罵一邊在她的外袍口袋裏搜尋那張羊皮紙,然而並沒有找到,他掀開阿爾忒彌斯的外袍,開始摸索她百褶裙裏的暗袋——找到了!

一道紅色的魔咒突然從阿爾忒彌斯的魔杖中發出,將裏德爾擊飛,他的後背重重地撞在墻上,整個人又跌落到地上。

“阿拉霍洞開!”阿爾忒彌斯忽地掙脫開石化咒,朝著門用了一個開門咒後飛快地跑出了他的寢室,通道裏傳來一陣入侵警告的尖銳嘯叫。

裏德爾倒在地上,感覺到自己的肋骨幾乎快斷了。他承認是自己疏忽了,他沒料到阿爾忒彌斯會無聲咒,應該先奪走她的魔杖。他用餘光看見地上的羊皮紙,幸好,阿爾忒彌斯沒能帶走它。

他過了好一會才勉強站起來,慢騰騰地挪動過去撿起那張羊皮紙,手上突然感受到那塊滑溜溜的透明布料——阿爾忒彌斯逃走的時候竟然忘記隱身衣了,那以隱身衣作為他損失的賠償,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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