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

告白3.6

對於青年男女而言，白喜事是一次結交異性的良機，類似古時的清明踏青、七夕乞巧。男青年會盡量穿的精神一點，頭發抹油梳得帥氣一點，女青年也會精心打扮一番，穿上當季最漂亮的衣服，各博眼球。一些新婚少婦此時也不吝加入進來，展現韻姿。

告白3.7

借著討論劇情和評價演員的機會，我試探問道。

女人對傷害過自己的男人，都這麽狠心嗎？

放屁，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如果是你，你怎麽辦？

我要將那個男的閹割，再像《本能》的女主角一樣，把他嚓嚓嚓掉。

我當然理解她只是信口洩憤。

如果是你呢？她問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當即搖了搖頭，又道：“看心情吧。”

“哦——，有機會我請你吃糖水、無骨鳳爪、意面哈。”她冷冷一笑。

這是話劇裏，女孩與中年男人約會，經常愛點的一份食單，也正是年輕人當年丟失的那一份外賣。

見她仍沈浸在劇情的意境中，我轉移開話題。

“依我看來，這部劇的意圖，不外是編劇在展現一個事件對一個人成長和人生的影響力，有偶然自也有必然的成分，可能更多的應該探討怎麽關心失足少年，少年時代受到的創傷該怎麽撫平，才能避免成年後的畸形人格出現。”

“嘖嘖，不愧是記者，總算有點獨到見解。”

她輕撫發絲，眉角皺起，似乎有些煩躁。

“我們人都是覆雜的動物呢，不分男人女人。像我，在不少人眼裏，純粹是一個好看的花瓶，不然哪會去到一個養老院做實習護理醫生。我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那又怎樣，我甘願當花瓶，長得好看也有罪嗎？所以我故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氣死他們！”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率真的一面。

“呃、你覺得呢？”她突然把矛頭指向我。

我沈默一會，心底明白，她十分在意那些人看待她的目光。

“漂亮是一種資本，況且容貌是父母所給，我們無法選擇，就讓他們嫉妒死好了。”我給出一個萬金油式的回答。

事實上，我更想說的是，花瓶又怎樣，找一個懂得欣賞和愛護它的人就好。

“這還差不多。”她一把挽住我的手臂，很是興奮。“帶這麽一個花瓶出門，很有面子吧？”

“有壓力才是真的。”我選擇實話實說。

“？？”

“別人多半以為我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沒勁。”她輕掐我一下。

我一直將她送到學校門口，並說自己要去外地出差一趟。如果她想看話劇，直接去報社報我的名字，我會事先打好招呼。

那一刻，我感覺到她看我的眼神在發光，腦海裏卻陡然飛出了那個少年花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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