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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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拾捌章
“別看了，我剛剛騙你的。”賀念清一張小臉通紅，仿佛一個謊言被識破的小孩一般，害羞地想要將自己的腳從盛羽堂手中抽回。
腳腕處的力度驟然收緊，“騙了我，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就完事兒了？”
“還不是想快點追回你。”賀念清一把抓住盛羽堂脖頸處松松垮垮地掛著的領帶，往自己近前一帶，兩人距離一下子拉近，鼻尖相抵。
炙熱的呼吸相互糾纏，也不知道是誰先一步吻上了對方。
三十幾個日夜的思念，化作此刻唇齒間迸發的火花，彼此纏綿，無聲地訴說著滿腔的情意，直至快要窒息。
盛羽堂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他聲音低啞，還不舍地咬了咬她地唇瓣。
“我們去樓上。”
話音未落，賀念清身體便已騰空，盛羽堂已經占據主動，將她扛在肩上，快步朝樓上走去。
賀念清整個人頭朝下，又不停地晃動，只覺得大腦充血，被丟在床上時，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剛剛被她牽扯的那根領帶已經被盛羽堂從頸間抽出，附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後在她腦後飛快地打了個結。
“你要做什麽？”感官被剝奪，令賀念清分外緊張，呼吸變得急促，連心跳聲都被無限放大，充斥在她耳邊。
“當然是懲罰你了。”
盛羽堂湊近她耳邊，用若有似無的氣聲說道。
聲音落在賀念清耳中，卻是無比清晰。
“不要，我錯了。”
“現在不嘴硬了？晚了，剛才給過你機會，還跟我投機取巧，我是一定要加倍懲罰的……”
視覺受限，賀念清只覺得一切都在逐漸失控，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火熱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尖，唇畔……那個義正嚴辭要懲罰他的男人，任熱度燃燒，卻並不急著救火。
此刻的她如同一條被從水中撈起的魚，失去了氧氣，只能張開嘴巴，無聲地喘息，祈求能為她解渴的水源早一點到來。
直到他的唇重新回到她的唇邊，將氣息重新帶回到她的身邊。
今夜，他化身無情的鐵面懲戒官，將她拋在無垠的曠野中，帶她去找尋屬於他們的極樂……
……
窗外明媚的陽光將賀念清從美夢中叫醒，她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鐘，已經九點多了，拿起一旁的字條，盛羽堂蒼勁有力的字體躍然紙上。
“我還有公事，先走了，起來記得吃早飯，照顧好自己，別忘了昨晚答應我的事情。”
昨晚答應過他什麽？
賀念清坐起身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總算是想起來昨晚自己百般求饒的時候答應過盛羽堂，這周末要給他慶祝生日。
雖然只有三天的時間準備，不過賀念清心裏已經盤算好了該怎麽樣給他一個驚喜。
一連三天，賀念清都是早出晚歸，卻也沒能和盛羽堂碰上面，後來盛羽堂打來電話，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幾日盛夫人身體不太好，他每天都要回大宅去。不過，他倒是特別叮囑賀念清，讓她生日那天一定在北郊的小公館裏等他，他會按時回去的。
今天是周末，學校沒有課，賀念清卻是起了個大早，開車去了藍天西餐廳。
原來這三天時間她都在和這邊的西點師傅學習制作奶油蛋糕，為的就是在生日這天給盛羽堂一個驚喜。
其實她是有認真想過到底要送什麽禮物給盛羽堂的，物質上他是什麽都不缺的，再名貴的手表鋼筆和定制時裝，只要他一句話就會有人送上門來。
所以幹脆就自己動手送上一份心意，相信他一定會喜歡。
賀念清很少下廚房，西點更是只吃過，卻從沒做過。
三天時間對她來說有點短，每天十幾個小時都在後廚裏忙活，做廢掉的蛋糕都差不多有十個了，今天終於在師傅的幫助下，做出一個成型的奶油蛋糕。
雖然蛋糕只有一層，表面的奶油抹的也不算很平整，但有了櫻桃的點綴，看起來倒也分外討巧可愛。她知道盛羽堂不怎麽喜歡吃甜食，還特別做了減糖版，為的就是照顧他的口味。
賀念清拎著蛋糕上了車，朝著北郊的方向駛去。
她將蛋糕和食盒放在桌上，食盒裏是她帶來的新鮮手搟面，還有雞蛋和提前炸好的肉丸，賀念清打算等盛羽堂回來了就再給他下一碗長壽面，整個下面的步驟她已經問了小倩好幾遍，早就爛熟於心，不求做的有多好吃，只求能做熟了就好。
賀念清還讓小倩和其他傭人提早下了班，為的就是今晚能擁有一個無人打擾的二人世界。
想到這裏，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心想今晚的壽星真的是有點慘，不僅沒有大餐吃，還要成為她半調子廚藝的第一個小白鼠。
等待的時光總是百無聊賴，雖然天色已晚，外面的街道在昏暗的光線裏開始變得模糊，賀念清把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閑來無事，便去書房裏，想要選一本書來看看打發一下時間，卻發現上面大部分都是與經濟學、管理學相關的專業書籍，裏面有不少是法文和英文的，滿篇的專業術語，她想看都看不懂。
書架上還添置了不少新書，有關於茶學的，還有化學和機械相關的。
能夠看得出，盛羽堂一直都有在努力涉獵與現在工作相關的知識，他也是真的想要在相對來說還是空白的領域，做出一番成績。這樣比較下來，賀念清覺得自己努力的程度是遠遠不夠的。
腦海裏又浮現出他曾經說過的話，等一切都結束，他就會帶著她去到國外，繼續進修學業。
這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再理想不過的狀態了，這是這一天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來，他們心心念念的未來，真的能夠實現嗎？
賀念清覺得，他們兩個在相處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回避這個問題。
就像她之前逃避了一個月，最終卻發現，這個問題根本無解。
他們之間的愛情是美好的，回憶是美好的，文學作品裏的那種刻骨銘心，虐戀情深，她還無從體會，生兒育女，家長裏短，離她更是遙遠。
她也曾經幻想過，有那麽一天，她完成學業，擁有自己的一份事業，在萬家燈火時，為自己的愛人洗手作湯羹，為深夜歸家的他留一盞夜燈，為新生命的悄然而至感到激動和緊張，為家庭之間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獨自煩惱。
他們都是人世間最平凡不過的一員，褪去光鮮亮麗的身份後，終究會歸於平靜。
未來有千萬種可能，即使在不想去面對，也總歸會有到來的那一天。
雖然盛羽堂一直希望把上一輩的恩怨終結於他的手上，可如果真要走到談婚論嫁那一步的話，彼此父母這一關就不得不去面對。
按照賀五爺的脾氣，斷然是不會同意她和仇人之子結婚的，賀念清現在都能想到爸爸得知這個消息後暴跳如雷的場面。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賀念清覺得還是當一個鴕鳥最好。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這一切快點結束，她先瞞著賀五爺出國，也許才是最優選擇。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認定了的人，就是一輩子。
……
墻上的時鐘，指針已經指向了十，可賀念清苦等的人卻還沒有回來。
心裏的擔憂不由得又加深了一份。
之前盛羽堂明明有答應過她，十點鐘之前能回來的，他這個人說話做事一向有分寸，沒有把握的話他很少說，可已經十點半了，他卻遲遲沒有回來。
今早起來的太早，白天又忙了一天，賀念清終究還是抵不住困意襲來，手肘支撐著頭，在桌旁打起了瞌睡。
敲門聲在寂靜的深夜響起，顯得分外清晰。
賀念清一下子驚醒，急忙起身去開門。
“羽堂……”
門外之人卻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盛羽堂。
“陪我喝兩杯怎麽樣？”楊安妮揚了揚手中的紅酒瓶，笑著說道。
“快進來吧。”賀念清將她請進屋子裏，臉上難掩失落神色。
“怎麽了，看到是我，是不是覺得有點掃興？”楊安妮自嘲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點擔心盛羽堂，他本來說好晚上十點前回來的，可現在都這個點兒了，還沒回來。”賀念清再次看向墻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了。
“我這不是給你帶消息來了嗎，他臨時有事，到寧城去了。”楊安妮輕車熟路地從廚房櫃子裏找到兩個紅酒杯。
“真的？”
“這還能有假？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剛剛我本來是和李志飛他們那些人在一塊喝酒的，盛羽堂火急火燎的找過去，說寧城那邊出了點急事，要連夜趕過去處理。他們要趕末班火車，他怕來不及給你打電話，就讓我給你帶個話，順便來陪陪你的。”
楊安妮倒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交到賀念清手上。
“他怕失約了，你會不開心。”
“那……他大概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我可說不準，可能明天吧，事情處理完了，他自然不就會回來了。或者他去了那邊安頓好了自然也是會和你聯系的。”
楊安妮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和賀念清手中的酒杯碰了碰。
“奶油蛋糕配紅酒，怎麽樣？”
賀念清抿了一口紅酒，放下酒杯，站起身來，打開裝蛋糕的盒子，因為天氣太熱，蛋糕放久了，上面的奶油已經有了快要融化的跡象，原本花紋分明的波浪線早沒了起伏。
“這是你做給盛羽堂的，我可不敢吃。”楊安妮靠在沙發上，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孩，認識她不過幾個月時間，她很努力地在讓自己變得成熟起來，那種努力地感覺讓楊安妮感覺有點心酸。
“怕什麽，再不吃就化了，再說我晚上沒吃東西，空腹喝酒也不行啊。蛋糕我隨時都可以給他做……”現在，她只想他能夠平安回來。
賀念清切了兩塊蛋糕放在盤子裏，遞給楊安妮一塊。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托了盛羽堂的福，今晚有甜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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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想快點追回你。”賀念清一把抓住盛羽堂脖頸處松松垮垮地掛著的領帶，往自己近前一帶，兩人距離一下子拉近，鼻尖相抵。
炙熱的呼吸相互糾纏，也不知道是誰先一步吻上了對方。
三十幾個日夜的思念，化作此刻唇齒間迸發的火花，彼此纏綿，無聲地訴說著滿腔的情意，直至快要窒息。
盛羽堂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他聲音低啞，還不舍地咬了咬她地唇瓣。
“我們去樓上。”
話音未落，賀念清身體便已騰空，盛羽堂已經占據主動，將她扛在肩上，快步朝樓上走去。
賀念清整個人頭朝下，又不停地晃動，只覺得大腦充血，被丟在床上時，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剛剛被她牽扯的那根領帶已經被盛羽堂從頸間抽出，附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後在她腦後飛快地打了個結。
“你要做什麽？”感官被剝奪，令賀念清分外緊張，呼吸變得急促，連心跳聲都被無限放大，充斥在她耳邊。
“當然是懲罰你了。”
盛羽堂湊近她耳邊，用若有似無的氣聲說道。
聲音落在賀念清耳中，卻是無比清晰。
“不要，我錯了。”
“現在不嘴硬了？晚了，剛才給過你機會，還跟我投機取巧，我是一定要加倍懲罰的……”
視覺受限，賀念清只覺得一切都在逐漸失控，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火熱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尖，唇畔……那個義正嚴辭要懲罰他的男人，任熱度燃燒，卻並不急著救火。
此刻的她如同一條被從水中撈起的魚，失去了氧氣，只能張開嘴巴，無聲地喘息，祈求能為她解渴的水源早一點到來。
直到他的唇重新回到她的唇邊，將氣息重新帶回到她的身邊。
今夜，他化身無情的鐵面懲戒官，將她拋在無垠的曠野中，帶她去找尋屬於他們的極樂……
……
窗外明媚的陽光將賀念清從美夢中叫醒，她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鐘，已經九點多了，拿起一旁的字條，盛羽堂蒼勁有力的字體躍然紙上。
“我還有公事，先走了，起來記得吃早飯，照顧好自己，別忘了昨晚答應我的事情。”
昨晚答應過他什麽？
賀念清坐起身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總算是想起來昨晚自己百般求饒的時候答應過盛羽堂，這周末要給他慶祝生日。
雖然只有三天的時間準備，不過賀念清心裏已經盤算好了該怎麽樣給他一個驚喜。
一連三天，賀念清都是早出晚歸，卻也沒能和盛羽堂碰上面，後來盛羽堂打來電話，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幾日盛夫人身體不太好，他每天都要回大宅去。不過，他倒是特別叮囑賀念清，讓她生日那天一定在北郊的小公館裏等他，他會按時回去的。
今天是周末，學校沒有課，賀念清卻是起了個大早，開車去了藍天西餐廳。
原來這三天時間她都在和這邊的西點師傅學習制作奶油蛋糕，為的就是在生日這天給盛羽堂一個驚喜。
其實她是有認真想過到底要送什麽禮物給盛羽堂的，物質上他是什麽都不缺的，再名貴的手表鋼筆和定制時裝，只要他一句話就會有人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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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念清很少下廚房，西點更是只吃過，卻從沒做過。
三天時間對她來說有點短，每天十幾個小時都在後廚裏忙活，做廢掉的蛋糕都差不多有十個了，今天終於在師傅的幫助下，做出一個成型的奶油蛋糕。
雖然蛋糕只有一層，表面的奶油抹的也不算很平整，但有了櫻桃的點綴，看起來倒也分外討巧可愛。她知道盛羽堂不怎麽喜歡吃甜食，還特別做了減糖版，為的就是照顧他的口味。
賀念清拎著蛋糕上了車，朝著北郊的方向駛去。
她將蛋糕和食盒放在桌上，食盒裏是她帶來的新鮮手搟面，還有雞蛋和提前炸好的肉丸，賀念清打算等盛羽堂回來了就再給他下一碗長壽面，整個下面的步驟她已經問了小倩好幾遍，早就爛熟於心，不求做的有多好吃，只求能做熟了就好。
賀念清還讓小倩和其他傭人提早下了班，為的就是今晚能擁有一個無人打擾的二人世界。
想到這裏，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心想今晚的壽星真的是有點慘，不僅沒有大餐吃，還要成為她半調子廚藝的第一個小白鼠。
等待的時光總是百無聊賴，雖然天色已晚，外面的街道在昏暗的光線裏開始變得模糊，賀念清把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閑來無事，便去書房裏，想要選一本書來看看打發一下時間，卻發現上面大部分都是與經濟學、管理學相關的專業書籍，裏面有不少是法文和英文的，滿篇的專業術語，她想看都看不懂。
書架上還添置了不少新書，有關於茶學的，還有化學和機械相關的。
能夠看得出，盛羽堂一直都有在努力涉獵與現在工作相關的知識，他也是真的想要在相對來說還是空白的領域，做出一番成績。這樣比較下來，賀念清覺得自己努力的程度是遠遠不夠的。
腦海裏又浮現出他曾經說過的話，等一切都結束，他就會帶著她去到國外，繼續進修學業。
這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再理想不過的狀態了，這是這一天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來，他們心心念念的未來，真的能夠實現嗎？
賀念清覺得，他們兩個在相處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回避這個問題。
就像她之前逃避了一個月，最終卻發現，這個問題根本無解。
他們之間的愛情是美好的，回憶是美好的，文學作品裏的那種刻骨銘心，虐戀情深，她還無從體會，生兒育女，家長裏短，離她更是遙遠。
她也曾經幻想過，有那麽一天，她完成學業，擁有自己的一份事業，在萬家燈火時，為自己的愛人洗手作湯羹，為深夜歸家的他留一盞夜燈，為新生命的悄然而至感到激動和緊張，為家庭之間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獨自煩惱。
他們都是人世間最平凡不過的一員，褪去光鮮亮麗的身份後，終究會歸於平靜。
未來有千萬種可能，即使在不想去面對，也總歸會有到來的那一天。
雖然盛羽堂一直希望把上一輩的恩怨終結於他的手上，可如果真要走到談婚論嫁那一步的話，彼此父母這一關就不得不去面對。
按照賀五爺的脾氣，斷然是不會同意她和仇人之子結婚的，賀念清現在都能想到爸爸得知這個消息後暴跳如雷的場面。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賀念清覺得還是當一個鴕鳥最好。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這一切快點結束，她先瞞著賀五爺出國，也許才是最優選擇。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認定了的人，就是一輩子。
……
墻上的時鐘，指針已經指向了十，可賀念清苦等的人卻還沒有回來。
心裏的擔憂不由得又加深了一份。
之前盛羽堂明明有答應過她，十點鐘之前能回來的，他這個人說話做事一向有分寸，沒有把握的話他很少說，可已經十點半了，他卻遲遲沒有回來。
今早起來的太早，白天又忙了一天，賀念清終究還是抵不住困意襲來，手肘支撐著頭，在桌旁打起了瞌睡。
敲門聲在寂靜的深夜響起，顯得分外清晰。
賀念清一下子驚醒，急忙起身去開門。
“羽堂……”
門外之人卻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盛羽堂。
“陪我喝兩杯怎麽樣？”楊安妮揚了揚手中的紅酒瓶，笑著說道。
“快進來吧。”賀念清將她請進屋子裏，臉上難掩失落神色。
“怎麽了，看到是我，是不是覺得有點掃興？”楊安妮自嘲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點擔心盛羽堂，他本來說好晚上十點前回來的，可現在都這個點兒了，還沒回來。”賀念清再次看向墻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了。
“我這不是給你帶消息來了嗎，他臨時有事，到寧城去了。”楊安妮輕車熟路地從廚房櫃子裏找到兩個紅酒杯。
“真的？”
“這還能有假？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剛剛我本來是和李志飛他們那些人在一塊喝酒的，盛羽堂火急火燎的找過去，說寧城那邊出了點急事，要連夜趕過去處理。他們要趕末班火車，他怕來不及給你打電話，就讓我給你帶個話，順便來陪陪你的。”
楊安妮倒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交到賀念清手上。
“他怕失約了，你會不開心。”
“那……他大概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我可說不準，可能明天吧，事情處理完了，他自然不就會回來了。或者他去了那邊安頓好了自然也是會和你聯系的。”
楊安妮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和賀念清手中的酒杯碰了碰。
“奶油蛋糕配紅酒，怎麽樣？”
賀念清抿了一口紅酒，放下酒杯，站起身來，打開裝蛋糕的盒子，因為天氣太熱，蛋糕放久了，上面的奶油已經有了快要融化的跡象，原本花紋分明的波浪線早沒了起伏。
“這是你做給盛羽堂的，我可不敢吃。”楊安妮靠在沙發上，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孩，認識她不過幾個月時間，她很努力地在讓自己變得成熟起來，那種努力地感覺讓楊安妮感覺有點心酸。
“怕什麽，再不吃就化了，再說我晚上沒吃東西，空腹喝酒也不行啊。蛋糕我隨時都可以給他做……”現在，她只想他能夠平安回來。
賀念清切了兩塊蛋糕放在盤子裏，遞給楊安妮一塊。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托了盛羽堂的福，今晚有甜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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