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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許家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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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許家日常

回到許家剛好是吃晚飯的時間,許皛知道許永懷要回許家,也帶了韋明暉回來,平常冷清的飯桌坐得挺滿。

許永懷問許皛:“曉曉沒跟來嗎?”

“曉曉”是許皛的女兒,大名韋唯曉。

許皛笑:“睡著了,帶她來不太方便。”

許永懷想小孩子確實不能折騰,點了點頭,又問:“那你怎麽回來了啊,你可以出門了嗎?”

許皛揉她的頭,“可以適當出門,來看看你。你總不去看我,媽說你要回來住,我想著幹脆今晚過來。”

許永懷笑:“哪有,我有時間就會去看你啊。”

許永懷哪有那麽多時間?許皛也不反駁她,多揉了兩下她的頭發。

晚飯後許皛和韋明暉坐坐就回去了,顧儔陪著丁雲和許頡頏聊天。顧儔主要是被問的那個,許永懷坐他旁邊,時不時答上兩句。

說到後面,丁雲挺委婉地讓顧儔多帶許永懷回家住,顧儔也應下了。許周行聽到這就沒再陪著,上樓回了房間。

“和爸爸媽媽聊天累不累?”許永懷關心的話裏帶著點笑,顧儔輕笑,學許永懷的語氣:“不累啊,和爸爸媽媽聊你一點都不累。”

被父母聊起自己小時候的事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管是許永懷趴在欄桿上等許周行和許皛放學回家的事,還是許永懷幼兒園時和同學打架的事。

顧儔其實還知道更多,不止丁雲和許頡頏說的,還有許周行和許皛說的。許永懷生病打針、愛哭、高中的壓抑,顧儔都知道。

許永懷生氣,揉亂了顧儔的頭發。

顧儔第一次住進許永懷的房間,被許永懷帶著四處介紹。

剃須刀之類的物品在顧儔一起帶來的出差的箱子裏,唯一出差錯的是許永懷的床比較小。顧儔倒不介意,和許永懷挨得很近,許永懷幾乎是半趴在顧儔身上。

許永懷的房間沒有備有浴袍,顧儔也沒帶睡衣,只好裸著上身。許永懷無意識地摸上顧儔的腰腹,沒摸幾下就被顧儔轉了個身,這個時候才有些羞赧。顧儔的手卻也摸上許永懷的腰腹,許永懷就低聲喊顧儔。

顧儔悶笑:“不幹別的,就抱著。”

許永懷就沒了阻攔的意思,莫名的興奮勁上來,和顧儔嘀咕高中的事。

“高中很無聊的,只不過我每天都在想著見你。好不容易見到一面,可以高興很久。”

許永懷有點高興,但傷心居多,悶悶地應:

“噢。”又很小聲地說:“你不要那麽早喜歡我就好了。”說著又有些好奇:“當時才十四歲,你怎麽那麽早就有喜歡的人”

許永懷可以接受自己喜歡顧儔好幾年卻得不到回應,但想著如果顧儔這樣卻很傷心。

“應該早點喜歡你,早點靠近你,讓你離不開我。”顧儔的這個想法已經想過數次,就應該讓許永懷的所有都離不開自己,而不是像現在,許永懷的生活離開他也許根本不受影響。

許永懷有喜歡的學業和愛好,要陪丁雲、許皛,要出去和同學聚餐。陪顧儔也許對許永懷來說負擔的成分居多。

許永懷轉過身,看著顧儔,被按著接了一個黏膩的吻。

“我每天都很喜歡你的。”只是在知道顧儔有喜歡的人時天崩地裂,砸得她無法不去戒斷。那一段時間,對顧儔不可謂不痛苦,對許永懷來說,則是每想到從前就無法不流淚。

“只是有段時間沒那麽喜歡。”

顧儔聽著這話,承受的是雙倍的痛苦,把許永懷摟得更緊。許永懷閉著眼笑,也沒再多說。

早上醒來,許永懷想著昨晚膩人的情話,忍不住埋在顧儔懷裏笑。

吃完早飯,許周行出門赴朋友的約,沒坐多久就走了。

許永懷被丁雲帶進書房談話,留下顧儔和許頡頏在客廳。

丁雲問:“你和顧儔在家也是請阿姨做飯?”

“嗯,但還是顧儔做得多一些。”許永懷在書架旁找書,又說:“他喜歡做飯。”

丁雲笑:“在家吃飯習慣嗎?”

“嗯,我也不挑食,顧儔做的也很好吃。”

許永懷從書架上抽了幾本書,丁雲給她放到書桌上,多問了句:“拿這幾本書幹嘛?”

許永懷嘆氣:“寫作業啊,老師布置了作業。”

丁雲笑了會兒,“你和顧儔有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這個還沒有想過呢。”許永懷頓了頓,有些苦惱:“也沒有和顧儔說過,等有機會了我和他商量。”

許永懷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孩子的事,以前和顧儔談戀愛時沒想過,結了婚也沒想,甚至和顧儔結婚就已經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了。孩子又是鮮活的生命,她不可能在自己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讓新生命降臨。

丁雲沒說顧儔之前表達的想法,只說:“媽媽想著好歹你畢業了再說,或者你沒準備好的話就先別要,我們永懷自己的意見最重要。”

孩子的事在兩家訂婚的時候,兩家父母就說過了。趙瑰是隨便,顧微霄是隨趙瑰,顧儔當時說隨許永懷。

許永懷應下,書也找好了,兩人就坐下聊。丁雲又問了些平時和顧儔相處的事,許永懷回的都是好話,丁雲就沒有那麽擔心許永懷了,後面問她的老師和同學。

前面幾個話題是丁雲沒有在打電話時和許永懷聊過的,只搬到私下來問。

聊到十點多,丁雲和許頡頏也出門和朋友聚會,留下顧儔和許永懷。

“我要看書寫作業了,你有想幹的事嗎?”

顧儔走過去看許永懷桌上的書,“沒有,想和你一起看書可以嗎?”

“嗯,好。我給你找幾本。”許永懷起身在書櫃拿了幾本歷史、經濟類的書給顧儔。

顧儔卻沒看幾頁,把許永懷抱在腿上一起看許永懷的。

許永懷大概是習慣了,拿著筆勾勾畫畫,時不時自己嘀咕一些理論內容。

看了有一會兒了,許永懷側頭問顧儔:“你的腿累不累啊?我下來吧。”

緊實的肌肉坐著還是不如軟墊舒服,許永懷坐了那麽久,自己都覺得有點僵,擔心顧儔被坐麻了。

“不用。”顧儔趁勢親了親許永懷的側臉。

許永懷捏起拳頭給顧儔錘了錘腿,還是要下來,顧儔就沒再攔。

許永懷去搬了張椅子過來挨在一起,還挺得意:“這樣就好了。”

顧儔笑,牽住許永懷的左手。許永懷把書放在閱讀架上,只翻頁的時候需要兩只手一起,也就沒掙開。

中午吃完飯,兩人在後院看了會兒花,許永懷突然冒了句:“你比花還好看。”被顧儔按在花草濃密處接吻。

然後上樓午睡,許永懷從衣櫃裏拿了床很厚的墊被鋪在木板上,把床上的薄被和枕頭扯下來,孩子似的滾到上面,笑得無賴。

墊被是丁雲早就準備了的。許永懷有時候不喜歡睡床上,喜歡躺木板上看星星,丁雲就給她備了很厚的被子。

顧儔喉結滾動,躺上去把許永懷壓在身下,把人吻得喘不上氣。許永懷勾著顧儔的脖頸,卻突然把人壓在身下。顧儔本就沒壓實,猛然間被許永懷壓倒,這人看著他笑。

“永懷。”顧儔這一聲叫得艱難,理智在崩塌的邊緣。

許永懷跨在顧儔的腰腹上,笑:“幹什麽?”然後親了親顧儔,很迅速地爬下來鉆進被子裏。

“睡覺了。”

顧儔楞在那,還沒反應過來人就不見了,旖旎的氣氛散了些。顧儔靠過去把許永懷抱進懷裏,笑:“好。”

下午,許永懷練字、畫畫,傍晚還給顧儔吹了幾首笛子。

這樣靜謐的生活太容易讓人飄飄然,可許永懷恬靜、無心機,簡直美好,顧儔占有的同時感到不安。

第二天顧儔去上班,許永懷一個人多住了兩天。

寫完作業之後,許永懷打算回去陪顧儔,丁雲說都行,叫她記著點回家看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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