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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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一周後……
“兄弟，這回你嫌我啰嗦，我也要說一下你！你明知道，你在大學畢業的時候，胃穿孔已經做了一次手術的了，因為酗酒。”高少澤一邊幫顏執收拾東西，一邊說教著，“這次你又來一次。出院後，你可悠著點！這次如果不是我，你多少條命都不夠你那樣糟蹋！”
顏執知道高少澤說的他胃穿孔是大四畢業那會的事情。就是在莫念不辭而別離開北州的時候，他在家裏喝酒，喝得120救護車過來拉他去醫院搶救。當時他的媽媽都嚇壞了。
“嗯！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你千萬不要跟我媽媽說，她不知道情況，免得她擔心。”顏執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天聽男護工說，我住院的第一天，有一個跟我們年齡相仿的女孩來過我病房。你知道是誰嗎？”
“有嗎？”高少澤想了一會，“醫院人多，或許人家女孩走錯了病房。你住院的事情，就我一個人知道。我可沒大嘴巴往外說！”
顏執沒出聲。
高少澤想起了顏執昏迷時抱著的那幅油畫，瞟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都在一個城市，如果你放不下別人，就去看一眼！”
想起來前段時間在婚紗店見到穿著婚紗的她，他悠悠地說道：“還可以嗎？不打擾，便是對她最大的體面！”
“哎！隨你吧！看你說的一套一套的！”高少澤拎著行李袋走出來病房，“珍惜眼前人，不要落到我這樣的下場。”
此時，顏執沒有吭聲，自己苦笑一下。
現在，找她還有意義麽？！
“你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去停車場取車！”高少澤真的年紀越大越啰嗦，“你剛做完手術，還是少走動！”
顏執這次乖乖地聽話了，畢竟前段時間高少澤忙前忙後的，作為兄弟真的沒得說。
等了一會，一部很拉風的跑車從他面前開過。由於車速不是很快，他看到後排坐著的正是林星，他旁邊坐著的是一名女孩。
雖然那名女孩背向著顏執，他還可以一眼看出不是莫念。
車上的兩人舉止異常親密。
林星這個殺千刀的！
快結婚了，他還在外面拈花惹草！
莫念怎麽辦？
顏執沖了出去，攔住了後面那臺的士，“司機，跟上前面那臺車！”
最後，那部車停在了離他工作室不遠的西餐廳。
“餵！我說顏執，一會功夫你人就不見了！你去了哪裏？”高少澤撥通了顏執的電話。
“不跟你說了！我要捉奸！”顏執咬牙切齒地說完，就掛了他的電話。
被掛斷電話的高少澤，一臉懵逼！
捉奸？
捉誰的奸？
哎，看來他的這個表弟真的病得不輕！都開始說胡話了！
顏執尾隨著林星兩人走進了西餐廳。
林星他們兩人背靠著咖啡廳門口，坐在靠窗邊的卡座位置。
林星一手搭著那名女孩的肩膀，一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他在動了！”
“哪裏！太誇張了！才一個月！”旁邊的那個女孩柔聲說道。
這個敗類，居然背著莫念，在外面把別的女孩的肚子搞大了！
顏執恨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一股壓不住的怒火頂上了腦門子。
他沖到她們兩人對面，一下子拎著林星的衣領：“林星，你這個人渣，還在外面搞女人！你不是要結婚了嗎？你對得起莫念嗎？”
由於事發突然，林星和周茜兩人都沒反應過來。
目目相對，兩人都驚呆了！
林星：“顏執！”
周茜：“顏執！”
“周茜？！”顏執看了一眼林星旁邊的女人，認出了是周茜，很是驚訝！周茜不是莫念的死黨嗎？她怎麽會跟林星湊在了一塊？
此時，莫念剛好從咖啡廳的廁所出來，看到了這一幕。
她想起了那天婚紗店外面的那個身影，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她趕緊沖上前，扒開了他抓住林星衣領的手，“松手！新娘不是我！”
四人站著，面面相覷，甚是尷尬。
半響。
“我們坐著聊！坐著聊！”林星打破了僵局，招呼著對面的兩人坐下來，又扶著周茜慢慢地坐了下來，“嚇著了小baby了吧？”
周茜輕輕撥開林星的手，微微一笑，示意沒事。
又一陣沈默……
“顏執，咱們大家有四年沒見了吧！”林星笑嘻嘻地再次打破了僵局。
果然，打破這樣的僵局，還是得林星出馬。
林星作為莫念的大老板。這四年來在上海的投行圈內，莫念主內，投資眼光精準毒辣；林星主外，應酬如魚得水。
“嗯！差不多！”顏執的目光沒有從莫念身上移開。
“加一下你的微信！發一份我和周茜的婚禮邀請函給你！一周後的婚禮，如果在國內逗留一段時間的話，歡迎蒞臨！”
“恭喜恭喜！剛才我冒昧了！”顏執有點尷尬，加了微信後，看了一眼電子邀請函，“婚禮我會去的！”
“哦！那自然是好！”林星一邊笑著繼續圓場，一邊瞟了一眼莫念。莫念，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莫念全程低著頭……
周茜向林星使了一個眼色，“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兩人可能有一些誤會，你們慢慢聊！為了表示欠意，我和茜茜買單！”
看著林星和周茜離開，顏執撓了撓頭發。
“莫念，剛才對不起！”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的喜歡說對不起！”莫念苦笑了一下。
“那天我在婚紗店看見你試婚紗，林星幫你拍照，我還以為你們……”
“新娘不是我！周茜送了一套婚紗給我，我試穿了一下！”莫念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哦……”顏執悶了一聲。
又陷入了沈默……
“你……你胃病好了？”莫念支支吾吾。
“嗯！今天出院，好多了！”顏執突然眼神發光，“所以那天男護工在病房碰到的女孩，是你？”
“不是！”莫念急忙否認了，目光閃去了別處。
顏執低頭笑了笑。
他更加確定那天就是她！
他太了解她了。她說謊的時候，目光習慣性躲閃。
但是，今天他沒有當場拆穿她。
其實那天男護工告訴他的時候，他把手機屏保的照片給他看過。男護工說了女孩五官跟照片上的女孩很像，只是頭發更長更卷罷了。
“這次回國，什麽時候走？”莫念抿了一小口咖啡，看了看窗外，故扮輕松地問道。
“這次回來，就不回去了！”顏執回答得很幹脆。
“哦……準備定居國內？”莫念有些意外。
“嗯！定居上海！”
“……”
“對了！我沒帶紙質名片，我給你發一張我的電子名片！”顏執掏出來手機，“你的微信名片是？”
分手後，莫念換了手機號碼。
所以，這四年來，顏執一直都沒有她新的電話號碼和微信。再見亦是朋友。這次他當面問到了，若是她不給，似乎給人感覺她還有點什麽。
“我掃你吧！”莫念掏出手機來，像職場上那樣表現的相當的大方得體。
“嗯！可以了！電子名片發你了。我的工作室就在這個咖啡廳附近，有空可以去坐會！”
“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今天我還有事！今天就到這？！”莫念拿起包包，做出趕時間的樣子。
闊別四年，莫念感覺渾身不自在。畢竟當初是她“甩”了他！
理虧！此地不宜久留！
“嗯！我送你！”顏執嗖地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了！”莫念一邊說，一邊走出了西餐廳。
“你學會了開車？”顏執有些驚訝，緊跟在她身後。
以前上大學，她踩個自行車上路都怕東怕西的，他還因為這事經常笑她。所以大學那幾年，她經常坐他的後座。
“我們幹投行這行的，開車也是一項很重要的技能！老司機了！”莫念走到了車的前面，打開了主駕駛的車門，“好啦！不用再送了，再見！”
“再見！”顏執站在原地揮揮手。
車輛啟動，一個完美的弧度，莫念繞過了顏執，駛離了西餐廳的停車場。
******
“你終於回來了？”
顏執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被高少澤逮住了問東問西，“你今天捉誰的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嗯！鬧了一個大烏龍！”說到這，顏執還真來氣，“你為什麽當初說得不清不楚的！我以為林星和莫念結婚！”
“What？”高少澤大跌眼鏡，“林星和莫念？兄弟，你來搞笑的吧！莫念大四跟你分手後一直單身！”
“單身？”
顏執很詫異。當初莫念單方面那麽決然地提分手，他還真以為她和林星在一起了。四年單身？
“以莫念這樣的樣貌和身材，在金融圈找一個金融才俊並不難吧！”顏執試探性地問道。
“怎麽？你想追回別人？那你可得加把勁！今天的莫念，不是四年前的莫念！”高少澤瞥了他一眼。
“是嗎……”顏執似問非問。
“兄弟，你就嘴硬吧！”高少澤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投行圈也認識幾個金融圈大佬。現在莫念在投行圈還挺出名的！聽說追她的人不少！不過聽說她和林星，就是她現在的大老板，有個約定，她不應酬，就負責做資料分析，技術活！”
夜深了。
顏執輾轉反側，腦海掠過今天在西餐廳的一幕幕。
四年了，今天的她雖然駕輕就熟地跟他聊天。
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她在逃避著什麽。
總感覺，他前進一步，她後退了三步！
******
經過白天“捉奸”的小烏龍，又碰巧林星因為一個項目臨時出差，周茜故意央著莫念過來別墅來陪她。
最後，莫念還是拒絕不了周茜這個準新娘、準媽媽的猛烈攻勢。雖然白天莫念重逢顏執時，表面一幅風平浪靜的態度，但是怎能瞞得過她這位多年閨蜜的眼睛。
莫念知道，周茜是在擔心她。
周茜：“你之後打算怎樣？”
“就那樣！”莫念低下頭，避重就輕地說道。
周茜苦笑了一下。
今天顏執的出現，她知道莫念心裏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
此時的莫念表現得越平靜，周茜越是擔心她。
莫念這四年來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工作忙得一絲喘息的時間都不留給自己。她在工作上表現得穩重幹練，但是在處理感情問題上簡直是一塌糊塗，躲躲閃閃一直回避。周茜看在眼裏都心疼她。
“他現在回國了！”周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反應，“男未婚女未嫁的，你們不準備再續前緣？”
“枯木可以逢春，但是破鏡難重圓！”
“說得一套一套的！他不是已經回來了麽！而且白天他對你那麽緊張的樣子，我跟你說，特真實！”周茜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拍著，“念念，你聽我說，人的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多時候沒必要太過較真！”
“準媽媽，都是這麽的 ……多愁善感？”莫念開了一個小玩笑。
“瞧你又岔開話題了！我在說你，你岔開來說我！”周茜有點無奈，“有時候，男人和女人看事情的視角是不同的。你們兩人為什麽不心平氣和地敞開心扉把當年的事情給說明白呢！”
“好啦！你再這麽啰哩啰嗦，我的幹兒子、幹女兒都嫌棄你了！”莫念狡黠一笑，指了指周茜的肚子。
“好吧！我不說你了！我和漫漫都結婚了，我真心也希望你能找到幸福！”周茜摸了摸肚皮，“最後一句，我希望你想清楚，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
莫念看著眼前這位散發著慈母光環的周茜，以前的她還是風風火火的個性。
是啊，人都是會變的！
四年了，他有沒有變，她不清楚；
她知道她自己是變了。
他們兩人還能回到過去嗎？
那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件事情，他真的能當沒事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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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兄弟，這回你嫌我啰嗦，我也要說一下你！你明知道，你在大學畢業的時候，胃穿孔已經做了一次手術的了，因為酗酒。”高少澤一邊幫顏執收拾東西，一邊說教著，“這次你又來一次。出院後，你可悠著點！這次如果不是我，你多少條命都不夠你那樣糟蹋！”
顏執知道高少澤說的他胃穿孔是大四畢業那會的事情。就是在莫念不辭而別離開北州的時候，他在家裏喝酒，喝得120救護車過來拉他去醫院搶救。當時他的媽媽都嚇壞了。
“嗯！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你千萬不要跟我媽媽說，她不知道情況，免得她擔心。”顏執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天聽男護工說，我住院的第一天，有一個跟我們年齡相仿的女孩來過我病房。你知道是誰嗎？”
“有嗎？”高少澤想了一會，“醫院人多，或許人家女孩走錯了病房。你住院的事情，就我一個人知道。我可沒大嘴巴往外說！”
顏執沒出聲。
高少澤想起了顏執昏迷時抱著的那幅油畫，瞟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都在一個城市，如果你放不下別人，就去看一眼！”
想起來前段時間在婚紗店見到穿著婚紗的她，他悠悠地說道：“還可以嗎？不打擾，便是對她最大的體面！”
“哎！隨你吧！看你說的一套一套的！”高少澤拎著行李袋走出來病房，“珍惜眼前人，不要落到我這樣的下場。”
此時，顏執沒有吭聲，自己苦笑一下。
現在，找她還有意義麽？！
“你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去停車場取車！”高少澤真的年紀越大越啰嗦，“你剛做完手術，還是少走動！”
顏執這次乖乖地聽話了，畢竟前段時間高少澤忙前忙後的，作為兄弟真的沒得說。
等了一會，一部很拉風的跑車從他面前開過。由於車速不是很快，他看到後排坐著的正是林星，他旁邊坐著的是一名女孩。
雖然那名女孩背向著顏執，他還可以一眼看出不是莫念。
車上的兩人舉止異常親密。
林星這個殺千刀的！
快結婚了，他還在外面拈花惹草！
莫念怎麽辦？
顏執沖了出去，攔住了後面那臺的士，“司機，跟上前面那臺車！”
最後，那部車停在了離他工作室不遠的西餐廳。
“餵！我說顏執，一會功夫你人就不見了！你去了哪裏？”高少澤撥通了顏執的電話。
“不跟你說了！我要捉奸！”顏執咬牙切齒地說完，就掛了他的電話。
被掛斷電話的高少澤，一臉懵逼！
捉奸？
捉誰的奸？
哎，看來他的這個表弟真的病得不輕！都開始說胡話了！
顏執尾隨著林星兩人走進了西餐廳。
林星他們兩人背靠著咖啡廳門口，坐在靠窗邊的卡座位置。
林星一手搭著那名女孩的肩膀，一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他在動了！”
“哪裏！太誇張了！才一個月！”旁邊的那個女孩柔聲說道。
這個敗類，居然背著莫念，在外面把別的女孩的肚子搞大了！
顏執恨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一股壓不住的怒火頂上了腦門子。
他沖到她們兩人對面，一下子拎著林星的衣領：“林星，你這個人渣，還在外面搞女人！你不是要結婚了嗎？你對得起莫念嗎？”
由於事發突然，林星和周茜兩人都沒反應過來。
目目相對，兩人都驚呆了！
林星：“顏執！”
周茜：“顏執！”
“周茜？！”顏執看了一眼林星旁邊的女人，認出了是周茜，很是驚訝！周茜不是莫念的死黨嗎？她怎麽會跟林星湊在了一塊？
此時，莫念剛好從咖啡廳的廁所出來，看到了這一幕。
她想起了那天婚紗店外面的那個身影，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她趕緊沖上前，扒開了他抓住林星衣領的手，“松手！新娘不是我！”
四人站著，面面相覷，甚是尷尬。
半響。
“我們坐著聊！坐著聊！”林星打破了僵局，招呼著對面的兩人坐下來，又扶著周茜慢慢地坐了下來，“嚇著了小baby了吧？”
周茜輕輕撥開林星的手，微微一笑，示意沒事。
又一陣沈默……
“顏執，咱們大家有四年沒見了吧！”林星笑嘻嘻地再次打破了僵局。
果然，打破這樣的僵局，還是得林星出馬。
林星作為莫念的大老板。這四年來在上海的投行圈內，莫念主內，投資眼光精準毒辣；林星主外，應酬如魚得水。
“嗯！差不多！”顏執的目光沒有從莫念身上移開。
“加一下你的微信！發一份我和周茜的婚禮邀請函給你！一周後的婚禮，如果在國內逗留一段時間的話，歡迎蒞臨！”
“恭喜恭喜！剛才我冒昧了！”顏執有點尷尬，加了微信後，看了一眼電子邀請函，“婚禮我會去的！”
“哦！那自然是好！”林星一邊笑著繼續圓場，一邊瞟了一眼莫念。莫念，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莫念全程低著頭……
周茜向林星使了一個眼色，“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兩人可能有一些誤會，你們慢慢聊！為了表示欠意，我和茜茜買單！”
看著林星和周茜離開，顏執撓了撓頭發。
“莫念，剛才對不起！”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的喜歡說對不起！”莫念苦笑了一下。
“那天我在婚紗店看見你試婚紗，林星幫你拍照，我還以為你們……”
“新娘不是我！周茜送了一套婚紗給我，我試穿了一下！”莫念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哦……”顏執悶了一聲。
又陷入了沈默……
“你……你胃病好了？”莫念支支吾吾。
“嗯！今天出院，好多了！”顏執突然眼神發光，“所以那天男護工在病房碰到的女孩，是你？”
“不是！”莫念急忙否認了，目光閃去了別處。
顏執低頭笑了笑。
他更加確定那天就是她！
他太了解她了。她說謊的時候，目光習慣性躲閃。
但是，今天他沒有當場拆穿她。
其實那天男護工告訴他的時候，他把手機屏保的照片給他看過。男護工說了女孩五官跟照片上的女孩很像，只是頭發更長更卷罷了。
“這次回國，什麽時候走？”莫念抿了一小口咖啡，看了看窗外，故扮輕松地問道。
“這次回來，就不回去了！”顏執回答得很幹脆。
“哦……準備定居國內？”莫念有些意外。
“嗯！定居上海！”
“……”
“對了！我沒帶紙質名片，我給你發一張我的電子名片！”顏執掏出來手機，“你的微信名片是？”
分手後，莫念換了手機號碼。
所以，這四年來，顏執一直都沒有她新的電話號碼和微信。再見亦是朋友。這次他當面問到了，若是她不給，似乎給人感覺她還有點什麽。
“我掃你吧！”莫念掏出手機來，像職場上那樣表現的相當的大方得體。
“嗯！可以了！電子名片發你了。我的工作室就在這個咖啡廳附近，有空可以去坐會！”
“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今天我還有事！今天就到這？！”莫念拿起包包，做出趕時間的樣子。
闊別四年，莫念感覺渾身不自在。畢竟當初是她“甩”了他！
理虧！此地不宜久留！
“嗯！我送你！”顏執嗖地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了！”莫念一邊說，一邊走出了西餐廳。
“你學會了開車？”顏執有些驚訝，緊跟在她身後。
以前上大學，她踩個自行車上路都怕東怕西的，他還因為這事經常笑她。所以大學那幾年，她經常坐他的後座。
“我們幹投行這行的，開車也是一項很重要的技能！老司機了！”莫念走到了車的前面，打開了主駕駛的車門，“好啦！不用再送了，再見！”
“再見！”顏執站在原地揮揮手。
車輛啟動，一個完美的弧度，莫念繞過了顏執，駛離了西餐廳的停車場。
******
“你終於回來了？”
顏執一進門，還沒來得及換鞋，就被高少澤逮住了問東問西，“你今天捉誰的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嗯！鬧了一個大烏龍！”說到這，顏執還真來氣，“你為什麽當初說得不清不楚的！我以為林星和莫念結婚！”
“What？”高少澤大跌眼鏡，“林星和莫念？兄弟，你來搞笑的吧！莫念大四跟你分手後一直單身！”
“單身？”
顏執很詫異。當初莫念單方面那麽決然地提分手，他還真以為她和林星在一起了。四年單身？
“以莫念這樣的樣貌和身材，在金融圈找一個金融才俊並不難吧！”顏執試探性地問道。
“怎麽？你想追回別人？那你可得加把勁！今天的莫念，不是四年前的莫念！”高少澤瞥了他一眼。
“是嗎……”顏執似問非問。
“兄弟，你就嘴硬吧！”高少澤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投行圈也認識幾個金融圈大佬。現在莫念在投行圈還挺出名的！聽說追她的人不少！不過聽說她和林星，就是她現在的大老板，有個約定，她不應酬，就負責做資料分析，技術活！”
夜深了。
顏執輾轉反側，腦海掠過今天在西餐廳的一幕幕。
四年了，今天的她雖然駕輕就熟地跟他聊天。
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她在逃避著什麽。
總感覺，他前進一步，她後退了三步！
******
經過白天“捉奸”的小烏龍，又碰巧林星因為一個項目臨時出差，周茜故意央著莫念過來別墅來陪她。
最後，莫念還是拒絕不了周茜這個準新娘、準媽媽的猛烈攻勢。雖然白天莫念重逢顏執時，表面一幅風平浪靜的態度，但是怎能瞞得過她這位多年閨蜜的眼睛。
莫念知道，周茜是在擔心她。
周茜：“你之後打算怎樣？”
“就那樣！”莫念低下頭，避重就輕地說道。
周茜苦笑了一下。
今天顏執的出現，她知道莫念心裏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
此時的莫念表現得越平靜，周茜越是擔心她。
莫念這四年來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工作忙得一絲喘息的時間都不留給自己。她在工作上表現得穩重幹練，但是在處理感情問題上簡直是一塌糊塗，躲躲閃閃一直回避。周茜看在眼裏都心疼她。
“他現在回國了！”周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反應，“男未婚女未嫁的，你們不準備再續前緣？”
“枯木可以逢春，但是破鏡難重圓！”
“說得一套一套的！他不是已經回來了麽！而且白天他對你那麽緊張的樣子，我跟你說，特真實！”周茜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拍著，“念念，你聽我說，人的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多時候沒必要太過較真！”
“準媽媽，都是這麽的 ……多愁善感？”莫念開了一個小玩笑。
“瞧你又岔開話題了！我在說你，你岔開來說我！”周茜有點無奈，“有時候，男人和女人看事情的視角是不同的。你們兩人為什麽不心平氣和地敞開心扉把當年的事情給說明白呢！”
“好啦！你再這麽啰哩啰嗦，我的幹兒子、幹女兒都嫌棄你了！”莫念狡黠一笑，指了指周茜的肚子。
“好吧！我不說你了！我和漫漫都結婚了，我真心也希望你能找到幸福！”周茜摸了摸肚皮，“最後一句，我希望你想清楚，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
莫念看著眼前這位散發著慈母光環的周茜，以前的她還是風風火火的個性。
是啊，人都是會變的！
四年了，他有沒有變，她不清楚；
她知道她自己是變了。
他們兩人還能回到過去嗎？
那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件事情，他真的能當沒事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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