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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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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之行

周五晚上許皛和許永懷視頻的時候說到了這件事,許皛聽得樂不可支,後面又嚴肅地教許永懷怎麽和同學相處,許永懷全程點頭。

“暑假的時候要不要過來玩?到時候有時裝周看。”

許永懷皺眉想了下,“看看吧,可能去。”

許皛喝了口咖啡,也不怎麽在意,“嗯,那你看書去吧,我畫圖呢。”

許永懷往許皛那瞥了幾眼,看到許皛桌上擺了還沒畫好的圖,“嗯,畫吧畫吧,晚安,姐。”

仲春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許皛看了下許永懷有些睜不開的眼睛,讓她快點去睡覺。

下午四點到六點,許永懷的班上連著開了兩個不得不開的會,許永懷聽得無聊,從下午就一直打瞌睡。掛了電話,許永懷站起來看了會兒窗外,把手機擱在書桌上就去睡覺了。

十一點多,顧儔發消息給許永懷,一晚上都沒等來回覆。

八點多吃完早飯之後,許永懷去後院摘了幾朵花和一把葉子,窩在一樓的書房畫圖譜。九點多想起來要看一下班群有沒有什麽重要的通知,許永懷擱下筆,要上樓拿手機。

丁雲也在這個書房辦公,看許永懷出去,問了句:“怎麽了?”

“我要看一下手機。”

“嗯。”

拿了手機,許永懷順便去廚房拿了碗酸奶吃。

許永懷的手機沒有密碼,也沒仔細看,一邊吃酸奶一邊就滑開了。班群裏都是些不重要的通知,也沒人找她。許永懷退出來點了微信,看到顧儔發了消息來。

過了年之後,兩人沒有再聯系。許永懷突然手都有些脫力,放下勺子,久久沒有點進去。

顧儔問她,“你現在還想去嗎?”

點開,上面還有幾條。

“永懷,最近怎麽樣?”

“暑假要來這邊玩嗎?”

“一起去聽演唱會可以嗎?”

每條消息都是隔了幾分鐘。許永懷把瓷碗推到旁邊,覺得腦子亂糟糟的,想了一會兒,從第一條開始回覆。

“嗯,就和往常一樣。”

“不用了,我暑假要去我姐那。”

“不是很想聽了。”

許永懷想說些不那麽公事公辦的話,但又害怕自作多情,沒有多說什麽。

想去聽演唱會是在顧儔還沒出國前說的。那個時候,許永懷設想了最壞的結果,也忍不住想了最好的結果。最好的是,顧儔也喜歡她,兩人異國戀,許永懷假期的時候去找顧儔,還可以看看她喜歡的那個歌手會不會辦演唱會,辦的話兩個人可以一起去。

但比最壞還壞的是,許永懷發現顧儔有喜歡的人了,那些相伴的日子全是假的。

所幸,許永懷不缺少愛和希望,她可以放下,即使偶爾回望。

已經過去一年,許永懷可以壓制所有強烈的情感,和顧儔做朋友。只是,這樣的關系註定疏離而不親密。

顧儔很快回她,“嗯,過得還好就行。”

“那你以後想去,我們再去吧。”

許永懷沒有故意晾著他,回:“嗯。”

似乎一切又都得到偽裝,沒有隔著完全切斷聯系的幾個月,也沒有曾經靠得很近的日子,更沒有會破壞朋友關系的愛戀。兩人就像很平常的朋友,會問最近怎麽樣,問要不要一起去哪裏玩。

七月份的時候,許永懷放暑假,許家一家去找許皛。

到酒店之後,許永懷背了個小書包,放了點東西進去。

丁雲看她放的都是小零食,笑了下,“好了嗎?姐姐在下面等著我們了。”

許永懷拉上鏈,“嗯,好了。”又走過去拉上丁雲的手。

許皛在大廳等他們,許永懷看見她的時候一直沒動,就站在丁雲旁邊。

“躲什麽?過來。”

丁雲拍拍許永懷的手,讓她過去。許頡頏攬著丁雲笑著看她們。

許永懷才有點別扭地走前去一點,喊她:“姐。”

“是不是又長高了?變瘦了。”

許永懷推了下許皛捏著自己臉的手,沒推動,撇了撇嘴。

許周行看了下許永懷,若有所思,“好像是長高了點,最近抓著跑了幾天步。”

許永懷苦笑,“亂說,我跑了十幾天了。”又小聲嘀咕:“跑步一點都不好,累死了。”

“有空姐給你量量,現在去吃飯。”

考慮許永懷腸胃不好,晚上去了一家國人開的中餐廳,吃的是國內常見的菜品。

丁雲和許頡頏抓著許皛問各種問題,從學習到交友,問了個遍。許皛游刃有餘地都回了,從回答看來許皛過得還不錯。丁雲又有些嚴肅地問和韋明暉怎麽樣了,許皛笑,難為她媽還能記住名字。

許永懷本來註意力放在了餐廳的裝修上,聞言把目光投回餐桌,等著聽許皛怎麽說。許周行倒是不太在意的模樣,還是一口一口地吃自己的飯。

“挺好的啊。”

說著把手機拿出來,接通了電話,又把手機遞給丁雲。

許皛有些無奈,“都說了在吃飯,非要打非要打,和未來丈母娘說說話吧。”

韋明暉在那邊剛看了許皛的臉,一下變成了丁雲,嚇得不輕,幸好著裝正常,趕緊擺著笑和丁雲打招呼。

丁雲看著挺好說話,帶著笑和韋明暉聊天。許頡頏湊過去,稍稍擺出了嚴父的姿態。

只說了一會兒,還沒聊到韋明暉對以後有什麽打算,許皛就把手機拿走了。

許永懷在一旁看得開心,偷著笑。

許周行摸了摸她的頭,“再笑她就要打你了。”

許永懷這才沒敢再笑。

吃完晚飯,五個人在街上散步。後面送了許皛回學校,幾個人才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許皛帶路,去周圍走了一圈。下午,丁雲和許頡頏去外面閑逛,許皛帶許永懷進學校玩,許周行跟著她們。

許皛在朋友圈曬太多次許永懷了,以致身邊玩得好的朋友都知道許皛有個妹妹,一群人都很喜歡她。許皛打視頻通話的時候也有朋友見過,還調戲了許永懷幾句,只是許永懷反應慢,很少聽出來。

許皛有兩個留在倫敦的好友知道許永懷來玩,都約了許皛下午在學校見。

許永懷覺得許皛就讀的這個大學環境很不錯,綠化很好,植物也挺多類,一處一處湊近了看。許周行在旁邊跟著她,許皛就在旁邊抓拍許永懷。

“皛皛!”

許皛的朋友一個也是國人,是女生;一個男生,法國的。

打了招呼,許永懷發現那個法國的男生有些眼熟,她以前和許皛打視頻的時候看過。許永懷臉盲,但這幾年比較少接觸外國人,所以還是有點印象。

男生笑了,很是俊朗,問許永懷還記不記得他。語速比較慢,許永懷聽懂了,點了點頭。

許永懷多看了人家幾眼,覺得這個男生很滿足她對法國人浪漫溫柔的看法,笑了一下。

幾個人一邊逛一邊閑聊。

後面拍照的時候,許皛的兩個朋友都要和許永懷單獨拍一張。許永懷有些害羞、不自在,在鏡頭裏是很淺的笑。

傍晚,兩個朋友先離開,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三個人到人很少的街道散步,旁邊還有河,河水泛著橘黃的晚霞,波光粼粼。

到倫敦的第三天才是時裝周,也是三兄妹去,丁雲和許頡頏對這些沒什麽興趣。

許皛給許永懷搭的是一條簡約的白裙,頭發做了造型,劉海梳上去了,和前面的頭發一起被弄得有些蓬松。

坐的位置很好,就在舞臺的旁邊,可以很近地看模特和衣服。

這場秀的衣服都是西裝,極簡、覆古、精致,顏色搭配得也很好。

許永懷看了會兒,對許周行很小聲地說:“哥,你也可以上去走。”許永懷穿得平常,和上班時差不多。

許周行失笑,沒應她。

結束之後,許皛問許永懷有沒有喜歡的。

許永懷很詫異,“姐,你有錢了?”

許皛咳嗽幾聲,“讓大哥給你買。”

許永懷搖頭,“不要了,買來穿的話感覺很像和大哥一樣要去工作,而且感覺很嚴肅。”許周行揉她的頭發,把發型都揉得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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