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顧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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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顧儔
十一點多許周行回到家。
許周行開學就要升大四，大三下開始在家裏的公司實習，熟悉業務。父親許頡頏帶他。傍晚許頡頏就了去外地出差，許周行自己忙到了十點半多。
“哥。”
許周行在玄關那換鞋，直起腰來時松了松領帶。
“怎麽還沒睡？”聲音裏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
許皛搖了搖手裏的手機，“和同學聊天。”
“嗯。永懷已經睡了？”
“嗯，這個點應該是睡下了。”
“好。”
許周行去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喝。
“上樓了。”
許皛就跟著也上樓。
“晚上回來的時候頭發都濕了，又在花園陪了爺爺一會，不知道會不會著涼。”
許周行在許永懷的房間門口停住，看了眼許皛。許皛撇撇嘴，很熟練地輕聲打開許永懷的房間門。
兩人進去。許周行伸出大手摸了下許永懷的額頭，沒有發燙，又攏了攏被子。兩人又輕聲退出去。
“早點睡。”
“嗯。誒對了，哥，明天我帶永懷去學校玩，你有空嗎？”
許周行皺了皺眉，“應該沒有空，你們註意安全，還有不要帶她亂吃東西。”
“知道知道。”
許皛進房間，把門鎖上。
第二天八點多的時候，一家人都起床了，準備吃早餐。
“爺爺早，哥哥早，姐姐早。”
“嗯，永懷起來啦。”許老爺子一大早還挺精神。
許周行和許皛已經在吃早餐了，許永懷去接了杯熱水才過餐桌來。初中的生物鐘還能影響到許永懷一些，早醒是可以的，但腦子沒有以前清醒了，身體依舊在睡眠狀態，沒什麽力氣。
在家裏不是看書的時候，許永懷很少戴眼鏡。現在就沒戴，左眼皮上的兩顆小痣沒有被鏡框擋住，能很明顯地看到。
許皛看著她迷糊的樣子，拉住她的手，牽引到凳子邊。許永懷用力眨了眨眼睛，嘴角跟著上揚，括號臉都笑出來了。
許周行先吃好，說要去公司了，打了招呼拿上外套就要走。許永懷招招手，表示慢走，埋頭在那吃粥。
許老爺子吃完，阿姨扶他去別墅區的公園和其他大爺大媽聊天。
許皛吃完了，在那和朋友聯系去逛大學的事。一直到九點，許永懷吃完了一小碗的瘦肉粥，還在啃三明治。
“誒，姐，你們約的是幾點啊？”
“沒事，你慢慢吃，十點到就好了。”
許永懷就繼續按自己的速度啃三明治。九點二十分，許永懷啃完，把杯子裏的水喝掉。
早上起床的時候已經把睡衣換掉，現在收拾點東西就好了。許皛背了個小書包，放了點零食、一杯熱水、一把傘。許永懷好像沒什麽要準備的，直接把手機給許皛拿著，就沒東西了。許皛給她脖子上掛了個相機。
十點，兩人踩點到了校門口，坐的還是家裏的車。
下了車，許永懷往A大裏面望。許皛給朋友趙澍發消息，趙澍說已經在裏面了，在進門的大道直走一百米的樹蔭下。
“走吧，她已經在裏面了。”
“嗯。”
許永懷已經給相機開機在拍照了，剛剛拍了幾張門口的照片。七月初，已然夏意濃厚，涼風習習，四處綠樹濃陰，倒不讓人感到燥熱不耐。
許皛在校門口的保安處登記了名字，就帶著許永懷進去。
許皛湊過去點看了一下相機的顯示屏，又突然看了一下許永懷。
“你沒戴眼鏡？”
許永懷震驚了一下，停下腳步，摸了下自己的眼睛。
“誒，是誒，忘記了。”許永懷無力地笑笑，還是很困的樣子。
許皛笑了下，摸了下她的頭。
許永懷近視兩百多度，還沒到摘了眼鏡就活不下去的程度。只是平時會覺得眼鏡有點礙她趴著，戴久了眼睛又幹，所以平常能不戴就不戴。
“趙澍！”
還隔著十幾米，許皛喊她。趙澍在一棵需三人合抱的大樹下站著，向她們招了招手。
“誒，你們也來逛學校？”
趙澍旁邊還站了兩個男生。一個穿著全黑，高個微胖；一個穿暗紅色短袖，黑色五分運動褲，高高瘦瘦的。
“嗯，來看看，聽說學校很好看嘛。”微胖那個男生的聲音很憨厚，聽著是很好玩的人。
許皛挺好奇：“劉歸波，你不熱啊？怎麽穿全黑啊？”趙澍前面已經問過了，聽許皛問一樣的問題笑了笑。
劉歸波摸了下鼻子，“嗐，你不懂，這個穿搭不覺得很酷嗎？”
許永懷偷偷笑了下。
“許皛，這個是你妹妹嗎？”
“嗯，我妹妹，許永懷。”
“噢噢噢，好可愛，看著像小學生。”
許永懷突然不覺得他好玩了。
趙澍直接上手摸了下許永懷的頭。許永懷感受到了命運的調戲，去哪都避免不了別人摸她頭。以前和爸媽出去聚會也總是被一群叔叔阿姨摸頭。
“我是趙澍，你姐的好朋友。”趙澍嘿嘿笑了下。
“我是劉歸波，‘迎清風以祛累，寄弱志於歸波’的歸波，你姐的好朋友。”劉歸波對自己還能背出這句詩頗為得意。
許永懷有點怕生，聽到正式的介紹就有點想逃跑。
“你好，顧儔。”那個高瘦的男生說話了，聲音很冷，看向許永懷，帶著點深沈的意味。
許永懷看向顧儔，眼裏是控制不住的驚艷之色，看了顧儔好一會兒才移開眼。顧儔很白，下頜線清晰，鼻子很挺，劍眉星目，頭發蓬松微長，劉海垂落在眉毛處。
許永懷突然想到前幾天看的一本研究宋代服飾的書，提到狀元郎的服飾，顧儔應該很合適。
不過，顧儔沒說是許皛的好朋友，許永懷莫名其妙想到這一點，比起和趙澍、劉歸波打招呼更不自在了，也更想逃了。
顧儔是班上很神奇的存在。雖然保送A大在他們班上不是很稀奇的事，畢竟今年他們班上保送了四五個人。但是顧儔比他們都小兩三歲，也就是只大了許永懷四五個月。
顧儔甚至稱不上是許皛的朋友，他和班上的同學來往都不太密切，關系較好的就幾個人，劉歸波是一個。
許皛還牽著許永懷的手，晃了幾下，“許永懷，我妹妹。”許皛笑得挺驕傲的樣子。
“你們好。”
許永懷好不容易憋出句話，眼珠子到處轉，並不看他們。整張臉紅紅的，耳朵也紅透。
“你妹妹好害羞啊。”趙澍又上手摸了下許永懷。
“嗐，我和顧儔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劉歸波顧及到顧儔和許永懷，打算還是分開逛。
“嗯，去吧去吧。”
“走了，開學見。”
許永懷看了下他們的背影，松了口氣，又松開了許皛的手，湊近榕樹去看上面掛的牌子。
趙澍活動了下，問：“逛什麽啊？”
“不知道啊，隨便走走吧。”
“教學樓去看嗎？”
“路過的話就去看看。”
“也得。”
趙澍也圍著榕樹看，許皛到許永懷身邊站著。
“一百多歲了，好久。”許永懷說著撓了下臉。
榕樹的樹幹粗壯，除主幹外，還有兩根較細的樹幹，並不分離，似是一體，相互糾纏著。枝繁葉茂，許多枝葉壓在枝頭，枝頭四垂。還有許多樹須垂下，似是書房簾幕。粗硬厚實的葉子是墨綠的，給人穩重莊嚴之感。
它就在這，多少學子往來，多少風雨飄搖，它仍在這，閑閑遠遠，自在清靜。
許永懷仰頭，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下，照在臉上很舒服。
三個人在那拍了張合照。
學校歷史悠久的好處之一就是綠化很好，道路旁幾乎都有高大的綠樹作擋。花類也多，可以從春開到冬。
學校太大，只靠步行有些累人。
許永懷倒不太累，拿著相機拍了很多照片。
“哇，你妹妹真的很能走。小孩子精力不錯。”趙澍覺得有點腿軟。
許皛失笑，“嗯，她之前在練跆拳道，在家裏又被逼著跑步，體能挺好的。”
趙澍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學校裏還有挺多人逛的，有些也是高考畢業生，有些帶著家長一起，也有本校暑假留校的。三人走走停停，逛到了十二點半，走了小半個學校，打算去吃午飯了。
學校靠近市中心，吃飯購物是很方便的。
三個人選擇了去萬達廣場吃榴蓮鴿子湯。許永懷其實想吃湯湯水水的粉，但又覺得不是很介意吃榴蓮鴿子湯。所以許皛問她的時候她搖搖頭，沒有其他想法。
除了榴蓮鴿子湯，還有幾道小菜，一只烤乳鴿，一小鍋米飯。
許永懷喝了兩碗湯，幾塊湯裏的鴿子肉，又在許皛的“威逼”下吃了幾筷子青菜。不知道那個青菜叫什麽，不是許永懷喜歡的那幾種青菜，她吃得有些勉強。
趙澍和許皛在聊高中班級的八卦，聊到有人給顧儔表白，顧儔直接拒絕了。
“不愧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高冷男神，來誰拒誰。”趙澍的語氣裏莫名有些驕傲。
“顧儔看著就不像是會喜歡人的啊，可能是哪個神仙下來渡劫來的。”許皛倒是對顧儔沒什麽感覺，很好看，也很冷。
“那個，咳，還有男生給他表白，沖擊太大了。”
“咳，咳咳咳。”許永懷覺得確實挺沖擊的，直接被鴿子湯梗住了。
許皛抽了紙巾給她擦嘴，又拍拍她的背，笑得要瘋。
“能想象到。是直接找顧儔還是發短信啊？要是面對面我真的會笑暈過去。”
“發短信吧，要是面對面我也會笑暈，顧儔會裂。”
兩人又聊班上哪個女生一畢業就開始和另一個班的男生談戀愛，同學們從放假到現在去了哪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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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周行開學就要升大四，大三下開始在家裏的公司實習，熟悉業務。父親許頡頏帶他。傍晚許頡頏就了去外地出差，許周行自己忙到了十點半多。
“哥。”
許周行在玄關那換鞋，直起腰來時松了松領帶。
“怎麽還沒睡？”聲音裏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
許皛搖了搖手裏的手機，“和同學聊天。”
“嗯。永懷已經睡了？”
“嗯，這個點應該是睡下了。”
“好。”
許周行去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喝。
“上樓了。”
許皛就跟著也上樓。
“晚上回來的時候頭發都濕了，又在花園陪了爺爺一會，不知道會不會著涼。”
許周行在許永懷的房間門口停住，看了眼許皛。許皛撇撇嘴，很熟練地輕聲打開許永懷的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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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誒對了，哥，明天我帶永懷去學校玩，你有空嗎？”
許周行皺了皺眉，“應該沒有空，你們註意安全，還有不要帶她亂吃東西。”
“知道知道。”
許皛進房間，把門鎖上。
第二天八點多的時候，一家人都起床了，準備吃早餐。
“爺爺早，哥哥早，姐姐早。”
“嗯，永懷起來啦。”許老爺子一大早還挺精神。
許周行和許皛已經在吃早餐了，許永懷去接了杯熱水才過餐桌來。初中的生物鐘還能影響到許永懷一些，早醒是可以的，但腦子沒有以前清醒了，身體依舊在睡眠狀態，沒什麽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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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皛看著她迷糊的樣子，拉住她的手，牽引到凳子邊。許永懷用力眨了眨眼睛，嘴角跟著上揚，括號臉都笑出來了。
許周行先吃好，說要去公司了，打了招呼拿上外套就要走。許永懷招招手，表示慢走，埋頭在那吃粥。
許老爺子吃完，阿姨扶他去別墅區的公園和其他大爺大媽聊天。
許皛吃完了，在那和朋友聯系去逛大學的事。一直到九點，許永懷吃完了一小碗的瘦肉粥，還在啃三明治。
“誒，姐，你們約的是幾點啊？”
“沒事，你慢慢吃，十點到就好了。”
許永懷就繼續按自己的速度啃三明治。九點二十分，許永懷啃完，把杯子裏的水喝掉。
早上起床的時候已經把睡衣換掉，現在收拾點東西就好了。許皛背了個小書包，放了點零食、一杯熱水、一把傘。許永懷好像沒什麽要準備的，直接把手機給許皛拿著，就沒東西了。許皛給她脖子上掛了個相機。
十點，兩人踩點到了校門口，坐的還是家裏的車。
下了車，許永懷往A大裏面望。許皛給朋友趙澍發消息，趙澍說已經在裏面了，在進門的大道直走一百米的樹蔭下。
“走吧，她已經在裏面了。”
“嗯。”
許永懷已經給相機開機在拍照了，剛剛拍了幾張門口的照片。七月初，已然夏意濃厚，涼風習習，四處綠樹濃陰，倒不讓人感到燥熱不耐。
許皛在校門口的保安處登記了名字，就帶著許永懷進去。
許皛湊過去點看了一下相機的顯示屏，又突然看了一下許永懷。
“你沒戴眼鏡？”
許永懷震驚了一下，停下腳步，摸了下自己的眼睛。
“誒，是誒，忘記了。”許永懷無力地笑笑，還是很困的樣子。
許皛笑了下，摸了下她的頭。
許永懷近視兩百多度，還沒到摘了眼鏡就活不下去的程度。只是平時會覺得眼鏡有點礙她趴著，戴久了眼睛又幹，所以平常能不戴就不戴。
“趙澍！”
還隔著十幾米，許皛喊她。趙澍在一棵需三人合抱的大樹下站著，向她們招了招手。
“誒，你們也來逛學校？”
趙澍旁邊還站了兩個男生。一個穿著全黑，高個微胖；一個穿暗紅色短袖，黑色五分運動褲，高高瘦瘦的。
“嗯，來看看，聽說學校很好看嘛。”微胖那個男生的聲音很憨厚，聽著是很好玩的人。
許皛挺好奇：“劉歸波，你不熱啊？怎麽穿全黑啊？”趙澍前面已經問過了，聽許皛問一樣的問題笑了笑。
劉歸波摸了下鼻子，“嗐，你不懂，這個穿搭不覺得很酷嗎？”
許永懷偷偷笑了下。
“許皛，這個是你妹妹嗎？”
“嗯，我妹妹，許永懷。”
“噢噢噢，好可愛，看著像小學生。”
許永懷突然不覺得他好玩了。
趙澍直接上手摸了下許永懷的頭。許永懷感受到了命運的調戲，去哪都避免不了別人摸她頭。以前和爸媽出去聚會也總是被一群叔叔阿姨摸頭。
“我是趙澍，你姐的好朋友。”趙澍嘿嘿笑了下。
“我是劉歸波，‘迎清風以祛累，寄弱志於歸波’的歸波，你姐的好朋友。”劉歸波對自己還能背出這句詩頗為得意。
許永懷有點怕生，聽到正式的介紹就有點想逃跑。
“你好，顧儔。”那個高瘦的男生說話了，聲音很冷，看向許永懷，帶著點深沈的意味。
許永懷看向顧儔，眼裏是控制不住的驚艷之色，看了顧儔好一會兒才移開眼。顧儔很白，下頜線清晰，鼻子很挺，劍眉星目，頭發蓬松微長，劉海垂落在眉毛處。
許永懷突然想到前幾天看的一本研究宋代服飾的書，提到狀元郎的服飾，顧儔應該很合適。
不過，顧儔沒說是許皛的好朋友，許永懷莫名其妙想到這一點，比起和趙澍、劉歸波打招呼更不自在了，也更想逃了。
顧儔是班上很神奇的存在。雖然保送A大在他們班上不是很稀奇的事，畢竟今年他們班上保送了四五個人。但是顧儔比他們都小兩三歲，也就是只大了許永懷四五個月。
顧儔甚至稱不上是許皛的朋友，他和班上的同學來往都不太密切，關系較好的就幾個人，劉歸波是一個。
許皛還牽著許永懷的手，晃了幾下，“許永懷，我妹妹。”許皛笑得挺驕傲的樣子。
“你們好。”
許永懷好不容易憋出句話，眼珠子到處轉，並不看他們。整張臉紅紅的，耳朵也紅透。
“你妹妹好害羞啊。”趙澍又上手摸了下許永懷。
“嗐，我和顧儔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劉歸波顧及到顧儔和許永懷，打算還是分開逛。
“嗯，去吧去吧。”
“走了，開學見。”
許永懷看了下他們的背影，松了口氣，又松開了許皛的手，湊近榕樹去看上面掛的牌子。
趙澍活動了下，問：“逛什麽啊？”
“不知道啊，隨便走走吧。”
“教學樓去看嗎？”
“路過的話就去看看。”
“也得。”
趙澍也圍著榕樹看，許皛到許永懷身邊站著。
“一百多歲了，好久。”許永懷說著撓了下臉。
榕樹的樹幹粗壯，除主幹外，還有兩根較細的樹幹，並不分離，似是一體，相互糾纏著。枝繁葉茂，許多枝葉壓在枝頭，枝頭四垂。還有許多樹須垂下，似是書房簾幕。粗硬厚實的葉子是墨綠的，給人穩重莊嚴之感。
它就在這，多少學子往來，多少風雨飄搖，它仍在這，閑閑遠遠，自在清靜。
許永懷仰頭，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下，照在臉上很舒服。
三個人在那拍了張合照。
學校歷史悠久的好處之一就是綠化很好，道路旁幾乎都有高大的綠樹作擋。花類也多，可以從春開到冬。
學校太大，只靠步行有些累人。
許永懷倒不太累，拿著相機拍了很多照片。
“哇，你妹妹真的很能走。小孩子精力不錯。”趙澍覺得有點腿軟。
許皛失笑，“嗯，她之前在練跆拳道，在家裏又被逼著跑步，體能挺好的。”
趙澍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學校裏還有挺多人逛的，有些也是高考畢業生，有些帶著家長一起，也有本校暑假留校的。三人走走停停，逛到了十二點半，走了小半個學校，打算去吃午飯了。
學校靠近市中心，吃飯購物是很方便的。
三個人選擇了去萬達廣場吃榴蓮鴿子湯。許永懷其實想吃湯湯水水的粉，但又覺得不是很介意吃榴蓮鴿子湯。所以許皛問她的時候她搖搖頭，沒有其他想法。
除了榴蓮鴿子湯，還有幾道小菜，一只烤乳鴿，一小鍋米飯。
許永懷喝了兩碗湯，幾塊湯裏的鴿子肉，又在許皛的“威逼”下吃了幾筷子青菜。不知道那個青菜叫什麽，不是許永懷喜歡的那幾種青菜，她吃得有些勉強。
趙澍和許皛在聊高中班級的八卦，聊到有人給顧儔表白，顧儔直接拒絕了。
“不愧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高冷男神，來誰拒誰。”趙澍的語氣裏莫名有些驕傲。
“顧儔看著就不像是會喜歡人的啊，可能是哪個神仙下來渡劫來的。”許皛倒是對顧儔沒什麽感覺，很好看，也很冷。
“那個，咳，還有男生給他表白，沖擊太大了。”
“咳，咳咳咳。”許永懷覺得確實挺沖擊的，直接被鴿子湯梗住了。
許皛抽了紙巾給她擦嘴，又拍拍她的背，笑得要瘋。
“能想象到。是直接找顧儔還是發短信啊？要是面對面我真的會笑暈過去。”
“發短信吧，要是面對面我也會笑暈，顧儔會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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