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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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經過幾天的學習，何念念開始逐步適應了這裏的工作，跟著同事一起，開始了自己的珠寶設計師之路。
因為何念念是高菲菲介紹進來的，所以部門裏的人雖然表面對何念念客氣，但心裏還是瞧不起這種新手小白靠著關系擠進來。好在何念念性格大大咧咧，對這些不好的言語並不在意，而且她很珍惜自己的工作機會，上班的時候格外認真，這也讓眾人改變了對她的看法，除了幾個老員工依舊仗著自己資歷老而對何念念呼來喝去，其他人和何念念的關系都相處的非常好，這讓何念念工作起來也是感到很開心。
這天臨下班的時候，葉敏忽然抱著一摞資料走過來，告訴何念念，一個星期後公司將要舉行一場珠寶展覽，要求何念念今晚必須要將公司歷年來設計的珠寶記熟。
葉敏走後，坐在何念念身邊的徐茜悄悄對何念念使個了眼色，小聲說：“葉主管這是在整你呢。一個星期後的珠寶展覽，幹嘛非得今晚就要看完資料啊。”
“不會吧，”何念念說，“葉主管平時對我挺好的啊。”
“你啊，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徐茜說，“葉敏這個人，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實際裏都是笑裏藏刀，暗裏藏針，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不然以她的資歷，怎麽會年紀輕輕就坐到了主管的位置。”
何念念還是不想將事情想得太覆雜，她對徐茜說：“或許葉主管後面還有其他的事要交給我做，所以才會讓我今晚就看完吧。”
徐茜無奈地說：“你就是太單純了，雖然你是高董事長介紹進來的，但除了你認識高董事長之外，其他方面，特別是智商方面，一點都沒有跟高董事長沾邊。”
何念念一臉黑線，雖然知道徐茜是為了她好，但也不用拐著彎說她智商低吧。
徐茜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直接點開了說：“跟你實話實說吧，你雖然沒有得罪葉敏，但因為有高董事長這層關系，葉敏就會擔心你搶走她的位置，所以表面不敢拿你怎麽樣，但以後穿小鞋這種事情，還多著呢。”
徐茜下班了，她拍著何念念的肩膀說：“你啊，要麽學著多一些心眼，要麽就自求多福吧。”
何念念沖她擺了擺手：“明天見。”
部門的人都走後，何念念開始翻起了葉敏給她的珠寶資料。不管是葉敏故意整她，還是為了她好，何念念想，自己多學一些總是沒有錯的，職場新人也都是要吃苦過來的。
這一翻，就是翻到裏半夜十點半，等何念念從資料堆裏擡起頭，看見窗外已是萬家燈火了。 何念念的肚子“咕咕”叫起來，她才想起自己看的太過投入，忘記了吃晚飯。好在終於是看完了所有的資料，雖然還不是很熟悉，但至少有些初步印象了。何念念選了幾本難懂得，放進包裏，準備帶回家再看下。
公司裏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何念念一個人乘坐電梯的時候，心裏“砰砰”直跳，腦海中總是忍不住閃過那些看過的電梯驚魂的電影。
“不怕不怕！”何念念拍著胸口安慰著自己。
好不容易出來電梯，大廳裏也是一個人都沒有，連門衛也都已經下班了。何念念膽戰心驚地走在空蕩蕩的大廳裏，只覺得自己的腳步聲格外的響。
“何念念！”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何念念差點沒嚇得當場猝死。
何念念轉過頭一看，竟然是莫家鉞。他依舊穿得西裝筆挺，正站在她的身後。
何念念拍了拍被嚇得差點兒跳出嗓子眼的心臟，沖著莫家鉞大聲說：“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
莫家鉞走到她身邊，一臉不屑的表情說：“你也知道是會嚇死人啊，也不知道上次是誰為了早點去游樂場，大清早的披頭散發跟個女鬼似的蹲在我的床前，我還差點被你給嚇死呢。”
何念念聽他提起這茬，臉上有些訕訕的，卻還是嘴硬說道：“那大半夜能跟早上比嗎？”
莫家鉞也沒有跟她爭，只是問：“你怎麽這麽晚了才下班？”
何念念說：“那是因為我工作認真，勤奮好學唄。”
莫家鉞哂笑一聲，明顯的一臉不相信。
何念念也不想跟他吵，自己的肚子已經餓的叫的聲音就像是打鼓。
莫家鉞看了她一眼：“你還沒吃晚飯？”
何念念點點頭，痛苦地捂著“咕咕”叫的肚子。
莫家鉞說：“上我的車吧，剛好我也沒吃，做個飯搭子。”
誰要跟你做飯搭子，何念念心裏想，但奈何不過肚子餓的慌，而且有莫家鉞的車可以蹭，要知道這個點，外面打車可是要等的。
莫家鉞帶著她來到地下停車庫，坐上了他的那輛黑色保時捷，車子一陣飛馳，朝飯館開去。
兩個人找了家深夜食堂，吃的是日料。何念念肚子餓，也顧不上在莫家鉞面前有沒有形象，大快朵頤起來，反正她在他面前早就沒有形象了。
莫家鉞吃得倒是很斯文，一口一口地不慌不忙，何念念一看，就知道他要麽是在端著，要麽就壓根不餓。
兩個人一個不緊不慢，一個風卷殘雲，很快將桌子上的食物消滅的一幹二凈。何念念滿足地摸著肚子說：“真是不枉費了加班的辛苦！”
莫家鉞結了賬，兩人走出日料店，何念念不好意思地說：“這次你請我，下次我一定請你。”
莫家鉞一臉不在意地說：“算了吧，你還是捂好你那為數不多的工資吧，早點攢足你的嫁妝。”
何念念想發火，但看在莫家鉞請客的份上忍了下來。她和莫家鉞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往地鐵站走去，卻被莫家鉞叫住了。
“這個點，地鐵早就停運了吧。”莫家鉞說。
何念念查了一下地鐵站時間，說：“還有最後一班，不過馬上要開了，我要快點趕過去才行。”
莫家鉞制止了她：“還是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吧，萬一你到了，地鐵開走了，豈不是白跑一趟，還要回來打車。”
何念念懷疑地看著他：“你又是請客，又是送我回家，不會是想就此抵了我的工資吧？”
莫家鉞朝她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堂堂一個集團總裁，會在乎你那一丁點的工資？”
何念念想想也是，便毫不客氣地上了車。
莫家鉞也上了車，問：“你住哪裏？”
“北環二路。”何念念說。
莫家鉞一聽就皺起了眉頭：“你怎麽住那麽遠？你不是有高菲菲給你的十六萬嗎？怎麽不租個離公司近點的房子？那麽遠，一個女生大半夜回家不怕別人打劫了你？不過依你的樣貌，估計別人也就只能劫劫財。”
何念念聽他前半段說的還很像人話，最後一句氣的她差點當場跳車。
“莫家鉞！”何念念一字一句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莫家鉞一臉的無辜：“我說實話也錯了嗎？”
“你！”何念念氣急，再也不跟他說一句。
莫家鉞見她真的生氣了，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麽整個部門，就你下班最晚，是葉敏在整你？”
何念念本不想理他，但想到他終究是自己的老板，自己還要靠他發工資，於是不情不願地說：“不是，是葉主管想要我多學點東西。”
“哦。”莫家鉞說，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何念念不想跟他再說話，於是拿起包裏的資料翻了起來。
莫家鉞見了，又問：“你怎麽還把資料隨身帶著，要這麽拼命嗎？”
何念念一邊翻著資料，一邊說：“那可不，我們平民家的孩子就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出頭，不是誰都能有個有錢的爹媽的。”
莫家鉞聽出她話裏諷刺的意味，猛地一腳踩住了剎車。
何念念猝不及防，額頭狠狠撞在了擋風玻璃上，手裏的資料也掉到車裏。何念念來不及撿，捂著額頭大叫。
“莫家鉞，你想謀殺嗎？”她氣鼓鼓地沖著莫家鉞說。
莫家鉞原本是生氣的，但在看到她額頭真的紅了，於是放軟了語氣說：“天黑，路燈昏暗，看長了對眼睛不好。”
他說的低聲下氣，何念念也不好再說什麽，捂著額頭讓他繼續開車，她好快點回家擦藥酒。
莫家鉞重新啟動了車輛。
“何念念，我並不是依靠我父母才有今天的。”莫家鉞忽然開口道。
“天晟集團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我父母在世時，一直想要我繼承啟越，但是我想證明自己，所以堅決拒絕了他們的要求，靠著大學得到的獎學金，開始了創業，慢慢一步一步發展成今天的天晟集團。何念念，並不是每個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是靠父母就一步登天，我們也是有自己的夢想和要求的。”
莫家鉞突然的一本正經讓何念念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到家的時候，何念念下了車，看著莫家鉞說：“莫總，你好好努力哈，帶著天晟再創輝煌，到時候可不要忘記給我們這些辛苦付出的員工發獎金哦。”
她是想鼓勵莫家鉞的，但又不知道怎麽說，那些煽情的話說出來似乎太過肉麻了。
莫家鉞知道她的意思。
“回去吧。”他看著何念念說，語氣裏有著一絲溫柔。
何念念也聽出來了，心裏有些慌慌的，她對著莫家鉞說了聲“再見”，便飛快跑上樓去了。
莫家鉞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直到六樓的房間燈光亮起，他才發動汽車走了。
何念念站在樓上，看著莫家鉞的車子開遠，摸了摸心臟，依舊是跳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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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學習，何念念開始逐步適應了這裏的工作，跟著同事一起，開始了自己的珠寶設計師之路。
因為何念念是高菲菲介紹進來的，所以部門裏的人雖然表面對何念念客氣，但心裏還是瞧不起這種新手小白靠著關系擠進來。好在何念念性格大大咧咧，對這些不好的言語並不在意，而且她很珍惜自己的工作機會，上班的時候格外認真，這也讓眾人改變了對她的看法，除了幾個老員工依舊仗著自己資歷老而對何念念呼來喝去，其他人和何念念的關系都相處的非常好，這讓何念念工作起來也是感到很開心。
這天臨下班的時候，葉敏忽然抱著一摞資料走過來，告訴何念念，一個星期後公司將要舉行一場珠寶展覽，要求何念念今晚必須要將公司歷年來設計的珠寶記熟。
葉敏走後，坐在何念念身邊的徐茜悄悄對何念念使個了眼色，小聲說：“葉主管這是在整你呢。一個星期後的珠寶展覽，幹嘛非得今晚就要看完資料啊。”
“不會吧，”何念念說，“葉主管平時對我挺好的啊。”
“你啊，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徐茜說，“葉敏這個人，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實際裏都是笑裏藏刀，暗裏藏針，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不然以她的資歷，怎麽會年紀輕輕就坐到了主管的位置。”
何念念還是不想將事情想得太覆雜，她對徐茜說：“或許葉主管後面還有其他的事要交給我做，所以才會讓我今晚就看完吧。”
徐茜無奈地說：“你就是太單純了，雖然你是高董事長介紹進來的，但除了你認識高董事長之外，其他方面，特別是智商方面，一點都沒有跟高董事長沾邊。”
何念念一臉黑線，雖然知道徐茜是為了她好，但也不用拐著彎說她智商低吧。
徐茜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直接點開了說：“跟你實話實說吧，你雖然沒有得罪葉敏，但因為有高董事長這層關系，葉敏就會擔心你搶走她的位置，所以表面不敢拿你怎麽樣，但以後穿小鞋這種事情，還多著呢。”
徐茜下班了，她拍著何念念的肩膀說：“你啊，要麽學著多一些心眼，要麽就自求多福吧。”
何念念沖她擺了擺手：“明天見。”
部門的人都走後，何念念開始翻起了葉敏給她的珠寶資料。不管是葉敏故意整她，還是為了她好，何念念想，自己多學一些總是沒有錯的，職場新人也都是要吃苦過來的。
這一翻，就是翻到裏半夜十點半，等何念念從資料堆裏擡起頭，看見窗外已是萬家燈火了。 何念念的肚子“咕咕”叫起來，她才想起自己看的太過投入，忘記了吃晚飯。好在終於是看完了所有的資料，雖然還不是很熟悉，但至少有些初步印象了。何念念選了幾本難懂得，放進包裏，準備帶回家再看下。
公司裏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何念念一個人乘坐電梯的時候，心裏“砰砰”直跳，腦海中總是忍不住閃過那些看過的電梯驚魂的電影。
“不怕不怕！”何念念拍著胸口安慰著自己。
好不容易出來電梯，大廳裏也是一個人都沒有，連門衛也都已經下班了。何念念膽戰心驚地走在空蕩蕩的大廳裏，只覺得自己的腳步聲格外的響。
“何念念！”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何念念差點沒嚇得當場猝死。
何念念轉過頭一看，竟然是莫家鉞。他依舊穿得西裝筆挺，正站在她的身後。
何念念拍了拍被嚇得差點兒跳出嗓子眼的心臟，沖著莫家鉞大聲說：“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
莫家鉞走到她身邊，一臉不屑的表情說：“你也知道是會嚇死人啊，也不知道上次是誰為了早點去游樂場，大清早的披頭散發跟個女鬼似的蹲在我的床前，我還差點被你給嚇死呢。”
何念念聽他提起這茬，臉上有些訕訕的，卻還是嘴硬說道：“那大半夜能跟早上比嗎？”
莫家鉞也沒有跟她爭，只是問：“你怎麽這麽晚了才下班？”
何念念說：“那是因為我工作認真，勤奮好學唄。”
莫家鉞哂笑一聲，明顯的一臉不相信。
何念念也不想跟他吵，自己的肚子已經餓的叫的聲音就像是打鼓。
莫家鉞看了她一眼：“你還沒吃晚飯？”
何念念點點頭，痛苦地捂著“咕咕”叫的肚子。
莫家鉞說：“上我的車吧，剛好我也沒吃，做個飯搭子。”
誰要跟你做飯搭子，何念念心裏想，但奈何不過肚子餓的慌，而且有莫家鉞的車可以蹭，要知道這個點，外面打車可是要等的。
莫家鉞帶著她來到地下停車庫，坐上了他的那輛黑色保時捷，車子一陣飛馳，朝飯館開去。
兩個人找了家深夜食堂，吃的是日料。何念念肚子餓，也顧不上在莫家鉞面前有沒有形象，大快朵頤起來，反正她在他面前早就沒有形象了。
莫家鉞吃得倒是很斯文，一口一口地不慌不忙，何念念一看，就知道他要麽是在端著，要麽就壓根不餓。
兩個人一個不緊不慢，一個風卷殘雲，很快將桌子上的食物消滅的一幹二凈。何念念滿足地摸著肚子說：“真是不枉費了加班的辛苦！”
莫家鉞結了賬，兩人走出日料店，何念念不好意思地說：“這次你請我，下次我一定請你。”
莫家鉞一臉不在意地說：“算了吧，你還是捂好你那為數不多的工資吧，早點攢足你的嫁妝。”
何念念想發火，但看在莫家鉞請客的份上忍了下來。她和莫家鉞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往地鐵站走去，卻被莫家鉞叫住了。
“這個點，地鐵早就停運了吧。”莫家鉞說。
何念念查了一下地鐵站時間，說：“還有最後一班，不過馬上要開了，我要快點趕過去才行。”
莫家鉞制止了她：“還是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吧，萬一你到了，地鐵開走了，豈不是白跑一趟，還要回來打車。”
何念念懷疑地看著他：“你又是請客，又是送我回家，不會是想就此抵了我的工資吧？”
莫家鉞朝她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堂堂一個集團總裁，會在乎你那一丁點的工資？”
何念念想想也是，便毫不客氣地上了車。
莫家鉞也上了車，問：“你住哪裏？”
“北環二路。”何念念說。
莫家鉞一聽就皺起了眉頭：“你怎麽住那麽遠？你不是有高菲菲給你的十六萬嗎？怎麽不租個離公司近點的房子？那麽遠，一個女生大半夜回家不怕別人打劫了你？不過依你的樣貌，估計別人也就只能劫劫財。”
何念念聽他前半段說的還很像人話，最後一句氣的她差點當場跳車。
“莫家鉞！”何念念一字一句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莫家鉞一臉的無辜：“我說實話也錯了嗎？”
“你！”何念念氣急，再也不跟他說一句。
莫家鉞見她真的生氣了，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麽整個部門，就你下班最晚，是葉敏在整你？”
何念念本不想理他，但想到他終究是自己的老板，自己還要靠他發工資，於是不情不願地說：“不是，是葉主管想要我多學點東西。”
“哦。”莫家鉞說，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
何念念不想跟他再說話，於是拿起包裏的資料翻了起來。
莫家鉞見了，又問：“你怎麽還把資料隨身帶著，要這麽拼命嗎？”
何念念一邊翻著資料，一邊說：“那可不，我們平民家的孩子就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出頭，不是誰都能有個有錢的爹媽的。”
莫家鉞聽出她話裏諷刺的意味，猛地一腳踩住了剎車。
何念念猝不及防，額頭狠狠撞在了擋風玻璃上，手裏的資料也掉到車裏。何念念來不及撿，捂著額頭大叫。
“莫家鉞，你想謀殺嗎？”她氣鼓鼓地沖著莫家鉞說。
莫家鉞原本是生氣的，但在看到她額頭真的紅了，於是放軟了語氣說：“天黑，路燈昏暗，看長了對眼睛不好。”
他說的低聲下氣，何念念也不好再說什麽，捂著額頭讓他繼續開車，她好快點回家擦藥酒。
莫家鉞重新啟動了車輛。
“何念念，我並不是依靠我父母才有今天的。”莫家鉞忽然開口道。
“天晟集團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的，我父母在世時，一直想要我繼承啟越，但是我想證明自己，所以堅決拒絕了他們的要求，靠著大學得到的獎學金，開始了創業，慢慢一步一步發展成今天的天晟集團。何念念，並不是每個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是靠父母就一步登天，我們也是有自己的夢想和要求的。”
莫家鉞突然的一本正經讓何念念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到家的時候，何念念下了車，看著莫家鉞說：“莫總，你好好努力哈，帶著天晟再創輝煌，到時候可不要忘記給我們這些辛苦付出的員工發獎金哦。”
她是想鼓勵莫家鉞的，但又不知道怎麽說，那些煽情的話說出來似乎太過肉麻了。
莫家鉞知道她的意思。
“回去吧。”他看著何念念說，語氣裏有著一絲溫柔。
何念念也聽出來了，心裏有些慌慌的，她對著莫家鉞說了聲“再見”，便飛快跑上樓去了。
莫家鉞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直到六樓的房間燈光亮起，他才發動汽車走了。
何念念站在樓上，看著莫家鉞的車子開遠，摸了摸心臟，依舊是跳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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