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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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拾壹章
冬去春來，萬物覆蘇，人人都道，新年新氣象，豐城的商界仿佛一夜之間翻了天。
賀五爺風頭正勁，盛先生去世沒多久，他便如願當上了豐城商會會長，雖然眾人對此褒貶不一，但也都僅限於私底下講講，並沒有人敢把這件事拿到臺面上來講，畢竟賀五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敢領教的。
賀念清對此倒也沒什麽感覺，一來她對這些事情本就不關心，二來她一心想要出國留學，避開這些紛紛擾擾，可唯一避不開的，就是盛家和賀家的關系。
經過這次的事情，兩家的積怨更深了，盛家大哥這些年經營的重心一直在南洋，那幾條海上航線，是連通東西方的命脈，盛家會一直牢牢抓在手裏，而在豐城的生意，則由年輕的不被看好的盛羽堂所接管。
一切看似塵埃落定，但暗流湧動，各方勢力的角逐才剛剛開始。
“念清，又急著走嗎，最近都在幹嘛，一下課就跑掉了，連個人影都不見。”胡小雅見賀念清又在收拾書包準備走人，便開口問道。
“最近我有點事要忙，抱歉啦，沒辦法住在學校，不能陪你了，等忙完這陣子，我再請你吃飯，先走啦。”
還不等胡小雅再說什麽，賀念清早就拿起書包一溜煙地跑掉了。
“不好意思，今天老師拖堂了，讓你等太久了吧。”
賀念清徑直跑向停在校門口馬路對面的黑色轎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沒事，我今天剛好有事耽擱了一會兒，也才剛到。”
坐在駕駛室裏的是楊安妮，紅唇輕啟，開口道。
兩人像是早有默契一般，開車揚長而去。
……
夜幕降臨，賀念清回到了北郊的小公館。
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這邊，賀五爺說話算話，這次開學後，就沒有再每日安排人接送她上下學，賀念清也樂得清靜，住在了這裏。
傭人小倩見她回來，急忙迎出門。
賀念清如今在這些傭人眼中，已經儼然成了這裏的女主人。
“賀小姐，您回來啦，今晚二公子也在。”
盛羽堂這些日子倒也不忙，偶爾會回來住，兩人擁有了一段難得的獨處時光。
“是嗎，他在哪兒？”
賀念清將外套脫下交給小倩，問道。
小倩彎下腰遞上拖鞋，“在廚房呢，鼓搗了好一陣子了。”
賀念清點了點頭，便直奔廚房而去。
盛羽堂正背對著她，在竈臺前忙活，他腰間系著一條圍裙，藍底白花，是廚房孫媽平時用的那條，系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突兀，明顯尺寸小了，兩條帶子緊緊地勒在腰間，凸顯出寬肩窄腰好身材。
兩只手臂環在他腰間，賀念清輕聲道，“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盛羽堂正準備用勺子舀一點湯嘗嘗味道，腰間忽然多了兩只小手，他手上動作一頓，聞著那若有似無的茉莉香，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兩條手臂的主人是誰。
“今天公事結束的比較早，就回來看看你，倒是你，怎麽又搞到這麽晚才回來？”
“最近學校裏在搞學術小組討論，其他組員不講結束，我總不能自己提前回來吧。”賀念清松開手臂，把頭探向竈臺，“在做什麽好吃的？”
“芋頭排骨湯，我答應過你要學做這道菜的，看看，怎麽樣？”
盛羽堂自信滿滿地說道。
賀念清一下子又想起去年他做的那道紫色的排骨湯，如今看著鍋裏那一鍋奶白色香氣四溢的湯，不禁食欲大動。
“嗯，這次看起來還不錯，不過指望你學做菜也太難了，都一年了，才做這麽一次。”
“還不是太忙了嗎，等以後有時間了，我每天都做給你吃，還要學做很多菜，好不好？”
“還是不要了吧，我怕我會中毒，孫媽燒菜蠻好吃的，你還是專註你的事業就好了。”
“你說什麽？”
盛羽堂感覺自己被嫌棄了，忽然轉過身來盯著她，問道。
賀念清從他的眼神裏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和警告的意味。
“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當真。”她吐了吐舌頭，撒嬌道。
“晚了。”
盛羽堂轉過身去，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耳畔的氣息滾燙，賀念清只覺得身子發軟。
“你怎麽這麽小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以吻封緘，盛羽堂將她還未說出口的話悉數吞入腹中。
賀念清內心裏大呼上當，可卻為時已晚。
她的腰被抵靠在竈臺上，整個人動彈不得，好不容易撇開頭，才有了喘息機會。
“別這樣，鍋裏還有湯……”
“沒事，湯沒你重要。”
下一秒，賀念清便被他打橫抱起，朝樓上走去。
“放我下來，會被人看到的。”賀念清將頭埋在盛羽堂胸前，像個自欺欺人的鴕鳥。
盛羽堂見狀不由得笑道，“不會的，我交待過的，你回來以後，他們就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了。”
賀念清再次感嘆自己是中了他的圈套。
跌落在柔軟的大床上，賀念清竟然有了一霎那的恍惚，借著月色，才慢慢適應了眼前的黑暗。
她輕喘著側過頭，窗外是溫柔如水的月色，伴著點點星光和隱約的萬家燈火，落入她含情的眼眸中。
“看什麽呢，一點都不認真。”
溫熱的手掌輕輕覆在她的眼睛上，未知的一切令她既緊張又有些興奮，微涼的唇瓣迎來熱意，像是懲罰她剛剛的開小差，他的舌懲罰似的撬開她的唇齒，熾熱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分外撩人。
綿長而又熱情的吻，直到賀念清快要窒息才結束。
手掌移開，賀念清羞澀地對上他的眼，劍眉輕挑，令她的臉又紅了幾分。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床上，映得室內多了些許暧昧。
賀念清又想起了去年夏天隨他一起出海，船在波濤間上下浮動，而她就如同那海裏的魚，迎著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襲來，終於溺於這片海……
……
等二人再次回到廚房時，湯鍋已經燒幹。
對著燒焦的湯鍋，盛羽堂笑道，“看來這次還是沒能讓你喝到芋頭排骨湯，我下次要努力了。”
“還好意思說，都怪你，我都說要你快點了。”
賀念清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紅暈，顯得分外可人。
“哪有像你這樣催的，有些事就是不能快的。”
盛羽堂一臉委屈。
“你還講？”
賀念清一拳捶在他胸口。
“好痛，別打了。再打要吐血了。”
盛羽堂一把抓住她繼續要落下的拳頭，心想，這個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什麽時候手勁兒便這麽大了。
“你還裝，哪有那麽誇張？”
“不是裝的，是真的好痛，你以前打我都沒這麽大力，最近吃什麽金剛大力丸了嗎？”
盛羽堂心裏納悶，嘴上卻調侃道。
賀念清眼神閃躲，開口道，“晚上到底吃什麽啊，我好餓。”
“當然是讓孫媽來做咯。我先拿些點心給你墊墊肚子吧。”
賀念清窩在沙發裏，才吃了三塊牛乳曲奇，盛羽堂便把盤子移走。
“你幹嘛？”
盛羽堂用手指輕輕拭去她唇角的餅幹碎屑，說道，“少吃一點，只是墊墊肚子而已，要不然等下晚飯你又吃不下。”
賀念清喝了口紅茶，化解口中的甜膩，順勢將頭靠在盛羽堂的肩膀上。
“想什麽呢？”
兩人沈默許久，盛羽堂開口問道。
“我在想，要是我們每天都能這樣在一起就好了。”
盛羽堂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驟然收緊，內心無奈又心酸。
他自然是知道賀念清的心思的。
她外表看上去清冷又有些嬌氣，可內心卻是獨立又堅韌的。
從小就沒了母親，又在那樣的特殊家庭環境中成長，她有著同齡人不具備的敏感與脆弱。
她向往自由，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更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會有那麽一天的，我會帶你走。”盛羽堂停頓了一下，“或者，你可以先出去讀書，我會去找你的。”
“我不要，你在哪兒，我就要在哪兒。”
賀念清挽著他的胳膊，將頭埋在他的頸窩。
之前盛羽堂的想法是等化肥廠步入正軌，產量上去了，就可以放手，帶賀念清離開，可是，父親的突然離世，似乎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此時的盛家，很顯然已經離不開他了。
那麽，他曾經給賀念清的承諾，好像也要被無限期延長一樣。
“幹嘛，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盛羽堂反問道。
“我們公司裏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賀念清順著他的話茬調侃下去，“那誰能說得準，你那身西裝一穿，往街上一走，分分鐘迷倒一眾少女。”
“你這都跟誰學的？是不是楊安妮教你的？”
“才不是，調侃你這種事是我與生俱來的本事，還用人教？”
“你們倆最近好像走的很近，天天在一塊忙什麽，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們女孩子在一起還能幹嗎，不就是逛街，喝茶，看電影這些咯。”賀念清隨口道。
盛羽堂並未多想，只是覺得賀念清以前朋友太少，多一個楊安妮在身邊，感覺她性格也變得開朗不少。
“你後天有空嗎，我剛好休息，我們可以出去玩玩。”
豐城沒有春秋天，早春的寒意剛剛褪去，太陽一出來，氣溫陡然回升，再不抓緊時間去踏青，怕是一場雨過後，就要入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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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萬物覆蘇，人人都道，新年新氣象，豐城的商界仿佛一夜之間翻了天。
賀五爺風頭正勁，盛先生去世沒多久，他便如願當上了豐城商會會長，雖然眾人對此褒貶不一，但也都僅限於私底下講講，並沒有人敢把這件事拿到臺面上來講，畢竟賀五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敢領教的。
賀念清對此倒也沒什麽感覺，一來她對這些事情本就不關心，二來她一心想要出國留學，避開這些紛紛擾擾，可唯一避不開的，就是盛家和賀家的關系。
經過這次的事情，兩家的積怨更深了，盛家大哥這些年經營的重心一直在南洋，那幾條海上航線，是連通東西方的命脈，盛家會一直牢牢抓在手裏，而在豐城的生意，則由年輕的不被看好的盛羽堂所接管。
一切看似塵埃落定，但暗流湧動，各方勢力的角逐才剛剛開始。
“念清，又急著走嗎，最近都在幹嘛，一下課就跑掉了，連個人影都不見。”胡小雅見賀念清又在收拾書包準備走人，便開口問道。
“最近我有點事要忙，抱歉啦，沒辦法住在學校，不能陪你了，等忙完這陣子，我再請你吃飯，先走啦。”
還不等胡小雅再說什麽，賀念清早就拿起書包一溜煙地跑掉了。
“不好意思，今天老師拖堂了，讓你等太久了吧。”
賀念清徑直跑向停在校門口馬路對面的黑色轎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沒事，我今天剛好有事耽擱了一會兒，也才剛到。”
坐在駕駛室裏的是楊安妮，紅唇輕啟，開口道。
兩人像是早有默契一般，開車揚長而去。
……
夜幕降臨，賀念清回到了北郊的小公館。
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這邊，賀五爺說話算話，這次開學後，就沒有再每日安排人接送她上下學，賀念清也樂得清靜，住在了這裏。
傭人小倩見她回來，急忙迎出門。
賀念清如今在這些傭人眼中，已經儼然成了這裏的女主人。
“賀小姐，您回來啦，今晚二公子也在。”
盛羽堂這些日子倒也不忙，偶爾會回來住，兩人擁有了一段難得的獨處時光。
“是嗎，他在哪兒？”
賀念清將外套脫下交給小倩，問道。
小倩彎下腰遞上拖鞋，“在廚房呢，鼓搗了好一陣子了。”
賀念清點了點頭，便直奔廚房而去。
盛羽堂正背對著她，在竈臺前忙活，他腰間系著一條圍裙，藍底白花，是廚房孫媽平時用的那條，系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突兀，明顯尺寸小了，兩條帶子緊緊地勒在腰間，凸顯出寬肩窄腰好身材。
兩只手臂環在他腰間，賀念清輕聲道，“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盛羽堂正準備用勺子舀一點湯嘗嘗味道，腰間忽然多了兩只小手，他手上動作一頓，聞著那若有似無的茉莉香，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兩條手臂的主人是誰。
“今天公事結束的比較早，就回來看看你，倒是你，怎麽又搞到這麽晚才回來？”
“最近學校裏在搞學術小組討論，其他組員不講結束，我總不能自己提前回來吧。”賀念清松開手臂，把頭探向竈臺，“在做什麽好吃的？”
“芋頭排骨湯，我答應過你要學做這道菜的，看看，怎麽樣？”
盛羽堂自信滿滿地說道。
賀念清一下子又想起去年他做的那道紫色的排骨湯，如今看著鍋裏那一鍋奶白色香氣四溢的湯，不禁食欲大動。
“嗯，這次看起來還不錯，不過指望你學做菜也太難了，都一年了，才做這麽一次。”
“還不是太忙了嗎，等以後有時間了，我每天都做給你吃，還要學做很多菜，好不好？”
“還是不要了吧，我怕我會中毒，孫媽燒菜蠻好吃的，你還是專註你的事業就好了。”
“你說什麽？”
盛羽堂感覺自己被嫌棄了，忽然轉過身來盯著她，問道。
賀念清從他的眼神裏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和警告的意味。
“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當真。”她吐了吐舌頭，撒嬌道。
“晚了。”
盛羽堂轉過身去，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耳畔的氣息滾燙，賀念清只覺得身子發軟。
“你怎麽這麽小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以吻封緘，盛羽堂將她還未說出口的話悉數吞入腹中。
賀念清內心裏大呼上當，可卻為時已晚。
她的腰被抵靠在竈臺上，整個人動彈不得，好不容易撇開頭，才有了喘息機會。
“別這樣，鍋裏還有湯……”
“沒事，湯沒你重要。”
下一秒，賀念清便被他打橫抱起，朝樓上走去。
“放我下來，會被人看到的。”賀念清將頭埋在盛羽堂胸前，像個自欺欺人的鴕鳥。
盛羽堂見狀不由得笑道，“不會的，我交待過的，你回來以後，他們就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了。”
賀念清再次感嘆自己是中了他的圈套。
跌落在柔軟的大床上，賀念清竟然有了一霎那的恍惚，借著月色，才慢慢適應了眼前的黑暗。
她輕喘著側過頭，窗外是溫柔如水的月色，伴著點點星光和隱約的萬家燈火，落入她含情的眼眸中。
“看什麽呢，一點都不認真。”
溫熱的手掌輕輕覆在她的眼睛上，未知的一切令她既緊張又有些興奮，微涼的唇瓣迎來熱意，像是懲罰她剛剛的開小差，他的舌懲罰似的撬開她的唇齒，熾熱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分外撩人。
綿長而又熱情的吻，直到賀念清快要窒息才結束。
手掌移開，賀念清羞澀地對上他的眼，劍眉輕挑，令她的臉又紅了幾分。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床上，映得室內多了些許暧昧。
賀念清又想起了去年夏天隨他一起出海，船在波濤間上下浮動，而她就如同那海裏的魚，迎著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襲來，終於溺於這片海……
……
等二人再次回到廚房時，湯鍋已經燒幹。
對著燒焦的湯鍋，盛羽堂笑道，“看來這次還是沒能讓你喝到芋頭排骨湯，我下次要努力了。”
“還好意思說，都怪你，我都說要你快點了。”
賀念清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紅暈，顯得分外可人。
“哪有像你這樣催的，有些事就是不能快的。”
盛羽堂一臉委屈。
“你還講？”
賀念清一拳捶在他胸口。
“好痛，別打了。再打要吐血了。”
盛羽堂一把抓住她繼續要落下的拳頭，心想，這個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什麽時候手勁兒便這麽大了。
“你還裝，哪有那麽誇張？”
“不是裝的，是真的好痛，你以前打我都沒這麽大力，最近吃什麽金剛大力丸了嗎？”
盛羽堂心裏納悶，嘴上卻調侃道。
賀念清眼神閃躲，開口道，“晚上到底吃什麽啊，我好餓。”
“當然是讓孫媽來做咯。我先拿些點心給你墊墊肚子吧。”
賀念清窩在沙發裏，才吃了三塊牛乳曲奇，盛羽堂便把盤子移走。
“你幹嘛？”
盛羽堂用手指輕輕拭去她唇角的餅幹碎屑，說道，“少吃一點，只是墊墊肚子而已，要不然等下晚飯你又吃不下。”
賀念清喝了口紅茶，化解口中的甜膩，順勢將頭靠在盛羽堂的肩膀上。
“想什麽呢？”
兩人沈默許久，盛羽堂開口問道。
“我在想，要是我們每天都能這樣在一起就好了。”
盛羽堂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手驟然收緊，內心無奈又心酸。
他自然是知道賀念清的心思的。
她外表看上去清冷又有些嬌氣，可內心卻是獨立又堅韌的。
從小就沒了母親，又在那樣的特殊家庭環境中成長，她有著同齡人不具備的敏感與脆弱。
她向往自由，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更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會有那麽一天的，我會帶你走。”盛羽堂停頓了一下，“或者，你可以先出去讀書，我會去找你的。”
“我不要，你在哪兒，我就要在哪兒。”
賀念清挽著他的胳膊，將頭埋在他的頸窩。
之前盛羽堂的想法是等化肥廠步入正軌，產量上去了，就可以放手，帶賀念清離開，可是，父親的突然離世，似乎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此時的盛家，很顯然已經離不開他了。
那麽，他曾經給賀念清的承諾，好像也要被無限期延長一樣。
“幹嘛，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盛羽堂反問道。
“我們公司裏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賀念清順著他的話茬調侃下去，“那誰能說得準，你那身西裝一穿，往街上一走，分分鐘迷倒一眾少女。”
“你這都跟誰學的？是不是楊安妮教你的？”
“才不是，調侃你這種事是我與生俱來的本事，還用人教？”
“你們倆最近好像走的很近，天天在一塊忙什麽，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們女孩子在一起還能幹嗎，不就是逛街，喝茶，看電影這些咯。”賀念清隨口道。
盛羽堂並未多想，只是覺得賀念清以前朋友太少，多一個楊安妮在身邊，感覺她性格也變得開朗不少。
“你後天有空嗎，我剛好休息，我們可以出去玩玩。”
豐城沒有春秋天，早春的寒意剛剛褪去，太陽一出來，氣溫陡然回升，再不抓緊時間去踏青，怕是一場雨過後，就要入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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