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

兩年以後，許永懷大學畢業，許皛回國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上班。

“啊？姐，你要買結婚要的東西了嗎？”

許皛還沒回國就和韋明暉商量結婚的事了，許永懷知道一些，又不是很清楚，進行到哪一步都有點搞不明白。

“嗯。”許皛應了聲，又擡頭問許永懷：“你的書是這幾天出版嗎？”

“嗯，大哥說是這樣。”

許皛笑笑，又低頭忙工作。

過了幾天，許永懷跟著去購置許皛結婚新房的家具。韋明暉也帶著父母來了，兩家走走逛逛，大人在一旁聊天，年輕的幾個在那選。

許周行也不發表意見，就在一旁看著。許永懷是除了顏色、舒服度講不出別的東西，也不太發表意見。

“皮質的看著質感好些啊。”

“可我喜歡實木的。”

“實木的你坐著久了會不舒服，而且咯人，你不是喜歡躺沙發嗎？”

許永懷聽楞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姐姐喜歡躺沙發。許永懷眨了好幾下眼，動了下肩膀，覺得有些累了。

許周行拉她到旁邊的沙發上，“在這邊坐會兒。”

“嗯。”

許永懷瞥了幾眼自己的劉海，又很快地眨了幾下眼睛。

“是不是眼睛痛？”

“有點。誒，哥，我劉海是不是有點長了？”

許周行輕笑，“嗯，讓你姐給你剪。”

“嗯，晚上回家剪。”

許永懷的劉海在十一二歲之後就歸了許皛負責，負責了很多年。到許皛出國之後，許永懷一般自己剪。也讓許周行剪過幾次，許周行剪得比她還差勁，試了幾次之後許永懷就不讓他剪了。

商定了幾套家具，改天送到兩人的新房子去。其他的許皛有喜歡的了，已經在網上下好單了。

晚上兩家人一起吃晚飯。

許皛給許永懷和韋明暉夾了糖醋排骨，許永懷還沒說什麽，碗裏的排骨就被許周行夾走了。

“那道蒸魚有點偏鹹，永懷別吃甜口的了。”

許皛頓了會兒才點頭，許永懷輕輕撞了下她的手肘，朝她笑笑。許皛讓許永懷多吃點蔬菜，許永懷夾了一小筷子之後還是可著那條魚吃。

吃了一會兒，許周行問許永懷：“明天想去新書簽售會嗎？”

許永懷準備了兩年的以神話故事為背景的小說在畢業不久後出版。講述的故事並不宏大，語言盡量模仿了神話的簡樸，人物行為邏輯單純合理。

許永懷不太想和外界接觸，並且這部小說也沒有掀起什麽水花，沒有很大必要出面。

“以後再去吧。”

許周行有料想到是這個回答，沒說什麽勸她去的話。

晚上回家之後，許皛給洗完澡的許永懷剪劉海。頭發被打濕了一些，剛好方便剪。

許皛哢哢幾剪刀，然後進行小修，剪得很好，沒有太短，也沒有出現狗啃式。

好像三年過去之後，大家的變化都不大，許永懷尤甚。許皛抹了兩下許永懷眼角下的青色血管，又仔細看了下她臉頰處的紅血絲。

“好像這些血管一直這麽明顯。”

許永懷想了下，“好像是，媽媽之前看過說和以前差不多。”

許皛湊近許永懷，整理了下她的劉海，許永懷眨眨眼，很乖地給她弄。

“是不是熬夜了？有烏青，很明顯。”

許永懷想了下，“嗯，這幾天熬了，眼睛有點痛。”

“記得拿熱水敷一下，滴眼藥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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