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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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師弟沒有得到回答，看著那慌忙間緊閉的房門，莫名其妙地轉過頭。
“此事我已知曉，師弟先與我再去一趟那邊，死屍化將難阻，他身後那面墻有怪。”一想到昨夜發生的事就惹我格外頭疼，連看著師弟面色都顯得惆悵。
“啊，好的，師兄是昨夜出去了嗎？可是發現什麽？”
“嗯，這一套九玄釘的來歷我已知曉。”
師弟那雙眸子滿懷期待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揭曉答案。
我淺淺一笑，沒有回答。
因為這個答案只會帶來無妄之災。
來到那面墻，許是今早師弟喊得太大聲，那面墻又離邊鎮很近，遠看，還依然能看見鎮民慌忙的樣子。
“咣當。”
我看著那距離很近的一戶人家，便敲響了那簡約的門環，稍微等上一二，便傳來了輕微的開門聲。
“請問，有什麽事嗎？”主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我緩和了下表情，柔和著聲音道：“勞駕，不知那面墻內可有什麽其他東西？”
主人一楞，慌忙地看著對面墻上死屍，顫抖著道：“客人先進來吧。”
見主人邀請，我便喊著師弟一同進去。
環顧四周，這是一處簡約的院子，被打理的十分幹凈。剛巧，我看見了一些孩子用品，但顯然這戶人家只有一對夫妻，並沒有孩子。我猜測，這一對或許就是剛開始便丟失孩子的人家。
“安兒，來娘親帶你去玩。”
傳來聲音正是那坐在院子裏抱著幼兒衣裳，笑得開心，卻神志不清的婦人。
主人苦澀一笑，“見笑了。”
來到室內，主人為我和師弟倒了杯水，便聊起那面墻的禁忌。
“聽隔壁老王說，鎮子裏來了幾位仙師，想來便是客人你們了，那便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了。”
“少年時曾聽我母親說，那面墻曾是一大戶人家宅子的一部分。鄰裏間都傳，那戶宅子的主人是鄔坡城來的，那時在我們鎮可謂風光無限，但卻在一場大火下化為灰燼。”
我聽到“大火”二字便再也不能振作了，那……原來是我們的家啊。現在，卻變成了邪祟匯集之地，可真是——可笑。
“那裏可邪門了，原本就是個大宅子，占地面積大，水土還特別好。沒過兩三年，便有人家買下了那塊地，剛剛修繕好的宅子，結果第二夜，就沿著那面墻所處的房間，燃起大火，把一切都燒盡了。”
“那人家不信這個邪，固執的很，請了很多道士仙人，才勉強剔除那面墻所在的面積。安安分分了二十多年，誰知道今年怪事那麽多，竟然還有死在那面墻上的！真是罪過罪過，仙師，會不會是幾十年前被燒死的人家冤魂找來了！”
“冤魂有無，我們都會盡力斬除邪祟，還百姓一個清寧。”我平緩著語氣，安撫著那驚慌失措的主人家。
師弟半聽半懂，也符合道：“對，我師兄可厲害了！一定可以解決的！”
主人點了點頭，緊握著衣袖，一陣心緒不寧。
“不知，那面墻所在房間的門可還在？”
“不在了不在了，當時有仙人說，裏面有邪祟，便讓我們封了門，現在根本就找不到門。”
師弟一聽，立馬道：“師兄，那有門！我看見過！”
一聽，我想主人家道了謝，帶著師弟再去那面墻所在地。向左看，墻面與別戶人家相接，右邊是另一戶人家的大門。我看著師弟跳到屋檐上，指著裏面大喊道：“師兄，裏面有條窄路，有門，是通著這面墻的屋子的！”
我心下松氣，看著那面目全非、破敗的房間，蹙著眉頭難平憂愁。
這裏，其實是他的房間。那場大火，也是他間接引起的。
“哥哥，你要進去？三十年不見，它好想你。”
我耳邊又傳來熟悉的聲音，轉頭看著那一臉正色研究房門的師弟，見他沒有疑惑，便松了口氣。
“哥哥，你看他幹什麽，他比阿曉還要好看？”
我沒有理他，微微伸出手，想著打開這扇門，卻遲遲不敢在往下進行動作。
“打開吧，打開吧，打開了游戲就要開始了。”阿曉興奮地道。
“這裏有什麽？是你藏的孩子還是冤魂無數？”我沈著聲音道，本伸出的雙手便立馬放下。
阿曉看著那動作，一陣失望，湊到容渃耳邊，輕佻道：“哥哥忘了，你欠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現在，裏面什麽都沒有，沒有孩子也沒有冤魂。”
“哦，有一個冤魂，阿曉也要算呢。”
我遲疑地看著，耳邊便傳來師弟驚呼的聲音：“師兄，你剛才在和誰說話？什麽孩子什麽冤魂？”
我對此一言難盡，看著師弟那茫然的眼神，呼了口氣，下定決心打開此房間的門。
耳邊少年的聲音十分開心，“哥哥，游戲要開始了。”
我一楞，映入眼簾的沒有什麽，一片紅色，看著那布置精巧的婚房，我便了然。
——我曾欠阿曉一紙婚約。
“師兄！這是什麽？”師弟驚奇地踏過門檻，看著那一片喜色的房屋，滿臉不可思議。
我站在原地，沈著臉色，面無表情。他可以確認昨日就是這裏有一股強大的怨氣，先不說是不是阿曉的，他當時是在自己身後的，也不說是不是分身，但此地毫無怨氣，便可證明被阿曉動過手腳。或許，他一直在等他來到此處，來此打開這扇門，連著曾被封鎖的門窗都被提前安排好一條小道。
“嘖嘖，不是說被燒成灰燼了嗎，怎麽這裏那麽幹凈整潔。不會吧，師兄，那個我們要抓的邪祟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師弟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連連後退。
“先進去吧。”我心裏一直念叨著阿曉的游戲，他是要他補回一場婚事，還是如何，這不得而知。但他知道，阿曉會殺了他。
來到內室，再一次驚到師弟。看那躺在床榻上的紅衣少年，面目蒼白，卻不失活氣，這恐怕是阿曉以人精氣養的吧，像人但卻是屍體。
我怔楞地看著那熟悉的面孔，腦海裏湧現出三十年前的一場悲劇。少年在我身後嘶聲吶喊，喊著我的名字，求我去救救他，而少年所在地一片火海，只有幾時會有身影在掙紮。
見師弟想要湊近去看，我連忙拉住了他，道：“先走，他不安全。”
許是我的語氣有些過急，師弟乖乖的跟著我離開。
“為什麽走？哥哥，先等等啊，你看見那邊的婚服了嗎？拿著離開吧，兩日後我們成婚。”阿曉成功附身那躺在床榻上的屍體，掀開擋在眼前的帳幔，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哥哥的身影。
“三十年前的事，父母已去，便不作數了。”我冷靜的拒絕了。
聽到如此直白的拒絕，阿曉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四周怨氣橫生，夾雜著怨靈吵鬧的聲音，“不算？哥哥，你還有心嗎！”
跟在一旁的師弟懵懵的。若他沒猜錯，也就是說這個鬼要娶他師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確實曾經有過婚約！師弟屬實沒有料到，原來世間不僅有著男女婚約還有著男男婚約！
“你本應不該存在的，阿曉。”我放緩聲音，看著那陰氣沈沈的少年。
阿曉幽怨的看著我，眼角處劃過兩行血淚，顫聲道：“哥哥，你無路可選。”
“說好的，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你為什麽要去修仙？為什麽？”
“等我們在一起，哥哥會和我一樣淪為鬼魂，我不埋怨你去修仙的，只要我們能一直在一起。”
懷中是冰涼的軀身，我心中略有波瀾地撫慰著阿曉，我知若此鬼仍存世，禍害的是世間蒼生，因為他不單單是一介鬼將，他更是懷著無限怨念的鬼王；他若存世，那麽自己數年修行便一碰即碎，即使我對於修行已沒有過往那麽執著，但我身上還記掛著師尊對我的期望。
我看著那抽噎顫抖的少年，狠下心伸出手快速地點下幾處穴位，數十張符咒憑空出現在手面，只見少年昏暈過去，下刻便跌倒在床榻上。
我蹙著眉頭，向那床榻一揮，靈光鋪滿一層，幾秒後，便了然，拉著師弟匆匆離開。
師弟一路茫然，離開原地，便詢問道：“師兄真的和那個鬼有關系？”
“嗯。”我依舊面無表情。
“師兄很喜歡他嗎？”師弟帶著吃瓜的姿態詢問者。
我遲疑地看著師弟，轉移了話題，“他剛才只有三魄，一愛一怒一欲，真身應該還在他出。”
師弟打了個寒磣，咽了咽口水，“那符咒可是師尊畫的，那可是渡劫期大能，那麽多張才只能壓服三魄？那他不會是鬼王吧……”
“嗯。”
師弟崩潰地看著地面，“那我們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我垂著眸子不語。
不遠處，傳來呼喊聲。
“仙師，仙師，你們怎麽在這，我們都找你們好多遍了。”
我擡頭望去，看見那紅色喜服便知，阿曉是鐵了心要和他完婚。此時，恐怕已經恐嚇完這些鎮民了。
來者有十三位壯漢，這些都是平民，大多當官的有錢的，差不多都被殺或逃得遠遠的了。
“仙師，說來惶恐，剛才有位少年，拿著這套喜服恐嚇我們，要我們把你打扮成新娘子模樣，在兩日後的夜晚送到這裏。仙師，可知為何？”一人說道，他現在都很茫然，為什麽會有鬼上趕著找仙師。
總不能是來尋死吧……
師弟猛地轉頭，目不轉睛看著師兄要被人強娶時的神態。
我蹙著眉頭，看著那喜服，在聽到“新娘”一詞就感到一言難盡，微抿雙唇，不再言語，只是點頭表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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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沒有得到回答，看著那慌忙間緊閉的房門，莫名其妙地轉過頭。
“此事我已知曉，師弟先與我再去一趟那邊，死屍化將難阻，他身後那面墻有怪。”一想到昨夜發生的事就惹我格外頭疼，連看著師弟面色都顯得惆悵。
“啊，好的，師兄是昨夜出去了嗎？可是發現什麽？”
“嗯，這一套九玄釘的來歷我已知曉。”
師弟那雙眸子滿懷期待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揭曉答案。
我淺淺一笑，沒有回答。
因為這個答案只會帶來無妄之災。
來到那面墻，許是今早師弟喊得太大聲，那面墻又離邊鎮很近，遠看，還依然能看見鎮民慌忙的樣子。
“咣當。”
我看著那距離很近的一戶人家，便敲響了那簡約的門環，稍微等上一二，便傳來了輕微的開門聲。
“請問，有什麽事嗎？”主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我緩和了下表情，柔和著聲音道：“勞駕，不知那面墻內可有什麽其他東西？”
主人一楞，慌忙地看著對面墻上死屍，顫抖著道：“客人先進來吧。”
見主人邀請，我便喊著師弟一同進去。
環顧四周，這是一處簡約的院子，被打理的十分幹凈。剛巧，我看見了一些孩子用品，但顯然這戶人家只有一對夫妻，並沒有孩子。我猜測，這一對或許就是剛開始便丟失孩子的人家。
“安兒，來娘親帶你去玩。”
傳來聲音正是那坐在院子裏抱著幼兒衣裳，笑得開心，卻神志不清的婦人。
主人苦澀一笑，“見笑了。”
來到室內，主人為我和師弟倒了杯水，便聊起那面墻的禁忌。
“聽隔壁老王說，鎮子裏來了幾位仙師，想來便是客人你們了，那便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了。”
“少年時曾聽我母親說，那面墻曾是一大戶人家宅子的一部分。鄰裏間都傳，那戶宅子的主人是鄔坡城來的，那時在我們鎮可謂風光無限，但卻在一場大火下化為灰燼。”
我聽到“大火”二字便再也不能振作了，那……原來是我們的家啊。現在，卻變成了邪祟匯集之地，可真是——可笑。
“那裏可邪門了，原本就是個大宅子，占地面積大，水土還特別好。沒過兩三年，便有人家買下了那塊地，剛剛修繕好的宅子，結果第二夜，就沿著那面墻所處的房間，燃起大火，把一切都燒盡了。”
“那人家不信這個邪，固執的很，請了很多道士仙人，才勉強剔除那面墻所在的面積。安安分分了二十多年，誰知道今年怪事那麽多，竟然還有死在那面墻上的！真是罪過罪過，仙師，會不會是幾十年前被燒死的人家冤魂找來了！”
“冤魂有無，我們都會盡力斬除邪祟，還百姓一個清寧。”我平緩著語氣，安撫著那驚慌失措的主人家。
師弟半聽半懂，也符合道：“對，我師兄可厲害了！一定可以解決的！”
主人點了點頭，緊握著衣袖，一陣心緒不寧。
“不知，那面墻所在房間的門可還在？”
“不在了不在了，當時有仙人說，裏面有邪祟，便讓我們封了門，現在根本就找不到門。”
師弟一聽，立馬道：“師兄，那有門！我看見過！”
一聽，我想主人家道了謝，帶著師弟再去那面墻所在地。向左看，墻面與別戶人家相接，右邊是另一戶人家的大門。我看著師弟跳到屋檐上，指著裏面大喊道：“師兄，裏面有條窄路，有門，是通著這面墻的屋子的！”
我心下松氣，看著那面目全非、破敗的房間，蹙著眉頭難平憂愁。
這裏，其實是他的房間。那場大火，也是他間接引起的。
“哥哥，你要進去？三十年不見，它好想你。”
我耳邊又傳來熟悉的聲音，轉頭看著那一臉正色研究房門的師弟，見他沒有疑惑，便松了口氣。
“哥哥，你看他幹什麽，他比阿曉還要好看？”
我沒有理他，微微伸出手，想著打開這扇門，卻遲遲不敢在往下進行動作。
“打開吧，打開吧，打開了游戲就要開始了。”阿曉興奮地道。
“這裏有什麽？是你藏的孩子還是冤魂無數？”我沈著聲音道，本伸出的雙手便立馬放下。
阿曉看著那動作，一陣失望，湊到容渃耳邊，輕佻道：“哥哥忘了，你欠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現在，裏面什麽都沒有，沒有孩子也沒有冤魂。”
“哦，有一個冤魂，阿曉也要算呢。”
我遲疑地看著，耳邊便傳來師弟驚呼的聲音：“師兄，你剛才在和誰說話？什麽孩子什麽冤魂？”
我對此一言難盡，看著師弟那茫然的眼神，呼了口氣，下定決心打開此房間的門。
耳邊少年的聲音十分開心，“哥哥，游戲要開始了。”
我一楞，映入眼簾的沒有什麽，一片紅色，看著那布置精巧的婚房，我便了然。
——我曾欠阿曉一紙婚約。
“師兄！這是什麽？”師弟驚奇地踏過門檻，看著那一片喜色的房屋，滿臉不可思議。
我站在原地，沈著臉色，面無表情。他可以確認昨日就是這裏有一股強大的怨氣，先不說是不是阿曉的，他當時是在自己身後的，也不說是不是分身，但此地毫無怨氣，便可證明被阿曉動過手腳。或許，他一直在等他來到此處，來此打開這扇門，連著曾被封鎖的門窗都被提前安排好一條小道。
“嘖嘖，不是說被燒成灰燼了嗎，怎麽這裏那麽幹凈整潔。不會吧，師兄，那個我們要抓的邪祟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師弟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連連後退。
“先進去吧。”我心裏一直念叨著阿曉的游戲，他是要他補回一場婚事，還是如何，這不得而知。但他知道，阿曉會殺了他。
來到內室，再一次驚到師弟。看那躺在床榻上的紅衣少年，面目蒼白，卻不失活氣，這恐怕是阿曉以人精氣養的吧，像人但卻是屍體。
我怔楞地看著那熟悉的面孔，腦海裏湧現出三十年前的一場悲劇。少年在我身後嘶聲吶喊，喊著我的名字，求我去救救他，而少年所在地一片火海，只有幾時會有身影在掙紮。
見師弟想要湊近去看，我連忙拉住了他，道：“先走，他不安全。”
許是我的語氣有些過急，師弟乖乖的跟著我離開。
“為什麽走？哥哥，先等等啊，你看見那邊的婚服了嗎？拿著離開吧，兩日後我們成婚。”阿曉成功附身那躺在床榻上的屍體，掀開擋在眼前的帳幔，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哥哥的身影。
“三十年前的事，父母已去，便不作數了。”我冷靜的拒絕了。
聽到如此直白的拒絕，阿曉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四周怨氣橫生，夾雜著怨靈吵鬧的聲音，“不算？哥哥，你還有心嗎！”
跟在一旁的師弟懵懵的。若他沒猜錯，也就是說這個鬼要娶他師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確實曾經有過婚約！師弟屬實沒有料到，原來世間不僅有著男女婚約還有著男男婚約！
“你本應不該存在的，阿曉。”我放緩聲音，看著那陰氣沈沈的少年。
阿曉幽怨的看著我，眼角處劃過兩行血淚，顫聲道：“哥哥，你無路可選。”
“說好的，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你為什麽要去修仙？為什麽？”
“等我們在一起，哥哥會和我一樣淪為鬼魂，我不埋怨你去修仙的，只要我們能一直在一起。”
懷中是冰涼的軀身，我心中略有波瀾地撫慰著阿曉，我知若此鬼仍存世，禍害的是世間蒼生，因為他不單單是一介鬼將，他更是懷著無限怨念的鬼王；他若存世，那麽自己數年修行便一碰即碎，即使我對於修行已沒有過往那麽執著，但我身上還記掛著師尊對我的期望。
我看著那抽噎顫抖的少年，狠下心伸出手快速地點下幾處穴位，數十張符咒憑空出現在手面，只見少年昏暈過去，下刻便跌倒在床榻上。
我蹙著眉頭，向那床榻一揮，靈光鋪滿一層，幾秒後，便了然，拉著師弟匆匆離開。
師弟一路茫然，離開原地，便詢問道：“師兄真的和那個鬼有關系？”
“嗯。”我依舊面無表情。
“師兄很喜歡他嗎？”師弟帶著吃瓜的姿態詢問者。
我遲疑地看著師弟，轉移了話題，“他剛才只有三魄，一愛一怒一欲，真身應該還在他出。”
師弟打了個寒磣，咽了咽口水，“那符咒可是師尊畫的，那可是渡劫期大能，那麽多張才只能壓服三魄？那他不會是鬼王吧……”
“嗯。”
師弟崩潰地看著地面，“那我們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我垂著眸子不語。
不遠處，傳來呼喊聲。
“仙師，仙師，你們怎麽在這，我們都找你們好多遍了。”
我擡頭望去，看見那紅色喜服便知，阿曉是鐵了心要和他完婚。此時，恐怕已經恐嚇完這些鎮民了。
來者有十三位壯漢，這些都是平民，大多當官的有錢的，差不多都被殺或逃得遠遠的了。
“仙師，說來惶恐，剛才有位少年，拿著這套喜服恐嚇我們，要我們把你打扮成新娘子模樣，在兩日後的夜晚送到這裏。仙師，可知為何？”一人說道，他現在都很茫然，為什麽會有鬼上趕著找仙師。
總不能是來尋死吧……
師弟猛地轉頭，目不轉睛看著師兄要被人強娶時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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