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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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看到楊明春，那名侍衛面露羞愧。
在他張口要說話解釋的時候，楊明春朝他搖了下頭，示意兩人走遠一些。
“楊四小姐，太子可能是有事情忙吧，這會不得閑。”
“好，我知道了。”
楊明春想了下，又叮囑他：“今日我過來之事，你不要告訴他人。”
“是，小姐放心。”那侍衛連忙回道。
他知道楊明春肯定聽到了太子殿下的話。
但是被殿下拒絕，她並沒有覺得丟面子，朝自己發火。
他心裏有些感激。
“那走吧。”
她說著，率先向外走去。
兩人轉過小徑，剛過遮蔭處，就看到宋元閣正在陽光下紮馬步。
應該有段時間了，他的額頭和鼻尖上，已經流了不少汗。
看到他們過來，宋元閣乜視地收回目光：“你竟然還活著。”
楊明春朝侍衛道：“你先去忙吧，等會我自己出去。”
侍衛再怎麽遲鈍，也知道九殿下這話是對著楊明春說的。
他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但無論是什麽，都不是他一個宮人侍衛能管的起的。
他頷首，退出了院內。
“你不早就知道了嗎。”
楊明春道：“要是我在輕夕宮出了事，你以為宮裏會這麽平靜？”
宋元閣的雙腿有些打顫，不過他依舊保持著紮馬步的動作，胳膊朝前伸的挺直。
楊明春慢慢地走到和他並排的位置，右手迅速地朝宋元閣的後脖頸處襲去。
宋元閣迅速反應過來，起身避開了她的攻擊。
“不錯嘛，有進步。下次再偷襲我，就用這招。”
楊明春收回手，誇讚道。
宋元閣目光沈沈。
“你不怪我？”
“怪。”
楊明春言簡意賅。
“我再怎麽和你說，你也是不信我的。畢竟一開始，你就把我放在了敵對的立場上。我能理解你。”
“你理解不了！”
宋元閣怒視著她：“你在楊家受盡寵愛，有祖父祖母，有親生父母，身邊還有那麽多人疼愛你關心你，生怕你受到一點傷害。你知道數九寒天身上沒有一件暖衣的滋味嗎？你知道生病了無人看管只能生嚼草藥的味道嗎？你知道處處被人嘲諷欺辱，連頓飯都吃不飽的感覺嗎？你什麽都不知道，何來的理解！”
看著他怒視的目光，攥緊的拳頭，像個初生的老虎小幼崽。
哪怕現在勢單力薄，艱難生存。
過不了多久，待他長成，一定會是一個不容人忽視的存在。
楊明春認真地說：“我是沒有經歷過你所經歷的。但我可以保證，造成這些讓你經歷的，一定不是因為那個你心中所記恨之人。”
話已挑明，宋元閣冷嘲道：“那是你的父親，你自會幫他說話。”
楊明春道：“我自會證明。”
宋元閣不再和她說話，轉身離開。
***
前方就是公主苑的大門了，楊明春貓著腰，把小狄放到自己的衣襟裏，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此時距離開課還有一段時間，苑裏的人並不多，只偶爾幾個勤奮的貴女聚在一起，商討著昨日夫子留下的課業。
楊明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小心地把小狄放到腿上，又用衣擺蓋住它的身體。
小狄已經從熟睡中醒來，以為她坐下是要餵自己喝奶，興奮地在她腿上蹦來蹦去，還發出清脆的叫聲。
楊明春想要去捂它的嘴已來不及。
它的叫聲成功地吸引了其她幾位貴女的註意。
“明春，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小狄的事能瞞住她們一時，卻瞞不了一天，早晚都要露餡。
楊明春掀開衣擺一角，露出小狄的腦袋：“我大哥送給我的小貓崽，你們看，好看嗎？”
這幾人的家世並不明顯，往日裏和楊明春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和大公主，三公主自然也沒有多少聯系，也就不存在站隊的問題。
其中一人看到小狄毛茸茸的腦袋，高興地過來：“哇，真的好可愛啊。”
楊明春讓宮人端來一碗熱奶，湊到小狄嘴邊餵它。
“是吧，我覺得也是，所以才沒忍住把它帶了過來。等會夫子過來要是看到了，你們可要為我多說兩句好話啊。”
“明春放心吧，夫子也很喜歡小動物呢，她不會生氣的。”另外一名貴女道。
看楊明春不像傳說中那麽難以接近，她鼓起勇氣問：“明春，我可以摸摸它嗎？”
“當然可以啊。”
楊明春幹脆把衣服掀開，讓小狄整個身體都露了出來。
“它現在還吃不了東西，只能喝羊奶。你們不要太重哦，輕輕地摸它的背就好。”
幾人興奮地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指輕觸了一下小狄背上的棕色毛毛。
“好軟啊。”
“暖呼呼的。”
楊明春笑瞇瞇地任她們動作，一顆懸著的心還未來得及放下，就聽到三公主大搖大擺的進來，朝她們好奇地問：“你們聚在一起幹什麽呢！”
公主駕到，廳裏祥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其中一人道：“回三公主，我們在看楊小姐帶來的小貓崽。”
宮裏不乏有不少妃嬪養寵物的，至於這貓崽，三公主自小就看過無數只。
她不在意地朝楊明春瞥了一眼：“有什麽可稀奇的，不就是個貓嘛。”
她雖是如此說，但腳步還是向眾人走過來。
其她人見狀，立刻站起來向後退，為三公主讓出了一條路。
三公主站到楊明春的面前，淡淡地看著她腿上還在哼哧哼哧喝奶的小狄，朝眾人嘲諷地說：“你們眼都瞎了嘛，這是貓崽？”
眾人面面相覷，也不敢回她的話。
三公主伸腿踢了一下楊明春的腳，引得她雙腿大動，嚇的小狄的整個上半身都埋在了碗裏。
沾了滿腦袋的奶汁。
樂的三公主哈哈大笑起來。
楊明春立刻用手絹去擦小狄身上的奶汁。
默默低頭，帶著委屈。
看她對自己的行為沒什麽反應，三公主質問道：“楊明春，你竟然敢帶猞猁進宮！等我報了母後，讓她狠狠地罰你！”
楊明春有些意外三公主能看出來小狄是猞猁幼崽。
她停頓了一下，略帶著心虛地辯解：“它就是個幼崽，連跑都不會，能有什麽危害。”
“我管它是不是幼崽，我就知道它是猞猁，而宮裏不允許飼養此等兇狠的動物。”
方才還聚在一起看小狄的眾人默默地散開。
局面有些僵持。
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穿插在兩人中間：“你們別吵了，夫子馬上就來了。”
四公主來到她們面前：“明春，聽說這是你大哥送你的？”
楊明春不知她為何強調這個，聞言點頭：“他從漠北那邊帶過來的，好不容易才養活的。”
四公主看了三公主一眼，見她的表情似乎松了一下，才對著楊明春說：
“宮裏不允許飼養猞猁，雖說你是只帶過來給大家看看的，但如果被發現了，也是不太好的。這樣吧，你先把它放到我住的房間裏吧，等放課之後再帶出去，應該就沒事了。”
楊明春看看她，又看看絲毫不松口的三公主，只得同意了四公主的話：“那就謝謝四公主了。四公主放心，我的小狄很聽話，我保證它會一直待在籠子裏，不會出去亂跑的。”
四公主迎著她向外走，聲音輕輕柔柔：“我看著它也很乖。咱們快些走吧，萬一夫子先來了，讓她等著我們就不好了。”
看著兩人嘀嘀咕咕地走遠，三公主一直沒說話。
倒是她身邊一位身著淺粉色長衫裙的少女說：“四公主什麽時候和明春這麽要好了。”
此人正是誠國公家的二姑娘，三公主舅家的女兒，符星雲。
三公主聞言，不屑地嗤笑：“她能有什麽出息，給她兩個膽子也不敢出風頭。”
她說的，自然是四公主。
四公主的母親是賢妃，在宮裏以膽小著稱，平時見了誰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得罪了旁人。
也是因為這個，宮裏的妃嬪們都沒有對她多加註意。
等到她生了四公主，又誕下八殿下升為賢妃後，眾人的眼中才有她這個‘不起眼’的人。
因著自小被賢妃教養，這四公主也被她養成了怯懦軟弱的性子，遇事只知道和稀泥，一點自己的性格都沒有。
三公主看不起四公主，自然也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還在想著楊明春的那只猞猁。
猞猁可是捕獵的好手，等以後它長大了，在獵場幫楊明春捕獵的話，這樣自己的獵物肯定就比不過她了。
符星雲自小和三公主一起長大，一眼就看出了三公主的想法：“三公主不必憂心，這猞猁這麽小，能不能平安長大還不一定呢。”
宮裏不允許養如此兇狠的動物，三公主即便是想養一個比猞猁還有厲害的動物，估計是行不通的。
她們也只能把主意放到這裏了。
三公主道：“你什麽意思？”
符星雲道：“三公主且等兩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種打啞謎的事，在她們中間發生過很多次，每次都沒讓三公主失望過。
聞言她如往常一般，也沒有多問，只當把這件事交給了符星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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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楊明春，那名侍衛面露羞愧。
在他張口要說話解釋的時候，楊明春朝他搖了下頭，示意兩人走遠一些。
“楊四小姐，太子可能是有事情忙吧，這會不得閑。”
“好，我知道了。”
楊明春想了下，又叮囑他：“今日我過來之事，你不要告訴他人。”
“是，小姐放心。”那侍衛連忙回道。
他知道楊明春肯定聽到了太子殿下的話。
但是被殿下拒絕，她並沒有覺得丟面子，朝自己發火。
他心裏有些感激。
“那走吧。”
她說著，率先向外走去。
兩人轉過小徑，剛過遮蔭處，就看到宋元閣正在陽光下紮馬步。
應該有段時間了，他的額頭和鼻尖上，已經流了不少汗。
看到他們過來，宋元閣乜視地收回目光：“你竟然還活著。”
楊明春朝侍衛道：“你先去忙吧，等會我自己出去。”
侍衛再怎麽遲鈍，也知道九殿下這話是對著楊明春說的。
他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但無論是什麽，都不是他一個宮人侍衛能管的起的。
他頷首，退出了院內。
“你不早就知道了嗎。”
楊明春道：“要是我在輕夕宮出了事，你以為宮裏會這麽平靜？”
宋元閣的雙腿有些打顫，不過他依舊保持著紮馬步的動作，胳膊朝前伸的挺直。
楊明春慢慢地走到和他並排的位置，右手迅速地朝宋元閣的後脖頸處襲去。
宋元閣迅速反應過來，起身避開了她的攻擊。
“不錯嘛，有進步。下次再偷襲我，就用這招。”
楊明春收回手，誇讚道。
宋元閣目光沈沈。
“你不怪我？”
“怪。”
楊明春言簡意賅。
“我再怎麽和你說，你也是不信我的。畢竟一開始，你就把我放在了敵對的立場上。我能理解你。”
“你理解不了！”
宋元閣怒視著她：“你在楊家受盡寵愛，有祖父祖母，有親生父母，身邊還有那麽多人疼愛你關心你，生怕你受到一點傷害。你知道數九寒天身上沒有一件暖衣的滋味嗎？你知道生病了無人看管只能生嚼草藥的味道嗎？你知道處處被人嘲諷欺辱，連頓飯都吃不飽的感覺嗎？你什麽都不知道，何來的理解！”
看著他怒視的目光，攥緊的拳頭，像個初生的老虎小幼崽。
哪怕現在勢單力薄，艱難生存。
過不了多久，待他長成，一定會是一個不容人忽視的存在。
楊明春認真地說：“我是沒有經歷過你所經歷的。但我可以保證，造成這些讓你經歷的，一定不是因為那個你心中所記恨之人。”
話已挑明，宋元閣冷嘲道：“那是你的父親，你自會幫他說話。”
楊明春道：“我自會證明。”
宋元閣不再和她說話，轉身離開。
***
前方就是公主苑的大門了，楊明春貓著腰，把小狄放到自己的衣襟裏，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此時距離開課還有一段時間，苑裏的人並不多，只偶爾幾個勤奮的貴女聚在一起，商討著昨日夫子留下的課業。
楊明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小心地把小狄放到腿上，又用衣擺蓋住它的身體。
小狄已經從熟睡中醒來，以為她坐下是要餵自己喝奶，興奮地在她腿上蹦來蹦去，還發出清脆的叫聲。
楊明春想要去捂它的嘴已來不及。
它的叫聲成功地吸引了其她幾位貴女的註意。
“明春，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小狄的事能瞞住她們一時，卻瞞不了一天，早晚都要露餡。
楊明春掀開衣擺一角，露出小狄的腦袋：“我大哥送給我的小貓崽，你們看，好看嗎？”
這幾人的家世並不明顯，往日裏和楊明春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和大公主，三公主自然也沒有多少聯系，也就不存在站隊的問題。
其中一人看到小狄毛茸茸的腦袋，高興地過來：“哇，真的好可愛啊。”
楊明春讓宮人端來一碗熱奶，湊到小狄嘴邊餵它。
“是吧，我覺得也是，所以才沒忍住把它帶了過來。等會夫子過來要是看到了，你們可要為我多說兩句好話啊。”
“明春放心吧，夫子也很喜歡小動物呢，她不會生氣的。”另外一名貴女道。
看楊明春不像傳說中那麽難以接近，她鼓起勇氣問：“明春，我可以摸摸它嗎？”
“當然可以啊。”
楊明春幹脆把衣服掀開，讓小狄整個身體都露了出來。
“它現在還吃不了東西，只能喝羊奶。你們不要太重哦，輕輕地摸它的背就好。”
幾人興奮地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指輕觸了一下小狄背上的棕色毛毛。
“好軟啊。”
“暖呼呼的。”
楊明春笑瞇瞇地任她們動作，一顆懸著的心還未來得及放下，就聽到三公主大搖大擺的進來，朝她們好奇地問：“你們聚在一起幹什麽呢！”
公主駕到，廳裏祥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其中一人道：“回三公主，我們在看楊小姐帶來的小貓崽。”
宮裏不乏有不少妃嬪養寵物的，至於這貓崽，三公主自小就看過無數只。
她不在意地朝楊明春瞥了一眼：“有什麽可稀奇的，不就是個貓嘛。”
她雖是如此說，但腳步還是向眾人走過來。
其她人見狀，立刻站起來向後退，為三公主讓出了一條路。
三公主站到楊明春的面前，淡淡地看著她腿上還在哼哧哼哧喝奶的小狄，朝眾人嘲諷地說：“你們眼都瞎了嘛，這是貓崽？”
眾人面面相覷，也不敢回她的話。
三公主伸腿踢了一下楊明春的腳，引得她雙腿大動，嚇的小狄的整個上半身都埋在了碗裏。
沾了滿腦袋的奶汁。
樂的三公主哈哈大笑起來。
楊明春立刻用手絹去擦小狄身上的奶汁。
默默低頭，帶著委屈。
看她對自己的行為沒什麽反應，三公主質問道：“楊明春，你竟然敢帶猞猁進宮！等我報了母後，讓她狠狠地罰你！”
楊明春有些意外三公主能看出來小狄是猞猁幼崽。
她停頓了一下，略帶著心虛地辯解：“它就是個幼崽，連跑都不會，能有什麽危害。”
“我管它是不是幼崽，我就知道它是猞猁，而宮裏不允許飼養此等兇狠的動物。”
方才還聚在一起看小狄的眾人默默地散開。
局面有些僵持。
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穿插在兩人中間：“你們別吵了，夫子馬上就來了。”
四公主來到她們面前：“明春，聽說這是你大哥送你的？”
楊明春不知她為何強調這個，聞言點頭：“他從漠北那邊帶過來的，好不容易才養活的。”
四公主看了三公主一眼，見她的表情似乎松了一下，才對著楊明春說：
“宮裏不允許飼養猞猁，雖說你是只帶過來給大家看看的，但如果被發現了，也是不太好的。這樣吧，你先把它放到我住的房間裏吧，等放課之後再帶出去，應該就沒事了。”
楊明春看看她，又看看絲毫不松口的三公主，只得同意了四公主的話：“那就謝謝四公主了。四公主放心，我的小狄很聽話，我保證它會一直待在籠子裏，不會出去亂跑的。”
四公主迎著她向外走，聲音輕輕柔柔：“我看著它也很乖。咱們快些走吧，萬一夫子先來了，讓她等著我們就不好了。”
看著兩人嘀嘀咕咕地走遠，三公主一直沒說話。
倒是她身邊一位身著淺粉色長衫裙的少女說：“四公主什麽時候和明春這麽要好了。”
此人正是誠國公家的二姑娘，三公主舅家的女兒，符星雲。
三公主聞言，不屑地嗤笑：“她能有什麽出息，給她兩個膽子也不敢出風頭。”
她說的，自然是四公主。
四公主的母親是賢妃，在宮裏以膽小著稱，平時見了誰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得罪了旁人。
也是因為這個，宮裏的妃嬪們都沒有對她多加註意。
等到她生了四公主，又誕下八殿下升為賢妃後，眾人的眼中才有她這個‘不起眼’的人。
因著自小被賢妃教養，這四公主也被她養成了怯懦軟弱的性子，遇事只知道和稀泥，一點自己的性格都沒有。
三公主看不起四公主，自然也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還在想著楊明春的那只猞猁。
猞猁可是捕獵的好手，等以後它長大了，在獵場幫楊明春捕獵的話，這樣自己的獵物肯定就比不過她了。
符星雲自小和三公主一起長大，一眼就看出了三公主的想法：“三公主不必憂心，這猞猁這麽小，能不能平安長大還不一定呢。”
宮裏不允許養如此兇狠的動物，三公主即便是想養一個比猞猁還有厲害的動物，估計是行不通的。
她們也只能把主意放到這裏了。
三公主道：“你什麽意思？”
符星雲道：“三公主且等兩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種打啞謎的事，在她們中間發生過很多次，每次都沒讓三公主失望過。
聞言她如往常一般，也沒有多問，只當把這件事交給了符星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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