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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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告白
一上午時間就這樣被虛度。
過了好久，唐雨瞳終於得到了間隙，她雙手捧著方棲澤的臉，強行讓他冷靜下來。
“方棲澤......我沒吃早飯，我真的累了......”唐雨瞳啞著聲音，斷斷續續地將話說完。
看著她潮紅的臉，方棲澤忍不住再度吻上她。
方棲澤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唐雨瞳微微張開眼睛，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方棲澤寵溺地笑了，低頭吻向她的臉頰，“對不起，寶寶。”聲音極致溫柔。
她伸手打他，“討厭死你了！”
方棲澤再度吻向她，“嗯，我知道了。”
唐雨瞳聽見他湊至她耳邊說：“糖糖，我喜歡你就好了。
方棲澤給唐雨瞳洗完澡，換上睡衣，輕輕地將她抱到了床上。
唐雨瞳已經疲倦到睜不開眼睛，可突然一沾枕頭，她整個人又有點清醒。
“......滾。”她沒好氣地說道，奈何氣若懸絲，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方棲澤為她蓋好被子，親了親她的臉頰，“寶寶，你累著了，多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在昏睡過去的前一秒，唐雨瞳還在納悶，為什麽他還有精力去做飯。
唐雨瞳再度醒來時已是下午兩點，準確來說，她是被飯菜的味道香醒的。
只是通過香味，她就大概猜到了一些菜名。
四年前她與方棲澤在一起時，他常常為她做飯，甚至變著花樣做，很少重樣。唐雨瞳有時在想，如果他不是賽車手，憑借這麽卓越的廚藝，他也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廚師。
那個時候，兩人同居時，他負責家務做飯，而她只負責吃。吃完飯後，他去刷碗，她便在書桌前看書做題，攻讀學位。
刷完碗後，他總會耐不住寂寞去鬧她，每當這時，她會將他推到書房外，可常常推不動。方棲澤總會在她推他時順勢將她摟入懷中，把小貓惹炸毛，然後拼命哄她開心。
那樣美好的時光，早已一去不覆返了。
在鄭橋，兩人徹底分手後，方棲澤果然信守了承諾，不再去找她。那個陽光恣意的大男孩，就這樣徹底消失在了她的生活裏，他們之間，甚至連一張合照也沒有。
當年在由鄭橋飛回川橋的飛機上，唐雨瞳幾乎是一路情緒不穩定，甚至紅了眼眶。
就連那個航班的空姐，也關切地來到了她的座位旁，詢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否需要幫助。
回到川橋後，唐雨瞳傷痛的情緒逐漸被忙碌的工作，一臺接一臺的手術所替代。偶爾下班早，她獨自回到家時，總會情不自禁地喚一聲“方棲澤”，然後楞住。
房間空蕩蕩的，記憶中那個笑嘻嘻的，總會像大狗狗撲向主人那樣給她一個熱情擁抱的大男孩並沒有出現。她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分手好久了，她甚至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或許他們都已然成為了彼此生命中的過客，相見不如懷念。
可家中，留下了太多與他有關的痕跡，總能時不時地勾起她的回憶。
回憶依舊生猛鮮活。
歷歷在目，宛若昨日。
只是後來，她想起他的頻率變少，由每天想起，變為每周一次，再後來，變為每月一次。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思念，最終埋沒在忙碌的生活中。
可即使是這樣，她依舊未將他完全忘記，繁忙一天後，夜深人靜時，思念成寸、加倍增長，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終只能用安眠藥來度過這漫漫長夜。
他的偏執，他的占有，他為她做的飯，他給她講的笑話，他對她所有無微不至的好，全都化為了利刃，橫刺心中。
讓唐雨瞳失去他的每一天，都不得安寧。
隨著臥室外腳步聲的響起，唐雨瞳的思緒被打斷。她知道他馬上要進來，就立刻閉上了眼睛。
很快，開門聲響起，唐雨瞳閉著眼睛就聞到了誘人的香氣，方棲澤端著一個大的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方棲澤笑了，他將托盤放在了床頭桌上，然後爬上床，將裹著被子的唐雨瞳摟進懷裏，他知道她怕癢，就故意開始撓她。
“寶寶，我知道你醒了，你眼睫毛還在動，哪裏像睡著的樣子。”
“方棲澤，你討厭死了！”在方棲澤的攻勢下，唐雨瞳止不住地笑，可因為身體太過疲憊，輕微一翻動，就渾身酸痛。
看到她微微皺眉，方棲澤就察覺自己上午將她折騰得太狠，很快將她摟入懷中，不再鬧她。
“糖糖，飯做好了，吃飯吧。”他溫柔地看向她。
“太累了，我起不來。”唐雨瞳止不住地抱怨，她是真的雙腿發軟，沒有什麽力氣。
“都怪你！”她憤懣不平。
“好，都怪我，糖糖別再生我的氣了～我扶你起來吃飯～”說著，方棲澤扶著唐雨瞳坐起，在她身後墊了兩個枕頭，讓她舒舒服服地倚靠在床頭。
唐雨瞳看了一眼床頭桌上的托盤裏放著的飯菜，魚香茄子，酸辣土豆絲，紅燒肉，還有兩碗白白的米飯，三菜兩米，菜由精致的盤子盛著。
這三道菜，從前的方棲澤也給她做過，她很喜歡吃。
就連這些碗筷擺放的位置，都與四年前的一樣，一點都沒變。
唐雨瞳不由眼眶微紅。
方棲澤拿起飯碗，像餵孩子般，一口一口地餵她。
唐雨瞳張口品嘗味道，和四年前的一樣，真的好吃。
她好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菜了，色香味具全卻不油不膩，方棲澤是她見過的那麽多人中唯一一個能把家常菜做得那麽好吃的人。
“好吃嗎？”他興致勃勃地問她。
“嗯。”她點頭。
“你不要餵我了，你也吃，這麽多菜，我吃不完。”
“我就是想餵你吃飯，看你吃得那麽香，我很有成就感。”方棲澤笑嘻嘻的，活像一只撒歡的大狗狗。
美食當前，唐雨瞳懶地與他爭論，默默享受起這項“服務”。
那一雙桃花眼神情地註視著她，亮晶晶的，就像是有星星一般。
唐雨瞳被這樣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你不要這樣看我，也不要莫名其妙沖我傻笑。”
可方棲澤卻不以為意。
“糖糖，有一件事我覺得奇怪，是不是我是以前很喜歡做飯，所以現在即使是忘記了很多事情，做飯對我來說依然是輕而易舉，感覺一學就會。”
“......你在凡爾賽嗎？”唐雨瞳白了她一眼。相比於方棲澤在廚藝上的天賦，唐雨瞳就顯得一竅不通，換句話說，她不會做飯。
有幾次她嘗試炒菜，往鍋裏倒油時，油會微微向外噴濺。每當這時，唐雨瞳總會開啟過度保護意識，她會立刻將火關掉，她生怕油會濺到她眼睛裏，盡管這是杞人憂天。
“我沒有。”方棲澤立刻為自己辯解：“或許這幾道菜我以前也經常為誰做過，所以下廚時才會那麽輕松。”
聽到他這麽說，唐雨瞳的心莫名一揪。
很快，菜被吃了三分之一，唐雨瞳有些吃不下。
她擺了擺手，“好了，我吃飽了，你不要餵我了，你快吃吧。”
方棲澤故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唐雨瞳將他的手打開：“你幹嘛啊！”
他笑了，“你果然吃飽了。”
“煩你，你快吃吧。”
“糖糖。”他突然喚她。
“嗯？”
“剛剛那句話，我是認真的。”他說。
“哪句話？”唐雨瞳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就是......在做的時候，我說的那句話，並不是一時精.蟲上腦，而是認真的。”
唐雨瞳很快明白他指的是哪句話。
她還是本能地回避，一如四年前那般。
“方棲澤，你出去吃吧，我又困了。”她努力岔開話題，說著，就要蒙上被子與外界隔離。
他捏起她的下巴，唐雨瞳被迫看向他，無法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他認真地看向她，“糖糖，我是真的喜歡你，而且，是越來越喜歡。”
“你能不能給我個名分，我不想當你的床.伴了，我想當你的男朋友，好嗎？”
方棲澤言語裏的真誠，不亞於四年前。
唐雨瞳瞬間覺得自己步入了一個循環，再次聽到了方棲澤的告白，她不得不面對，也不得不給出答覆。
四年前她傷他很深，她當然知道。所以此時此刻，她不想再傷他。
看著方棲澤眼中的渴望與真摯，唐雨瞳鼻子一酸。
他是真的喜歡她，她知道。
四年前兩人的矛盾與沖突，有一部分是因為她有情感障礙，無法像常人那樣將“我喜歡你”“我愛你”這種話脫口而出。
她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將情感藏於心底，以至於方棲澤難以察覺。
她讓他的單方面付出得不到回應，她將自己包裹得太近，遲遲不肯向他袒露自己的過去。
她的過去，是她這麽多年的創傷所在，她甚至沒怎麽向汪楚曦提及。
她一直不肯說出口的原因，是她無法面對過去的自己，更無法與自己和解。
“唐雨瞳，你有沒有那麽一點......就那麽一點點，喜歡我？”方棲澤退了一步，滿心期待地問她。
“算了，也不用一點點。”他很快改口：“你對我有沒有好感，就是朋友間的那種好感。”
“......”
“算了算了。”遲遲得不到她的回應，方棲澤難免有些失望氣餒，又黑又亮的狗狗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委屈。“那你非常非常討厭我嗎？覺得我是壞人？”
“......？”這扯到哪了，唐雨瞳連忙搖頭。
看到她這副反應，方棲澤很快又高興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容易滿足，容易打發。
“既然你不討厭我，那我們之間，就有很多可能啊，而且你還單身，為什麽不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呢？”
唐雨瞳的心再次一揪，不知為什麽，她覺得再也不會有人像方棲澤這樣喜歡她了。
或許有些話，也該對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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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唐雨瞳終於得到了間隙，她雙手捧著方棲澤的臉，強行讓他冷靜下來。
“方棲澤......我沒吃早飯，我真的累了......”唐雨瞳啞著聲音，斷斷續續地將話說完。
看著她潮紅的臉，方棲澤忍不住再度吻上她。
方棲澤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唐雨瞳微微張開眼睛，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方棲澤寵溺地笑了，低頭吻向她的臉頰，“對不起，寶寶。”聲音極致溫柔。
她伸手打他，“討厭死你了！”
方棲澤再度吻向她，“嗯，我知道了。”
唐雨瞳聽見他湊至她耳邊說：“糖糖，我喜歡你就好了。
方棲澤給唐雨瞳洗完澡，換上睡衣，輕輕地將她抱到了床上。
唐雨瞳已經疲倦到睜不開眼睛，可突然一沾枕頭，她整個人又有點清醒。
“......滾。”她沒好氣地說道，奈何氣若懸絲，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方棲澤為她蓋好被子，親了親她的臉頰，“寶寶，你累著了，多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在昏睡過去的前一秒，唐雨瞳還在納悶，為什麽他還有精力去做飯。
唐雨瞳再度醒來時已是下午兩點，準確來說，她是被飯菜的味道香醒的。
只是通過香味，她就大概猜到了一些菜名。
四年前她與方棲澤在一起時，他常常為她做飯，甚至變著花樣做，很少重樣。唐雨瞳有時在想，如果他不是賽車手，憑借這麽卓越的廚藝，他也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廚師。
那個時候，兩人同居時，他負責家務做飯，而她只負責吃。吃完飯後，他去刷碗，她便在書桌前看書做題，攻讀學位。
刷完碗後，他總會耐不住寂寞去鬧她，每當這時，她會將他推到書房外，可常常推不動。方棲澤總會在她推他時順勢將她摟入懷中，把小貓惹炸毛，然後拼命哄她開心。
那樣美好的時光，早已一去不覆返了。
在鄭橋，兩人徹底分手後，方棲澤果然信守了承諾，不再去找她。那個陽光恣意的大男孩，就這樣徹底消失在了她的生活裏，他們之間，甚至連一張合照也沒有。
當年在由鄭橋飛回川橋的飛機上，唐雨瞳幾乎是一路情緒不穩定，甚至紅了眼眶。
就連那個航班的空姐，也關切地來到了她的座位旁，詢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否需要幫助。
回到川橋後，唐雨瞳傷痛的情緒逐漸被忙碌的工作，一臺接一臺的手術所替代。偶爾下班早，她獨自回到家時，總會情不自禁地喚一聲“方棲澤”，然後楞住。
房間空蕩蕩的，記憶中那個笑嘻嘻的，總會像大狗狗撲向主人那樣給她一個熱情擁抱的大男孩並沒有出現。她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分手好久了，她甚至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或許他們都已然成為了彼此生命中的過客，相見不如懷念。
可家中，留下了太多與他有關的痕跡，總能時不時地勾起她的回憶。
回憶依舊生猛鮮活。
歷歷在目，宛若昨日。
只是後來，她想起他的頻率變少，由每天想起，變為每周一次，再後來，變為每月一次。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思念，最終埋沒在忙碌的生活中。
可即使是這樣，她依舊未將他完全忘記，繁忙一天後，夜深人靜時，思念成寸、加倍增長，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終只能用安眠藥來度過這漫漫長夜。
他的偏執，他的占有，他為她做的飯，他給她講的笑話，他對她所有無微不至的好，全都化為了利刃，橫刺心中。
讓唐雨瞳失去他的每一天，都不得安寧。
隨著臥室外腳步聲的響起，唐雨瞳的思緒被打斷。她知道他馬上要進來，就立刻閉上了眼睛。
很快，開門聲響起，唐雨瞳閉著眼睛就聞到了誘人的香氣，方棲澤端著一個大的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方棲澤笑了，他將托盤放在了床頭桌上，然後爬上床，將裹著被子的唐雨瞳摟進懷裏，他知道她怕癢，就故意開始撓她。
“寶寶，我知道你醒了，你眼睫毛還在動，哪裏像睡著的樣子。”
“方棲澤，你討厭死了！”在方棲澤的攻勢下，唐雨瞳止不住地笑，可因為身體太過疲憊，輕微一翻動，就渾身酸痛。
看到她微微皺眉，方棲澤就察覺自己上午將她折騰得太狠，很快將她摟入懷中，不再鬧她。
“糖糖，飯做好了，吃飯吧。”他溫柔地看向她。
“太累了，我起不來。”唐雨瞳止不住地抱怨，她是真的雙腿發軟，沒有什麽力氣。
“都怪你！”她憤懣不平。
“好，都怪我，糖糖別再生我的氣了～我扶你起來吃飯～”說著，方棲澤扶著唐雨瞳坐起，在她身後墊了兩個枕頭，讓她舒舒服服地倚靠在床頭。
唐雨瞳看了一眼床頭桌上的托盤裏放著的飯菜，魚香茄子，酸辣土豆絲，紅燒肉，還有兩碗白白的米飯，三菜兩米，菜由精致的盤子盛著。
這三道菜，從前的方棲澤也給她做過，她很喜歡吃。
就連這些碗筷擺放的位置，都與四年前的一樣，一點都沒變。
唐雨瞳不由眼眶微紅。
方棲澤拿起飯碗，像餵孩子般，一口一口地餵她。
唐雨瞳張口品嘗味道，和四年前的一樣，真的好吃。
她好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菜了，色香味具全卻不油不膩，方棲澤是她見過的那麽多人中唯一一個能把家常菜做得那麽好吃的人。
“好吃嗎？”他興致勃勃地問她。
“嗯。”她點頭。
“你不要餵我了，你也吃，這麽多菜，我吃不完。”
“我就是想餵你吃飯，看你吃得那麽香，我很有成就感。”方棲澤笑嘻嘻的，活像一只撒歡的大狗狗。
美食當前，唐雨瞳懶地與他爭論，默默享受起這項“服務”。
那一雙桃花眼神情地註視著她，亮晶晶的，就像是有星星一般。
唐雨瞳被這樣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你不要這樣看我，也不要莫名其妙沖我傻笑。”
可方棲澤卻不以為意。
“糖糖，有一件事我覺得奇怪，是不是我是以前很喜歡做飯，所以現在即使是忘記了很多事情，做飯對我來說依然是輕而易舉，感覺一學就會。”
“......你在凡爾賽嗎？”唐雨瞳白了她一眼。相比於方棲澤在廚藝上的天賦，唐雨瞳就顯得一竅不通，換句話說，她不會做飯。
有幾次她嘗試炒菜，往鍋裏倒油時，油會微微向外噴濺。每當這時，唐雨瞳總會開啟過度保護意識，她會立刻將火關掉，她生怕油會濺到她眼睛裏，盡管這是杞人憂天。
“我沒有。”方棲澤立刻為自己辯解：“或許這幾道菜我以前也經常為誰做過，所以下廚時才會那麽輕松。”
聽到他這麽說，唐雨瞳的心莫名一揪。
很快，菜被吃了三分之一，唐雨瞳有些吃不下。
她擺了擺手，“好了，我吃飽了，你不要餵我了，你快吃吧。”
方棲澤故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唐雨瞳將他的手打開：“你幹嘛啊！”
他笑了，“你果然吃飽了。”
“煩你，你快吃吧。”
“糖糖。”他突然喚她。
“嗯？”
“剛剛那句話，我是認真的。”他說。
“哪句話？”唐雨瞳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就是......在做的時候，我說的那句話，並不是一時精.蟲上腦，而是認真的。”
唐雨瞳很快明白他指的是哪句話。
她還是本能地回避，一如四年前那般。
“方棲澤，你出去吃吧，我又困了。”她努力岔開話題，說著，就要蒙上被子與外界隔離。
他捏起她的下巴，唐雨瞳被迫看向他，無法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他認真地看向她，“糖糖，我是真的喜歡你，而且，是越來越喜歡。”
“你能不能給我個名分，我不想當你的床.伴了，我想當你的男朋友，好嗎？”
方棲澤言語裏的真誠，不亞於四年前。
唐雨瞳瞬間覺得自己步入了一個循環，再次聽到了方棲澤的告白，她不得不面對，也不得不給出答覆。
四年前她傷他很深，她當然知道。所以此時此刻，她不想再傷他。
看著方棲澤眼中的渴望與真摯，唐雨瞳鼻子一酸。
他是真的喜歡她，她知道。
四年前兩人的矛盾與沖突，有一部分是因為她有情感障礙，無法像常人那樣將“我喜歡你”“我愛你”這種話脫口而出。
她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將情感藏於心底，以至於方棲澤難以察覺。
她讓他的單方面付出得不到回應，她將自己包裹得太近，遲遲不肯向他袒露自己的過去。
她的過去，是她這麽多年的創傷所在，她甚至沒怎麽向汪楚曦提及。
她一直不肯說出口的原因，是她無法面對過去的自己，更無法與自己和解。
“唐雨瞳，你有沒有那麽一點......就那麽一點點，喜歡我？”方棲澤退了一步，滿心期待地問她。
“算了，也不用一點點。”他很快改口：“你對我有沒有好感，就是朋友間的那種好感。”
“......”
“算了算了。”遲遲得不到她的回應，方棲澤難免有些失望氣餒，又黑又亮的狗狗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委屈。“那你非常非常討厭我嗎？覺得我是壞人？”
“......？”這扯到哪了，唐雨瞳連忙搖頭。
看到她這副反應，方棲澤很快又高興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容易滿足，容易打發。
“既然你不討厭我，那我們之間，就有很多可能啊，而且你還單身，為什麽不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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