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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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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三年前,祝氿當時也並不姓祝,當年他剛被雲沅撥筋抽骨,正是一時落魄季。

從一處妖王淪落至此,也無非不過經世尚淺,一時被騙,騙身騙感情還騙一身修為。對此,氿感到無滔怒意以及仇恨。

恰此,漂到祝宇鎮,而沈睡在祝宇鎮的惡鬼正在無處飄蕩。每經人處在這炎夏都是一冰塊寒氣撲灑,好不痛快。自然,難耐酷暑的氿叫喊道:“餵,你別走,就站在那。”

祝曉茫然地轉過頭,看著那破破舊舊只身紅衣的少年郎,一陣面目猙獰,痛斥道:“你認識容渃?你知道他在哪嗎?你把他給我找回來!”

氿頓時被嚇一跳,看著面目可怖的容顏,微微咽了咽口水,道:“兄臺,可不可以,嗯……就是你的臉……”

頓時,那鬼不見蹤影,落荒而逃。

氿遺憾地搖了搖頭,行走在炎日下,更是對那心向道、身向色的破仙人埋怨有加。

又不知過多久,氿身邊又涼爽起來,他立馬就知道是誰來了。

“咳咳,抱歉,剛才我沒有想說你的臉不好看。”氿先認錯,希望挽留一下這個夏日解暑神器。

祝曉化出身影,只見他坐在巨石之上,雙手環抱,緊抿雙唇,悶悶道:“你和哥哥沒關系……”

氿輕挑眉頭,樂道:“你哥哥能和我有什麽關系啊?我自從下山就認識一個道貌岸然的玩意,他姓狗,名雲沅!”氿默默盤算著,他想,如果這個鬼與雲沅有關系,硬是打不過也要罵過!

祝曉頓時暴怒,“兇手兇手!”

“什麽?”

“他殺了我全家滿門……他罪該萬死!”

“你確定是雲沅,雲沅尊者?”氿饒頗有興趣地扒拉雲沅的黑料,一道跑到巨山同祝曉同座。

……

自此,祝氿與阿曉相識炎夏,話始於雲沅惡行。

2.起源

“阿曉?你不是想覆仇嗎,我幫你把你哥哥騙來,如何?”祝氿躺在屋檐之上,枕著雙手,微咪著雙眼笑道。

阿曉游蕩在空中,流露出一雙黝黑的眼睛,本是先前宛如夜幕星辰的眸子,如今已失去曾經光輝。

“你……可以嗎?我想讓哥哥陪我,但他可能不會陪我。”身居塵世不知修真概況的阿曉迷茫地輕晃腦袋。

祝氿奇怪地看著那簇黑煙,淺笑道:“多大的怨氣可以使你這未經靈氣洗滌、不得塵世濁染的小公子淪落至此,鬼王啊鬼王,是那運氣的偏向還是有人蓄意謀之?”

阿曉靜靜地飄在空中,也不知在思考什麽。

“好啦,你知道你母親的來歷嗎?嗯,應該不知道,簡單說,你身世不凡,此事種種非巧合,而是有意謀之。”祝氿右手把玩著九根釘子,眸子帶著笑意,是順從與野性。

“阿曉,你要知道,你是鬼王,整個修真界沒幾個人可以制服你。但同樣,你被困在這兒,目前是難以逃脫,但不代表走不了。”

“暗處人謀劃這一局,行蹤詭秘,奈何不了。倒不如順了這局,把雲沅血殺於此。”

“暗處人?你的意思是,容家滿門慘死是有人謀之?為什麽?是因為……我?”阿曉顫抖著嗓音,帶著大膽的猜測道。

巧合啊巧合,究竟容家慘死為巧合還是月蓉失貞為巧合?都不是,不過一狼子野心,蓄意謀劃百年,直至如今只差面前那漫長的一階階梯。過去這一兩年,自是水落石出。

祝氿憐憫地看著那少年郎,轉過頭去,輕幅度點了點頭表示肯定,“有人謀之,且那人就在此。前幾日他來找我,我恨雲沅,所以甘願成為他的棋子。”

“阿曉,他可能算是在這世上唯一與你血脈相連的人了,先不論你能否找到他,並抱此仇。但滅容家的是雲沅,蠱惑容渃的是雲沅,與你有血海深仇的人也只能是雲沅。”祝氿微歪著腦袋,白皙的手碗露出,在往上就是那臟兮兮的九玄釘。

“這個,你母親的遺物,也是此次覆仇大計的關鍵物件。”

“唉,阿曉,雲沅毀了我千年修為,我真的真的好恨他,可不可以幫下這個忙?咳咳,當然,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告訴兄弟你一個好消息——”

“——修士化鬼,聽說過嗎?”

3.身世

這天,鄔坡城城主夫人的壽宴,城主此次也是格外重視,現場排面盛大,受邀之人無不讚嘆城主對夫人的珍視。

白雪皚皚下,青年身居單薄屹立在這淫雪紛紛而下的梧桐樹下,目光釋然下是悵惘。

“阿谙,生辰快樂~”月年從容谙身後環住他的腰,帶著竊喜道。

“啊……不理我啊?好吧,今天你最大,阿年不會生氣的。不過,你會喜歡今天的禮物的,容家小侄啊,那是個成大器的。”

容谙一楞,腰身處的手在被抽走之前被牽住,“誰?你說清楚!”

月年輕輕歪了歪頭,細指輕輕摩擦著容谙的手,勾唇道:“那位大哥大嫂唯一的子嗣,你的親侄子,容渃啊。”

“……說好的,不會碰他。”容谙抽回手,退到一邊,垂低著頭,似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阿谙應該平衡一下我在你心目中的顏色,就不能,就不能是想要你開心一下?”月年無奈笑道。

容谙微微擡頭,露出幹凈的下巴,勉強笑道:“那我謝謝你。”

謝謝你因你的存在讓我痛不欲生,謝謝你拿著讓我開心的名義拉低我所有的情緒。

月年一楞,目光由暖轉向寒冷,黑金色袖袍一甩宣示著莫名的怒意。

容谙眸色淡定,這幾年來他和他吵架次數不少了,也就這樣了吧……

壽宴,來來往往總的來說並非是來慶壽的,大多不過是對這掌握修真與凡人間商貿的城主大人表示恭維,畢竟,沒有人會比他富,也沒有修仙者修仙問道不花靈石的,則這靈石供給便由這掌握全大陸七成靈礦的月家手裏,也便是這尚今月家唯一嫡出月年手裏。

幾十年前的劇變無人不知,但也無人提及,莫過那城主背後勢力深不可測,又或不可查引火上身。

而雲沅尊者自算是人間正道,對此請君入甕也便欣然起行。也道,此次奉宴哪是喜宴,分明是修羅場,而這師徒淺近些說也便是來砸場子的。

事發突然,容渃不及其它便被自己的師尊獨自留在原地,冬季已過,而這春令無他,只有那鵝毛大雪悠悠而下。

“孩子,怎麽不見你師尊?”容谙此時穿著不同往日,一身紅衣蘇錦,多了些喜氣。

容渃作楫表示敬意,帶著些迷茫謹慎道:“師尊不知去向,想是迷了路途。”

容谙輕微一楞,那雙鳳眼微微一咪,過後笑道:“你這小輩也是幽默,尊者活世也有六七百年,怎會陷入迷途?”

容渃語塞,默默低下頭表示沈默。

於此,引得容谙失言,他這個侄子可不像他大哥一樣豪放,想是……無情道勿了這孩子一生。

三天也就在這月府暫住幾日,其中容渃不乏聽到些令自己震撼一生的風聲雨聲。

容谙是他的叔叔,他父親的親弟弟;鄔坡城主的親姐姐月蓉是阿曉的母親;曾今血雨腥風的那座城,那個鬼將,那枚駭世的九玄釘一切都與阿曉有關。

而就是這奠定了後世種種。就比如容渃知道了些不同的事,他的師尊當日滅門有其根,確確實實、無可置疑。而這,莫不過是喚醒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對父母的橋梁以及過往塵埃的飛舞。

.

“知道真相後,我查過大量關於九玄釘以及鄔坡城那年鬼將屠城的消息,我了解阿曉母親的慘狀,知道的比旁人多,受到的也足夠震撼。以至當我在看到祝宇鎮出現鬼將的時候,害怕極了。”——容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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